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炸十】思念经过,又再来过(9)
又名《歌王和总裁的破镜重圆》
炸卷是同一个人哈哈哈

『我说不出这颗心为何这样默默的忍受折磨。是为了它那从未要求,从未明了,从未记得的小小需求。』

九
空气中弥漫着剖白内心后无所适从的尴尬,却在这样的凝滞中化为两人之间相互纠缠的丝线,层层叠叠,织出柔软又绵密的安心。
阿十轻轻挣开卷卷怀抱,率先打破此时古怪的气氛 。
他指指脚边可怜兮兮的花,低着头莫名不敢与卷卷那双晶亮的眼对视:“这个,给你的花,都碰坏了。”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通红耳尖却明晃晃地昭示着阿十不过是羞涩地转移话题。
从前卷卷见他这样只觉心灰意冷,现在明白对方心意后,又因为话中处处透出的撒娇意味禁不住暗喜。他把阿十往怀里带了带,坏心地贴在阿十耳廓细语道:“那怎么办,十爷,我特别喜欢花的。”
明知道这小哭包学坏了正佯装委屈,脸部的红热仍是在耳侧热气吹拂与长发撩动的双重袭击中不受控制的地蔓延,身子也软了一半,一时口不择言:“那那那那我以后天天给你送。”
“好!就知道十爷最疼我了!”(*'▽'*)♪
啧,又被他得逞了。
心结解开,一顿火锅自是吃的甜甜蜜蜜。饭后二人虽默契的一同去往阿十家,却被莫名羞赧限制,没做任何其它事,就准备洗漱休息。
阿十仰面躺在柔软床上,耳朵被枕巾覆盖的时候,他陷入片刻耳鸣。
他的目光掠过床头柜上的台灯,停在一边换衣的卷卷身上。精瘦腰线,手指,皮带扣,脖颈,喉结,最后望进那双眼里。
这一秒的对视跨越七年时间,灯光过分刺眼,以至于阿十觉得眼前高挑成熟的长发青年看上去有些陌生。
卷卷站在那里,沉静且专注的眼神以凝望的姿态看着他。几秒过后,他说了很短的几个字,声音极低,不响,但阿十听见了。
“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
久到自己在提出分手的那晚歇斯底里哽咽流泪都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久到他把失去当做理所当然习以为常,余生数十年,自己准备好与卷卷再不相见,也许坚信会铭记的自己也将忘却这段感情,只在偶然想到时,以为自己瞬间心悸,是为了秋日叶落所发出的徒然哀响。
他觉得身体里有地方被撬动一下,那种瞬间悬空又飞速坠落的感觉,很难形容,总之不是兴奋,不是激动。
七年来阿十的生活被各种压力填满:学习,考试,论文,工作,项目,出差……以及其他种种。只有那日推开包厢门和卷卷面对面时,阿十才感觉自己终于短暂的脱离了现实,心跳都放缓,想把那几秒拉的长一些,再长一些。
他想:“还好,他没有放弃我,我们没有错过。”
卷卷见床上的人懵住,三两下把自己扒光,换上阿十一早准备的睡衣,迅速溜进被窝缩进阿十怀里,相当小鸟依人。
阿十被这人长手长脚又强行蜷成一小团的样子逗乐,亲亲对方白嫩小脸蛋:“干嘛突然说这个。”
卷卷被亲后脸颊粉粉,在阿十颈窝撒娇地蹭蹭:“就是突然想到。我居然都有这么多年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卷卷曾以为只有他在七年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着挽回,或是重新开始。现在失而复得,难言的劫后余生感顿时上涌,侵占所有思绪。
阿十听了这话,才消下去的红色又从颈部上涨。他顺手把卷卷冰凉的手指揣进怀里,不好意思道:“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见过你的。你的每一场演出我都去看了。”
“!!!!什么时候!”
“哈哈我每次都躲在最远的那一排,你当然发现不了我啦。”
阿十用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掩盖事实。他那时像个落魄的,流浪已久的人一样,现在台下近乎痴迷地注视台上光影交错嘻笑打闹,心里一遍遍重复:“再陪我几分钟。”
卷卷定定看他几秒,忽然泄气地在阿十两颊软肉上咬了口,委屈道:“你骗我。要是我悄悄去见你又不能让你知道,我肯定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怎么可能这么轻松。你总是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难过。”
一语双关。
阿十顿了顿,心下了然。他笑着说:“知道了,小粘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