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怪文书】草上飞Interchapter——若能与幸福相拥(四十三)
本文为赛马娘的同人文,中度ooc,队伍关系和时间线也略有改动,请勿完全代入原剧情,轻喷。
如果您能耐心看完,也希望能在评论区表达您的想法和意见,本人不胜感激。
本人是第一次写文, 文笔不好还请见谅 。


一半是喜爱、一部分是嫉妒,也许内心某处还抱有淡淡的期待,剩下一点则为反感和厌恶,这就是我对妹妹的感情。
从我出生起,父母就不断给我灌输他们所憧憬的日本文化。但是那个时候的我,看着自由自在的同龄朋友,其实是非常抗拒那种东西的,因此表现出了明确的排斥态度。等到稍大些的时候,我和妹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相互竞争中度过。在广阔的运动场上,二人抱着不愿输的想法比拼运动能力。
——可不管多少次都是我输。
独自一人留在寂寥的运动场中,趴跪在地上哭泣。
双亲总是在夸奖着妹妹,而责备姐姐的不中用。
无论如何我都想赢过那孩子,所以用各形各色的方式发起挑战。
不管几次不管几次不管几次,不停挑战不停挑战不停挑战。
我以差了几岁的妹妹为对手,结果却是不管怎么做都赢不了。
连一次也没赢过。
说不定,那时候的她,拥有着所谓的【才能】吧。
很快的,双亲眼中变得只剩下妹妹,身为姐姐的我在家中被当作“次品”来对待,沐浴在充满期望的声音中的唯有妹妹一人而已。此后,无论走到哪里,相当积极正向、个性阳光且活泼开朗的妹妹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总能吸引走旁人的目光。甚至还没接受初等教育的时期,她就得到了专属自己的房间。本应属于“我们”的东西,每次都被她轻而易举地夺去。
我没有退缩,不停向前迈步。
向前、向前、向前,不停向前进。
妹妹深感惊讶,对我展露出笑颜。原本以为是嘲笑我无用的努力,结果却并不是那样。
“姐姐从未逃跑过呢……我好开心……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没错,只差一点,每次都只差一点点,姐姐就会变得和我一样!!只要有【对等】的【我的姐姐】在身边,我就不需要其他的一切了!!!”
那是段久远的、辛酸而苦涩的回忆。无论再怎么样燃烧自己,和妹妹的差距仍在持续拉大。在明白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无法从妹妹手中夺回双亲的爱以后,我开始产生了“如果世界上没有她的存在就好了”这样的想法,对这不讲道理的现实发起了反抗。
——这便是草上飞的分歧点,能称得上自己“走上歪路”的岔路口,就在此处。
要是当时的自己能像个孩子一样坦率地去和父母撒娇,故事或许就会改变了吧。但那种事情并没有发生,精神坚定的少女心灵越来越扭曲,直到选择了一个让妹妹“消失”的极端做法。
……
为什么你要救她?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她可能会死的哦。
我不能甘于自己作为姐姐却一直被妹妹胜过,她阳光开朗,夺走了本属于我的、家人与周围人的关爱。
和妹妹走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把我当做妹妹的附属品对待——此乃极致的羞耻。
被愚蠢的记忆破坏心情的我,粗暴地把男人推开。他护着妹妹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原来,是妹妹呢。好羡慕你有兄弟姐妹这样的关系啊。
有什么好羡慕的!她可是把我本该拥有的爱全部夺去了啊!
用尽全力扑了过去,想要袭击半个身子挂在悬崖边上的男人。他愣了一下,勉强扭转躯体侧身承受了我的冲击。我们就这样落入了悬崖底下——
可我们都还活着,男人在受到攻击的瞬间用空着的手抱住了我,护着我和妹妹摔在距离悬崖不算高的一块小平台上。
——啊~真是危险,差点就真的出事了。原来如此,你对妹妹真的有很多怨恨呢。难道你觉得这样就可以把本该属于自己的爱夺回来吗?
是那样没错。
——嗯……那样说不定会很不妙啊。难道你觉得可以父母会容许这种事情吗?
那种事情……我不太懂。
——那我说直白一点,你不会因此得到父母的爱,他们反而会把你视为真正的怪物吧。那种未来与你的愿望完全相悖不是吗?
少瞧不起人了!你又明白些什么啊!
——是啊,我都在说些什么呢……
………………
…………
……
…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妹妹没有被那个男人救下,恐怕诞生的只会是名为草上飞的怪物吧。可那时候我只是很不理性地感到愤怒。
对于不懂事的我,男人并没有进行说教,而是将我和妹妹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后,开始和我攀谈。不知不觉间,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聊起往事。
男人承受着家庭分裂数年之久,父亲因出轨上司的情人而失业,母亲虽然顶住娘家离婚诉求的压力,却也开始出轨解闷。即使如此,对于如此放荡的家人,男人也从来没有过不满。只是因为,父母有一半时间会与自己待在同一个家里,围着同一张餐桌谈笑,如果考试取得优异成绩,父母也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头。
起初,男人打从心底里相信,他对家庭来说是必要的,他也被家人深爱着。
“我们会继续这样痛苦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全部都是因为你啊!!!”
