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篇同人】东方幻想合约 番外9 铃仙优昙华院篇（上）：数据化的灵魂
“D-3阵地快要撑不住了！请求立即支援！”
“快没子弹了！”
“这群恶心的污秽……”
遮天蔽日的弹幕，在宇宙中间飞行，并且在苍白的月岩上崩裂出五颜六色的火光，这并非是一场平等的弹幕对决，而是月面战争的战场，因为除了这些炫目的子弹，只要稍微向前，就可以发现在大大小小的陨坑中，七零八落的妖怪和月兔的尸体。
铃仙蜷缩在坚固厚实的掩体里，根本不敢探出头，因为在她的旁边，就有一个已经被轰碎头部的战友的遗体，被高能光束贯穿，甚至可以看到烧焦的半边脑子，冒着绿色的烟。
她所在的小队损失惨重，虽然让妖怪的进攻受到了极大阻碍，但是现在也已经弹尽粮绝，死伤也过了十之八九，自己手里的正电子步枪马上就要能源耗尽，架在上面的机炮则早已过热炸膛，但是前面妖怪的攻势却仍然猛烈。
“对不住了，姐妹。”
在旁边已经烧焦的尸体堆里稍微摸索了一会，所幸电池还够多，而且，其中一个倒下的，身体似乎和自己有所不同，全身都被坚硬的钛合金装甲覆盖，而且有配套的供电和外骨骼，甚至是专门改造过的内置于手臂中的枪炮义体……这不是刚刚开始列装的替换身体吗？听说能够在妖怪的魔法面前获得优秀的抗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看起来是因为系统判定死亡，所以强行抽出了意识，但是从外表上看并没有发现任何破损的地方，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自动修复的。
“清兰，玲瑚，帮我争取一点时间！我看看能不能重新让她动起来……”
月兔因为是批量生产，所以许多个体之间是按照一个模板经过微调产生的，同类型号的身体可以实现完美兼容，不需要自身做出任何改变，铃仙顶着从耳边飞过的弹幕，拼死将这具身体从火线上拖进了壕沟里，尝试用自带的接口覆盖授权，将意识转移进去。
身边又传来了一声惨叫，是清兰，她被打中了左臂，炽热的光束，直接将她的整条胳膊从身上烧断，体内的凝血纳米材料迅速封堵了出血，但是伴随烧伤带来的剧烈痛苦，让她完全无法自制地哭喊，这也在铃仙的心理如同刀割一般，但是她不能停下来。
“清兰！”玲瑚迅速将清兰拖到了掩体后，“啊啊啊！！来月球撒野就算了，还敢伤我朋友！”
“保持冷静啊玲瑚！你完全暴露了！”
“我管你说什么！”
想要提醒玲瑚不要盲目行事，但是还是太晚了，一发魔炮精准地落在了自己和玲瑚之间，掀起的冲击波，瞬间将铃仙和义体一起震飞，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她的意识撞出了身体，直到消失在了一片死寂的数据海洋当中。
“看起来是处理干净了……呢。这个阵地还真难拿啊。”
跨过一堆又一堆的破碎遗体，八云蓝面对这样惨重的损失，也只好命令妖怪们谨慎前进，月之都的抵抗实在是太强了，哪怕是作为炮灰用的月兔都可以起到如此作用，不过，对城内辉夜党羽的转移也已经完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对月之都造成破坏就行……
“内在构造虽然和人类相似，但是……许多地方都有改动，不愧是天人的异端啊，先驱者的技术一点都没有忘记……”
“而且还比他们走的更远了。”
“确实。”
饭纲丸龙仔细检查了这些被轰碎的月兔，虽然确实已经死了，但是她始终无法放心，大天狗的直觉，告诉她这附近还有敌人，而且，并不远，哪怕是要用自己手里的脚架一个个翻找，也必须要解决所有的隐患。
“月兔应该和妖怪差不多，也是不具备灵魂，死后就消亡的存在，但是我听紫大人说，月之都最近开发了数字化人格的技术，可以将一些类人生物的意识拷贝存储，并且无限制地复制产生出克隆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八云蓝说。
“就算确实有，那也不奇怪吧，小心！”
突如其来的爆弹枪连射，让饭纲丸龙猝不及防地连吃三发，倒地不起，八云蓝虽然及时发现了凶手，但她看到了一个散发出白光的半机械体，正在利用身上的助推器朝她飞奔而来。
“有敌人！”
