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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文

2019-11-25 16:11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第三十二章

清晨的阳光打在王朝略显疲惫的脸上,昨晚被公孙策从展昭房里“赶出来”休息后,始终不放心的他还是在门口守了一夜。

整晚,展昭房内的烛火就未熄过,可见公孙先生也是彻夜未眠。

昨晚展昭的情形着实让王朝很是担心,当他一把扶住倒下的展昭,见到他苍白面容的那一刻,王朝觉得自己竟然心痛莫名。

多年来,展昭早已经成为了他们四大校尉心目中的“战神”,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展大人”是不可战胜的。无论遇见再棘手的对手,只要见到红衣一闪或蓝衣翩翩,他们的心中便有了底。甚至会觉得连自己的功夫也会没来由得瞬间精进不少。连王朝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他从未想过战神一样的展昭,会有在他面前突然倒下的一刻。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展昭是在一个仲春的午后,春日的暖阳洒在大人身后的那个白衣蓝衽的少年身上,有些晃眼。大人含笑向少年介绍他,少年冲自己微笑抱拳,一声“王朝大哥”谦逊而真诚。

他就是展昭,少年成名的南侠。他曾经让王朝很是怀疑:这样一个有着一双清亮黑眸,笑起来有些孩子气的少年,真的会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侠?直到大人带着他耀武楼面圣,立即被封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赐号“御猫”,王朝也没有觉得他会有多强。也许是因为展昭在他面前总是笑得清清浅浅,温润得如江南煦煦的春风。王朝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叫他“展大人”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四品护卫眼中竟然还有丝一闪而过的腼腆。

让王朝真实地感觉到展昭很强是狸猫换太子一案时,面对涌入开封府的大内高手们,展昭一人一剑,月下,剑起,如一阵风过,眸中正气凌然,七分酿成了月光,剩下三分啸成剑气,只片刻之间,便已将一众大内高手制于剑下。整个过程,王朝只来得及拔出佩刀,接着便只剩下收拾残局了。

“南侠,原来真的这么强!”这是当时王朝心中唯一的感叹。

从那以后,展昭开始一次次刷新王朝对“强”字的理解,虽然他也曾一次次地受伤但总能一次次再站起来。慢慢地,以王朝为首的四大校尉,开始理所当然地认为,展昭是打不倒压不垮的。然而昨晚,当展昭在自己面前毫无征兆地疼晕过去的时候,看着倒在自己臂膀中展昭苍白的面容,王朝才惊觉:原来他也是人,哪里有什么神。

也就在那一刻,王朝心中忽然涌出一个念头:他真希望展昭一直是那个笑得清清浅浅的少年,而不是现在这个肩负着太多责任一身伤痕的三品高官。所以,王朝第一次觉得自己得守护他,无关护不护得住,也不为别的,只为当年的那句:“王朝大哥。”

正当王朝兀自出神之时,马汉已陪同包拯来到展昭的房门前。

“王朝,你在想什么?大人来了。”马汉拍了拍王朝道。

王朝被马汉一拍,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见包拯已到自己近前,连忙拱手道:“大人!”

包拯见平时沉稳的王朝一大清早就魂不守舍,不由得蹙眉问道:“怎么?展护卫又出去了?”

王朝见包拯误会了,连忙答道:“没有,展大人在房内,应该还没醒,昨晚公孙先生替展大人疗伤后,也一直未回房休息,彻夜都在展大人房中。”

“什么?”包拯闻言一惊,在包拯看来,公孙策的留下,无疑是在告诉他,展昭的情况不妙。

转身迅速推开房门,包拯却看见公孙策正撑头睡在桌边,桌上的烛火还亮着,肘下一沓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迹。

“公孙先生。”王朝快步走到桌边,吹灭了烛火,轻声唤道。

公孙策朦胧间听得有人唤他,猛地一惊,噌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头看向床上,见展昭仍然沉沉地睡着,方才放下心来,抬手捏了捏睛明穴,转回头,却惊见包拯立于自己面前,连忙上前行礼道:“大人,学生失礼了。”

包拯见此情况,知道公孙策定是整夜未眠,轻声道:“公孙先生辛苦了,展护卫情况如何?”

