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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游破罗志 第六十八回

2020-12-13 12:09 作者:祭起流星锤  | 我要投稿

燕子累双杰出世 沈士纪打破攀关

青山重叠锁中原,未防涧漏一眼泉。

清水抚壤归海际,海际鲸龙不得眠。

土干地裂走禽尽,九州生损曳裂变。

为灭大火更放火,日后知道真涂炭。

书接上回,那羽苍曰:“世上只有君能敌安提莫米,君不出世,我万余之众该如何?”说罢,掉下泪来,沈士纪心中大喜,故作严态,曰:“吾避世而不避友,天魁吾友也,既友有难,无不往之说,你可稍等片刻,待我披挂整齐,一同去杀敌。”羽苍大喜,献上礼物宝贝,沈士纪假意不受,再三劝解,方才受了,阿屑拉特道:“士纪终要出世了。”荀弇道:“成了大事,不要忘了我等!”

沈士纪心下欢喜无比,当日留住,聚众友人,饮山泉酒,食原林野味,其中来来往往,高人无数,羽苍一一认识,饮至深夜,众人告退,裴原喜领羽苍往自家歇息,第二日起,二人又往沈士纪家中去,路上声曰:“公何往?”老者与羽苍回头看,见那人身长九尺,浓眉大眼,黄面金须,形若狻猊,身披红袍,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器宇不凡,后面跟着个人,乃是佬奈乾,羽苍问曰:“前辈高姓大名?”那大汉曰:“我与你师父故交,吕师宁便是。”

羽苍道:“久闻公之大名,未识慈颜。”师宁笑而不语,又问候佬奈乾,奈乾垂头丧气,苍不好问,几人同往沈士纪家去,原喜却扭身走,见又许多人,都是来与士纪告别,等待间,羽苍对众人曰:“如今天下大乱,游骑昏庸无道,各位兼有超世之才,何要浪费平生本事,不如同晚辈出山,立下功业?”众人大笑,摆手拒绝。

又要劝言,士纪从房中出来曰:“既无成事之福,不必强求,吾一人去足矣。”羽苍见其披挂,头戴蓝翎冲天十字盔,身穿精铁锁子双首黑鹰甲,翠绿战靴,鳞甲手套,背后披一展蓝袍。手中一把长剑,鞘如雕刻,整体如石剑一般,众人皆赞叹,苍大喜,道:“有如此英雄,谅安提莫米何为?”沈士纪大步前行,羽苍等跟在后面,见士纪好大威风,皆在后偷笑,沈士纪曰:“事不宜迟,快出发罢。”后面一声喝曰:“我尽知道了!”羽苍吃惊,回头看一女人,有诗专道这人:

身躯长成似虎狼,腰大十围混阴阳。

宝钗尖利透颈顶,挂玉刁硬碎头膛。

一体奸诈有技艺,千般凶狠似孙娘。

安哑夜叉卧地世,翻使银钩拽心肠。

羽苍见其人浓眉大眼,满口利牙,却是浓妆艳抹,虎狼一般,大吃一惊,后面转出裴原喜,道:“安哑,我助你说来了。”苍更欢喜,忙上前施礼,安哑冷笑曰:“凭他沈士纪一夫之勇,焉能成事?攀齐关我亦然知道了,为的出山报仇,已忍耐数年矣。”沈士纪不语,众人往出山处坐地,又摆上酒席,酒过三巡,荀弇曰:“今日见苍之模样,当知天魁有个好徒弟,不似原喜。”苍忙道:“我如何比裴师父?”裴原喜曰:“非是以我比你,乃是以我徒比天魁之徒尔。”

听到此处,苍问道:“师父有徒?”裴原喜曰:“我本有三个徒弟,一是汝师天魁,二为衡子晟,人称“恨生子”,二人与我先朋友后师徒之情,两年前曾有一人名叫不周长,误入此处,我见其聪慧有志,授以兵法,学艺九月,尽得我法,谁知走眼,实在是个庸才,有王佐之能,却无高者德行,为人狠毒好利,我等阻挡不得其出山,今不知哪里去了。”羽苍叹息,曰:“若得消息,必送这位先生回来。”

原喜正要说话,吕师宁曰:“我想,绑也绑不回来了。”原喜笑而不语,酒至半酣,羽哑纪三人起身,拜别众人,阿屑拉特掏出一包药丸,与羽苍曰:“这一盒药丸,内服可治内病,外抹可治外伤。”苍拜谢。阿屑拉特又曰:“北东方有一小岛,唤做鹅仑,上有一智者,已活五百余岁,能算天下之事,我有一封信,苍君若得便宜送其。”苍领命,沈士纪见交代完了,吹一声哨,只听隆隆声响,飞下一匹白马来,这马凤目龙纹,唤做“凤目罩云驹”,乃是沈士纪坐骑,安哑也是一声哨,飞下一匹赤红蓝睛马,三人翻身上马,跳出溪涧。

话不多说,这三人赶往韩禀大营,皆是千里宝马,并无多久,渐渐近了,羽苍道:“前面有喊杀声。”二人曰:“并未闻到。”至大营外,叫喊开门,上面偏将见得,忙道:“羽将军!元帅领大兵出兵交战了!”羽苍大惊,偏将指点方位,三人拍马急赶,飞奔数里,眼见一横战场,旗门展开处,两员战将正在交锋,苍三人赶到,韩禀见得大喜,一张愁眉,天魁抢见,曰:“二位愿来,我等之福。”

