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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达瑞尔]我们思维的黑暗角落·短篇

2020-03-29 00:27 作者:口刀鸽子  | 我要投稿

CP:爱伊莎(先知)x萨勒尔    口刀鸽子的新坑尝试

故事背景:恩达瑞尔(独立于上古卷轴世界观的剧情MOD),有剧透。

 

你知道吗,在我们每个人思维的黑暗角落都潜伏着一只野兽。如果你拒绝承认它的存在,它就会一口一口将你吞噬。只有你正视它的存在,你才能直面它、与它战斗,甚至有可能取得胜利

 

距离爱伊莎协助雇佣兵杰斯帕调查发疯的导师耶罗的老家已经超过了一周,她还是很留恋神殿里可供她休息的床。绿色的被罩与床垫不像舱底柴草垛那样潮湿阴冷,也不像腐败动物皮毛那样刺痒与呛人,它们是真正的家具,是可以让她暂时摆脱奴隶阴影的微弱烛光。

这等福分,得归功于领她抵达方舟城解决自身怪异发烧的同行者杰斯帕:他问雇佣他的老板,一位身穿绿袍的法师为她这位疲倦的外乡人在太阳神殿内留了张床,让资金窘迫的她不必每日都得额外花大价钱住店。

爱伊莎很感激这位给她贵族衣服穿以临时身份骗过守卫的银发青年,她想再问问他哪儿有适合她这个外人身份的工作,可她刚在太阳神殿各个神职部门中逛了逛就再找不着杰斯帕其人了。

爱伊莎深知自己可以从这张免费的床位中体会活着的美好感觉,但也清楚这样寄人篱下的生活与低人一等的奴隶无异。

与自己生长于同一动乱大陆的法师检查了她的发烧,向她推荐一个能快速解决此类“奥术狂热”的办法,去城外一个古遗迹开掘点找一位女性负责人,她有办法帮刚展露出魔法天赋却还不能完全驾驭魔法的爱伊莎度过难关。

爱伊莎接受了建议,趁着睡意还未占领全身把屹立在恩达瑞尔大陆最高点的太阳神殿逛了一遭,路途中总能看到两两学者和法师交谈着功课,一身威风重甲的神明守卫者们扶着佩剑在殿堂间巡逻。

学者与导师不会理会徒有一身基尔贵族外皮的异乡人,守卫者也会在她想开口搭话前命令她这个外人快走。除了装备部与药剂房的负责人会热心的与前来拜访的她说话,其余人员都是一副排外的姿态。

22岁的爱伊莎在神殿底围凭栏眺望——守卫者不让她这位尼弗瑞姆女孩踏足可以眺望整个方舟城的观星台。她沉沉地叹了口气,低声询问着自己那个令自由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一个奴隶该怎样做才能成为一个自由人?

故乡连绵不断的战火烧断了无数桥梁,金色之乡的河流被鲜血染红再被煮沸,无数农民被战胜的一方势力卖做奴隶。这些在硝烟里捡回一条命的劳苦人民又得经历一场分别,各自被牲口一样被卖到种植园或是地下矿场。幼年因一次偶然外出,贪玩的自己摸着夜色从沟渠间抓了一兜小鱼回来,远远的看到家乡擎着火把欢迎自己,她兴奋地抱着有点漏水的陶制鱼缸朝家的方向跑去,入目的是一片火海。

全村有女孩的人家无一幸免,胆敢阻拦那些蒙面人行凶的村民全被杀死,她被热浪逼停在茂密的灌木丛间,抱着鱼缸一直站到天明。

当她被收拾村庄惨剧的尼弗瑞姆守卫们发现时,她身上的泥泞被火焰烤得发灰,抱着的坛子底部黏着十几尾干瘪的鱼苗。

守卫们很开心,像她这样家人如数死光的孤儿,就是国家允许交易的奴隶。

“家……”

