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守卫——瘟疫战争第二十三章
它们来了
破晓时的天气坏到了极点,那苍白的太阳爬上云端。光线缓慢穿过浓雾，将一切都简化为一个轮廓,并使得目所能及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神之愤怒费力地穿过那讨人厌的雾气,它在整晚越积越高,直到它超过了收割者的脑袋,这引擎是像其他众引擎一般盲目,在仿徨中依赖于从它兄弟引擎传来的中断数据和充满误报的机械感官。战争的全景正从邓克尔的手中溜走。他的战术遮掩因干扰而跳动。在歧管链接上推送糟糕的图片,这取代了他的任务地图。图片中的只言片语显示了莫塔里安军队在轨道上的苍蝇状阵型。无论有多少士兵被屠杀,都从未中断。死颅军团继续抵抗,它那被削弱的神之机械依旧顽强的守住了通往东部的防线。即使有几个人在夜晚被杀死了,但激怒邓克尔的却是叛徒机械的效率,它们的杀伤效率比帝国军团高出了五个点。
更大的战斗对他现在而言为时尚早。早晨,死颅军团被迫撤退，它们的战线总于失去了连贯性。神之意志和神之愤怒被命令前进到一个附近的缺口中。在战犬的支援下,他们和十几名科诺骑士一起冲入了一大群规模较小的敌人之中,执行根除任务。从帕梅尼奥传来的命令是彻底烧焦他们。如果说这是一个常规战略,那显然也是合理的：渗透进敌人的防线,摧毁增援部队,并为帝国战争机械中较小的人员和载具的突破提供援助。但是敌人没有溃败。他们顽强地走了过来：坦克,恶魔引擎和成千上万的步兵。泰坦蒸发了他们数百次。那些胆敢向高耸的泰坦举起炮管的坦克被彻底粉碎成了院子。那些迷失者则在帝皇的怒火下得到了绝妙的惩罚。
他们会有所悔改吗？邓克尔想。在他们的生命被窃取前,他们是否最后一次抓住帝皇——欧赛姆尼亚的光辉？
座舱显示器上的杀戮计数器嘎嘎作响。这些数据只是名义上的，因为在泰坦的毁灭性武器之下,是难以对如此小的目标进行精确的计数的。成千上万的人已经死去,而随着泰坦武器每一次开火,死亡便又一次降临到数百人头上。神之愤怒已经耗尽了,低贱的步兵离它太远,不足以使用链锯拳刃。但是在屠杀中,铁蹄和任何秘密武器一样管用，而热熔武器则将生命变作一团炽热的蒸汽。
虚空盾在每一次炮雨下颤动着。主武器的聚变轰鸣声如同海浪撞击一般的重复者。反应堆随着每次点火而不断循环，它的声音已和他合二为一，他已经不再注意它了。泰坦的铁蹄持续的撼动着大地。邓克尔失去了他对身体的感觉。他与他的部下们在欧赛姆尼亚的神圣意志下跟他们的机械合为一体，在制造死亡上团结一致
某种意义上,邓克尔的神圣统一被打破了，这是现实表面上的一道涟漪,如丝般柔滑，就像静止的洞穴池塘上的一圈波浪。
神之愤怒向西攻击，死颅军团依旧在抵抗。跟富利斯军团和阿塔罗斯军团交战。危险的符号跃升到他的地图上，他再度把他的注意力转向东方。三个满是瘟疫的叛徒骑士正朝着死颅军团昨天撤退路线的末尾前进，试图包抄奥伯伦军团,直接攻击富利斯军团的后方。
新一轮攻势的确切信号。
“我有敌方小型引擎的活动信号，座标三三九,七六八。敌人的骑士,正在快速移动。”
“汝言已被倾听,已被理解。”厄斯金通讯回道。
骑士们只是先锋部队。比泰坦更大的庞然大物从雾中浮现出来，或者他们来自另一个维度，从无人知晓的地方来到物质化的现在。那时,是为了反对泰坦的神之机械。那里曾经什么都没有,但现在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邓克尔眯着眼睛,他的双重视野都没能使他看清。
