战锤HH短篇小说《猛禽》（《Raptor》 ）（下）
译者：WilliamCorax，同时感谢 @拾人妖怪露米娅 的修改建议 。
Woundweaver（以下称织伤者）下令他的战士返回各自的岗位，而赫夫意识到只剩下了五名太空野狼战士。这位头狼领着暗鸦守卫到了一个堆满了弹药箱和其他补给品房间。在太空野狼战士的邀请下，赫夫示意他的战士们补给物资。他走近织伤者，以便能有一些私人谈话时间。
“你觉得只有一小部分军团战士就能守住这个地方吗？”
“当然不行，暗鸦守卫之子赫夫。但我们会坚持足够长的时间。”
织伤者有些话没有告诉他，他的解释并不完全合理。赫夫换了个方向：“你们来这个星系是为了什么？”
织伤者朝着箱子和装备堆点了点头。
“我们需要更多的补给品。自离开芬里斯追寻你们的国王以来，已经过去了许多个季节。五年，也许更长。”
“追寻我们的国王？你是指科拉克斯领主吗？你们与原体有什么事？”
“由鲁斯和马尔卡多的命令，我们在这里加入暗鸦守卫，担任守护者，提醒他所宣誓的誓言和应承担的责任。”
“他不需要守护者，也不需要像你们一样的提醒。”赫夫立刻感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举起手表示安抚。“他绝对忠诚，你可以相信这点。”
“这还有待观察。”织伤者注视着其他暗鸦守卫员，目光停留在那些受到最严重变异的人身上。“我有任务，但你们的国王很狡猾，多年来我们不能找到他。现在我们听说他正在集结新军，所以我们必须先来到这个武器库，以确保我们装备得足够好。”
“装备做什么？”赫夫看着那些供应品，发现有一些重型武器、爆破物品和大量弹药。
织伤者毫不动摇地注视着赫夫。“什么需要做，就做什么。”
赫夫最终妥协了，看向别处。
太空野狼战士深吸了一口气。“几天后，荷鲁斯之子们就会到达这里。也许这只是巧合，也许不是。我们处于劣势，但我们仍然能够给他们致命一击。如果我们引诱叛徒来到地面，他们就会变得脆弱。”
“我不明白。这与你们离开您的飞船有什么关系？”
“你看，我们用自己作为诱饵。假装我们被击败，把他们引进来，然后引爆航道驱动器，带我们全部下地狱。”
“出了点问题。我们所发现的尸体……”
织伤者显得很不舒服，当他说话时，转身离开。
“五年时间很长，经过了很多空间扭曲旅行，你懂的吗？我们军团牺牲的代价已经太大了。”头狼放下手，眼中闪过挣扎。“这是狼血清的副作用，是帝国送给芬里斯和其子女的礼物。我的三个兄弟被消灭了，他们无法控制内心的野兽。我们制服他们，把他们锁在了军械库里。我们认为他们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但他们还有足够的意识去使用热熔炸弹。”
太空野狼战士沉默了下来，赫夫可以想象其余的事情。
“他们试图进入反应堆室，对吗？你们不得不杀了他们。”
“他们被诅咒折磨、悲伤地被驱使而发疯。”
“但你没有，为什么要来这里送死？”
“与荷鲁斯之子的战斗迫使我们必须改变计划。我让飞船看起来好像已受损，这样任何人都会追踪到这个卫星。荷鲁斯之子也会这么想，这样他们就会陷入我们的陷阱。”
“你们的陷阱？你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吗？”
“没错！”织伤者露出了笑容，露出了像项链一样长的獠牙。“我们要让那些叛徒流血，等他们发疯并口渴想要流更多的血时再让他们进入。那时我们引爆反应堆。”
头狼的话需要几秒钟才能让赫夫理解。赫夫的声音很低。
“你刚才说你要炸毁这个基地吗？引爆反应堆？”
“当然，除此之外我们怎么杀足够多的荷鲁斯之子呢？”
“为什么他们不从轨道上歼灭你们？”