“这......”公孙策回头看向仍然未醒的展昭,不由得心中也有些忐忑,转身行至展昭床前,手指轻搭在展昭的手腕上,正在细细探脉之时,却突然觉得手下的腕子猛地一抖,公孙策只觉自己的手腕霎时被紧紧反扣住,猝不及防的痛感随着尺骨迅速上溯,公孙策不禁抽气出声。

方才醒来的展昭思绪尚不清晰,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反而煞似无辜地回望过来:“公孙先生?”

见竟是公孙策,展昭心中暗道不好,手上一松,坐起身来,赧然道:“先生,对不起,我弄疼您了。”

公孙策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袖中,淡然道:“力气还真不小,看来是恢复了。”

展昭有些歉疚地抬眸,却见包拯也在,一时间更是对刚才自己稀里糊涂的反应感到有些窘迫,微红着脸道:“大人。”

“嗯。”包拯见展昭醒来,气色也不错,终于放下心来,低低应了一声。

“展大人,您没事了?”王朝问道。

展昭抬眼望向王朝,见他眼中尽是血丝,清晨的薄露润湿了他的帽带他也浑然未觉,展昭回想起昨夜疗伤之时,王朝一直在身边,料他定在自己晕倒后,整夜守在门外,心中涌出阵阵暖意,不想让他再为自己担心,展昭连忙对王朝点点头,微笑道:“已经不碍事了!多谢关心。”说罢已掀被下床,转身取下挂在床边的外衣,正欲穿上,却瞥见一抹白影越窗而入,当下身形一矮,反手向后隔去,正挡下一只手臂。一瞬的迟滞,手劲儿一推,借力一个转身,同时蓝衣一扬,已将其穿好,从容地系上腰带,振振衣摆,抬眸轻笑道:“白兄,早!”

“哟,反应挺快,内力也恢复不少,公孙先生果然厉害。”白玉堂不看展昭,

见包拯也在,对包拯拱手以示一礼,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觉得吧,公孙先生,您会不会稍微狠了点,按您的方法,这只猫若要全好,还要被痛晕几次?”

“白玉堂!”展昭剑眉微竖,高声制止道,他没料到白玉堂竟然会对公孙策如此无礼,很是气恼。

“白大侠谬赞了,公孙策若真有本事,就不必让展护卫经历此番痛苦了。”开封府的智囊先生,又岂会听不出白玉堂的言外之音?一边拍着展昭示意无妨,一边笑着对白玉堂道,“展护卫的内伤本就棘手,不吃些苦头又怎能恢复得如此迅速?燕绝岭险峻异常,以展护卫先前的情况,要想过岭救人,又谈何容易?”

白玉堂本就是个直性子,昨晚眼见展昭被活生生痛得不省人事,心中就一直郁着一口气,憋得他整晚都没睡好,刚刚只顾自己出气,却忽略了公孙策昨夜也不曾休息,方才被展昭一喝,心中已后悔不迭,眼下又听得公孙策分析得句句在理,不由得暗怪自己的嘴太快,垂眸间看见桌上那沓布满字迹的纸,灵光一闪,快步走到桌边道:“公孙先生已经算出过岭的时辰和方位了吗?公孙先生,您不仅精于岐黄,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愧是在世诸葛。”白玉堂对着公孙策笑得很讨好。

“白大侠过奖了。公孙策不才,的确已经算出了过岭的时辰和方位。”公孙策笑道,说着走向桌边,将自己的推算结果递与包拯。转身问展昭道:“展护卫在勘查燕绝岭后,本欲从哪里过岭?”