她抹了抹溢满泪水的眼眶,有着细小雀斑的脸上觉得火烧火燎,从蹿上航船成为一名偷渡客到容身方舟城一隅,她经历了太多事,可仍然没有给她那种解脱的感觉。

她个子不高,一头黑发简单的束在脑后,她原先为一个矿井的工人做洗衣工,比大多数奴隶的命运又捎带好一点。她身上总是有洗不掉的肥皂味,在她看来这就是“奴隶的味道”。

她是一位奴隶,即使不跟别人说,别人也一定会察觉。

在神殿如此,在贵族区也是如此,乃至人来人往的市场,那些昂首挺胸的卫兵向自己投来轻蔑的眼神,商贩们礼貌性的笑容,都让她觉得难堪。

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在阳光下走动!她指尖再度凝聚出火焰,恨不得一把火把自己点着自我净化,可人海里不允许她这样偏激,卫兵扛起绘制着荣誉的鲜红盾牌朝她咆哮,她悻悻地松开手指揪着衣领穿过叽叽喳喳的人群。

“哪儿偷来的衣服,地下城的老鼠还敢上街道上来?”

不知哪个女人捏着嗓子在她身后起哄,引得众人哄笑起来,一脸倦相的她在这片喧嚣中愣了一下,在熔炉前看了看路牌,捏着拳头决然朝这座城市的阴影走去。


她的手很巧,偷窃扒口袋,飞刀丢老鼠,或是缝补杰斯帕送给自己的这套基尔贵族服装都没有问题。她偶然间从诗人那里得到一份消息,想搞个来钱快的活计,可以穿越半个地下城,去灰烬矿坑里参加决斗比赛。

鉴于自己就是这么一路被迫打打杀杀从战火连天的尼弗瑞姆逃到恩达瑞尔的,她很轻松地说服了自己脱下这一身沾满臭泥的光鲜外皮换上刚缝补好的黑色法袍,捏着元素魔法与斗士们一同站在了被鲜血泡胀的泥坑里。

第一次战斗她全程都在躲避,四个人的死斗很快就淘汰成她和一位杀红了眼的精壮男人,她索性伏低身体躲避对方挥来挥去的巨斧,靴子溅起战败者的肠子,爱伊莎看着一地脑花胸口一紧侧过身体扯住符文巨斧的长柄借力将这个男人摔到入口两侧的尖刺上。

看台上的狂热观众瞬间从嘘声一片变得嘈杂起来,她捏着拳头看着自己的对手捂着被扎穿的胳膊哀嚎,此刻她受万众视线交汇,奴隶出身的她突然觉得自己打直了脊梁。她重新在掌心汇聚火焰,把无法挣脱的敌人烤着焦黄。

第一场决斗以她的胜利落下帷幕,她把竞技场老板归到她名下的其他三位选手装备倒卖掉,连同奖金赚得了三百便士。

竞技场的看客记住了她即兴起的名号“死亡毒蛇”,而她也沉迷于其他人发自内心的呐喊,她兴奋地浑身颤抖,即使是被狼群赶到海里逃过一劫时也没这么激动。

她问脸上有疤的主办人何时可以参加下一场比赛,主办人是个眼睛和耳朵一样尖的年轻阿特那女人(*阿特那人,精灵种族),她拍了拍爱伊莎的肩膀,用拇指尖抹去溅在爱伊莎脸上的血珠。

“这样精彩的战斗有必要定期举行,如果天天都能看到决斗的话,我们会失去观众和金钱。如果你没什么要去做的事情,就到楼下的休息室那里等候通知吧。”

爱伊莎抱着她的钱袋子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觉,地下城的空气潮湿而浑浊,奴隶生活饱受他人憎恶也帮助她克制自己想要接济每个病人的想法。

这些是自己拿命换来的,是自己的,是孑然一身的自己从这片血腥肥沃的土壤里淘来的。里面相当一部分便士沾染着油腻,洗得发白的钱袋以及自己身上的肥皂味甚至都压不住到处蔓延的油馊味。

爱伊莎像个没有信仰与明天的无路者那样在局促的斗士宿舍里抱着仅有的财产度过没有昼夜区分的无聊日子,只要交给负责人足够的伙食费吃的就不会太差。她已经不想自己的怪异发烧了,也许地下城才是她逃难的终点,她为自己第二场决斗做准备——用冗长的睡眠来保持良好的状态,她渴望再次沦陷在观众们疯狂的喝彩中。