织伤者眨了眨眼睛。“有两个防空激光哨站，暗鸦守卫之子赫夫。最初的计划是将他们炸出轨道，但他们的护盾很好，而自动激光器在重新充电前他们就会撤退。自那时以来，他们一直保持距离，现在我们有了反应堆。必须这样做，以确保我们尽可能杀死更多人。他们一直在探测防御，但未作出决定。如果我们继续普通地战斗，我很担心他们最终会消耗我们。”
“疯狂，这下可好，咱们都被困在这里了……”
“荷鲁斯之子们会后悔的，那些少数幸存者会传播这场战斗的传说。”
“我想我更愿意冒险面对荷鲁斯之子。而你可以留下来追求你期待这愚蠢死亡，毕竟我有一架风暴鸟，我要乘坐它离开这屌地方。”
织伤者瞪着赫夫，皱着眉头生气地注视着他。头狼要说些什么，但停了下来。然后他挠了挠有胡须的下巴，用手指掏出了浓密的头发。
“嗯。这很难，但可能会奏效。”
赫夫不确定织伤者是在跟他说话，还是只是自言自语。“啥玩意儿？？？”
“我们吸引荷鲁斯之子在反应堆达到临界之前过来，然后......不行。不行，行不通。我们留在这里成为陷阱的诱饵。”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离开？如果你跟着我们走，尽量不引起注意，我相信我们都能回到战舰上。”
“留下战帅的叛徒继续他们的道路？鲁斯会对这种事感到羞耻。我不能让你们走，以防你们被捕并泄漏计划。”
赫夫正要反驳织伤者，让他解释他打算如何阻止暗鸦守卫离开，但决定采取不同的方法。
“有第三个选择。一个可以消灭大量敌人，而且不会导致你被等离子球蒸发的选择。”
“我怀疑，但继续说，猛禽小队的赫夫。”
“我和我的战士离开——但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被抓住。我们将到达安全距离并联系我的飞船。它会秘密击沉敌人的战舰，然后进入轨道来攻击荷鲁斯之子。他们将不得不发动攻击来夺取防御激光。到那时，你已经撤离并设置反应堆引爆了。”
太空野狼考虑了一段时间，用眯起的眼睛评估着赫夫。最终，他点了点头。“你发誓你会进行这次攻击？”
“作为一个真正的科拉克斯之子，我向你保证，头狼。暗鸦守卫还没有放弃过伤害荷鲁斯的任何机会，今天我们也不会这样做。”
“其他的事...” 织伤者含糊地挥了挥手，大概是指赫夫和他的同伴猛禽小队的变化本质。“那暂时被搁置了？”
“相信我。我发誓，我们将一起摧毁这些叛徒。不会有其他的考虑。”
“嗯。我满意了，并且我保证我们不会放弃这个站点，直到敌人投入进攻。我们离开敌人后会向你的飞船发出我们的位置。”
“做好你需要的准备。如果你能提供某种形式的干扰来掩盖我们的离开，那就最好了。”
“猛禽小队的赫夫——我们会制造如此大的混乱，敌人除了我们谁也看不见了。暗鸦守卫将感受到我们长牙的威力。”
织伤者说到做到。他集结了自己的小部队，带领他们前往外围防御线，从那里向敌人投入了大量重型武器火力。被这意外的反击激怒，荷鲁斯之子们聚集在一起，决心朝设防驻地进攻。
暗鸦守卫则在设施的另一侧离开，尽快地溜进了阴影中。几分钟后，他们就藏在了峡谷和尖顶的迷宫中，快速行动着。
尽管他们进展很快，但赫夫还是花了些时间才找到停靠的运输机。和尼罗卡一起登机后，他让其他人守卫，以防有任何追击者——虽然没有迹象表明猛禽军团正被跟踪，但总得采取预防措施。暗鸦守卫的规定是他们要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但他们不会被敌人出其不意地攻击。
中尉直接走到通信控制台，向勇敢号上的德沃尔发送了一条简短的机器问候。几分钟后，他收到了一系列快速的回响声。有关更长的传输可能会被轨道上的荷鲁斯之子舰艇探测到的风险。
“这里是赫夫，不需要进一步的回应。我希望你能准确地执行这些命令。保持静默运行以伏击第16军团舰艇。当它被摧毁时，请通过无线电进行确认，并在阵地上方抢占高地。这个设施由盟友控制——不要攻击驻地。荷鲁斯之子正在包围设施。所有有能力的武器都必须瞄准他们。另外保留一个疏散通道需要空出来，坐标已附上。直到从地面传来的密送命令直接取消为止，继续进行饱和轰炸。”