展昭抬眸望向公孙策道:“南峰。”

公孙策点点头道:“嗯,果然,展护卫心中早已有数。南峰的确是最佳的过岭方位,它有一处如鹰嘴般突出的山岩,相对距离要短一些,且受乱风影响最小,浓雾也是自南峰开始消散,再起之时也是最后才合于南峰,然而......”公孙策顿了顿,抬眼看了展昭一眼继续道:“南峰却是地势最为险要的山峰,山壁如刀削般陡峭光滑,一旦不能一气呵成地到达鹰嘴形山岩,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展护卫可明白?”

“嗯,展昭明白。”展昭瞄了正拧眉细听的包拯一眼,补充道:“大人和先生不必为展昭担心,若无乱风浓雾所扰,那种距离展昭勉力也能达到。”

“勉力?”包拯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对他来说十分刺耳的词,脱口问道。

“我说包大人啊,你还不了解你的这个宝贝属下吗?他一向都是如此,他说的‘勉力’就是‘不怎么费力就可以成功’的意思。”不等展昭开口,白玉堂先抢着向包拯解释,然后转向展昭,双臂抱于脑后,斜睨着他道:“你也是,就不能霸气一点吗?孟老前辈的绝学轻功‘燕子飞’,在江湖上首屈一指,你作为他老人家的嫡传弟子,早已青出于蓝,你又何必谦虚?若你真的不能继承衣钵,你以后还怎么当人家孟家的女婿?”

“女婿”二字一出,如炸雷般惊呆了所有人,包括展昭,若不是碍于包拯和公孙策在场,他一定已经将这只白耗子捆成粽子,再塞上嘴,扔出去了。

不过,白玉堂的一席话也炸醒了包拯:孟老先生曾单独找过他,央他为展昭和春妮做媒。当时的自己笃定地认为展昭是急公好义,慷慨任侠之人,是不会考虑儿女情长之事的,所以他二人定会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的局面。事实似乎也证明包拯所料非虚。然而今日,包拯却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一直就错了:“流水”的无情,恰恰是深情的极致。当时的展昭眼见自己的恩师为救自己武功尽失,心中正在无限愧疚之时,又恰逢催婚一事,以展昭的个性,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连累了恩师以后,还要继续连累青梅竹马的师妹?况且,以展昭这种做起事来就不要命的性格,他真怕会误了春妮一生,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人,更何况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所以展昭狠心拒绝,哪怕自己的恩师再生气,哪怕自己的师妹再伤心,他也咬着牙,不松口。他宁愿背上无情之名,就这样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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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日包拯都还记得,那日孟老先生拂袖而去之后,展昭一个人跪在花园里良久。然而,让展昭始料未及的却是那日自己狠心的“忤逆”恩师,竟成永诀,上天残忍到让他请罪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展昭的痛,可想而知。春妮的痛,展昭更是清楚明白。所以展昭任由春妮将所有的怨恨,羞愤,误会,统统发泄到他身上,只要春妮能好过一点,他都可以忍,甚至如果春妮硬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一直以来,包拯都认为这是展昭在信守对恩师的承诺,但为什么他就没想过,也许展昭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守护?

少年成名的南侠展昭,耀武楼受封的御猫展昭,也许正是这些头衔让所有人都忘记了:展昭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为什么他就不能有儿女情长?

“大人,学生算过了,南峰风停雾散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今日正好是十五,满月时分,风停雾散的时间会比平时稍长,到是难得的过岭机会。”公孙策反应最快,趁展昭还没把白玉堂扔出去之前,重新将话题引向过岭事宜上。

“依先生推算,今晚南峰风停雾散的时间有多长?”包拯蹙眉问道。

“今晚的浓雾会在子时,月上中天之时散开,约一柱香的时间,同时风停,所以,就算展护卫你能过得岭去,你救人的时间也会很短,毕竟,燕绝岭上的赤獍旗总坛到底有多大,谁都不知道。”公孙策望着展昭认真说道。

展昭拿起桌上公孙策所画的图纸沉吟片刻道:“先生,若展昭未能及时返回南峰,可还有其他机会?”