那种用目光熔铸的金牌属于她,那种踏实的感觉是她所钟爱的。

爱伊莎在粘腻的橡木餐桌上抹了一把,发现自己身上的肥皂味正慢慢消退,她慷慨的把剩下的大块面包丢下,伸个懒腰再度回到自己潮湿而温暖的床榻上去安眠。

在第二天的决斗里,她敏捷得像只狐狸,在两个双胞胎中来回流窜,引诱兄弟俩互相误伤,寒冰与炽焰让两位熊似的男孩抓狂。这是她的第二场比赛,那天她依然没有负伤,一把推搡就让哥哥砍掉了弟弟的脑袋,失去战意的哥哥不等她亲自动手便用一把小刀了解了自己。

她知道该如何博取大家更精彩的呐喊,她用一道冰锥打掉对手的小刀,起身一脚把这枚沮丧的灵魂踹进已经溅满鲜血的钉刺。

爱伊莎的亚麻法师袍衣角被两兄弟的血液浸染成灰红色,她轻轻提着肮脏的裙摆,模仿者贵族小姐那样朝评委台行礼。

她在一声声“死亡毒蛇”中沉醉,她觉得她永远都能这样扭曲地幸福。


爱伊莎第一次看到竞技场的主办人在罗拉塔成员面前露出为难的神色,即使她知道罗拉塔工会就是地下真正的毒蛇,但她喜欢这位对她奖励慷慨的阿特那女人,她看着那位一身深色紧身甲、剃着光头戴着口罩高自己一头的阿特那壮汉走进光里,回头向主办人索要奖赏。

“那个人和你一样,都是阿特那对吗?”爱伊莎冲大胡子武器经销商摆摆手,示意战利品和上次一样全部变卖。

“这不关你的事,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主办人这次没有给她好脸色,被噎了一口的爱伊莎抓抓头发,默默地接过装满便士的钱袋子,顺着黢黑的楼梯,悻悻的钻回洞穴般的宿舍里。

她认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这股低烧,没想到这次居然睡了整整二十多个小时,其间她梦到有人将冰凉的手轻轻罩在她滚烫的额头上,依次用手心手背重复确认了自己异常的体温,可对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她在梦中孤独的等待,一直呆到自己从饥饿感中重新醒来。她紧紧抱着的钱袋被自己无意识的哆嗦打翻,她惊讶于在这地下城中昏迷,怀中645枚便士一枚都没少。

爱伊莎不想和这些会在坑底拼杀的末路人有太多麻烦的交集,看到他们全都紧张地逃避自己目光,应该是自己又做那个有关家人的噩梦了吧:

她已经无数次梦到自己在夏日的午后从装满蔬菜的拉车上跳下来,去废墟附近的小水塘洗脸,然后悠然地爬上归家的石子路。推着日轮走上山坡就能听到父亲在辛勤劳作,夕阳下父亲的那张和蔼的脸,用让自己安心的口吻告知自己回屋通知母亲和妹妹开饭。

自己会蹦跳着推开木门,可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厨房里暖洋洋的炉膛边上烘烤着四双靴子,木质地板上倒着一头被割断喉咙的麋鹿。

每次离那头仿佛还活着的鹿足够近的时候,自己就无法控制地被这头猎物所吸引而迈不开脚步。父亲吹着口哨走进厨房,笑着说自己忘了做饭,自己询问母亲和妹妹在哪儿,慈祥的父亲又苍老了一些,他告诉自己是自己亲手烧死了尚在摇篮里的妹妹和闻讯赶来的妈妈。