那本应作为家人而存在的父母,在一次吵架后无情地将矛头指向了还是孩子的他。从那以后,男人就像变了一个人,还在初中期间便开始偷偷打工赚取自己的学费。而家庭形将崩溃的出轨纠纷不知从何处传进了学校,教师和学生纷纷对他施加压力,露骨地排挤他,打工也变得不再顺利。一家人在谣言的影响下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太久,只得不停四处碾转。
最终在高中毕业、他的爷爷过世以后,男人主动离开了毫无人情味的家。用着他多年攒下来的钱和爷爷的一小部分遗产来到了这个国度,决定一个人活下去。
男人的遭遇让我十分的感伤,即使光从言语中也能感受到男人内心的煎熬。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难受到想要哭出来的。”
就连我都这样子,我当时以为他也应该会哭泣。男人的眼中仿佛蕴含着万种哀愁与愤恨,但至始至终都对我露出平静的微笑。我注意到自己无法理解他的心境时,才从自己的背上感受到一股恶寒。
……悲伤的话明明只要哭就好,但男人却不肯落下一滴眼泪。我看着他苦涩的眼神,也能分辨出来那不是在别人面前逞强。
“呐,你为什么不会哭呢?”
“是啊,为什么呢?”
“是因为作为男人不允许哭吗?”
“不对哦,是因为自己并未直面家庭的困境,而是选择了逃跑。这样的行为不是显得非常可笑吗?”
“诶?”
“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自己的人生抱有任何希望,我早已放弃了抵抗。”
这种想法,本身就非常的悲哀。不抱有希望的话,自然也不会感受到失望,这个男人将快乐和痛苦一并舍弃了。
脸上挂着无力而缺乏内核的灰暗笑容,面前的男人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徒具外形的空壳而已。
“凭我是没办法让家人幸福的,我只能尽我所能,鼓起勇气离开那个支离破碎的家。我不想再给家人添麻烦了——至少唯有这一件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为了自己重视的家人,明知道自己会失去容身之所,男人依旧选择了独自离开。到头来,男人的父母从未对他说出哪怕一句挽留的话语,甚至从未对他的出生予以祝福。男人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觉得自己的生命毫无价值吧。
“这样啊。那我问你,在你离开以后,你的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个嘛,没问题的,没问题的啦。”
男人所说的“没问题”,看上去更像是在自我说服。
“你看,只要我主动离开的话,父母也能顺利地向前迈进,二人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吧……”
这就是他……为了让自己接受这一切、为了能放弃这一切,而编织出来的理由。
“……咦?”
男人的话语中断了。从黑玛瑙色的眼中,溢出了一颗泪珠。
“啊,抱歉……等我一下,很快就会停了。”
他猛揉眼睛,可是泪珠接二连三地扑簌簌涌现。
“讨厌,我想起了好多事情……母亲给我缝好的校服还没有穿过……父亲的西装还放在干洗店没有拿回来……曾经的同学都没有好好道别……楼里的小猫也忘记喂食了……”
每说出一件事情,就有一道泪珠滴落。
啊,什么嘛,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这男人做好了殉身的觉悟,以为他完全放弃活下去了。
结果却并非那样,他只是设法不让自己想起自己想要活下去的理由罢了。
“……总觉得,我该向你道歉。”
开口向男人赔罪,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
“干嘛道歉。”
“我问了不得体的问题,害你想起难受的事情。”
“什么叫不得体啊,你只是说了自己和妹妹的矛盾耶。”
“果然不得体嘛。”
“什么话。”
他含着泪笑着接过手帕拭去泪水,只见白色的质地逐渐变色。
“……诶,我可不可以也讲一句不得体的话?”
“嗯,想说就说呗。”
“谢谢……我啊,还是觉得,死掉这件事,好恐怖。”
沉默。我不知道该对男人说些什么。足足花了十秒以上的时间思考,然后才回话:
“──在接纳恐惧以后,还敢挺身面对,似乎就叫作勇气喔。”
我避而不用自己的话来回答。这是我从事事都正确的父亲口中听来的话,那个人非常严厉,却也无比的正直。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果然无论如何自己的生命都是最重要的吧。”
“勇气啊……嗯,你说的那种心态感觉很重要。”
男人依然用手帕捂着眼睛,咧嘴笑了出来。
“嗯,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试着加油。”
哪有像这样一边哭泣,一边述说希望的人啊?
