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同人】圣王国的圣女王27
第二十七章
纳萨里克地下大坟墓 王座之厅
“塞巴斯和楚留香的最新的报告已经送达了，安兹大人”。
“嗯”，本想说谢谢的安兹克制住铃木悟的习惯，只是向雅儿贝德点了一下头，“直接说你的意见吧”。
“遵命，安兹大人。”
在这个宽敞空旷的大厅里，相当于魔导国的国王和宰相的两人同时不在理论上的首都，这并不是寻常的状态，而是安兹认为有必要进行这次会面。
“那么请容在下简要说明一下自己的意见”，这个大厅是如此的空旷寂静，以至于现在雅儿贝德行礼时，衣服褶皱翻动的声音都听得见，“二人的报告表明，圣王国毫无疑问是在进行战争的准备。但是准备工作非常低调，对内对外都是如此。可以肯定的是，圣王国的直接目标就是里·耶斯提杰王国。另外...”
“另外？”
“抱歉，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像是被话题吸引了一样， 雅儿贝德似乎看见无上至尊的眉毛微微上扬了——这当然是错觉，无上至尊今天也和平时一样，神情庄严肃穆。思考的问题都是一般人无法理解，关乎整个纳萨里克前途命运的大事，可是.....
“无关紧要的小事也好，全面地进行汇报是守护者的职责。还是说你有什么要隐瞒的吗，雅儿贝德？”
被无上至尊深邃的目光注视着的雅儿贝德感觉浑身发紧，好像血液凝固了一般。伟大的无上至尊的智慧深不可测，其中最为可怕的就是那无与伦比的洞察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有时甚至形同失误，事后都被无数次证明，那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行动。作为守护者主管，自作主张地将报告的内容判定为“无关紧要”，是实在是失职的表现。
“绝对不敢有所隐瞒！请原谅我的失职。”雅儿贝德重新整理一下心情和服饰，“请容我继续汇报。虽然报告中侧重点和措辞有所差异，塞巴斯和索留香都提到，塞巴斯的新...属下琪雅蕾在这次的潜入行动中表现不错。很好的配合了行动掩护和情报搜集工作。”
“原来如此。还有别的吗？”
“是的。根据报告，在安兹外出期间，由替身的潘多拉任命的商会会长，很好的完成了任务。”
“哦，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是叫哈克，安兹大人。”
“哈克是么，嗯……对于琪雅蕾还有哈克，你是怎么看的？”
“下等生物……”，来自于种族和身份的自尊，雅儿贝德毫不犹豫就说出了这个词。记得很久以前，安兹大人也问过自己对于人类的看法。那个时候雅儿贝德就是这样斩钉截铁地回答的，不过这次有所不同，“……虽然只是下等生物，也有它们的价值和运用方法。作为上位者我们应该妥善而充分地利用。”
“……嗯，你能够有这种程度的认识，作为守护者主管就算合格了——没错，只要能够为纳萨里克带来利益，不论种族出身都要善加利用！”
“是的，在与'八指'接触的过程中，我已经充分理解了这一点。”
“我还听说你很中意迪米迪米乌哥斯推荐的那个小姑娘，是真的吗？”
雅儿贝德没有想到安兹大人会突然提起那个女孩，今天的话题应该与她无关的。但是安兹大人一定有着更加深远的考虑，于是雅儿贝德回答道：“是的。那孩子很…特别。在人类这种下等生物中属于罕见的具有理性的存在。我们甚至在很多问题上可以交换看法。”这时雅儿贝德突然回忆起，自己和那个女孩和谈论过恋爱的话题，而那个心爱之人如今就在眼前。雅儿贝德情不自禁地嘴角微微上扬，但想到自己还在安兹大人御前，为了不过于失态只好暂时压住汹涌的爱意。
“我了解了。那么雅儿贝德，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需要汇报的话，你就可以退下了。另外麻烦你通知一下双胞胎，我会去第六阶层，让他们提前做好接驾准备。”
“遵命，安兹大人。”雅儿贝德向安兹鞠躬行礼，恭敬地缓步退出了王座之厅。
