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你】青梅相许,生死相依
纯脑洞,渣文笔,勿上升
BGM:二爷的《流畅》,好听到炸
或者《莫问归期》
你是京韵大鼓名角王惠老师的堂妹,虽然小了她十七岁,但还得管她叫姐姐。
你们王家的姑娘都一样,淑美贤达,精通音律,有一副百灵鸟的嗓子,个性端庄稳重又有一颗真挚热烈的心脏。
因为自幼父母离异,俩人都想争取最大利益,而你这个闺女终究不如儿子。
于是在几番利益交接之后,你被丢在了街上,无家可归。
后来张云雷倒仓出去打工,没钱坐车走在路上,也想起了童年被遗弃在街上的你。
那么懂事,那么惹人怜惜。
实在没有办法了,你砸碎了自己的零钱罐,买了一张去北京的车票。
你记得你原来去过一趟北京看过姐姐姐夫。姐夫虽然小有名气,但是肯定不及姐姐原来声名远扬。你亲妈当时都觉得她疯了,怎么好好的一个名角跟一没名气的结婚,而且对方还有娃。
和你家里人一样,那边的亲戚们都夸你像你姐姐年轻时候,五分长相五分性情。
那时你穿着新买的白纱连衣裙,坐在一个梳着辫子的哥哥身边笑得很谦虚,新学的成语从樱桃小口里琳琳琅琅地落出来:不过是东施效颦姐姐罢了。
走到熟悉的家门口,你又遇见了那个留着辫子的哥哥。他还记得你的名字:蕴怡。
要知道,蕴字可是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复杂偏旁部首。
你听着他唤你的名字,点了点头,然后两天没有喝一口水的你一头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你在姐姐怀里,她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落在你半旧的衣襟上。
你听到她说:他们不要蕴怡了,姐姐要。
你郑重地理了理衣服,跪下磕了个头:姐姐,从此后,您就是我的母亲。
王惠老师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如今你在她身边,算是愿望实现了。
每回当她说:蕴怡啊,要是我还在演出……你都点点头,抱住她,贴心地让她别再说下去,因为她接着总会说:我一定把你带出来,也让你成角儿。
成角儿并非天下第一得意事。
你坐在后台,一边翻开书一边瞟了一眼身边的张云雷。
他不爱说话,很爱干净。哪怕犯了错被打,也要看褂子干不干净。
你也不爱说话,但是就是欢喜看见他。
你小时候是备受宠爱的大小姐,却心甘情愿地帮他洗起大褂编起快板上的穗子。
你想起原来你的母亲父亲都是高学历。尤其是父亲,十六岁就考上985化学在全省前几名上过报纸的少年天才。
你母亲曾经得意地把报纸展开来给你看,说你将来起码也要找个名校研究生。
可是你偏偏就败在了小学都没读完的张云雷这里。
你觉得天底下所有标准,都不足以来衡量他可贵的无邪的纯真。
他就像是个精灵,不小心落入了凡间。
你想保护他,就是如此简单。
直到有一天,他不告而别,回了老家。
你姐姐知道你们兄妹俩感情很深,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往深层里说,你的命就是他救的。
所以,她也只是叹一口气,然后和你一起等下去。
有段时间,张云雷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似的。
他的母亲父亲急得找过你和姐姐,都没消息。
直到某天你在麦当劳,听到一个人在哼小曲。
仔细一听,是你跟着姐姐学过的大鼓《黛玉焚稿》。
你听着熟悉,于是细心地录了下来。
晚上回家放起,余音绕梁。
姐姐一进你房间,本来惊喜不已的表情怅然若失:蕴怡,我还以为辫儿回来了呢。
后来你也读了大学了,他终于回来了。
小时候他和你一样高,现在你俩不仅隔了好多年,还隔了十几厘米。
他后来谈了个女朋友,你因为专业男生少的原因一直单身。
那个女孩子很漂亮,身材也好。
你见面也不见外,直接就叫她“嫂子”,说了好多话。
张云雷和你们的姐姐都很诧异,觉得你是从小到大第一回如此外向。
你笑着掩下最后一丝苦涩,你说那姑娘挺好的,你要是个男生也会喜欢她,还要张云雷好好珍惜她。
一周后你不告而别,执意去了南京读研究生。
你删掉了原来手机里和张云雷所有的聊天记录。
看到张云雷和你小时候的照片,你专门撒娇央求他给你唱的《流畅》,还有那首滴血认亲似的《黛玉焚稿》,你哽了一丝泪意,望了一下后半夜水浸浸的月亮,像极了他流泪的眼睛,还是没有删。
后来你从姐姐那里得知,他们分手了,也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我辫儿哥值得最好的。
姐姐姐夫开始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你说因为原来父母的阴影,你可能这辈子都不结婚了。
几天后张云雷来南京,你俩聊了几句后,他去了南京南火车站。
仿佛有预料,你的心脏不知怎的痛了起来。
刚好你也要去那边,但不好缠着他,于是跟着去了。
他从高空坠下来那一瞬间,你闭上眼,接住了他。
毫无意外,你俩都粉身碎骨。
在病房里,你看着泪眼朦胧的姐姐,还有一边昏迷的张云雷,你表情坚定:如果哥哥走了,我绝不独活。
你像小时候一样,想起来对她磕个头。
可是身体上明显的损伤让你明白:原来那个明媚鲜妍的少女,再也不能为最爱的人轻舞飞扬了。
你想起不知谁说:惊鸿舞是跳给心爱的男子看的。
要是哥哥走了,蕴怡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这下你真的觉得自己只有孤独一生了。
原来,也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词的推脱而已。
姐姐心疼你,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义无反顾地投向了一贫如洗的姐夫。
他奇迹般地醒了。
你松了一口气,虽然你知道他不一定要娶你,不一定喜欢你。
无所谓,退一万步,你们怎么都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他的前任在病房外张望,听到护士说起你俩的事,又想起她原来当着你对张云雷胡搅蛮缠,非要承认你是他妹妹,不会对她构成威胁的那一种。
她终于明白,张云雷没有骗她。
她也不怨他,因为她的爱,远没有你无私坦荡。
手术很成功,他又齐整地回到了你的身边,像小时候那样住在你隔壁。
虽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稳稳地抱住你或是背着你去摘早春的第一枝杏花,但是他的话,比起原来,要动人很多。
他冰凉的指尖有珠玉的触感:蕴怡,你有对象了吗?
你摇头:哥哥,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了。
他笑了笑,翻开一本日记。
那是你青春年少时的日记,你当时忘了带走去南京。
你还记得,是那个蓝色的封皮本子,张云雷送你的十二岁生日礼物。
他翻开其中的一句:辫儿哥是误入凡间的精灵。
蕴怡,他温柔地唤着你的芳名,像是唤着春天盛开的某种花卉,有着奇异的芬芳。
嗯,哥哥。你靠在他肩上,一如当初。
这话现在还作数吗?
作数。在我眼里,你就是精灵。
你坚定地点了点头,就像当时,你发誓要与他共赴黄泉的那种坚定。
好,那我这种精灵,是不是也在你的择偶范围之类呢?
小狐狸狡黠地笑。
在。
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蕴怡,以后,不许随便离开我了。他说。
你也是,好好的回去干什么。回北京了也不通知姐姐一声。
我得护着你啊。你看我当初那样子,怎么护着你呢。
现在该我护辫儿你了,不许乱跑。你杏眼一嗔,流盼生情。
遵命,张太太。
看来这个狐狸精很会嘛,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