哪有像那样一边害怕,一边鼓起勇气的人啊?
“但是我想——比自身性命更重要的事物,应该没那么多才是。”
近乎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在强风的吹拂下,男人的声音确实被送到了我的耳边。他攥紧了手中的手帕,缓慢向悬崖边走去。
“呐,你认为会怎样呢?”
“你是指像这样掉下去的话,能否轻松地死去吗?”
“嗯,我想会比被淹死在海里更轻松的。”
我伸出手,是想要挽留什么吗?为何要试图挽留这个男人?原因我早已忘记了。
“真是好笑,你现在根本不能去死的吧。”
“为什么?”
“因为我的妹妹还没对你道谢。”
男人沉默着停下了脚步,所以我想,这就是他的回答吧。
“呵呵~骗你的。对不起说了些奇怪的话,我送你们回家吧。”
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要再见面的事情,更没有提到下次见面要做些什么的约定。连道别也没有,男人踏着晃晃悠悠的步伐渐行渐远。
妹妹在这件事之后,大脑似乎是出现了一定的功能性记忆障碍,曾经的才能也一并消失不见,不料父母却因此更加疼爱她。而我也想都没想过,之后会再一次和这个男人相遇。
说不定是这样 大概就是那样
有过那种猜测 明明早该知道
——场景改变了。
还是那个男人,他半个小腿都浸入了海中,浪花拍在他的身上,冰冷的雪花越下越大。
“我可以向你提一个要求吗?”
“什么?”
“……对我笑一个吧,发自内心的那种笑,■■■■……”
啊,这段记忆或许确实很久远,或许当时我已经得知了男人的名字。但十分不可思议的是,唯独话语中名字那部分难以听清,使得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什么嘛,明明就是个小孩子,还提这种奇怪的请求。”
说着,男人第一次对我露出温柔的笑容。
与之前冷冰冰的空虚笑容不同,他的微笑脆弱而无助。
打了个寒颤,身体里产生了某种感觉。我无法辨明那是什么,然而那绝对不是什么正面的情绪,要是再这样下去,某些东西很快会变得无法压抑而爆发出来。
“那么,该道别了。”
说着,他继续走进大海深处。
“啊,对了,手帕。”
他从口袋中掏出我的手帕,之后摘下那副破损的眼镜,将它和手帕一并抛向了我。
“怎么?要送给我吗?”
“不……请帮我扔进垃圾桶里去,我不希望玻璃碎屑伤到潜水的人……当然你想留作纪念也无所谓。”
接着,我看着男人无神的眼睛,大声地对他呼喊:
“你现在,希望我拉住你吗?还是说,希望我鼓励你继续活下去?”
“那种事情谁知道呢。呵呵,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了。”
说着,男人又对我微笑了一次。尽管冰冷的飞沫拍在他的脸上,他仍然眼中含满泪水,最后对我微笑了一次。
他本应有能让自己想要回去的归宿,本应有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也愿意给予无私之爱的血亲。
在那时,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目不能视的光辉暗淡下去,心脏深处传来温柔而安静地被紧紧揪住的感觉。
不知为何,寂寞的心情在胸中弥漫。
这第一次体会到的心情是什么呢?
温暖,浑浊,粘稠。
“那么,再见了。”
我本应在男人寻死之时,依然以一声“活下去”来阻止他的。
这一次,他的脚步再没有停下来,愚蠢且毫无价值的男人的故事迎来了终幕。他成为了那一年推算自杀者中的一员。明白了这一点后,我——
我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之所以不安定的理由。
也就是说,我还是不完整的。
尽管此前没能意识到这份不足,自那一天之后却得以本能地感觉到了。
所以才会像这样缺乏平衡感,内心狂躁不安,以至于会不满、闹别扭。
我领会到了,来自血亲的爱应该是可以给人在这样的世界中活下去的力量的。这也意味着,我已经发觉像男人一样孤身一人生存于世是不正确的。
自从男人自杀那天过后,我一次也没有想过要以那家伙为榜样。倒不如说正好相反,凭那家伙做事的方式,并不能证明男人是正确的。认识到这一点以后,我就主动背弃了男人以前走的路,投入了家庭的改造中。我全盘接受了父母的教育,完美地扮演了双亲【理想的大和抚子】形象,将这份【大和抚子】作为荫蔽,隐藏起自己怪物的面目。
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了获得“■”。
若是,这样真的能变得幸福的话。
……
不小心回想起来。
回想起久很久以前,自己就意识到的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我便因为这个不记得名字的男人的死亡,开始将心底的怪物控制起来,戴上了虚伪的面具。
我回想起了自己从来都没有去问、没有去触碰、没有去深入他的内心,眼睁睁地看着那家伙走向毁灭。我也因此下定过决心,不会再容许有什么事物在我眼前【崩坏】。
可如今的情形正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封存于心的怪物一不留神被■■■引诱了出来;特别周和■■■出现了不明觉厉的微妙亲密感;不知何时开始,优秀素质变成了率直得有些病态的孩子。要是这些人继续搅和下去,恐怕……
仅仅是想像一下,我就感到忧虑不已。一旦意识到这份现实无比的脆弱,就再也无法故作无知。
【难道草上飞(你)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扭曲的源头都是源于你(我)吗?】
稍微等一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是啊,那就好好看着自己所拥有的幸福吧。】
人如果幸福的话,就会被幸福本身的存在方式所迷惑。即便开始奢侈地烦恼起自己是否幸福,说不定也只是漫长幸福生活中的一个片段而已。
明天也好,后天也好,万事万物都会不断变化。既然如此,我还有必要自作主张去质疑“这样是不正确的”吗?