“清理一下鸟卜仪,给我那些引擎的视野。”他下令道。神之愤怒的号角伴随着他的命令而轰鸣。这些物体看起来比起引擎更像是建筑。就像是高大的堡垒一样,但它们不是。它们正在移动。
“稳定的图形供应可能。”操纵员辛从反应堆室通讯。“最大比例放送。”
一种模糊的幻觉笼罩在邓克尔的眼睛上,掠夺者呆滞的凝视给了他灵感。
七座巨大的轮式塔楼从雾中滚向帝国防线,周围是成群的兽头人形机器人。
“齿轮和利爪！他们从哪里来的？”厄斯金通讯问道。通信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好像敌人有着某种幽默感,想要品尝他们的沮丧。
“提供引擎标识,””神之意志的首席机长厄斯坦通讯到,他已经返回了数百米,很难自己看见。
“它们是塔,轮塔。”数据在他的MIU链接显示屏上滚动,让他难以置信地停了下来。“它们是...用木头做的。”邓克尔回复。
“这些东西怎么能变成一种威胁？”厄斯坦问道。他没有嘲笑。邓克尔在歧管上感到不安。银河的常律被扭曲了。他们正在与噩梦编织的事物交战。为什么木塔不能变得致命？
“谨慎行事。”厄斯金命令道,“奥伯伦军团前锋。听从神之意志号指令作战。”
阿塔鲁斯泰坦和富利斯泰坦开始调整,准备让出道路,奥伯伦军团从队伍走出时候,用密集的火力禁锢了死颅军团泰坦，命令在众多指挥层之间来回波动,利用这一沟通清晰的时刻。
邓克尔放大了神之愤怒的视角。黄色的雾气掠过战场,再一次模糊了塔楼,难以看清更多的细节。
担忧使得泰坦迅速就位。惩戒号就在神之愤怒身后。它的武器已经进入射程,它们异口同声，以塔楼为目标、神之意志一起开火。红宝石色的毁灭激光在中途碰撞道一起,刹那间转做粉红,猛烈地攻击塔楼的街楼。浓雾在激光周围飞舞,遮住了目标。
“我啥也看不见,五号,报告,这塔还站着吗？”厄斯金问道。邓克尔将他的注意力集中道神之愤怒的外部反馈上。这座塔透过浓雾重新出现在前方的视野中，毫发无损，火焰在它面前燃烧着。“没有损伤。”目标被屏蔽了。
“那就准备交战,近距离肉搏。邓克尔,先锋。我们将蔑视的力量将它们推倒在群众中。一号,请你转移方向,跟叛徒骑士们交战。”
“如你所愿,厄斯金，但你欠我一场好的杀戮，”曼尼普尔一号的首席机长奥皮萨.埃利亚斯说。
“让它们远离超重型坦克,科诺爵士,你愿意帮忙吗？”
“能由你的神之机械带头冲锋是种荣幸,我们很乐意服务。”
“神之意志,神之怒火,前进,最大功率。惩戒号会随之而来。埃利亚斯机长,在第四九二点,第六六四点推进你的小队并稳固该位置。在远处全力开火,掩护我们前进。”
在箭头的薄弱处,惩罚号和它的守护者向前行进。在它们面前无物可以站立,这是帝皇的复仇宣言
一个绿色的放电闪光在主导形态出现。一道烟雾般的光线呈弧形向天空射去，就像是从一个巨大的弹射器中投掷的磷弹。
邓克尔看着导弹分解成一颗闪耀的彗星。防空武器沿着帝国防线开火。曳光弹好战着闪烁冲刺。导弹猛烈地击中了落下的物体，但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它。当它着落时,大地为之震动,一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震撼。一个半球形的绿色火焰在帝国防线中爆发。脉冲能量使得通讯网络充满了恐怖的尖叫声，此后不久,一个物理的推动沿着神之意志的臂膀点燃了狐火。当力量通过神之机械时,它的灵魂在幽灵前像狗一样的颤抖。
“王座啊,那是什么玩意？”厄斯金通讯
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武器伤亡的报告。没有任何幸存者能够活着来传达损坏情况。然后数据蜂拥而至,毫无停止之意。数千人在瞬间死去。