她迅速使唤附近的随从一拥而上，但是都在爆弹的杀伤下化作了烟尘，这不是个好惹的对手，紫发和兔耳下红到发光的双眼，提醒了八云蓝，这个月兔已经进入狂暴化的状态，绝对不能轻敌。
“都是因为你们，杀死了我的朋友！”
小臂下突出的光束剑差一点就削掉了八云蓝的耳朵，但还是及时闪开了，即使是近距离格斗，也很难找到优势，这个义体可谓是从头到脚全部都武装好了，既然如此……就先使用八云紫留给自己测试的符卡吧。
“超人-飞翔役小角！”
在铃仙马上重新接近的一瞬间，八云蓝的身上立刻爆发出了闪烁的金光，随后立刻侧身躲避，加上回身的一下勾拳，将对方打翻在地，然而虽然尘土飞扬，并没有造成多大破坏，只是嘶吼着又攻了过来。
“月之都的技术，还真是可怕啊……”
原本想要用一系列快速直拳将它拆散，但八云蓝没想到，铃仙竟然同时也具备了对等的速度，光束剑和自己附加魔力的拳头相互碰撞闪烁，竟然没有一处能够破防的地方，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复，双持的其中一把就已经划开了她的衣服，并且撕开了表皮，鲜血直流，伴随着胸部的一阵刺痛，原本以为处于优势的八云蓝，无法控制自己向后倒去，眼看着马上就要刺穿自己心脏的光束剑，突然停下了动作，等她恢复清醒时，才发现是八云紫的隙间精准地截断了将要夺取自己性命的右手，保住了自己的式神。
“轻敌了哦，蓝。”
等八云紫将她重新拉起来，八云蓝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从上到下斜向撕开，整个身体暴露无遗，一台那样的义体就能造成这样的破坏吗？
“紫大人，抱歉，确实是我轻敌了。”她慌忙低头认错。
“嘛，不至于，我也低估月兔的能力了，这还只是一个人的力量……如果构成了规模，大概他们就有资本去做八意永琳所说的事情。”
“灭绝地上的生灵吗？”八云蓝问。
“大概，会比这更加恶劣吧。”八云紫回答，“现在，既然能够伤到我的蓝，那我觉得你的八意大人一定会很意外的……”
“真实到无法否认，不是吗？”
“八意大人，这到底是……”
“你上一世代的记忆，存储在原本被封锁的数据服务器里面。”
月兔是月之都设计出来的生物武器，相对于人类，她们简化或者改进了许多人体原有的器官和神经系统，并且能够使用一套母本进行大规模工厂化生产，以及批量调整修改人格和思维模式，自从几千年前就一直使用到了现在，除了灵能适应性比较弱以外，在常规物质层面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的水平。
没有任何月之民敢说自己对月兔的认知更深于八意永琳，毕竟作为整个种族的设计者来说，模板上面的每一个分子，乃至所有可能的神经脉冲都在她的预测范围之内，当初设计月兔，只是为了替代在科技进步的人类面前，逐渐失去优势的作战机器人，但是最近几年设计出来的产品，思维的活跃性越来越难以控制，许多原本应该冷血无情的月兔，都出现了超越规程的人性以及各种情感，她们从实际表现上越来越接近于人类，但是八意永琳也没有打算对这种逐渐扩散的变异进行控制。
或者说，本来不想，一千前的月面战争，八意永琳仍然记忆犹新，两个因为相互无法理解的势力相互拼杀，损失惨重，洁白如玉的月面上，尽是鲜红的血液，但是这并没有改变什么，疯狂依然在渗透整个月之都，地上的生命，也从来没有停止对于月球的渴望，终有一天，战争还会重新爆发，到那时候，能控制在多大的范围也不清楚。
数据上传完成，铃仙的同ID人格曾经在当时参战过，一切的历史都能够清清楚楚的还原，自己该做的，也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看她有什么想法。
灌输入的记忆，让铃仙看到了千年前的一切，和妖怪的那场大战，以及之后自己被授予的功勋，全部重新变得清晰，她想起了自己名字的来历，以及和自己一样，在月之都被生产出来的同模板的姐妹们，甚至于当初在肃清辉夜党羽的时候，自己对那些手无寸铁的文官开火枪毙的画面。
“当初人类侵略月球的时候，我没有相应他们，却只身一人来到了这……原来是因为师匠大人吗？”虽然仍然有些不确定，但是铃仙还是朝八意永琳发问。