【草上飞(你)并非沉溺于悲剧之中的女主角,虽说陶醉于不幸之中也有其爽快之处,可是那完全不适合你(我)。】
……骗子。差劲至极。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啊,草上飞从来都只是看着小特憨厚冒失、需要被人照顾的那一面,却从来没有好好看待过真正的特别周。
在逃避吗?我觉得应该就是那样。
我所知道的特别周,至始至终都注视着无声铃鹿,眼中根本容不下我的存在。在特别周和无声铃鹿正式确立情侣关系之后,我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已经不再被她所需要了。
就算是我,也是会有些寂寞的。讽刺的是,那位名为十六夜薰的男人,恰好在那个时候闯入了我的生活。也许是因为我们处在相同的失恋立场上吧,二人的心意大致是相通的。和他相处的时候,我会莫名感到放心。那个时候的他,身上经常带着特别周的气味,是只要脆弱到伸出手就一定能得到的存在。
可仅仅数周之内,他就毫无征兆地和优秀素质成为了情侣,我们之间建立的依赖关系完全崩塌。这并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优秀素质的错,甚至也不是我的错——却是我的失误。
那个时候,我想要让他接受自己的心情并不是虚伪的。
那个时候的我,的确是很想珍惜与他构筑起来的情谊。
[和那个优秀素质相比,我到底差在哪里了?为什么……您为什么会选择她?难道您一点都不在意我吗?我对于您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其实在您眼里,我只是一个用完即弃的、聊以慰藉的工具而已吗?!!!]
——是我的错。在听到那家伙亲口说出“和优秀素质交往”这句话之后,我基于疑惑与不甘、再加上极度想要让他接受自己的强烈感情,情绪一度失控。
虽然那并非全是我的责任,但我承认确实是自己的失策。都是因为自己没能控制住心中的怪物,结果就对十六夜训练员做出了那种无理的事情。
但如果只是理所当然地被他疏远的话就好了,用过激的方式来断绝这位替代品(伪物)和自己的联系也不失为一种妙计。
我明明无法置身在这样的关系之中,也无法忍受这种禁断关系的存在,可他却轻易地包容了我的所作所为。
“很寂寞对吧?很痛苦对吧?因为我也是一样的…那么请继续把我当做是特别周肆意妄为就好……”
他带着理所当然的笑容,将我拉向奈落之底。
[为什么您被当成替代品还能笑得出来啊!为什么没有向任何人揭露我的暴行啊!那明明就不是草上飞(我)的期望啊!训练员先生!!!]
这事实让我极度痛苦乃至极度反感,我第一次打从心底憎恨这个家伙。充斥于脑海的是至今以来的辛苦和不幸,以及与之相应的报偿。
我想要当这份错误从来不曾存在过。做出那种事情的东西不是我,那根本不是【草上飞(我)】啊!!!
距自己上一次像这样惊慌失措已经过去多久了呢?遥远的往昔中──被超越、被无视、被否定,于满是痛苦的世界不断彷徨时候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而这更是火上浇油,进一步扰乱了我的思绪。
如果我也可以相信自己并不期望事情发生,就不会尝到这种未曾体验过的痛苦了。我有些累了,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就想着把无谓的事情都忘掉,将自己的错误全部推脱给怪物,接着享·受·当·下便是。
这已经是唯一能让自己在这片混乱当中求得心安的办法了。
……什么啊,原来我才是最先崩坏的那个人呢。
利用所谓的怪物,藉此逃离心中的恐惧,这便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
不是这样——尽管想要去否定,但我却不得不承认,在心中的一隅,确实存在这么一种阴暗的想法。
“呵呵…呵呵呵~原来我所犯下的过错……都是源于自己内心的弱小吗!!!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全部、全部都是我的错啊!!!”
无法回头,无法向前迈步,也无法不去正视。
而我深知,这绝非我所期望的结局——

PS:在广马玩瞎想到的灵感,所以写得很奇怪。读者们可以提提意见,我会尽量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