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魔法学院的转学生（14）
“这应该是我们今天的最后一次交谈，接下来我们就要完成各自的任务了。你已经很久没用过‘那个’，没问题么？”
“当然，虽然有两年的空白期，但是使用方法一直记着，再说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也是我的东西。”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么作为复出纪念，我来替你戴上它吧。”
***
“各位同学，马上将要进行的就是我们‘新生魔法对抗赛’的最后决赛！原本负责本场解说的杰芙妮同学因为身体不适无法担任，所以就由我这个社长兰薇·阿克夏亲自出马了。”通讯社的社长兰薇·阿克夏紧紧握住右拳，“最近我的风头几乎都被杰芙妮那个新人抢走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连社长的位置都保不住，这一次她不在简直就是个绝好的机会，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社长地位交给她。唔嘿嘿嘿……”
察觉到那边散发出的不祥气场，她旁边的男子稍稍向外侧偏了偏身子：“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感受，不过你最好别太得意忘形，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不想靠近，都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对杰芙妮同学做了什么事情。”
“别这么说嘛，凯利老师。”兰薇立刻换上迷人的笑容靠近他，“您是我们通讯社的顾问，又是决赛的解说嘉宾，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给您添麻烦的事情呢。我向你保证，是杰芙妮亲口跟我说的，她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似乎是因为这两天精神过头的原因累着了。”
“是这样么……既然她现在不能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凯利叹口气，扶了扶眼镜，“请你好好担任决赛解说的职务，我作为嘉宾教师会在一旁支持你的。”
“就是这样，谢谢老师！最喜欢你了！”兰薇做出要紧紧拥抱凯利的动作，却被凯利紧紧推开不让她靠近自己。
“别这样！那么多学生看着呢，你给我自重一点啊！”
这两人的打闹让会场气氛活跃了不少，而准备室里的奥西莉亚并没有那个心情，她紧张地盯着夜奈，搞得夜奈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就算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会给你钱的。”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啊。”奥西莉亚也感觉自己这么做不好，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我看过他之前的出场，全程都保持着防御状态，只有在最后才用长棍打出了一次攻击，而且都是只用那一招打败对手。”
“嗯，那个应该是他的宝具，也就是那根长棍的效果。”
“宝具吗，我记得帕特德里的武器没有那样的能力的。”奥西莉亚回忆着，“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我打得那么惨了。”
“谁知道呢，有可能是当时的他不想把你重伤吧，他不是对你有意思么。”夜奈将杖剑插在腰间，最后整理着衣服。
“别闹，我才不喜欢那种人。”奥西莉亚厌恶地摆摆手，“尤其是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之后。”
这时，提示选手入场的声音响起，夜奈看着奥西莉亚：“你要留在这里吗？还是说要跟我到入场口。”
“不，我要回到观众席，虽然没有入场口的位置好，不过站在防御护盾边缘也能看到你的精彩表现。所以……”奥西莉亚对着夜奈举起拳头，“全力去干吧，让他们都见识一下你学年第一的实力。”
“都说了我不是学年第一了，不过我也没有在决赛中放水的打算。”夜奈轻笑着，举起右拳轻轻碰了一下。
夜奈走进赛场中央，帕特德里早已站在那里等候，见到夜奈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她，毫不掩饰内心的杀气。而见惯生死场的夜奈甚至回敬他一丝略带轻蔑的笑容。
“双方选手就位，请选择环境。”凯利向二人询问道。