“加快速度！”厄斯金命令道,“死神之箭,五道齐发。我们必须摧毁塔楼！我请求军团司令部立刻给予援助。所有指挥官,把目标细节传送给盟军”
在神之愤怒后面,光线像标枪一般掠过。过热的雾气疯狂地在被激光贯穿的丝线周围舞动。科诺家族的骑士们将敌军和装甲部队一扫而空，但如果没有重型引擎的支援,他们无法继续前进德太远。邓克尔加快了神之愤怒。
七座塔楼一并闪烁。绿色的闪电球在雾中嘶嘶作响，几乎无声地放电和发射。
“最大频率防护。准备冲击”厄斯金说,“轨迹—”
那是他的遗言了,绿色的彗星如雨般柔和，四颗瞄准了惩戒,三颗则是神之意志。
虚空盾破碎的怒号在通讯网络上一闪即逝。神之愤怒在喧闹声停止就开始行动了，在邓克尔意识到这声音预示着什么之前。
引擎崩溃
惩戒号的反应堆首先爆炸,释放出一股巨大的热量，在一百米深的地下创造了一个空洞。神之意志在一微秒后紧随其后，燃烧着落入臭泥巴里。它的等离子核心无害地关闭了，但是机械已经崩溃,损害的太厉害了，再也无法行走。
神之愤怒因惩戒反应堆故障造成的电磁风暴而受阻碍，在运行中绊倒了，但并未被击杀。来自神之意志号的燃烧液体溅到它的腿上，烧焦了它的骨架。它为死去兄弟们哀号，加快速度,深入敌人在赫卡顿平原上制造的泥潭。
“杀戮的乐趣将属于我,复仇的乐趣将属于我！”邓克尔喊道,但这些是他的话吗？,还是说是引擎借他之口所言？这他可说不清楚了？
塔楼在泥泞中艰难前行，巨大的车轮在污垢中结块。它毫无顾忌地碾过蜂拥而至的野兽，用鲜血润滑自己。
这座塔配不上引擎之名。它类似于落后蛮族的攻城塔，完全不像是万机之神的神圣战争机械。铁板上有着橙色条纹，从底部一直延伸到顶端，但主要材料是未经加工的木头，楔子劈开木板分层的两边。整根树干都融入了它的身体。没有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希望看到繁衍着树木的森林。因为这些树木盘绕扭曲,令人厌恶。塔上遍布多节的的突起物。树枝像恶毒的利爪一样向四周弯曲。粘滑的绳子将塔楼链接在一起。如人一般大的钉子从木材上弯曲下来。邪笑巨脸装饰着三个前面板，它们的黄铜泛起了腐蚀的铜绿色，原始枪支的喷嘴像舌头一样从张开的嘴上伸出。物质从每一道缝隙中滴落，涂得到处都是。这座塔的正面虚幻无物，背面则扭曲倾斜，底部装有一个巨大的引擎,不断喷出有毒的烟雾。神之愤怒火炮大小的活塞迫使较大的中轮运作起来,推动物体前进。完全原始,完全亵渎。
“烧了它！”邓克尔命令道
他的命令是多余的。神之愤怒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一团炽热的空气在热熔炮之前闪烁，击中了塔楼的中部。奇怪的能力聚集起来,试图阻止神之机械的愤怒。它们失败了。
邓克尔感到他的机组成员和引擎的野蛮喜悦，因为塔楼运行的金属和发霉的木头开始燃烧。他本想继续开火,但邓克尔对于引擎好战精神的控制进一步滑落，神之愤怒掌控了局势。它镶嵌猛冲,受伤的腿依然被化学物质所灼伤，它开始缓慢奔跑，缩回巨大的链锯拳头开始攻击。
神之愤怒猛击着塔的侧面,攻城机械的高度是它的两倍,但底部很窄。它在车轮上摇晃着，在撞击时稍微偏离了轨道。随着疯狂的蔓延,神之愤怒深入了塔楼腐烂的一侧,链锯刃片拉出大量滴水的木片。神之愤怒咆哮着。骑士们在它身后尾随而来，感觉到杀戮的可能性,战列炮向车轮连击三发炮弹,热熔大炮将中轴一分为二。
塔楼停止了,车轮冒着烟。上半部分一片火海
“如果它能被伤害,那它就能被杀死！”邓克尔怒吼着,准备最后一击。但塔楼还有一股最后一个惊喜。