王座之厅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刚刚闭上没多久，雅儿贝德就注意到了在走廊尽头的迪米乌哥斯。迪米乌哥斯还没有获得戒指，不能在各楼层自由传送。可就现状来看，似乎也不是刚刚到达，应该是提前从自己所在楼层来到这里，恐怕已经等了一阵子了。
因为迪米乌哥斯似乎没有先开口的意思，雅儿贝德也就打算就这样无视对方，径直走过继续去做别的工作。可是迪米乌哥斯那捉摸不定的视线好像粘着自己一样，终于雅儿贝德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如果你是要觐见安兹大人的话，现在应该是个合适的时间；还是说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不，我只是来向安兹大人汇报与里·耶斯提杰王国的外交的最新进展的。雅儿贝德才是，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吧？”
听迪米乌哥斯这么问，雅儿贝德想到自己确实有些话要说。
“圣王国的攻略，你失败了。”
“失败？原来如此，我承认事态的发展和在下最初的预期有所差异。但还远不能称得上是失败吧？不如说目前为止的状况，都没有超出安兹大人的意料之外”
“你是想说现在的事态发展是安兹大人希望看到的吗？”
迪米乌哥斯推了一下眼镜，“这个问题就算是我也无法回答。作为守护者，揣摩并执行安兹大人的意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要说做到完全理解安兹大人那深不可测的智慧，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要说在下的工作有什么不足之处，那也就是未能完全体察安兹大人的深谋远虑，仅此而已。而且安兹大人不是也说过吗？我们可以从失败中学到很多。为了不成熟的属下的成长，刻意的留下破绽，这也是那位大人的体贴之处啊！”
迪米乌哥斯的话都是正论，当雅儿贝德并不打算就此打住。
“就算如此，作为安兹大人忠诚的属下，总不能一直依赖安兹大人的宽容。而应该回应安兹大人的期待，为其分忧不是吗？失败可以被包容，也是以失败的代价可以承受并能够弥补为前提的。总之，作为守护者的不成熟，就是失职的表现！”
面对雅儿贝德近乎指责的诘问，迪米乌哥斯却显得从容不迫。
“要这么说，我们算是彼此彼此吧。”
“什么意思？”
“我听说八指的工作进展并不是非常顺利啊？”
“这…”
“无论是寻找控制了夏提雅的道具的消息，还是在王国成立亲魔导国的贵族派系，我似乎都还没有看什么成果啊。这个策略得到了安兹大人的认可，所以策略本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负责接触和领导八指的雅儿贝德，你是不是多少对现状负有一定的责任？”
“……”
见雅儿贝德无话可说，迪米乌哥斯也不再纠缠，越过雅儿贝德进入了王座之厅。随着空荡的走廊里再一次响起的沉闷的关门声，雅儿贝德刚刚从那扇门出来的时候的好心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下等生物！”
下等生物果然就是下等生物。就算其中如同神明的奇迹一般出现了一两个异质者，也改变不了这个物种的绝大多数只是毫无价值的垃圾。而区区下等生物竟敢让身为守护者总管的自己蒙羞。不，自己蒙羞还是其次，让安兹大人的宏图伟业受到延误才是罪该万死！
“只要能够为纳萨里克带来利益，不论种族出身都要善加利用”，安兹大人是这么说的。反过来说，只要是不能为纳萨里克带来任何利益，甚至造成危害的存在，都应该毫不留情地予以排除。
雅儿贝德决定，在通知双胞胎之后，再派人知会一声恐怖公。
“不，也许尼罗斯特也不错？偶尔也要让他们尝试一点新鲜事物，说不定会更加刺激他们的工作积极性？”
想出这种好主意的自己真应该好好奖励一下。等回到安兹大人恩赐的自己的房间就可以……
不必像在安兹大人御前克制自己的雅儿贝德，让内心的热情肆意地充斥全身，不仅面部连身体都开始抽搐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