沈士纪也不答话,却见战场,交战二将,乃是蔡起阳与安提莫米,不多时,起阳枪法已乱,起阳拨马逃走,安提莫米勒马停蹄,耀武扬威,举剑叫唤,沈士纪曰:“吾去也!”拍马拔剑,直冲两军阵前,喝道:“安提莫米认得吾否!”安提莫米道:“沈士纪,你不做你的山居野人,出来受死么!”士纪曰:“有你无我!”刹间杀作一团,乃是:

莫米奇符异文法铁铸,士纪坚柄青面巧不工,二剑都是从天造,红尘万物不可同,一个剑撒梨花飘飞雪,一个剑挥烈火启明星,狮子马上人称呼再世马超,罩云驹上人唤做重生孙安,都可说游历寰宇百战百胜,皆道是飞舞红尘威名兵公,斗赌好似飞流水,交战真比双龙逢,二骑相交翻百场,难解擦身纵折冲。

这两员战将连斗一百五十合不分高下,杀的众人眼花,两边旗门敲鼓助威,又一个来回,安提莫米使出虚铁砂,沈士纪曰:“难道我不会么!”也用一般招数,莫米剑直上而转侧,沈士纪剑横侧而转上,双剑碰撞火花四溅,锋碰出四耳流血,二马转头,又战一百八十余合,安提莫米先耗了气力,逐渐抵挡不住,士纪轻打一剑,安提莫米举剑防护,士纪抽出背藏银鞭,弃剑鞭胸,打碎莫米护心镜,大叫一声,吐血而走,韩禀趁机赶杀,游骑军打败,杀死人无数,天意军鸣金得胜而归。

大营之中,摆下酒宴,各将敬酒士纪,更犒赏三军,天霸等服下苍所带药丸,伤都渐好,当下士气大振,欲兵取攀齐关,韩禀曰:“铁球军,如何破也?”安哑曰:“我有方也。”天魁请教,安哑拿出一罐子,教准备百口大缸,灌上面屑、墨水,堆些铁块,又倒水进去,辣椒和之,以火煮沸,众兵安放完,安哑打开罐子,逐缸滴上两滴,刹那间水泡聚气,缸中滚动,众人吃惊,再看锅里通是黑的。

众人不解,安哑道:“明日交战,各兵领一小罐这黑虫水,铁球军一出,即掷之其身上,然后快逃,后队士兵,不可穿铁甲,只布革甲交战。”韩禀依言下令,当晚动员,第二日吃过早战饭,留起阳守营城,点起大兵前去攻打攀齐关。

接近关口,飞出一彪兵马,三员上将夜行、贤裕、蓝冰,各持兵器,全身披挂,列下阵型,旗门展开处,夜行纵马而出,上前搦韩禀战,禀刚要出马,见安哑绑缚银链,纵马使条素缨枪出战,见是个女人,夜行大怒,使出本事,二马相交十来合,安哑佯装输败,会马就走,夜行赶去,算得距离够,安哑回身打出银链,径长数丈,安哑抓一头,另一头扎进夜行甲里,夜行大笑道:“这等东西,如何伤得我?”安哑奋力震臂,那条链如蟒蛇翻身,往里钻了数寸,扎进夜行腹内肠中,夜行登时吐血,还未反应,安哑大叫一声,拔出银链,带着夜行肠子出来,夜行惨死马下,两边将士见了无不惊恐。

安哑哈哈大笑,收链道:“天意军还不赶杀?”韩禀挥动令旗,前军呐喊上前,游骑兵怯懦,纷纷逃走,关口大鼓连响,飞出铁球军来,喝叫如雷,正要接战,前军士兵扔出黑罐,黏在铁球军身上,众军士不明,只觉躁痒,又渐疼痛,前进不得,左右碰倒,天意兵细看之下,哪里是黑水,分明是虫子,正啃食铁甲,顺带撕人肉,众人惊慌,韩禀挥动令旗,前军急撤,这群铁球军,被黑虫撕咬,叫声凄惨,有的被咬断咽喉,有的疼痛而死,或有损伤残疾,韩禀使进军旗,后队皮甲轻骑冲击,铁球军无力阻挡,皆被踩踏戳杀而死,全军奋勇上前,赶杀游骑兵,攻车撞门,云梯上墙,兵士夺关,打开大门,众兵一拥而进,死在乱军之中兵士偏将裨将数不胜数。有诗曰:

天意挺军扎土营,铁球横遮锁大兵。

龙骧虎步难上下,夺关仍需黑水虫。

夺得关,韩禀清点兵士,天魁曰:“趁游骑兵方败,立足未稳,当直取烂庭。”禀以坼湃带兵守关,分两队人,一队周云带领,一队周电带领,先绕迂回至北道高出,扎住后大道,韩禀先教造饭食之,又领大军前进,天魁鼓舞军士,铁骑在前,至城前列阵叫战,安提莫米正卧床将息,听说攀齐失守,大兵压境,挣扎要起,众将阻拦,曰:“烂庭易攻难守之地,不如暂且撤去。”安提莫米道:“这般失守,如何见团长也?”贤裕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又问道:“谁愿出城阻拦?”椮椮君上前领命,贤裕令战将嗒耳密、郝籍、乐斌同去应敌。

兵马刚出城,蓝冰叫道:“坏了!”贤裕问道:“什么坏了?”有道是:兵败犹如泰山倒,走兽飞禽各自散,直教意鸢双军逞威武,铺天赶杀抢首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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