“这段记忆，是你在重新分配身体记忆重置之后，我故意在里面留下的少量片段，”八意永琳回答道，“月兔的思维方式我已经完全摸透了，所以怎样使用最少的记忆碎片构成一个完整的思维回路是完全了解的，这也是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
数据……所以月兔的存在根本就是基于人格设定的一大串代码吗？但是自己并不是一台冷酷的机器，而是具有完整的情感的人形，虽然八意永琳是所有月兔的设计者，但是她也并不会把月兔当做随便消耗的炮灰对待。
“如果我在你的心里仍然只是一串代码运行驱动的机器，那么为什么要救我？”铃仙朝还在电脑前工作的八意永琳问。
“因为哪怕是数据化的意识体，仍然已经具有了能够等同于人类灵魂的一切要素，在结果上，你和灵梦，魔理沙她们没什么不一样，我就是想让你们具有绵月姐妹不想让你们具备的情感，让你们能够以自己的方式去考虑。”
数据化的意识体……这就是月之都提出的，想要规避生命力产生的污秽的方法吗？怪不得在他们眼里，脆弱不堪的月兔不具有污秽，但是，被定义成和人类不同的标签，却让铃仙感到非常不舒服，自己和师匠在地上生活了这么久，明明所有人都已经接纳了，但是为什么地上的兔子会对自己保有异样的眼神，看起来这就是原因所在。
师匠是最年长的贤者，到底拥有多少知识，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无论如何猜测，都不可能明白这背后的事实……哪怕现在，自己都得依靠她才能继续生活。
“对了，铃仙，之前我跟你说了要从铃奈庵那边拿一份雾雨家的订单明细的。”
“魔理沙的家人？”铃仙被意想不到的任务引起了兴趣。
“是，也不是，去铃奈庵帮我取回吧，不然我不知道他们要什么。”
“明白了。”
暂时能够一个人上路，何乐不为？铃仙立刻朝竹林的西边飞奔而去，月圆之夜的迷途竹林，正是妖怪活动最为旺盛的危险时间，时不时听到的妹红的叫喊，也证明这段时间就连蓬莱人都不容易，不过当自己走出了竹林，两侧的田地在晴朗夜空下展开的时候，所有之前的烦躁就一挥而散，忘记放慢的脚步，也总算可以在带有芳香的草地上从容不迫。
和灵梦她们返回月之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幻想乡里的人，并不会因为时间而衰老，只是会带着不会变化的面孔去经历一段又一段的事件，就连自己，也已经在地上过了一百年。
月球上究竟怎样了呢？凝视着天空中的那颗苍白的卫星，铃仙仍然感觉不到任何信号，经过这一次地狱的入侵，恐怕两边的梁子短时间内是解不开了，敌视生命力掌控的月之都迟早会发起反攻，直到有一方投降为止，突然从月光中掠过的射命丸文，看起来还在不停寻找可以引起热点的新闻，要是她去过月之都的话，一定会写出浩如烟海的文字吧，以至于本居小铃都会感到压力不小的程度。
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经过了雾之湖边的小路，这里也没有任何变化，妖精自由自在地嬉戏，偶尔还能够听到琪露诺那个笨蛋和莉莉白打架的喧哗，回荡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再往前不远就是铃奈庵，正好位于妖怪和人类的领地中间，估计是出于能够顾及所有客人的需要才会选在那里吧。
“你好，有人在吗？”
顺着一路跨进了铃奈庵的大门，虽然是敞开的，但是小铃却不见踪影，整个建筑里也没有任何人，总不可能指望自己找到师匠大人需要的订单吧……但是铃仙四处摸索，虽然没有发现那张纸，却在柜台背后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片掀开的地板，并且有搬运泥土的痕迹，从被打开的幽暗里，透出了一道不寻常的蓝光，幻想乡并没有任何人记录有这样的设施，但是铃仙很熟悉，这是先驱者的建筑遗迹，铃奈庵竟然整个建立在它的上面。
“小铃？能听见吗？”
