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城
在雾里,寻着她的眼睛, 你将失去一颗完美的心脏和一副灵敏的双手; 你在用谁的名字呼唤我? 你的眼睛是谁在看? 我的鲜血被食尽了, 它们看管的好好的。 ——三头犬 This is what I brought you this you can keep, 我奉颂于你的珍贵, This is what I brought you may forget me. 我奉颂于你的哀思. I promise to depart just promise one thing, 我许诺的离别,只为你驻留, Kiss my eyes and lay me to sleep. 请亲吻我的双眼,让我安眠. 白帝特斯丹的天空,总是雾茫茫的一片,雨天犹是如此。人们习惯性的撑着伞漫步街头,脚下冰冷的石转地板也在他们超脱现实的生活中如踏园野土地般柔软。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被苦难鞭笞而隐形的麻木。 他们总是在边丢边捡,丢的东西多如下水道的老鼠。 压低帽子的男人逆向前行,行动缓慢,眼睛无神的盯着地面,嘴里念念有词:“神的恩典..它们是无穷无尽的..”人群默契的为他让路,只因他的半张脸曾被火烧的面目皆非。 这里人尽皆知,他是个什么样的疯子——穿衣工整却日日夜夜为圣经疯狂的痴汉。 或许他是活过了许多不如人的日子才在里面寻找庇护,像拼命抓住救命稻草的野兽们一样,他们本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看见他,十年前曾是一名合格的律师,意气风发,凛然正气,是这座城市唯一发着光芒的荧虫。 他是我的一个老友,麦克斯·彼得。 现在,他正疲于寻找救赎。 耶稣受难日的画像是他的独爱,他常常想以自己的学识去救助别人,以此赦免自己曾经的罪过。可上帝从不理睬他内心的荒野,得到的偏爱便是证明忠诚的火刑。 突如其来的火灾烧尽了他的半张脸和他几百平米的小房子。如此的打击使他精神崩溃,发疯似的对着赶来灭火的消防员疯狂啃咬,引得人群对他喊:“恶魔!撒旦!杀了他!” 他们不明白摧毁一个人的信仰结果有多糟糕,只是简单的觉得他不是人。人会在自觉遵守的世界里去责备不同的规则,多少年来,都是如此。 没人觉得他可怜,只觉得他被恶魔附身了。现在需要拯救的不是人类,不是社会,而是自己。 后来,他的被送入洛期坦洲的精神病院,那里的待遇是全国最好的,专业知识过硬,医疗设备先进...至少会是正常人往上的标准。 白帝特斯丹的精神病院近年来越来越多,虽说国家挺照顾他们的,但是几乎没有正常出院的,而且伴随着各地医院报告消失的人数趋升,一件件不耻的事实被牵扯出来呈现给公众。 “为什么现在的疯子那么多?” “不知道,压力大吧。” “那我们以后也会成为疯子吗?” “那你觉得我是疯子吗?” “不,你看起来不像。” “那就是了。你还担心什么?” “哦,对。” 这便是他们闲暇之余的茶后谈资,是他们一种打发时间消遣的工具,毕竟没人打出生就想成为一个疯子。所以他们试图杀死这些还未生娩的婴儿,甚至想掐死孕育此子的母体。 多么善意的举动,这得到多少人的支持和信任。 “他们将不认同的羔羊斩杀,却提出草案让他们不允许与自己一同吃草,他们!他们!他们多可恶啊!”流浪的穷人跪地高呼着自由,却没有一个人理睬他。在别人的眼中,他就是一片停留在原地的雾气,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便是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