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舞剧《带小狗的女人》(The lady with the dog)
中文名称:带小狗的女人
外文名称:The lady with the dog(英文);Дама с собачкой(俄文)
编导:玛娅•普利谢茨卡娅(Maya Plisetskaya)
剧本:罗蒂翁•谢德林(Rodion Shchedrin)和瓦列里•莱文沙尔(Valery Leventhal)根据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Anton Pavlovich Chekhov,1860年1月29日-1904年7月15日)的小说《带小狗的女人》的故事情节而作
音乐:罗蒂翁•谢德林
布景:瓦莱里•莱文塔尔(Valery Levental)
服装:玛娅•普利谢茨卡娅和皮尔•卡丹(Pierre Cardin)
指挥:亚历山大•拉扎列夫(Alexander Lazarev)
首演:1985年11月20日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
演出时间:47:49分钟
演员表:
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冯•迪德里茨(Anna Sergeevna von Diederitz)…………玛娅•普利谢茨卡娅
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古罗夫(Dmitry Dmitrievich Gurov)…………鲍里斯•埃菲莫夫(Boris Efimov)
一.情节简介
契诃夫的小说《带小狗的女人》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在雅尔塔度假时,来自乡下的莫斯科人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古罗夫和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冯•迪德里茨(Anna Sergeevna von Diederitz)相遇了。他们都有家庭,但都不反对参与假日浪漫。然而,他们对彼此的感情结果证明比暂时的快乐更强烈,他们发展成爱情——绝望和悲伤,因为他们都不可避免地与他人的家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契诃夫的小说《带小狗的女人》写于1898年;1899年最早发表于《俄罗斯思想》期刊第12期。
这个平淡无奇的故事被契诃夫以如此的技巧和优雅的笔触描述,以至于《带小狗的女人》不仅成为俄文的经典,而且被翻译成多种语言成为世界文学的经典。
二.舞蹈结构
1.雅尔塔(15:00分钟)
2.莫斯科(10:40分钟)
3.S城(21:30分钟)
三.创作过程
玛丽•普利谢茨卡娅在1980年根据契诃夫的杰出作品改编创作了芭蕾舞剧《海鸥》,演出取得了巨大成功。1985年,玛丽•普利谢茨卡娅和鲍里斯•埃菲莫夫带到瑞典哥德堡剧院的舞台上。玛丽•普利谢茨卡娅和谢德林都没有考虑过延续“契诃夫”主题的想法。就在那时,一个基于契诃夫主题的新芭蕾舞的想法诞生了。
普利谢茨卡娅回忆道:“瑞典的斯哥德堡与一位音乐节目记者博尔格(Borg)采访了谢德林。突然,博尔格按下了索尼的停止按钮,打断了谈话,谢德林先生,到目前为止,为什么还没有一位俄罗斯作曲家改编契诃夫的《带小狗的女人》?在我看来,这个故事这对无论改编成歌剧或芭蕾舞剧来说都是一个伟大的情节。
是吗,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有必要把这个故事再读一遍,”谢德林若有所思,
作曲家后来思考了一下,很快他邀请瓦列里•莱文沙尔作为剧本的联合编剧。一部只有二名舞者的紧凑而简洁的独幕芭蕾舞剧《带狗的女士》就诞生了,谢德林的音乐与契诃夫故事的意境相呼应。它是秋天的忧伤而不慌不忙;它是焦虑与渴望、温柔与痛苦的融合。
这部芭蕾舞剧是作曲家为纪念他妻子玛雅•普里塞茨卡娅的60岁生日而创作的。该芭蕾舞剧在大剧院的舞台上存在了四年,在此期间共演出了31场,最后一次演出于1989年12月23日。这是玛雅•普里塞茨卡娅在莫斯科大剧院舞台上的最后一部作品。
1986年,这部芭蕾舞剧拍摄为电影《带狗的女士》,由玛丽•普利谢茨卡娅和鲍里斯•埃菲莫夫主演。
玛娅•普利谢茨卡娅在她的自传中是这样讲述《带小狗的女人》的创作的:
《带小狗的女人》则在1985年11月10日首演,那天正好是我生日。
我六十岁生日那于在大剧院的舞台上跳了两部芭蕾舞剧。《带小狗的女人》的首演,以及中场休息后的《卡门组曲》。在我这极具表现力的一生中,我从未排演得如此狂热,如此用心。我想为我自已的生日而表演。这样的欢乐时刻还因为这次我的工作没有受到干拢。生命中头一回用不着把大量的精力花在克服各种困难和障碍上。仅有的只是创作上的难题。
这次的工作显得轻松,还因为参加演出的演员中只有两人来自芭蕾舞团:我(扮演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和鲍利斯•埃菲莫夫(扮演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古洛夫)。其他的都是莫斯科大剧院的临时演员。一方面,这样我就不用跟芭蕾舞团办公室去要演员了。另一方面,我也有我的道理,相爱的人们喜欢飞越尘世,飞越琐碎的生活。恋人们往往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这一灵感来源于夏加尔。他的恋人们总是局高飞在天上,俯视人群,俯视城市,好像她们真的长了翅膀。而舞蹈类似于飞翔。所以这部芭蕾的形式结构的设计也要让所有的舞蹈动作都以五种主要的双人舞段落(双人舞序曲、散步、爱情、视野、相遇)呈现出来。其余的就是背景、伴奏、思想的迸发。在海边散步的雅尔塔市民都是由群众演员扮演的。在黑海码头上带着一条斯皮茨狗散步的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是临时演员。那个发现了主人公的守夜人是临时演员。冬日莫斯科街头场景中也都是临时演员。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和古洛夫都没注意到的一群跳着华尔玆的当地居民——临时演员。这样的对照产生了很好的氛围。而对于埃菲莫夫和我来说,也是休息。这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我们是舞蹈演员,不是神。
写这个精彩故事的时候,契诃夫正处于恋爱的晕眩之中,他的恋人是艺术大剧院的一名年轻的演员欧尔嘉•科尼佩尔。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和古洛夫之间的激情是那么汹涌、深刻,又那么充满肉欲的感性色彩。他们都深陷于老套的联姻关系中,爱情已经远离他们很久,或者说有没有存在过?
