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鉴赏】第四十五期:一方通行

(全文约3200字,阅读约需8分钟)
我相信这座城市,我相信这里有着让我穷尽一生去守护的价值……如果不相信自己所治理的学园都市,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站到这个最高的位置。
【基本资料】
称号:一方通行,真实姓名未知
日文名:アクセラレータ,英文名Accelerator(“加速器”之意)
别号:本大爷(自称)、一方大爷(三次元最常见称呼)、A(爱)W(玩)S(矢)L(量)
出处:《魔法禁书目录》系列(简称《魔禁》)
学校:长点上机学园
年级:一年级
年龄:16岁
生日:不明
身高:168cm
三围:不明
血型:不明
星座:不明
代称:学园最强、第一
CV:冈本信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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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方通行实际性别不明,但是默认为男性,因此下文统一用“他”称呼之;此外,此篇鉴赏的内容大多数仅限于动画内容。
初看《超炮》第二季时,由于这部作品中和一方大爷相关联的只有“妹妹”部分的剧情,且框架比较大,所以当初只看了这部IP而没有看正传《魔禁》系列的我,打心里就认为一方是一个“恶党”——虽说在官方的介绍以及他本人的自我介绍都有承认过。为了成为学园都市的Lv.6而不择手段,杀死一万多个御坂妹妹。尽管御坂妹都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但是她们也都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再怎么说,也都是生命。特别是10031号还和当妈有过互动,但是后来也被一方杀死。换做动画中的当妈,先前还在和对方对话,下一秒就永远不在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于是,当时只是看完了《超炮》前两季的我,就认为一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恶徒,是反派、坏蛋,毕竟,《超炮》前两季中,一方被当妈打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虽说他自小就因为体格原因被鼓励,但是我还是认为没法洗白。

直到后来我稍微补了正传《魔禁》的动画,我对一方的刻板印象开始涣然冰释,就像我之前《超炮》的长评所说的那样,仅仅通过超炮试图鉴赏一方通行,是远远不够的——人家身上有的不只有冷酷无情,还有一份良知和守护。以往的人物鉴赏选取的题记都是演讲、歌曲或者其他番剧中的对话,但今天的这篇鉴赏我决定直接使用一方的原话——他正是做好了要守护周遭的一切的深刻觉悟,才会道出这番话。
《魔禁》中也有关于妹妹篇的剧情,但比起长评花费十几集的时间进行讲述,魔禁只有短短的4-5集。妹妹事件结束后一方还有登场,此时在街上的他被最后之作尾随。如果换做以前的一方,一定是不屑一顾的。但是看到眼前的最后之作一个人流露街头,终归是于心不忍,就上前询问了。在此之后在家庭餐厅和她进行了有关“实验”的谈话,被其指出其实内心是想和他人交流。当最后之作失去意识后,因为害怕她会遭到“实验”的研究所“处分”而将她留在餐厅里,独自前往研究所与芳川桔梗沟通,得知最后之作的头脑中被天井亚雄输入病毒将会导致“妹妹们”暴走。如果还停留在超炮第二季中的认识,会脑补他“那些机器人暴走关我什么事呢”的想法;然而此时他行动了——赌上性命将最后之作脑中的病毒代码(包括回忆)全部覆盖的同时,也因为全部的计算力都倾注在对最后之作的脑部的解析上,关闭了反射,结果被天井亚雄用手枪损伤了脑部,从而失去了演算及语言能力,也导致他后来的能力较之前严重下降。尽管后来靠冥土追魂(呱太医生)捡回了一条命,毕竟是主角之一嘛,怎么能就此倒下呢,而且你永远可以相信呱太医生,但是运算能力只能依靠颈上的电极进行有限的维系。
即便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恻隐导致自己的身体付出了巨大的损伤,但是这一切都没能阻止他的同理心,而这一切,都是出于他对之前杀戮一万多名御坂妹妹的罪行的救赎,所以,别说是身体残疾,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辞。后续的“树状图回收事件”中,此时未完全痊愈的他,也抱着要粉碎“绝对量产计划”的重新实施的决心,最终击溃了结标淡希,使得这一计划被迫终止,不过后来又和结标淡希一起加入Group了,得亏人家结标姐姐不计前嫌还在一方落难的时候救了一把;以及后面的9.30事件,面对着被通缉和背负巨大债务的风险,也要解决木原数多救出最后之作。