公孙策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他知道,对于展昭而言无需太多的赘述,只需清楚地将另外两个时辰点报给他:“丑时三刻,寅时三刻,只有这两次机会,且这两次雾散风停的时间很短,只有仅仅半盏茶的时间。”

“半盏茶的时间?这么短!”马汉很是吃惊,拧着眉头,一脸担心地看向展昭道:“展大人。”

展昭淡淡地垂着眼,长睫掩了他的眼眸,但马汉还是看见展昭眼中是一如即往的沉着和冷静。

“够用了够用了,展昭,我是了解你的,以你的轻功,半盏茶时间足够你来来回回好几次了。”白玉堂拍着展昭的肩膀,随后大大咧咧地跨坐在桌旁的凳子上,道,“再说,有我和你一起去,我会照顾好你的。”

展昭闻言,侧头看了白玉堂一眼道:“展某并不打算与白兄同去。”一句话,拒绝地干干净净。

“为什么?”白玉堂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一把抓住展昭的手腕,把他拉到包拯面前道:“包大人,你看你家猫,又打算单独行动,你就不管管?”

开封府众人,方才听白玉堂主动要求与展昭同去,心中暗自都放心了不少。白玉堂虽然为人冲动,但却很是机敏,功夫和展昭只在伯仲之间,与展昭貌似不合,内里却与展昭有着过命的交情,他若能同去,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展昭的拒绝着实让在场的人有些的意外。

“白兄以后可是太后的女婿,此去要是磕了碰了,展某可赔不起。”正当众人纳闷之时,却听见展昭淳越的声音响起,波澜不惊。

同样还是那两个字,却再次让在场的所有人再次呆住,一时间,房中安静地落针可闻。

白玉堂一愣,陡然变了脸色,松开展昭的手腕,伸出手指朝他指去,似想说什么,却终究卡在那里无话可说,自己种的因,只能硬生生吃下这个果,强自收回手指,暗道:看来这只猫是真生气了。

包拯和公孙策见状,对视一眼,强忍住笑意,捋须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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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马汉一脸震惊,抬眼望向仍在垂眸细看着手中图纸的展昭,心中戚戚道:“展大人果然也不是好惹的。”

“展大人,覃妙求见。”张龙一步跨了进来,禀道。

说话间,覃妙已步入房中,见众人皆在,当即朝着开封府众人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包大人,展大侠,白大侠,各位大人,覃妙本是江湖宵小,蒙各位不弃,救回我这条贱命,覃妙感激不尽。覃妙无其他本事,但对机关,攀爬,绳索之类还算有些心得,闻听展大侠欲过岭救人,覃妙不才,愿为展大侠出一份力。”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卷极细的金属绳索递与展昭,接着说道:“这是我多年来精心制作的一种绳索,原本是想用来将自己挂在主梁上悬空盗窃的工具,”覃妙说到这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抬眼瞄了包拯一眼,毕竟自己面对的是有着青天之誉的包大人,此时,难免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见包拯并未责备自己,覃妙继续道:“此绳虽然轻细,但却十分坚韧结实,可承力千斤,且一般刀斧断它不得。展大侠此去定能有用。”

展昭闻言,眼中一亮,仔细验看了手中绳索,发现此绳索的确新奇,先前在江湖中并未见过,将绳索呈与包拯,展昭俯身将覃妙扶起,轻笑道:“看来你还真是展某的福星。”

覃妙愣愣地站起身,呆呆望着展昭,有些受宠若惊,长这么大自己一直被所有人认为是扫把星,而如今堂堂南侠竟然说自己是他的福星,覃妙差点为此红了眼睛。

“可不是,我想展护卫和我应该愁的是同一件事,展护卫单人虽然可以凭轻功过岭,但一旦救人成功,却再难负重一人而回,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要想找到机关的可能性太小,那么,如何将人带回便成了最大的问题。有了你的这条绳索就解了这最棘手的问题,当真是福星。”公孙策从包拯手中接过绳索,验看之下也十分惊喜。