赫夫用一个键盘输入了他与织伤者商定的离开站点的空间参考代码。只要太空野狼一直留在那条狭窄的走廊里，他们就能免受轰炸的安全。
尼罗卡看着他。“现在呢？”
“我们得等。我们不能冒再次进入战斗区域的风险。现在轮到德沃尔和织伤者了。”赫夫深吸了一口气。“你认为他们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潜在的威胁吗？”
“太空野狼？他们能造成什么威胁？就剩下五个人了。”
“他们可能会回去告诉鲁斯，告诉他他们看到了什么。我们不是科拉克斯大人希望为之建立声誉的军团代表。”
“我相信这位狼王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忧，”尼罗卡说道。
“我们不能确定这点。织伤者被派来监视科拉克斯大人，并非毫无原因。如果他们不打算直接回应，我发誓他们会用其他方式制造麻烦。”
“我们现在是战斗兄弟。听到过的一些事情，芬里斯的儿子们很重视荣誉和誓言。你看到过他们变成什么样子。他们知道什么是野兽的身体，但心中有忠诚的人们。”
赫夫尽力耸了耸肩。“也许吧，但指挥官布兰恩可能不这么认为。当然他们很重视誓言，但似乎鲁斯认为自己高于某些规则。他总是急于让别人遵循规矩，但同样能为空间太空野狼的例外找借口。（野狼的牧师和千字灵能）你没看到织伤者看我们的眼神。他讨厌我们，但他试图隐藏它。”
尼罗卡还没来得及回答，无线电就响了起来。
“这里是德沃尔，单向通讯。敌舰已被摧毁，按命令前往目标区域完成火力覆盖任务。”
尼罗卡在肩甲上击掌祝贺他的指挥官。
“干得好，中尉。计划的第一部分似乎已经成功了。现在我们只需要在约会地点会合太空野狼就好了。”
赫夫犹豫了一下。
天空被闪烁的闪光亮起，地面开始震动，轨道轰炸开始了。
“该去接他们了吧？”尼罗卡问道。“你给了他们你的诺言。”
“我必须这么做，不然织伤者就不会放我们走。”赫夫坚定地说。
“誓言就是誓言，赫夫。”
“如果所有听到它的人都死了，那还算吗？”
尼罗卡的语气变得更加激烈。“我听到了，兄弟。”
“我本可以命令从轨道上消灭该站点和荷鲁斯之子。也许我应该那么做。”
“我想我们可以让他们滞留在这里。也许给他们送些补给。我们把他们留在一边，等我们告诉科拉克斯大人后再看他怎么处理。”
“不，”赫夫说。“科拉克斯大人会欢迎他们，像他欢迎其他回应他号召的人一样。”
“为什么不呢？”
“我刚才告诉过你了——这些战士与众不同。织伤者根据鲁斯本人的命令行动，以及来自地球摄政王的命令。他正在执行任务。他将在他认为必要的时候动手。五个人或五千人，如果他们决定科拉克斯大人超越了他的职权，那么他们可能摧毁我们所为之战斗的一切。”
尼罗卡感到难以置信。“你真的认为他们会试图伤害原体？”
“他们可能会这样做，分散精力、对他在事业上的信心造成损害将是灾难性的。如果他认为鲁斯和太空野狼反对我们，他可能会失去希望，那将是一场灾难。那个站点上的武器可以击落战斗泰坦。中士，太空野狼为什么需要这些？告诉我。这不可能是他们唯一的补给站。位于死亡星系中，存在一个过度武装，由反轨道武器保护的基站——为什么太空野狼在银河系各地有高威力军火的储藏？”
尼罗卡看着赫夫很长时间，但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能就我不知道的事情进行论证。这感觉不对劲，仅此而已。”
风暴鸟的传感器发出一声嗡嗡声，提醒赫夫外面突然有能量涌动。他戴上头盔，跳下机身，走回登机口，回头朝站点望去。一个半圆形的蓝白色闪电冲出了崎岖的山峰之外，如此明亮，以至于赫夫的自动感应器在一瞬间就失灵了，将输入减弱到几乎黑色，以免视觉盲目。
