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提克斯的回响》 序章
月夜当空,拉普什的喧闹逐渐被夜莺取代,街上乱丢的易拉罐被月光照的发亮,两只野猫在垃圾桶附近,企图找出能吃的食物残渣。
曾有人说,即使是臭名昭著的拉普什夜晚也会归于寂静,只不过,这话放在今晚并不正确。
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跑到屋顶上去的,老旧的破屋顶在两人的踩踏之下更加不稳,如果他们突然踩破了屋顶掉进了屋子里,那都不足为奇。什么?他们两个当然不是什么跑酷之辈,有谁会在连灯都没有的穷人区进行这项活动呢?而且还是晚上。
“这是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穷凶极恶的罪犯与勇敢无畏的侦探,命运般的两人在月光的映照下发生着最传统的故事。”
“那罪犯手持尖刀,长相丑陋,身手矫健,好一副传奇恶徒的样貌。”
“侦探少女手持燧发枪,美人的皮囊下是一个机智英勇的灵魂,她为了拉普什的和平而做出斗争。夜莺为她歌唱,玫瑰为她绽放,哦,世间仅有的,独一无二的美人!爱丝莉·法拉·弥斯多夫斯卡!英勇的她同罪犯搏斗,一同在高楼共舞着那致命的华尔兹,直到黎明将至,罪恶终于……”
“你和逮捕犯从楼上掉下来就是这个原因?”
许珀里翁打断了还在病床上手舞足蹈讲述着她那“英雄事迹”的爱丝莉。
事实上,爱丝莉在追捕通缉犯的过程中不幸坠楼,更准确来说,是爱丝莉把停在高楼边缘的通缉犯不小心推了下去。两人双双坠楼,逮捕犯当场死亡,爱丝莉左腿骨折,右手骨折。
许珀里翁看了眼诊断书,不禁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应该夸夸你,把自己手脚搞断的侦探小姐?我真想不明白,你俩是怎么追到屋顶上去的,最后还都掉下来了,幸亏上帝慈悲,否则我当时就把棺材背过去了!”
病床上的爱丝莉神色并无半点悔改,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后说道:“别担心,我的好许珀里翁,如果上帝没让你背着棺材来看我,那就证明我并无大碍。上帝也是爱我,舍不得优美的舞步终结,最终让那万恶的通缉犯代我而去,哈!幸好这次的通缉令写的是不论生死,否则我还要交一大笔罚款。”
“那可真是上天保佑,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说说,这次的赏金去除上面吞掉的那一批,全被你赔进去医院去了?” 许珀里翁一遍剥着橘子往自己嘴里扔,一遍说道。
“那可不管我的事,哪怕我没进医院,那群官员最后也只能给一点点零头打发我们。好好想想许珀里翁,我们应该把矛头对准那群抢走我们钱的人,而不是在这里教训我。”爱丝莉抢过了许珀里翁手中剩下的橘子,一口气塞进了嘴里。
“罢了,强词夺理我说不过你,等着,我去再拿点吃的过来。” 许珀里翁推门走了出去,独留爱丝莉躺在孤零零的病房。
爱丝莉环视了一下周围,房间内尽是一些吃剩的垃圾随地乱扔,幸亏教堂每周都会派人来处理卫生,否则躺在里面一定会伤口感染,然后痛苦的含恨而去。爱丝莉伸了伸手,够到了摆在凳子一旁的娃娃,把它抱在怀里。
要说这娃娃也真是奇怪,样子远不及玩具店里那些精致的毛绒娃娃。爱丝莉的娃娃破旧不堪,脖子边的棉花已经崩出来了,而且十分可怕,我很难形容它的样子,它像极了一堆生物无视自然法则肆意组合的古怪物种,我不认为任何正常人会喜欢这个娃娃,而爱丝莉并不嫌弃这个娃娃,只要有空闲时间,它就会把这个娃娃抱着。要是放在普通人眼中,那她一定是一个父母自幼离异,童年生活不幸而导致审美观扭曲的悲惨小孩,但这里是拉普什,这点小事不足为奇。
“啊——好无聊啊。”爱丝莉望着窗外钢铁水泥所铸造的铜色城市。烟雾缭绕的城市,奇装异服的众人,因开放与自由而著名的拉普什有独属于它的审美。
拉普什每日趣事:
“听好了!你们这群**养的!给我注意点,别**的再给我搞歪了!”开发商在工地上怒吼着,起因是有一群工人把墙给砌成了U型,等开发商发现已经砌了有10米高了,要说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是因为开发商雇了一群瞎子去砌墙,他们甚至连线都没拉,就凭感觉砌起了墙。
好吧,让瞎子去砌墙,这听起来太过荒谬且不和常理,他们是怎么知道砖头在哪的?怎么和的水泥?又是怎么知道应该把墙砌在哪?谁知道!管他的!谁让他们便宜呢!一天的工钱就五十普拉(普拉和¥汇率是5:1),就是街上拉个流浪汉过来都不止这个价格。周围的路人纷纷表示,无人知道商人是怎么和那群瞎子说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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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刊评论:呃,或许是那群瞎子的主人和开发商签订了协议?
报刊回复:请购买后续完整报纸再发表评论!否则这就是造谣!我可以把你搞到监狱!
报刊评价(已购买):和我说的一模一样,而且完整版报纸居然要一百普拉?!想钱想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