覃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公孙先生夸奖了。”说着,又从袖中摸出几个扣环递给展昭道:“这是连接绳索的扣环,既可以将绳索固定于树木或岩石上,又可以作为滑降扣环,系于腰间。”说着向展昭示范着如何使用。

包拯见覃妙变戏法似的从身上各个地方拿出不同的物什,忍不住微笑着拈须对覃妙道:“你的工具倒还挺齐全。”

正兴致勃勃地给展昭演示着如何使用扣环的覃妙闻言,立刻吓白了脸色,手下一停,当即将扣环藏于袖中,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包拯见状,嗔道:“怎么吓成这样?你若能从此以后改过自新,凭你有如此手艺,还怕不能做个清清白白的匠人不成?”

覃妙一听,鼓起勇气,抬头瞄了瞄包拯,正对上包拯鼓励的眼神,心中一暖,忙跪下磕头道:“包大人,今日覃妙就在您面前发誓:从今以后再不做盗窃之事,若违此誓言,您......您就用狗头铡铡了我的狗头!”

包拯笑着捋了捋胡须道:“好了好了,起来吧。本府相信你。若本府没有看错,你将来定会成为一代名匠的。”

就在包拯与覃妙说话间,公孙策已提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画出了一幅示意图,将它递给展昭道:“展护卫,现在你须记住我所示意的几个绳索的架设处,南峰的鹰嘴岩石和山谷对面有个很好的高度差,若你能将绳索按我的图示架设其间,到时候利用覃妙的扣环,定能在半盏茶的时间内,将春妮姑娘安全送回。”公孙策一边说一边在图示上指着,以便展昭能更清楚地记得。

“嗯,展昭记下了。”展昭向公孙策点点头道。

“到时候,可以让白大侠在山谷这边接应,如此就更加万无一失了。”公孙策笑着拍了拍展昭道。

“对啊对啊,公孙先生说得对。春妮不仅仅是你师妹,她也是我的妹子。再说,万一你这一去就捅了马蜂窝,那些西夏高手个个都比较扎手,马蜂一样全涌出来,也很麻烦不是?”见展昭抬眸看向自己,似乎想说什么,白玉堂立刻抢白道:“虽然展大人你现在已无大碍,但毕竟没好全乎不是,能少动武就少动武,有我同去,我就可以保护你啊,多好,是吧?况且,你就不能行行好,让你家大人和先生为你少担点心吗?唉……”白玉堂一边说,一边绕到展昭身旁,摇着头,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无比“语重心长”。

展昭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刚刚白玉堂的一番话,虽然明里看似是白玉堂死乞白咧地找了一大堆理由耍赖硬要跟去,但暗里,展昭明白,白玉堂的确是很担心他,想助他一臂之力。

想到此去的确很有可能会有很多变数,展昭冲白玉堂拱手一笑道:“那就有劳白兄费心了。”

“不过......”公孙策顿了顿道:“鹰嘴岩周遭似乎并无可以用来假设绳索的粗壮树木,展护卫架设绳索可能会比较费时,如此一来,留给展护卫你找人的时间就更短了。切记,救人要紧,不可耽搁太久,千万小心!”

“嗯,展昭记下了。”展昭对公孙策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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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白大侠既然与您同去,您又何需在架设绳索上多费时间?架设绳索的事交给白大侠,您直接到赤獍旗总坛救孟姑娘不就行了吗?”马汉听见公孙策对展昭的交待很是奇怪。

展昭闻言,撇了一眼身旁瞬间涨红了脸的白玉堂,笑而不答。

马汉却感到自己的话音刚落,就同时收到来自各处的“异样”目光,觉察到不对劲儿的他又讷讷地补了一句:“呃……我说的不对吗?”