“无传送。”“不需要。”
没有经过商量，双方的回答完全一致。
“‘不需要’，你还真敢说呢。”夜奈轻轻嘲讽道，“你真的以为能在这种开阔的战场上赢过我吗？帕特德里·拉瑟坦。”
“原话奉还，九樱夜奈。有本事试着击中我一次啊。”
“比赛还没开始，两人的气氛就如此剑拔弩张了。”兰薇笑道，“但是我记得这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吧，硬要说交集的话，那就是与九樱同学同班的奥西莉亚·泰勒同学了。唔呼呼~我闻到了三角关系的味道。”
“想什么呢你，我看杰芙妮就是被你给带坏的。”凯利将本子卷成筒状轻轻敲了过去，打断她的联想，“请双方做好准备，倒计时声音结束后，决赛开始！”
夜奈点点头，抽出杖剑，杖剑顶端微微发亮，随时都可以发动魔法。另一侧，帕特德里单手持棍做好了防御姿势。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所有学生都不敢分神，生怕错过任何精彩的瞬间。
最后一秒倒计时的尖锐铃声响起，夜奈首先有了动作，杖剑一挥，空中出现五个金色的魔法阵，连续轰出十道闪电冲向帕特德里。
面对高速袭来的闪电流，帕特德里毫不躲闪，挥舞长棍将它们全部挡下。
“果然没错，你那宝具有一定的魔法抗性，可以硬接魔法攻击。直线攻击的路线太明显，很容易挡下来。既然如此……”夜奈改变魔法式，杖剑顶端射出一颗紫色的光球，朝着帕特德里的方向沿不规则的轨道路线快速运动。
“无序运动的‘混乱雷球’，但只要根据拐角的角度计算，也并非不能预判。”帕特德里紧紧盯着紫色雷球，计算出它接下来的运动方向，甩动长棍击了过去，结果却扑了个空，雷球并非直接以他为目标，而是突然拐弯折到了他的身后。为了防止背后受击，帕特德里转身面向雷球，却发现紫色的雷球击中的是防御护盾。
从一开始它的目标就不是自己，帕特德里想到这一点顿时明白了夜奈的目的，长棍立刻向后，刚巧挡住了夜奈的偷袭。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吗，让我产生视线死角，你就可以趁机发动袭击。”帕特德里通过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一截金色的剑尖。
“正确，你的直觉让我感到惊讶。”云抄的移动十分安静，因此夜奈的贴身袭击很难被发现，但是帕特德里挡了下来。
“啧，净是些小把戏。”帕特德里将夜奈弹开，这才看见夜奈手中的杖剑变成了一把金色的长剑，确切的讲，是从杖剑喷涌而出的金色魔力凝聚成剑刃的形状。在帕特德里所学到的课程中，还没有这种魔法，不仅是他，身为二年生的兰薇也没有见识过这种魔法，于是她请教身旁若有所思的凯利。
“老师，九樱同学现在使用的魔法……”
“嗯，你不知道很正常，因为这是你们升到三年级才会学习的拟态魔法。将魔力实体化并塑造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因为是完全的魔力块所以能造成堪比真实刀剑的伤害，而又因为有了实体甚至可以破开魔力防御，但这只有最精细的魔力操控才能做到这么完美。”凯利观察着夜奈手中的拟态长剑，不住地赞美，“太漂亮了，将无实体的魔力收束在一起，边缘锋利且没有一丝喷涌的魔力浪费，很难想象这是一年级应有的实力。”
因为是全场广播，所以帕特德里也能听到凯利的解说：“原来如此，这就是拟态魔法。”
“因为一年级不可能学到拟态魔法，所以我并没有在校内展示过，你是第一个品尝到它威力的人。”夜奈挥舞着以杖剑作为手柄的拟态剑，剑刃的魔力微微震动发出低沉的声音。
“就算是第一次，只要看见过就好应对了。”
“是吗？我同意这话，但实际可不一定。”夜奈踏步上前，由下而上挑动杖剑，帕特德里将长棍横举，却发现自己挡下的不是剑刃，而是细长的杆柄，同时右脸一阵火辣的疼痛，是脸颊被镰刀的锋刃划出了一道伤口。
“得手了，但是还不够。”夜奈抽回手臂，拟态镰刀将长棍勾向上空，紧抓长棍的帕特德里也被带到半空。手一抖，拟态镰刀直接化作长长的链条，长链尖端的利刃变换着角度冲向帕特德里，在半空中没有借力点，帕特德里不可能像在地面一样摆好防御姿势，但是他全力扭转身体带动棍棒，奋力打落袭来的利刃。接近地面的一瞬间利用长棍作为支撑点调整几次姿势，才勉强站住了脚跟，而夜奈趁他立足未稳的时候，将解除了拟态魔法的杖剑对准帕特德里，发动魔法连击。
“‘寒冰冻结’、‘火焰爆弹’、‘迅雷疾走’……”
帕特德里的脚下出现大团的冰簇限制住他的行动；十几枚燃烧的火团飞向帕特德里造成猛烈的爆炸；轻轻踏脚，两条电流紧贴地面奔腾而去。
“真是漂亮的连击，奥西莉亚，你不这么认为吗？”奥西莉亚站在二楼的看台前面俯瞰着赛场，塔雷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边。