每次读契诃夫的这几行文字,我的喉咙都会不知不觉地哽咽:“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和古洛夫彼此相爱,他们像是血缘相连的亲人,又像是夫妻,也像是知己……就好像是两只共同迁徙的鸟”(听到了吗?又是鸟!)……我能背出来,甚至大声吟诵。《带小狗的女人》——这是我的想法——是用诗句写成的,而不是散文。大家都受过教育,什么都知道,但请再往下听:“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这个《带小狗的女人》把过去发生的事情看得很重,就好像是她自己的堕落……她开始沉思,很沮丧的样子,就像老式油画中的罪人。”
“‘愿上帝宽恕我!’她说,眼里噙满了泪水。‘太可怕了。’她把脸深深地埋在他胸口……他看着她那惊恐的眼神,眼睛一动不动,吻她,充满爱怜地轻声说着话,她才渐渐平静了一点。”
还有一点。这个故事的每个片断都渗透着悲哀。我多么渴望用舞蹈的形式把契诃夫文字中无以计数的微妙之处表现出来,贯穿故事始终的特别氛围,叙述的口吻,它的诗歌,潜台词,契诃夫悲伤忧郁、神秘而纯粹的叙事基调:古洛夫“把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拉了过来,亲吻她的脸、脸颊、双手……她哭了,因为激动,因为意识到他们的生活到头来是那么悲哀,他们……就像贼一样躲避人群!他们的生活不就这样毁了吗?”
埃菲莫夫和我在轻歌剧院的大楼里开始排练。我们中午见面,这时候没人上课。鲍利斯会到礼堂来,抓紧时间啃完三明治一早上在大剧院排练之后他还在处于热身状态。我在扶杆这儿练习一会,等着他。接着我们就投入到双人舞的排练之中了。
我们排练到虚脱,麻木。双人舞就是要托举。舞台上的大部分时间我的表演都在埃菲莫夫的托举中完成。有时鲍利斯实在举不动了,就穿着那件红黑相拼的跑步衫平躺在地板上,躺上几分钟。起来的时候,地上就会留下一滩湿印子,那是他坚实的身躯留下的轮廊甚至他凌乱的头发也留下了一道道湿印:一个新画派。他被汗水浸透了。
“你是不是累坏了,鲍利斯?”我同情他,提醒他,心里非常担心一他能坚持吗?不用休息?
