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标没中,失败? 不存在的,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这连后退都算不上。
投标没中,失败?
不存在的,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这连后退都算不上,这是我们的一次精彩表演。
我们总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们的年轻,我们只是显得年轻,我们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依旧一事无成,依旧狼狈不堪。我们的单纯的不合时宜,我们是否应该手上带个串串,我们是否应该假装很懂风水,我们是否应该这样或者那样,像一个真正的狡猾的成年人一样,在没有感情的时候谈感情,在谈钱的时候谈情怀。
事实上,我们总是反着来的。当我们无意中投入一场竞标的时候,我们只是做自己,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做纯建筑师应该做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做更多的动作,但我们还是获得了最大的关注度,因为我们真正的去思考了设计,而不是东拼西凑,这抄一点,那抄一点,而不是没有主见的按照甲方的意愿,为已有的答案寻找一个恰当的理由,对了,米兰昆德拉把这一行径比作与媚俗相同的“媚雅”。
如果有一个舞台,一个没有经过表演训练的人从边缘走过舞台的中心,我们看到的也许也就是一个人。一个演员,如果他愿意,他可以通过肢体动作,眼神等种种方式来获得某种关注度,在这个行走的过程,来获得最大的关注。而我们,走过舞台的时候,并没有去刻意的表演,事实上,我们在压抑这种表演,我们在表演与行走之间刻意挤压表演的属性,而放大一个普通人的行走过程,在两者的张力之间,获得了更深层次的关注与影响力。这就是我们一直在打磨努力的地方,无论是任何事,我们在刻意学习,并训练,最后,得到的即是这种似是而非的平淡。
我们应该有个名字!
第一次提出这个的是我的同事,在见完甲方回去的路上,他对我说,你看,我们今天用这个牌子,明天用那个牌子,人们记住了我们的方案却总是记不住我们的名字,我们因为没有名字,总是在幕后而变得不重要,变得那么可有可无,当然知道我们的人已经有很多了,但还不够多。我们要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一个让所有人都能记住的名字。
我们的名字是什么?
第一次签协议的时候,和我们合作的单位问我们,我只能签下自己的名字,事实上,我希望能签一个团队的名字,我们应该叫什么?足够具体,引发某种想象,像“小米”或者“苹果”,足够恢弘,让人们认识到我们的事业的重要性,具有前瞻性,和未来相关,和梦想相关,我们肯定不会自恋到用一个主创的名字作为工作室的名字,这个是所有参与者的事业,是所有妄图改变固有世界的人的事业。可是我却越发没有想好,应该叫什么名字,每次都稀里糊涂的自称“我们”。
没有中标后,熟悉我的人知道这个标对我们的重要性,邀我去喝酒排遣,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特别沮丧,我似乎知道自己早晚会发展起来,即使这次不中,下次,下下次总会中,因为我们每次投标之后,总会有单位和我们联系,邀我们一起合作,每次的曝光总为我们挣足了眼球,我只是和大家吃了一顿烧烤,然后回家睡觉,补了两个星期熬夜的账,继续工作,继续生活,继续前进。
梦想就像一场偶尔流行的流感,它在平淡的生活中,某一天,忽然传热了我们,我们发了烧,变得疯狂起来,之后的日子里又忽然消失了,我们又回归了平淡的生活,但那场发热的病,让我们忽然感到了某种热情,即是回到了过去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我们也忽然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为什么,我们曾经舔尝过另一种生活,我们几乎抓到了另一种生活。
以下摘自<了不起的盖茨比>:
它从前逃脱了我们的追求,不过那没关系——明天我们跑得更快一点,把胳臂伸得更远一点……总有一天……
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逆流向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进入过去的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