“是的，我曾以为自己的实力能排在学年前列，但是自从接触到夜奈，我理解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奥西莉亚握住口袋中那枚辅助魔力操作的戒指，“我在图书馆看过关于拟态魔法的资料，虽然拟态魔法可以将魔力变成使用者想要的任意形状，但若是连续使用多次，切换过程会伴有明显的中断延迟。但是夜奈她连续切换了长剑、镰刀、锁链三种形态，整个过程自然流畅，连一秒钟的延迟都不存在。要想达到和她同样程度的魔力精细操作，我不知道自己要花多久的时间。”
“如果说魔力精细操作需要后天不断磨练，那么另一种就相当于是先天能力了。我教过的‘六系统’理论你还记得吗？”
“是的，老师。根据魔力元素的不同属性，现代魔法可划分为土、水、火、风、雷五种标准系统，还有包括时间、空间在内的‘规格外（EX）’系统，尽管多数魔法师可以使用任意标准系统的魔法，但是根据自身的适应性不同，使用适应性更高的单一系统魔法可以发挥更好的效果。另外，魔法师不能同时使用两种系统的魔法，但部分EX系统的魔法师可以将自身系统与标准系统魔法结合构筑‘复合魔法式’。”
“没错。”塔雷蒂抬起手掌，掌心散发出白色的冷雾，“我是标准系统的水系，你是风系，艾丽雅则属于EX系统的空间系。那么，你认为夜奈属于哪一系统的魔法师？”
奥西莉亚沉默了，除了风系统，自己已经见识过夜奈使用的其余四个系统的魔法。魔法师发动适应性更高的魔法时可以省略部分魔法式缩短时间，但是使用其他魔法就必须构筑出完整的魔法式才行。夸张的讲，自己发动水魔法所需要的时间，大概是风魔法的两倍，虽然在普通人看来这都是一秒之内的事情。
再看夜奈，刚才接连使用水、火、雷三系魔法，每个间隔几乎都保持在0.2秒。
“即使有杖剑的辅助，这样的施法速度也太快了，这不像是专一系统的魔法师能保持的速度。”
“嗯，所以这只是我的猜测：夜奈没有对任何标准系统魔法的适性。或许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种平庸的表现，但反过来说，夜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构筑不同系统的魔法式，说明她可以适应任意标准系统的魔法，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甚至寿命，她就能达到不弱于任何单系魔法师的高度，成为‘全系统魔法师’也不是没有可能。”
“全系统魔法师……”据奥西莉亚所知，现在世界上的全系统魔法师仅有一位，“难道说，夜奈是那位大人……‘七理’的弟子？”
“不可能。”塔雷蒂很干脆地否定道，“确实七理之一的‘彩华’索罗妮是全球已知唯一的全系统魔法师，但她明确声明过自己既没有任何弟子，也没有找徒弟的打算，她只想一心贯彻自己研究者的身份，专注对魔法未知的探求。”
“越是与她相处，越是感到自己离她更远了。”看着还在不断发出各系魔法攻击的夜奈，奥西莉亚感觉心里五味杂陈，“和七理等同的魔法师夜奈，我真的可以追上她，和她一同前进吗？”
“要放弃还太早了，奥西莉亚。”塔雷蒂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说了这都是我的假设，实际上，目前的夜奈不可能达到索罗妮那种程度，索罗妮可是自孩童时期就将人生九成九的时间都用在了魔法研究，光这一点就没人能做到。”
另一边，夜奈已经完成了近二十发魔法连击，火力密集程度甚至将地面打出了一个个深坑。或许有的学生认为作为比赛来讲这种攻击有些太过火，但是夜奈并不这么认为。
现在的夜奈没有使用极视魔眼，不过她依然能感觉到帕特德里的身影还存在于那弥漫的烟尘中。
弥漫的烟尘中间横出一条直线，帕特德里突破烟尘冲向夜奈面前挥下长棍，夜奈将杖剑换到左手，右掌沿杖剑表面划过发动同为长棍的拟态魔法，挡住帕特德里的下劈。
“挺顽强的嘛，那样的火力下都能幸存。”夜奈确信自己的那一套魔法连击，足以消灭任何一只B级魔物。
“你也不弱，但是接下来，就是我的回合了。”帕特德里一转长棍，捅向夜奈腹部，长棍顶端隐隐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反击释放！”
“要来了！”夜奈心想，在帕特德里转动长棍的同时竖起杖剑给自己下了全身防御的强化魔法，又在身前叠加了好几层防御护盾。
叠加到第三层的时候，长棍碰到了最外层的防御护盾。原本坚固的三重护盾如同薄纸一样被瞬间击穿，再次与竖在身前的杖剑接触。只听啪嚓一声脆响，细长的杖剑便断成了两截。
在护盾被击穿的一瞬间，夜奈就判断出这次的攻击力十分强，即便是魔法强化过的身体也绝不可能硬接下来。因此夜奈将身体偏向左侧，几乎是在棍尖顶到腹部的同时向后发动云抄。虽然没有遭到正面冲击，夜奈也感觉自己的视野瞬间模糊不清，如同高速行驶的失控汽车一般撞在了赛场的墙上。