说到这里也不得不提一下一方和当妈的“爱恨情仇”了。最开始,在妹妹事件中一方就被当妈打败,也是经过了当妈的言语和友情破颜拳的教导下明白了“即使是机器人,也是生命”,被当妈的思想感染的他,也开始把当妈视为心中的英雄;而第二次和当妈交手则是10月30日时,此时心中已经认可了当妈的一方,认为是当妈“失职”——没有保护好最后之作,而迁怒于当妈。与上次纯粹的交手不同的是,这次交手的起因是一方心中强烈的想要守护周围事物的愿望,是良好的起因。尽管一方能够准确演算出当妈的种种行为动机,但是最后还是在当妈的嘴遁教导下落败了,好歹人家是个Lv.6啊。此时的一方虽然心中还认可着当妈的“英雄”地位,但是自己也决心做一个与当妈类型不同的英雄。之前《上条当麻的人物鉴赏》中我引用过爱华斯对不同种类的英雄的定义。而爱华斯眼中的一方,和当妈一样是英雄,只不过爱华斯是这样定义的——
过去曾犯下大错,为自己的罪愆所苦,并且想改过自新走上正道之人。
这就好比什么呢?如同是有个人曾经犯过伤害他人的罪名,在他出狱后有一次在河边散步时有人落水了,尽管知道河道暗流涌动,仍然不顾一切把落水者救上岸的故事。能够知晓过去的天空黑暗的人,当他行下善举时,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是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所有的人不可能内心总是白色的,所以就像之前《真红的人物鉴赏》中我引用的真红所说的话那样:这片变得非常晴朗的天空也不会一直都晴朗下去。有时会下雨,甚至会风雨大作。如果在天气变化的时候放任不管,有可能就再也恢复不了了。

而如果看过原小说的内容,又会发现,尽管之前一方做出杀戮一万多个妹妹的行为,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善良的。根据设定,一方从小没有父母,所以他从小就在实验室长大,伴随他的只有种种非人的实验。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方的内心也逐渐变得消极。这不禁令我感叹环境的重要性。这也不禁让我想起了《奇蛋物语》的川井璃夏。在《川井璃夏的人物鉴赏》中我说过,璃夏一开始给人没有教养的感觉,是因为她从小就在缺乏父爱的环境下长大,而母亲又对自己的生活非常不上心。久而久之,“放养式”的环境就使得璃夏的内心逐渐偏离了“好孩子”的范畴。

联想一下我的生活,就拿学校和班级这件事情讨论吧。我初中的时候分数刚刚好能进我们市里面重点中学的重点班。摆在当时的我眼前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进入重点班,但是我要做好成绩垫底的准备;另一种就是进入普通班,我可以稳坐班里前三甲,可以拿奖学金。当时父母为我选择了前者,我至今仍然觉得很庆幸——我遇到了好老师,还在好的学习氛围下学习,对我的良好的学习习惯的培养,这种享受是我在普通班拿再多的奖学金都换不来的。

一方还有一个设定——黑白翼。共同点就是强大的能力,使得当妈的幻想杀手都不能完全克制,不过本身这一设定也代表了一方本身的两面性。这就像极了我之前鉴赏过的樱坂雫,在《樱坂雫的人物鉴赏》中我花了很多文字全面“解剖”了小雫——自身有着黑白两面,白面是期望成为大家心中的女主角,黑面则是讨厌害怕失败的自己。尽管看上去互相矛盾,但是只有两者相结合,才是一个完整的樱坂雫。

今天的一方,也是一样的道理,也有着黑白两面,黑翼象征着“暴怒”,白翼象征着“守护”,尽管一方性格易怒冲动,但是内心却又有守护周遭事物的决心,他用他的愤怒,使该被守护的事物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曾经,《科方》(《某科学的一方通行》的简称)出来时我充满期待,不过后来出来的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倒不是经费或作画问题,最大的问题还是一方的人设问题——原本一方对于最后之作是要拼命守护的,但是在科方动画中,一方却变成了“好战的狂笑者”,对最后之作的守护力度远远比不过在正传中。
有些人说,魔禁后续的行为,是在为一方强行洗白。然而身为爱华斯以及广大观众朋友们心目中的“英雄”的他,不需要接受洗白,那是他对过去的罪行的救赎,而这个行动,自始至终都在进行着而从未停歇。至少,我眼中的一方,有着一份守护心爱的人物的心理,便可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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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木野打牌姬
2021-12-6于美国宾州阿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