每当此刻自己就能感到撕心裂肺的难过,可不管自己如何告诉父亲放火是那些戴着面具的人干的凶手不是自己,父亲只会因为自己一次次的反驳而怒不可遏。

“以上帝之名……你为什么要撒谎?你杀了我们还不够吗?你真的要用这些毫无意义的愚蠢抱怨来烦我吗?”父亲踩着淌了一地的粘腻血迹前进,一如自己在地下踏过的泥泞。

“你知道的……有时候我希望上帝能对我少点仁慈,少一点…虔诚。因为这样的话我就能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意识到你已经被罪恶污染。然后我就不会再像一个父亲那样养育你,去爱你,而是在你出生后就把你放进马槽里。”

父亲撑着没装玻璃的窗户背对自己念叨着这些伤人心的台词,无数火星从壁炉中飞溅出来落在早已麻木的身体上,可勿论自己怎样的干渴和燥热,也不能在此刻移动一分。

父亲的话还没有讲完,自己没有办法离开。

“是的……我应该杀了你,我应该杀掉你的!就像你杀了我们一样。现在你觉得你很安全,是因为我们都已被深埋于地下,不是吗?那么,听好了,‘我的孩子’——你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父亲激动地在阴影里转过身盯视着自己,自己颤抖的身体已经感受到周围充满了火焰,在父亲的咆哮开始时,这些骇人的温度终于在自己面前暴露出了灼眼的实体。

“因为死者不会忘记!你听懂了吗?死者不会忘记!现在这些无用的话题已经说的够多了,我现在非常饿!把肉带给我,你这个被宠坏的小鬼,把它带给我!”

父亲持续咆哮着,火焰爬满了这件小屋,自己与父亲都被火焰缠绕,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弥漫开来。父亲徒手在地上的死鹿腹腔内撕扯猎物的内脏,可那些血腥的“美味”根本吃不到他的嘴里。

父亲发狂地锤着地板,哀嚎一样重复吼出那句令自己心颤的命令:

“给我拿一块完美新鲜的肉!给我拿一块完美新鲜的肉!给我拿一块完美新鲜的肉!——”

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年幼的身躯扛不住恐惧跪倒在火焰之中,睁着眼睛砸向被扯碎的死鹿。随后一切都归于漫长的漆黑沉寂,神智颤抖着从饥饿感中醒来,潮湿的枕头被体温蒸干,四肢冰凉的像被打翻的霜盐。

爱伊莎用冰凉的掌心敷贴在发涩的眼睛上,这样可怕又莫名其妙的噩梦,她从成为奴隶那天起便习惯了。不知为什么,即使知道那是个梦,也依然对那只清凉的大手掌产生了一点留恋。

自己好孤单啊……好希望,能有朝一日翻身成为贵族区里骄傲而干净得像太阳一般的女孩。

爱伊莎搂住膝盖,打着哈欠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已经再闻不出那股肥皂味,取而代之的是地下城的腐败味,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下可是连以往唯一认为自己还算干净的象征都没有了。

收好钱袋,爱伊莎没了嚼黑面包的胃口,竞技场内有设置的急救处,那里估计就是整个地下王国唯一有淋浴设施的地方了吧。

“来一瓶河城蜜酒,顺便给下疗养院的浴室钥匙,现钱。”

爱伊莎终日腌在阴影里的身体极力舒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的骨头都在咔吧作响,她的身体在地下城里沾了太多污秽,真的很需要清洗干净。

奴隶才像牲口一样终日为口粮担忧而无暇顾及其他,作为一位自由的女孩,即使在这地下,也有必要保持干净。

爱伊莎嗅着酒香,轻轻走进温暖的雨帘。


第三场决斗比前两场要艰苦的多,尽管主办人赛前提醒了爱伊莎,没太当回事儿的她在刚开始战斗时就被对方用吼声吹翻。即使前两次战斗也有不容乐观的时候,自己的脊背也从未沾染过泥土。

这下倒好,直接在腐臭的淤泥里打了几个滚,狼狈地手脚并用躲避对手骇人巨斧的劈砍,对手是一个比阿特那人还高壮的青年,装备着一身精钢盔甲,铁面帘和尖帽檐让他棕红的小胡子变得滑稽无比。

