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阳刚男儿”与“中国男孩”
1952年10月19日,上甘岭,炮火纷飞,弹如雨下,空气在厮杀声中颤抖。
在597.9高地的9号阵地上,贵州苗族战士龙世昌拎了根爆破筒朝美军地堡冲去。飞来的炮弹把他的左腿齐膝炸断,他拖着断腿继续往上爬。然后把爆破筒从枪眼里塞进去,结果被敌人推出来,他捡起来又往里捅,捅到一半就捅不动了,他就拿自己的胸膛死命往里顶,刚顶进去就炸了,他被炸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连块残尸都没有找到。
那一年,他19岁。
1952年10月19日,还是上甘岭,还是炮火纷飞,弹如雨下,空气在厮杀声中颤抖。135团2营营部通信员黄继光爆破敌火力点未成,在身负七处重伤,左腿被炸断的情况下,毅然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敌人的枪口。事后战友为他收尸时发现没怎么流血,因为血都在爬往火力点的路上差不多流光了。
那一年,他21岁。
1937年12月12日,南京,还是炮火纷飞,弹如雨下,空气在厮杀声中颤抖。
日军精锐第9和第16师团猛攻紫金山阵地2天之久,多次被击退,双方都死伤惨重。但守军——教导总队第3旅仍在坚守。于是日军丧心病狂地使用火攻,大火很快席卷紫金山。当时正在南京的拉贝用颤抖的笔调记录:半个天空都被映红了。
然而,尽管阵地被熊熊烈火吞噬,第3旅的官兵依旧战斗到了13日上午10时,也就是说,他们在大火中坚持了18个小时。
直到被活活烧死,他们手里依旧握着枪。
对此,日军随军记者感慨道:“在紫金山顽强抵抗到最后一刻的教导总队,其悲壮的奋战令人不禁想起了与会津若松城一起逝去的白虎队那悲壮的场面。南京白虎队的临终场面令我们的勇士也在其战斗过的地方黯然泪下。”
那一年,他们不知多少岁,但可以肯定,都很年青。
1941年8月3日,沙市。还是炮火纷飞,弹如雨下,空气在厮杀声中颤抖。
日军39师团第231联队与中国军队87军23师发生遭遇战。日军人数处于劣势,战局对他们不利。于是,231联队向23师阵地发射毒气弹109枚。而后发动冲锋。
此时无风,正是施放毒气的良好时机。23师官兵很快就一个接一个地被毒倒。但令日军意想不到的是,23师的机枪手们虽未配防毒面具,却依旧以惊人的意志坚持着,抵抗着毒气对身体的侵蚀,一边朝冲锋中的日军射去一发发复仇的子弹。
战斗结果:发动冲锋的日军步兵第231联队第12中队遭全歼,而23师阵地上的官兵也全部阵亡。
那一年,他们不知多少岁,但可以肯定,都很年青。
曾几何时,中国是西方人眼里的病夫,是无能、懦弱、窝囊的代名词。中国男人像鸡鸭一样任人宰杀,中国女人像性奴一样任人侮辱,中国的土地、财产、文物像垃圾一样任人糟蹋、践踏。
如今,我们成了世界的一极,成了谁都不敢轻视的国家,成了昔日的欧美殖民者又恨又怕的东方巨龙。
谁又能记得清,在这段从屈辱到强盛的转变过程中,涌现出过多少用胸膛顶爆破筒、用身体堵抢眼、用意志对抗烈火和毒气的无名和非无名中国男孩、阳刚男儿?谁又能想得到,当这些英烈为祖国为民族献出生命数十年、近百年后,“阳刚男儿”、“中国男孩”被人日日污名化,成了“粗鲁肮脏、油腻暴力、不尊重女性”的代名词?!
不是我歧视娘炮。而是这些年来我目睹太多太多阳刚男儿、中国男孩的遗骸,被不计其数的不明生物拉屎拉尿,层层淤积起来,将我埋的不能呼吸。我只能用这样的笔墨,写几句文字,挖一个小孔,自己延口残喘。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人,高举政治正确和反对歧视的正义大旗,无时无刻在攻击我们,勒令我们闭嘴。
这是怎样的世界啊?!
但我觉得,即便我们有朝一日被强行捂嘴,强行忘却,总会有人记得这些阳刚男儿,说起他们的时候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