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练笔】当博士每天醒来......(夜莺)

从塔巴镇回来后,博士连续高烧了三天。在报废十来个冰袋后,博士终于在第四天夜里恢复了正常体温。
博士随手将额头上的冰袋丢在地上,扭头看了眼床头那个饱经磨难的钟,其上的液晶数字显示为五点二十四分,是清晨。他坐起身,脱了几乎被汗水浸湿的睡衣,走进了浴室。少顷,浴室里传来淋浴的水声。
洗完澡后的博士感觉身上的疲倦与病态已经全然消失了,舒爽又通透感觉传遍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随即惊讶地发现在书桌前坐着一位稀客。她戴着一顶配着黑色的蝴蝶结的白色圆帽,米色的长发垂下来直到腰间,身上则是一席白色的绸缎长裙。这样的服装极具特色,即便是背影,博士也知道她是谁。
“夜莺?”
“博士,您终于康复了,”夜莺正要转身,却被博士喝止了。
“先别转身,稍等!稍等!”博士迅速地穿好衣裤,“嗯,现在可以了!”
夜莺转过身来,看着博士:“我见您退烧了,便去准备恢复体力和精神的药。回来时,您已经在浴室了。”
“辛苦了,这几天都是你在这儿么?”博士之前昏昏沉沉,完全不记得是谁在照顾自己。
“第一天是凯尔希小姐,之后便是我了。”
博士很少和夜莺交流,甚至遇见的次数都极少。他对于夜莺的了解绝大多数都来自于阿米娅以及其他人,他听说夜莺几乎把自己的心关在笼子里,整个罗德岛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称为是夜莺的朋友。后来他看了关于夜莺的档案,了解到她失忆的状态可能源自于曾经遭受的黑暗。那来自于同族的萨卡兹的黑暗,不但折磨着她的精神,也使她的双腿彻底丧失了知觉。
后来在向凯尔希询问关于治疗夜莺失忆的方法时,博士拒绝了除自然等待以外的所有方法,他不想让夜莺再次面对那些黑暗,即便一些干员认为夜莺的记忆会让罗德岛更加了解卡兹戴尔,了解那一场萨卡兹内战,并为罗德岛以后与卡兹戴尔再次发生接触时提供利好。但博士也决绝的保持反对意见。
除此以外,博士不记得自己与夜莺还有交集。
“夜莺是不是这两天都没怎么睡?”
“我不在意睡觉的事情。”
“这样……那你一会儿要做什么?”
“去医务室,我可以眯一会儿。”
“不行,我命令你现在去睡觉!”
“现在是早晨,况且……”即便是博士忘却的交集,夜莺也不曾忘,“况且我还想给您看看这个。”她话音未落,便随着轮椅转了一个圈。
“这是新的轮椅?”
“嗯。用莱茵提供的模块驱动,她们送给我的。”夜莺很喜欢这个多功能轮椅,通过扶手上的操作盘自己就能控制它。此外,莱茵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一直很忙,这个轮椅其实是博士有一次路过那里时请求的。
“很棒,不过它的操作模式能关么?”
“可以,开关在后面,不过关了就不方便了。”
博士走过来关掉操作模式,将轮椅推着出了房间:“等你回到房间躺上床,我会再把它打开。”
“博士,我听凯尔希小姐说你拒绝了帮我唤起记忆的治疗方法。”回去的路上,夜莺突然说起这事。
“那个家伙怎么啥都说!”
“不怪她,是我问她有没有办法让我记忆恢复的。”
“你不需要再次回忆那些痛苦。”
“可那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不是么?博士,”夜莺的语气很悲伤,“我其实也不想回忆那些,我知道是那些经历让我不能走路,让我把自己内心用鸟笼封闭起来,甚至比我现在所能想象的更残忍,但是……但是我想从那些阴影里走出来。”
“你已经在走出来的路上了。”
“没有,我现在即使走出来了,当某一天我偶然想起它们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我可能会陷入更深的黑暗,”夜莺的情感一点点从心里跑了出来,缠绕在她的每一次吐字中,“博士,你记得那次燃灰行动的模拟战吧,面对那些同族的萨卡兹,我意识到我的编织缔造是那些咒术师的天敌,我意识到我可以为罗德岛做的更多,不仅仅是治愈,我可以作为对抗卡兹戴尔的盾……还有塔巴镇那一次也是。”
“但是在治疗的过程中,那些曾经的黑暗会再次中伤你!”
轮椅行进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就像博士的心情一样,博士在纠结,夜莺亦如此。
“博士,我能挺过,我不仅仅有闪灵和临光两位挚友,我还有你,还有阿米娅小姐,凯尔希小姐,我身处罗德岛……不是么?笼中鸟飞出囚笼的时候,一定是最幸福的时候,这是我自身的希望。”
“笼中鸟即便被人带着走遍世界,也依然是笼中鸟吗……”博士被夜莺的坚强深深的触动了,“我会和凯尔希重新商量治疗方案,但你要保证,期间撑不住的时候不可以硬撑。”
“好!谢谢博士。”
博士将夜莺送进宿舍,推到床边,夜莺的床意料中的整洁,南瓜头布偶在白色的枕头边耷拉着脑袋。
夜莺坐了几秒,起身要去床上,却被博士按住了,“看来有必要让他们设计一张适合你的床。”说着博士弯腰把夜莺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好了,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好……好的!博士!我要睡觉了!你……你可以离开了!晚安!”夜莺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将站在床边的博士推开,随后右手拿起南瓜头挡着脸,左手伸出去把被子盖在身上,躺下的同时,把头也埋在了被子里。这样的动作总感觉在遮掩什么。
不过博士并未理解她这样举动的缘由,说了再见便关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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