爱伊莎学了几招起哄拉押注的话术,赛前大声嘲笑着对方是个缩在乌龟壳的怂包蛋,对方的扑克脸没有丝毫变化,就连对峙时那双小眼睛都没眨一眨。

她哪儿晓得对方一张嘴就是这等夸张,由于斗士多为走投无路的穷人,打到最后完全不占优势或是完全被强者蹂躏时会哭喊求饶,这种行为往往促使强者更加放肆的欺辱败者来取悦观众。手端残忍毒辣,败者被吓得屁滚尿流毫无夸张,所以这片黢黑的淤泥里积累了很多令人胆寒的履历,爱伊莎此刻闻到的除了亲眼见证过的鲜血与肚肠,还有弱者的便溺与秽物。

对方比自己足足大半个身子而且装备精良,自己这样一个女孩子和他正面对抗,能打过他就是一个奇迹。爱伊莎受不了令她作呕的气味不得已张着嘴呼吸,咸腥的浑浊空气更刺激得她想要扣着嗓子把早饭吐出来。

冷静,冷静,你能想到办法的,你能克服这些困难的,不要理会这些嘘声和倒彩,正面打不过就偷袭,对方看着很笨重,应该是有突破口的。

爱伊莎绕着并不算大的竞技场在观众的嘘声中奔逃,冰雷火三系元素魔法的流光在指尖不断变换,最终在某一刻她想到了应对方法并且果断实施。

法术的光芒从她纤细的指尖消失,这个玲珑的小巧身影踏至墙壁上猛地向巨人般的钢甲敌人下盘撞去。

壮汉早已抡起巨斧准备中途将这只棕色的小麻雀劈成两半,但不曾想对方的招式的确出人意料:

爱伊莎还算端正的脸整个埋进粘稠的淤泥里,她的双臂在冲刺途中撑开按在了山一般伟岸的对手腿上,凭借人肉炮弹的冲击力硬是将挥出武器的对手拖倒了。

巨大的压力几乎要揉碎被压在对手身底的脚踝,小麻雀闪了一发瞬间治疗从这个铁皮人身下逃脱,糊满烂泥的法师袍被扯碎,小麻雀凝聚着元素魔法等待对手挣扎着转过身来。

这位吼声高手确实没想到一个女孩子胆敢把脸扎进腐臭的淤泥里来偷袭自己,他也围观过这条“死亡毒蛇”的战斗。只是会耍耍元素魔法靠身法取胜的弱者,自己的盔甲足够精良她的魔法只是在给自己挠痒痒。他现在知道这个狡猾的对手在等他把脸抬起来面对她,他只要护住脸就能让这只小麻雀无计可施……

当然,以上都是这位壮汉在面朝下摔倒的短暂时间内想好的,实际情况是这些淤泥散发出来的苦咸腥味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他无法遏制的呕吐起来,丢下武器聚拢双臂弓起身体,胃部泛起一阵阵无法遏制的抽搐,一位战士丢下了武器无疑就是完败的象征,这位常胜将军唯一判断错误就是他认为爱伊莎身为一位女孩可以做到忍耐呕吐欲,他也可以做到。

聚光灯下爱伊莎狠狠地踹在对手的右肋将其铲翻,花白的呕吐物冲开黢黑的污泥,小麻雀在指尖凝聚的魔法化作一道道冰锥,精准地填进了手下败将露出的那一点肉色。

当裁判宣布“死亡毒蛇”三连胜时,爱伊莎的忍耐终于抵达极限,她无法遏制的一边哭一边呕吐,可她心里非常开心,因为她胜利了,她战胜了一位令无数斗士闻风丧胆的对手,她独自一人。

当她脸色苍白的从疗养室走出来时,看到她的人都毫不吝啬的献上赞美,洗漱干净的皮肤已经再闻不到那令人窒息的味道,人们才发现这位坚强的黑发姑娘一脸倦相时显得格外怜人。

那个之前敲诈主办人的光头罗拉塔成员也在,他刚结束了和主办人商议的话题,与爱伊莎擦肩而过时,爱伊莎听到他浅浅地一声赞赏。

“打的不错。”

“谢谢。”

她捂着披风脱口而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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