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向你撒娇(五人向) 周棋洛

当他向你撒娇(五人向) 周棋洛
周棋洛
稍稍发颤的掌心,一阵阵渗着冷汗,指节微微而泛白,你被身侧之人感染,不自觉地眉尖轻蹙。
“咱们回家吧,我觉得不疼了。”墨镜后碧空般的双眸忽闪忽闪,似有似无的水光淹上眼角,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揉碎在他央求的话语中,湿漉漉的。
心忽地一软,可当你瞥见对方鼓成球的右颊,所有的怜惜和不舍,顷刻间化为乌有,脑海中走马观灯地闪过某位经纪人暴跳如雷的模样,耳边一遍遍回荡着他气急败坏的斥责。
没忍住打了个寒战,你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洛洛,绝对不能再拖了,明天还要演出呢。”
说罢,使出吃奶的劲儿掰开他蛇一样死死缠绕前臂的双手,忽略他一迭声的苦苦哀求,狠狠推进诊疗室,重重阖上大门。
凄惨的哀嚎自门缝传出,夹杂浓浓的哭腔,“薯片小姐,你太过分了,我根本就没事,哇!!”,太阳穴突突突直跳,你竭力按捺下冲进去带他逃跑的念头,思绪缓缓飘远。
鸟儿欢快的鸣叫,将清晨唱得一片明媚,而你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因为说好当你闹铃的周棋洛,竟然爽约了,不仅如此,连平常的早安短信也不见了,属实奇怪。
扫过最近的通话记录,依旧停留在昨晚,难道是他贪睡忘光光?
你百思不解地回拨,响了许久终于接通,那头支支吾吾,吐字也很是吃力:“薯片,薯片小姐,早上.....好,哈哈。”
嗓子眼悬着的心,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稳稳落地,你继续准问下去:“发生什么事情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我,我,呀!!还给我!!”声调骤然拔高三度,震得你耳朵嗡嗡作响,迷迷糊糊中,那边似乎换了人。
冷冰冰的嗓音中夹杂一丝怒气,“你马上过来,带洛洛去看医生,出大事了。”
“医生”“大事”等可怕的字眼轰得你心乱如麻,匆匆挂断电话,你火急火燎地赶往目的地,连外套都没顾得上穿。
到了周棋洛家,大门虚掩着,你心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屏住呼吸悄悄推开,闯入视野的一幕让你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
沙发两端面对面作着周棋洛,沈远二人。
一个低眉顺眼,右手捂着脸颊,委委屈屈的小媳妇儿状。另一个则剑眉倒竖,双拳在握紧松开间循环往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你早就见怪不怪,嘴角向上扬起,你蹑手蹑脚靠近他们,轻拍周棋洛肩膀。
“洛洛,远哥。”话音悬在半空,你便被一股大力袭击,眼冒金星的瞬间淡淡奶香萦绕鼻尖,之后便是周棋洛温暖如炬的胸膛。
柔软发丝来回剐蹭颈项,酥酥痒痒,搭配他可怜兮兮的控诉,活脱脱受尽折磨的小奶狗,尾巴不停地左摇右晃:“阿薯我不要去医院,呜呜。”
面对他奶声奶气的撒娇,你除了高举白旗别无他法,毕竟自家人哪有不帮自家人的道理,更甭提还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周棋洛。
安抚性地揉过他发顶,你正打算捏捏他几乎掐出水的嫩脸,眼睛随指尖落在他面颊的一瞬,你手僵住了,瞳孔猛然一缩,呆愣愣地端详半天才从喉咙挤了几个字:“你,你的脸?”
不提倒好,一提,周棋洛眼眶刷地红了,两手齐齐附上又红又肿的右脸,唇瓣哆哆嗦嗦,头发也乱糟糟的,“我,我牙疼,呜呜,你看。”
一边说一边直直往你怀里拱,蓝宝石般澄澈的双眸翻涌点点泪光,鼻尖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既然疼,就快点去医院,别耽误明天的巡演。”对他的卖萌早已产生免疫力,沈远大踏步迈近,不由分说地揪住他左耳朵,肩膀因愤怒而颤抖不已:“你今天就全程监视他,别让他跑了!!”
你仍试图帮洛洛美言几句,却在触及到沈远堪比锅底灰的面容后,硬生生拐了个弯,统统咽回肚子。
战战兢兢点点头,你拽着呲牙咧嘴的周棋洛,脚底抹油似的往外狂奔,身后偶尔传来几句忿忿的低吼。
就这样,你拎着蜗牛爬的周棋洛总算到了医院,好话说了一箩筐,嘴皮都快磨破,才勉强让他同意。
滋滋电钻声和潺潺流水声交替奏响,偶尔一两声呜咽掺杂其中,“救我,救我,呜呜。”
好容易捱到结束,周棋洛哭丧着脸,佝偻着腰,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哭哭啼啼出来。
绵绵细雨流淌在他眉眼,亮晶晶的瞳眸氤氲一层水雾,愈加显得他楚楚可怜,惹人疼爱。
你心疼不已地抢上前扶稳他晃晃悠悠的身体,岂料他反手一带,你顺势倒进他臂弯,被抱的结结实实。
“阿薯,你好狠心,我好痛啊。呜呜。”毛茸茸的脑袋蹭呀蹭,他软绵绵地指控着。
“吹吹就不痛了,你不愧是周棋洛呢,太厉害了,是我心中的榜样!!等你好了,我们就去大吃一顿,火锅怎么样。”彩虹屁一套一套的,你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一顿?那不行,我要一天五顿,早中晚,然后下午茶和宵夜,统统都是火锅!!”他抬起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牙不疼了是么,自己走!”
“当然疼,你不要凶我嘛,都还没给我吹吹呢,我我要你扶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