从塔上雕刻的口中吐出大量腐烂液体，从管道中射出巨大的弧线，污秽之雨倾泻到塔楼的前弧，溅落到神之愤怒上，骑士们在他脚下徘徊。
虚空盾断断续续地发出火花。污水流淌得太慢，无法触发虚空盾的反应，但液体以某种奇怪的方式与能量场互相作用,从表面向下流淌。在另外一些情况下,它流过泰坦,猛烈地侵蚀着泰坦的镀陶粒复合泡沫镀层。塑钢燃烧,在等离子火焰面前,装甲和塑钢一样容易熔化。邓克尔因机械的疼痛而尖叫。神之愤怒发出愤怒的欢呼,半是痛苦,半是反抗。
塔楼咯咯作响。从粗糙的背部伸出的管子呼啸着喷出绿色的蒸汽,又从石像鬼吐了出来
这一次,收割者的虚空盾什么也没做，整个液体在它躯干上爆裂。强酸从前方涌出。腰部已经腐烂成线。油漆起泡,流淌出来。将污油染成了偷来的颜色。绝缘层的电缆被侵蚀了。液压管被损坏而后爆裂。溶液侵蚀金属的速度几乎和侵蚀软部的速度一样快，腐蚀了收割者的倾斜装甲,形成了海绵似的下垂物。
死神允许收割者最后一次行动。链锯刃拳猛击机械的表面,一路咬穿,内部的油箱破裂。有毒液体像一睹墙一样溢出了塔楼,剥去了它丑陋花园里的树枝和霉菌，塔楼本身就如同收割者一样容易融化。
泰坦四分五裂,从塔的前部滑下,双臂依旧紧紧抱着它,两腿脱臼。
神之愤怒落入沸腾的大地,随着它的融化而下沉。三名骑士在它身边扑通一声慢慢融化。它们的家族高唱着仇恨的圣歌，机械诞生，机械歌唱，让苍蝇飞入神之愤怒用热熔大炮和聚变长矛的最后一击雕刻出的大洞。里面的发酵物突然开始燃烧，然后爆发出纯粹的暴力。骑士们鸣笛复仇。
第一座塔已经停止。
当他的机器在他身旁死去时,邓克尔尖叫起来。然后,当液体穿过驾驶舱外壳并溅到他的肉体上时,他又尖叫起来。他们死后,神之愤怒为他们嚎啕大哭，最后的呼喊仿若雷声与狮吼，然后酸素侵蚀了最后的链接,收割者永远沉默了。
剩下的枯萎之塔无情地向帝国泰坦的防线滚动。他们唤醒了恶魔军团,恶魔军团大步行走。他们并非毫无准备,而是从雾中漫步走出。蒸汽变浓然后形成了恶魔的形状，成千上万的人进入了以前未有的地方。在前方出现了数不清的纳垢灵，然而这并没有阻止瘟疫携带者跟随他们的尝试。成群结队的巨型苍蝇从肮脏的天空中降落下来。一群懒洋洋的野兽兴奋地咯咯笑着。大不净者远比他们的仆从高耸——巨大的,膨胀的肉丘，他们摇摇晃晃地走向敌人。每一种可怕的疾病造成的痕迹都骄傲地展示在他们身上。伤口裂开,内脏掉落。成群的蛆虫从他们皮肤上的洞中滚出。每一个人都散发着腐烂的臭味。但在满脸痘疤的脸上,却都是一双充满智慧和恶意的眼睛。腐烂和枯萎使得纳垢的孩子们变得强化。他们柔软的身体里有着敏锐的头脑。他们把他们的恶作剧放在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敌人。
鼓声隆隆,号角呼啸。噩梦般疯狂的音乐感染了生者的心灵。在莫塔里安军队致命的先锋前,士兵们在军团到来时倒下牺牲。他们浑身疮疤，呕吐脓液，用爪子撕开肚皮,掏出场子。那些受到如此恩惠的人们因得到了纳垢的奖赏而受到同志们的羡慕。
死亡守卫向他们的恶魔盟友致敬，并关注他们自己的任务。
随着恶魔的显现,苍蝇的头部长出了巨大的眼睛和长鼻。莫塔里安利用无生者的力量,打算击溃他的敌人。
恶魔军团的核心是瘟疫守卫，库加斯的亲卫队，是纳垢军团中最强大的一支。他的七个最伟大的守护者统治着瘟疫守卫，它比其他军团庞大三倍,威力更胜七倍。
他们行进在吮吸着的沼泽地里,管乐器发出嘶嘶声，人群嗡嗡作响，从发臭的管乐器中传来重复的歌曲,既愚蠢又阴郁。
库加斯的轿子在这群尖叫的人们前行走。在它周围是他的六个副手：败血病,流浪汉,佩斯图斯索隆，the enormously obese Famine, Bubondubon and Squatumous.。