当光线过滤结束时，等离子体的爆炸已经消散成了紫红色闪耀的壳层。
“我们可能会很幸运，”尼罗卡说道，“也许他们没有及时逃走。”
赫夫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他一回到驾驶舱，通讯器就嘶嘶作响。即使在连接声音杂乱的环境中，织伤者的声音中仍带着喜悦。
"织伤者的声音：看到了吗，猛禽小队的赫夫？就像地狱中的火焰来吞噬叛徒，是吗？这个传说将会被长期传承。”
“在约定的位置见面，头狼。” 赫夫关闭了频道，转身对他的同伴摇了摇头。“瞧咱鸦卫的烂运气。”
“他听起来很高兴，赫夫。我不认为他会站出来反对我们，但指挥权在你手中。你的话将是最终决定。”
赫夫从飞艇的斜坡走下，尽管重力很低，但他感觉自己承受了沉重的负担。他的战士跟随着他，踏上岩石地面时分散到两侧。
织伤者和另外两名太空野狼已经从仍在燃烧着等离子火焰的站台往外逃，炮火的光亮在山脊和峰顶上闪耀。偶尔从轨道中爆炸的另一枚炮弹会照亮阴影，其爆炸打破了寂静。
这个狼主有没有头盔，他的呼出的气息变成了蒸汽。赫夫也脱下了头盔，这样他就可以直视织伤者的眼睛了。他距离太空野狼约十米远停了下来。
“敌人已经死了，”他板着脸说道。“我们信守承诺了。”
“你们做到了。”织伤者承认道，“我承认我一度怀疑，但你们做到了。”
“嗯。”赫夫拔出链锯并启动了电动机。“就算有什么价值，我也很抱歉要以这种方式结束。”
织伤者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迅猛向前扑去，其他暗鸦守卫成员开始开火。他们的爆弹打破了阴影，穿过了他们的护甲，引爆了损坏的陶瓷块。
太空野狼的气息变得野性化了，像动物一样咆哮着。“我现在明白你们他妈的就是怪物！”
“你在芬里斯不照镜子么。”
“我们是死亡之债，这是伟大的牺牲和代价！而你们是卑贱的野蛮人！”
暗鸦守卫紧紧地包围着他们，织伤者 同伴尸体上的血液与硬石上的颜色相同。狼主咆哮着，怒视着赫夫。
“把任务留给你的卑鄙小人，废物。你打不过我。你没有信仰，也没有武器。”
“我都有！”赫夫吼叫着扑上去，仅一次跳跃就瞬移至头狼面前。他的利爪从手套封闭的鞘中弹射而出，在炮艇的光线下闪烁着。织伤者试图拿起他的斧头，但赫夫太近了，他的左手抓住了狼主的手腕，右手顺势划出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印在了他的面颊和额头上，伤口切穿了头骨。
织伤者晃动着身体，利用赫夫的攻击力量来尝试摔倒他。在弱重力下，他们像血腥的舞蹈锁定在一起旋转着。他们着陆并滚动，赫夫将他的爪子猛插在对手的胸口上，而织伤者仍在努力掌握斧头。
太空野狼一记正蹬，将赫夫甩到了几步之外。现在的他的眼睛发出蓝色的光芒，口角流着口水，他用力爬起身来。他仰头咆哮。
赫夫没有犹豫，径直撞向狼主的肩膀，把他们两个人再次撞倒在地。
太空野狼开始咬起他的脸，扭曲着狂吠。赫夫用他的头骨撞向织伤者的鼻子，打碎了骨头和牙齿。尽管如此，狼主仍然恶言相加。
“你将成为科拉克斯的野兽！你是他的诅咒，只要你活着，就不会有好事发生。你们是黑暗深渊的地狱生物。”
赫夫用拳头猛击了太空野狼的犬齿，并用他的爪子扣进了他的眼睛里，鲜血爆浆而出。“我相信你会等我的......”
他拔出利爪，快速刺击并轻松地洞穿了织伤者的喉咙。
喘息着，他退开了几步。感受到周围的人，赫夫眯着眼睛盯着他们，擦去了他手上的血。“不能让这件事传到军团中，没有一个太空野狼能幸存于叛徒的最后攻击——其他人只需要知道这些。”
猛禽的队员们点了点头，赫夫对他们的理解感激不尽。他转身看着死去的太空野狼。
“假设留给赌徒吧，咱们承担不起这风险。”
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