她朝这片黑暗的洞中喊去，收到的反馈，也只有自己的回声，小铃应该是下去了，但是听不见，没办法，虽然要浪费时间，但还是要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黑暗的通道一直向下眼神，在穿过了浅层的土壤后，就是光洁的先驱者阶梯，如此长时间内都没有人来过，墙上嵌入的灯居然还能正常运转，独特的石材，能够反射出自己在台阶上走出的每一步，直到走廊的尽头。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房间，长宽约有百米，高度也差不多有三层楼，里面全都是各种连接在支架上的培养舱，而且，没有一个被破坏，在发着荧光的营养液里，隐约可见数百副人类的躯体悬浮其中。
先驱者的地下实验室？铃仙马上通过直觉分析出了答案，但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现代人类的躯体？二十五万年前，人类还只是一群用石器的原始生物，但是这里面辨别出来的特征，再早也早不过新石器时代，也就是说这个设施有人动过，但是不知道究竟何人，空气中缓缓流动着一股香甜的味道，正在逐渐麻痹铃仙的神经，不过自身月兔的体质能够进行抵抗，保持清醒，看起来像是某种释放催眠气体的安保机制。
蓝绿色的薄雾当中，铃仙突然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正是本居小铃，她急忙赶了过去，所幸再三确认之后还有心跳和呼吸，她还活着，只是陷入了沉睡，一定是这种气体导致的。
“小铃！啊还好……得先让这里通风……幻爆-近眼花火！”
精心调整距离的弹幕爆弹，在平均分布之后同时引爆，引发的强风成功驱散了这些淡绿色的气体，而且，机器本身也没有受到损害，完美，小铃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醒来，只要稍等一会……
然而，铃仙还是忍不住看向了那堆还保存在培养槽里的身体，这个设施并不缺乏维护，甚至可能有人定期前来，到底是谁呢？虽然不知道里面关着的人的身份，但是恐怕也不是自愿来的，至于究竟谁有这种能耐能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铃仙也不清楚。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也无法阻止自己逐渐靠近这些罐子，似乎有个按钮可以提高透明度，然而当她按下去其中一个的时候，让她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了，那里面竟然是博丽灵梦，或者说完全一样的克隆人，沉睡在里面。
“诶呀呀，看起来我的秘密被不止一个人发现了呢。”
“八云紫……！”
猝不及防的隙间展开，直接将铃仙的身体切成了两半，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切断，只是通过亚空间连接着，但是现在她也不能行动，只能毫无抵抗地躺在地上，从八云紫的脚下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境界妖怪。
“我们又见面了哦，我想，八意永琳让你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带有嘲讽意味的微笑，以及记忆中八云紫的军队对月兔造成的伤害，让铃仙怒火攻心，但是绝对的实力差距，让她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朝培养舱里面的博丽灵梦伸出了手。
“所有这些，这些身体，到底是什么？”她朝八云紫质问。
“让幽幽子死亡的原因。”
八云紫只是稍微挥手，所有的培养舱就突然变成了透明，数百具受到改造的身体，全都被整齐排放在这个巨大的空间内，其中不乏有因为改造失败所以面目全非的，甚至有一些，已经看不出人样。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这畜生！”
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了铃仙的半截身体上，直接将其击飞撞墙，能让八云紫破防的话，铃仙还真是没想到，虽然她和幽幽子的事情，铃仙已略知一二。