控制军团容易使人发疯,因为尽管纳垢的孩子们拥有超乎常人所知的力量，但他们通常不太高兴。亚空间推动力从帕梅尼奥滑落。从他们主任的花园吹来的清风减弱了。它几乎不足以支持他们了，每一次使出浑身解数，每一次释咒，都在缩短支撑他们的时间。塔楼上的灵魂熔炉起来了作用，用偷来的灵魂喂养着恶魔，并将变化之风输送到他们的生命中。但有一座塔楼已经倒塌。如果其他的也被摧毁,那么恶魔也将崩溃。
“快点,快点”德斯库斯喊道,“这场战争使得瘟疫之父远离他的事业！回到亚克斯,库加斯必须行动,前制造有史以来最大的瘟疫。迅速点,快点。”
其他恶魔领主用鞭子抽打着其余人的后背，每一个人都在笑。
德斯库斯的巫师视野看到了人们的灵魂犹如蜡烛一般在雾中摇曳。他们在人群中表现得很好，适合任何沉闷，虽然它们的数量成百减少,但当它们被带入虚空时,会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尽管景色优美,味道浓郁。但它所寻找的灵魂却比凡人的更加明亮，一堆篝火几乎和他自己的一样明亮，因为他所猎取的生命既是物质的,也是扭曲的。
莫塔里安依靠他那蛾翼俯冲着,在库加斯摇摇欲坠的轿子上盘旋。
“找到我的兄弟,带他过来。”莫塔里安说,他的声音是一种冷淡的低语。他的翅膀在雾中拍打着柔和的漩涡，“不要杀他,不是在这里,伤害他,感染他,粉碎他的军队。但要让他活下来！种子必须要种在绝望的土壤里。让它们开花结果吧，在我们用亚克斯干掉它之前,把他带到荒野中去。”
库加斯皱着眉头。败血病放弃了烟斗，取而代之的是瘟疫连枷和瘟疫剑,他打断了自己欢快的嗡嗡声回答。
“把他引进来,把他困住,然后我们就去亚克斯,去那里完成原体的计划，毁掉这乏味的一切！”
其他人窃笑起来。布邦杜邦大笑起来。
莫塔里安的幽默跟它们不一样。他的严肃更加像是库加斯。“找到他！”他嘶嘶说。当他飞走时,大不净者嘲笑着他的严肃。
坦克的细长轮廓看起来就像是纸灯笼一样,由里面的灵魂点亮。泰坦巨大无比,像是在异教仪式中被点燃的柳条人，这些奇怪的机械生物有着半现实的生命。后面的大批步兵就像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洋，它们是在夜晚海浪中发光的生物,既神秘又暴露。
在战场的另一侧德斯库斯的灵魂之光有着不同的性质：红色如旧痂，黄色如即将破裂的脓疱。即将爆发的、炽热的病态光场。腐败的战争引擎随着被奴役在其中的恶魔的愤怒而闪烁。曾向祖父效忠的凡人都是褪色的水泡。巨大的枯萎之塔闪耀着毒辣的绿色，被炉内燃烧的灵魂照亮。在这两条线相遇的地方，光线混合在一起，蓝白和病态的红色的微尘交织在一起。
“他在那儿！”正是冈雷尔气喘吁吁地举起一只瘦弱的手臂指向他。他的黑色爪子因麻痹而颤抖
德斯库斯看了看。一个巨大的物体,完全由材料构成，在三十辆巨型坦克后面笨重地行进。它的顶端,像灯塔一样地矗立在遥远的海岸上,燃烧着一股纯洁而强大的灵魂，它的存在伤害了我们。
“基利曼！”德斯库斯喊道,基利曼在那儿！他来了，他来找他的厄运！向前，我的美人，向前
腐蚀的铃铛响了起来。恶魔军团蹒跚前行。瘟疫守卫率先前进。
在天上，莫塔里安高声欢呼，然后俯冲到地面上。
“出来，我的兄弟！”他吼道：“到我这儿来！”
莫塔里安斜飞过瘟疫守卫。从喧闹的方阵上方，他再次喊道。
“基利曼！出来！出来。”
他的挑战得到了回答。巨兽停了下来。它的前坡道打开了。
基利曼出现了，莫塔里安跳上了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