王朝一把拍住他,低声道:“你少说两句。”

“好了,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吧,展护卫,你今天哪儿也不许去,就留在房里也好好休息,调息静气,养精蓄锐。”公孙策的声音打破了此时有些尴尬的气氛,众人见公孙策已下了“逐客令”,都很顺从的退了出去。

“张龙,展护卫的膳食就由你给他送到房里来吧。”公孙策叫住张龙,吩咐道。

“是,公孙先生。”张龙对公孙策一抱拳,又转头看了站在公孙策身旁,剑眉微蹙的展昭一眼,转身步出了房门。

白玉堂慢慢悠悠地踱步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又回过身来,对公孙策道:“公孙先生,你对你家猫还是尽量手下留情一点啊,小小修补一下就好。”

“白大侠放心。”公孙策抬起细长的眼眸,笑意盈盈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应道。白玉堂只觉背后有些发凉,连忙转身,簌地不见了踪影。

“先生。”展昭很是无奈,方才不敢当众违背公孙策,此时见众人已走,便蹙着眉,可怜兮兮道:“展昭真的已经没事了。”

见公孙策不理他,展昭又转眸向包拯求助道:“大人。”

包拯拈须,沉默片刻,缓缓问道:“展护卫是否还有事瞒着我和先生?”

展昭有些纳闷道:“属下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展护卫此去燕绝岭,除了救春妮姑娘之外,是否还为了贾择琰?”公孙策问道。

展昭一怔,抬眸看向面前的两位长者,轻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展护卫可曾想过,早在逼出冰蠖一事之时,贾择琰就应该是受李皓指使致展护卫你身受重伤,那时的贾择琰其实已有通敌之嫌。如今,又有西夏人送来劝降之“家书”,通敌之嫌越加明显。展护卫此去若贸然与他相见,以他现在对展护卫的嫉恨和与李皓之关系,一旦与展护卫反目,很可能再次让展护卫你身处险境,毕竟燕绝岭内高手如云,展护卫只身一人,太过危险,本府以为不妥。”包拯皱眉,沉声反对道。

展昭见包拯不允,沉吟片刻,撩袍向包拯单膝跪下,道:“大人爱护属下之心,属下感激不尽。虽然现在诸多证据似乎都证明他通敌,但展昭却总觉得有些蹊跷,况且,属下已向贾大人承诺,三日之内必将贾公子带回,所以,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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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起来。”包拯上前一步,将展昭扶起。

公孙策见展昭很坚决,转身向包拯道:“学生以为,贾择琰的通敌之嫌的确有待确定,他本人的口供很是重要,若能将他带回,当面对质,相信一切就能明了了。但大人也说得对,贾择琰对展护卫的嫉恨,恐怕会令展护卫此去不是特别顺利,但同时学生也认为,以展护卫之能力,也不至于会受制他,而让自己置身险境,展护卫,你说呢?”公孙策虽然和包拯一样也很担心展昭的安危,但他却更了解展昭的性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帮谁说话,只能各帮了三分。

“先生所言极是。请大人放心,属下断不会受制于他。属下以为,贾择琰是否真的通敌,可能就只在他一念之间,所以,越早将他带离,就越能避免他因一时嫉恨而铸成大错,贾大人一生忠义,膝下唯有此一子,展昭实在不忍见到他晚年还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展昭微微蹙眉,朗朗黑眸看着包拯道。

包拯本也不希望贾择琰真做实通敌大罪,微微颌首,展昭见包拯也似有不忍之心,旋即向包拯拱手道:“所以,大人,午后属下还需往安抚使府一行,望大人准允。”

包拯闻言转头给了公孙策一个询问的眼神,见公孙策点了点头,才缓缓说道:“好吧,不过去之前和回来以后,展护卫都必须听从公孙先生安排,展护卫可能做到?”

“是,属下听命便是。”展昭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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