“骂我可以，但是在不理解幽幽子为我做的事情的情况下还敢这么说，就不对了，”八云紫一个个检查着这些失败的工程回答道，“这些全都是为了现在，为了博丽灵梦付出的牺牲……没有她这么做，没有这些人，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安稳的生活在幻想乡！那个巫女对你们的重要性，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灵梦？我所知道的，也就是一个强大而且世代相传的巫女罢了。”铃仙仍然不太明白。
“那你知道作为梦之世界的幻想乡，是怎么维持到现在的吗？为什么别的正在逐渐消亡的同时，幻想乡可以接近永久的存续下去？”
“你觉得我像是知道的样子？”铃仙满脸不屑地反问。
“梦中世界需要一个人的灵魂作为媒介去维持存在，通常情况下，我们创造了一个这样的世界之后，需要这个世界的宿主自身进行维持，一旦宿主死亡，梦中世界也无法存续，就会逐渐开始崩解。”
“那为什么不选一个不会死的神明？”
“因为只有人类灵魂可以做到，而人类要让灵魂始终能够寄宿于身体拥有生命，作为稳定的基础，就必须让她自身灵的性质不发生变化的同时，能够无惧死亡延续存在，博丽灵梦，便是我为了满足这个需求的设计，就和你一样，只要还有能够进行备份数据的服务器，你就不算真正的死亡。”
每次听到数据这个词，铃仙的耳朵都会如同触电一般发麻，她不想任何人把自己当做一个机器去看待，她是月兔，在幻想乡是和妖怪一样的非人类，但是就算要抱怨，也都是徒劳的。
“我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问。
“事实上，关系可大了。”
八云紫轻轻抬手，切断身体的隙间立刻消失，断开的身体也马上接了回去，随后朝本居小铃的方向缓缓走来。
“你觉得为什么，你能够在每一次身体毁灭之后都可以继承一部分记忆到一个新的身体里？为什么那群月人开发出了精神感应框架技术，并且想要小型化？都是因为我设计出来的灵梦，让他们找到了能够规避地狱的生死轮回的方法，将灵魂存放在一个容器里面，等身体成熟的时候重新植入，这样就可以事实上复活一个已死之人，意识体和灵魂，两者而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些身体，全都是……”铃仙再次抬头看去。
“全都是我为了追求这份力量，失败的试验品。”八云紫说。
“紫？”
本居小铃恢复了意识，她并没料到铃仙竟然能够找过来，至于八云紫，则是意料之中。
“小铃啊，我确实是忽视了你的好奇心……”
“告诉我，你让幽幽子做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吗？”
一直以来积压在心里的问题，本居小铃没有再选择克制，作为一个新人类，她没有理由让可以追踪的信息放弃。
“看起来，你还是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啊……”
“请回答我！”
强硬的态度，让八云紫也有些尴尬，这孩子和阿求走到了一起，并且想要改变她的命运吗？实在是令人惊叹的勇气。
“是真的，”八云紫也只能回答，“所有我为她做的，都是为了如今的幻想乡，为了你们。”
“那么给阿求一次机会，让她能够和我一起走完这段人生吧！”本居小铃大声喊道，“在这之后，无论你们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和她一样为阎魔去工作我也愿意……”
“虽然听起来如此真切的感情，但是……不至于吧？”
八云紫突然开始大笑起来，或许是因为这样残酷的条件，居然只是因为喜欢阿求这种粗糙的想法实在是荒谬，以至于旁边的铃仙，都因此不知该如何反应。
“想要超越死亡的方式有很多，为何需要将希望寄托在我这样的贤者身上呢？博丽灵梦之所以能够历经不断转生依然维持本心，可不只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新人类。”
“而是？”铃仙试探性地提问。
“而是她那份已经看淡了生死的意志，在压倒性的劣势面前依然不会放弃的执着，就和你当初被我杀死的时候，眼里仍然毫不褪色的仇恨一样。”八云紫一边回答，一边朝阵列深处的控制台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