全场回荡着轰隆一声巨响，坚固的防御障壁都产生了一条裂缝，旁边的教师立刻就把它修补好。仅仅是余波就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如果夜奈是撞在上面而非墙壁，一定会突破飞到观众席。
“夜奈！”奥西莉亚手握扶手，担心地喊着她的名字。
“咳、咳！”尽管受到最猛烈的冲击，夜奈还是保持住自己的意识没有让自己昏过去。她踢开身旁的石块，重新站了起来，“被‘自己’的攻击击中这还是第一次，是个难得的体验。”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帕特德里缓缓走来。
“嗯，之前全是猜测，但这一次我完全确定了。”夜奈捂着被长棍击中的位置，用治愈魔法缓解疼痛，“将承受的攻击全部转化为反击的力量，攻击越大反击越强，这就是你所谓‘反击释放’的效果。之前与奥西莉亚·泰勒的战斗中你并没有用到这招，所以这应该是你后来才得到的宝具。”
“嘿，你的判断很正确。”帕特德里轻轻敲打杖身，“这东西，‘反击之杖’是我出院后才得到的，为的就是能与奥西莉亚再战并击败她。”“这是你的复仇？”
“当然，毕竟那家伙让我出了那么大的丑，这口气当然要在她身上找回来。”帕特德里紧紧攥拳咬牙道，“本以为她一定会出席这样的比赛，这样我就能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羞辱她，让她再也抬不起头，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放弃了参赛权，可恶！”
帕特德里用长棍狠狠敲着地面，看着不远处心情不安的奥西莉亚，又转头看着夜奈：“我知道你与奥西莉亚走得很近，我很想知道，如果让奥西莉亚看见我把你的手脚打断，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将反击之杖举到夜奈眼前，帕特德里构筑着魔法式，他第一次使用了魔法，身旁刮起了猛烈的暴风。
“我的魔法系统是风，配合反击之杖可以产生更强的威力。”将气流以螺旋状缠绕杖身，如同高速运转的钻头，暴风的内部冲击又不断积累着伤害以供转化，“你现在没有武器，又深受重伤，还有什么遗言吗？”
面对高速搅动的风钻，夜奈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突然问道：“你真的是帕特德里·拉瑟坦吗？”
“谁知道呢，这个答案，你死了之后再去思考吧。”帕特德里高举长棍，嘴里喊出了魔法名。
“风王冲击！”
夹杂着磅礴的威力，反击之杖重重砸落，积蓄的反击能量和暴风的威力全部释放出来，产生比之前夜奈的魔法连击更大的烟尘，整座场馆都在轻微晃动。
尘埃散去，夜奈的身影并不在那，帕特德里也明白自己刚才的强力攻击并没有击中对方，因为手感不对。
“你以为，破坏武器，就能让我失去攻击力吗？”帕特德里的身后，夜奈清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你以为，身体受伤，就能让我丧失行动力吗？接了你那攻击一次证实猜想，那我就没必要再接第二次。”
看见夜奈完好的身影，奥西莉亚长舒一口气，她看得很清楚，在帕特德里的长棍下落的那一刻，夜奈的身体就消失不见，眨眼间就已来到帕特德里的身后。云抄步法的神速，奥西莉亚亲身体会过。
“和平时相比慢了0.01秒，伤痛的影响暂时不大。”感受不到奥西莉亚的心情，夜奈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做了理性客观的评估，没有明显外伤，腹部的疼痛也已消失大半，尽管杖剑折断，看来打一段时间的持久战也没问题。
“九樱夜奈！”帕特德里大喊着，全场刮起更猛烈的暴风。前脚重重踏在地面，帕特德里从头到脚都被浓厚的风系魔力包裹住，穿上了一套完全由风暴形成的绿色铠甲。
“冰结剑！”夜奈双掌相对，掌中逐渐生成长条状的冰块，一把握住冰条的一端，多余的冰块碎裂成冰晶散去，只留下有着纤细刀身的蓝色单刃长刀。
“冻土领域。”
夜奈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立刻被厚实的冰层覆盖，低温的冰元素由冰层向上不断飘散，与场中的暴风结合形成肆虐的极寒风暴。即使身处障壁外侧的奥西莉亚都能感觉到周围气温下降了不少，塔雷蒂则是立刻指挥防护人员加固障壁，大量冰元素的聚集会降低魔力的运转，从而减弱甚至解体魔法障壁的防御。
“你以为，穿上‘风王战铠’，就有了十足的防御了吗？”夜奈单手执剑，一步一步走向帕特德里，每走一步，脚下就出现一朵冰制的蓝色蔷薇。
“极视魔眼，解明万象！”映照着冰冻的蓝色世界，夜奈的魔眼散发出幽深的蓝光，她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现在的你值得我发挥驱魔师四分之一的实力，不用手下留情，尽管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