“我没事,玛雅•米哈伊洛夫娜,”埃罪莫夫总是小声地这么说。“我们继续排练吧。”
当我们已经到莫斯科大剧院的五层观众席排练,离首演仅一步之遥。在一次托举动作中,我动作不够灵活,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摔到了埃菲莫夫的颈背上。一向耐心沉着的鲍利斯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他的颧骨立即凸了出来,面色惨白。他软绵绵地躺倒在扶杆旁,口吐白沬。
“疼吗,’鲍利斯?原谅我!”我把埃菲莫夫的背弄伤了。一个念头马上从我的脑海中闪过。不能首演了。我的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演不了了……我试着在混乱中跟他说说话,给他些许安慰,减轻他的痛苦,鲍利斯从我的手下面挣脱出来;“会没事的,玛雅•米哈伊洛夫娜,一切都会过去的。”
“原谅我,鲍亚,我的手打滑了。”
埃菲莫夫慢慢地、慢慢地坐直了:“不是你的错。是我的背受了风寒。我停在大剧院附近的日古力车轮子都被戳了,漏了气。我修了很长时间,着凉了。”
我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团里总会找到一个办法来破坏《带小狗的女人》的首演。埃菲莫夫不管什么季节都穿一件很薄的外套,他这些天已经很累了,容易感染风寒……他们是自己要这么做呢?还是接到了谁的命令?而这之前我居然还以为这是第一次没有遇到障碍的创作。
然而,第二天,我们还是继续排练。鲍利斯昨天受了重伤之后,过了一夜居然奇迹般地恢复了。铁身板或者还是上帝的意愿?上帝与我们同在,我们排练《带小狗的女人》的这一段时间他都与我们同行!我们俩都没有用替身演员,任何最小的损伤都会是梦想的终结。
排练的时候我穿的都是紧身衣,一条穿旧了的“卡列尼娜”裙,为了显示形体,也为了我舞伴发挥技术。当然我请皮尔•卡丹设计了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的服装。卡丹为《安娜•卡列尼娜》和《海鸥》设计的服装高贵大气,我已经看不上别人的设计了。皮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却不见服装的踪影。不想给卡丹添麻烦,所以我也没有死缠烂打地跟他提这件事。只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打电话给羽石高田,用我结结巴巴的英语重复了几遍首演的日期:“11月20日。羽石的回答告诉了我卡丹没有忘记我的梦想,也没有忘记首演的日子。
“别担心,玛雅,服装会准时送到的,皮尔正在赶制。”
11月18日夜里,第二天就是最后一次彩排(我完全绝望了,面临的问题折磨着我的神经),就在这时,一位绅士敲开了我家大门,他只会三个俄语单词一大,同志,还有俄式煎饼。他就像是个圣诞老人。一个不懂俄语的法国人在黑漆漆的莫斯科城里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呢?
卡丹送来的箱子。
箱子里有一张纸条,还用大头针别了一张译文(翻译的是娜塔莎•雅努舍夫斯卡亚,卞丹是女装店的一个雇员,俄语非常流利)。
卡丹在条子上写安娜•谢尔盖耶夫娜謝只能有一套服装,但不同的腰带会带来不同的效果。根据剧情的需要,我可以有三个选择。一条腰带是比较朴素的风格,直直的,上下都用银线缝制而成。每二条稍宽,比较奇特,上面还镶着一个巨大的蝴蝶结,轻柔的交叉线一直拖到地上。第三种选择——如卡丹所说,抽象一点——不系腰带,像一件长套衫。
我把从巴黎来的圣诞毛人的礼物在镜子前试了又试。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只有一套服装了。它得踉紧身连衣裤一起穿,就像宇航员的太空服。得脱光了才能换另外—套。我根据设计师的建议穿上了这件服装,我来跳支双人舞——一芭蕾舞剧的引子—不用腰带。这样对埃菲莫夫也容易一些,因为引子里有好多托举动作。那个蝴蝶结的腰带,我在“散步”这幕中穿,因为这一幕比较宁静。
“爱情”这幕充满了感性的激情,这里当然要穿长套衫。“视野”这场就带那条比较朴素的腰带,腰部的曲线一定要能让观众看见。S城的相遇(契诃夫是否想到了萨拉托夫?)和尾声是开头的一种回归。形式。反复。
五十岁生日那天我在布鲁塞尔首演贝嘉的《波莱罗》。而我的六十岁生日则是《带小狗的女人》的首演。
通常,芭蕾舞演员在庆祝这样岁数的生曰时,总是自豪地坐在舞台侧面包厢里,泛光灯打在她的脸上。而所有的演员都为这个生日女王某某女士而上台表演,很有礼貌地送上一大捧鲜花,直到演出结束,鲜花一直覆盖到名声显赫的某某女士的下巴颏,像是具遗体。
相反,我即到来那个生日的夜晚却是一次极大的考验:《带小狗的女人》五十分钟,《卡门组曲》四十六分钟。我几乎一直要在台上舞蹈,但我坚持下来了,我贏了。我不像老一套的做法那么谦虚,我要把它写下来。为将来要收集文艺界档案的人们写下这一段。
舞台的广播里传来了剧院指导平常而又激动的通知:请注意,指挥已经就位,我们马上就要开演了。"亚历山大•拉扎雷夫给小提琴提示了一个弱拍。谢徳林相信他能够把握住《带小狗的女人》的命运,就像之前他把握住了《海鸥》一样。第一个令人心痛的乐句奏响了,对我来说,这就象征着安东•巴甫洛维奇的文字: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和古洛夫就像是两只迁徙的鸟,一只雄的一只雌的,被囚禁在了两个不同的鸟笼里。”
埃菲莫夫和我面对面地站在离幕布一米开外的舞台上,幕布还没有拉开。我面向观众,他背对观众,纹丝不动。傾听着音乐。小提琴的叹息,一段拨弦乐曲,如雨滴般滚落。要做到无供可击。一个小节后幕布会徐徐拉开。古洛夫把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托举起来,把她的双腿按到自己胸前。我是多么高兴,我能在这里把契诃夫最好的最富有感情的故亊跳成舞蹈,那条白色的斯皮茨狗在后台侧厅里温柔地低声叫着,很快它将随安娜•谢尔盖耶夫娜一起在雅尔塔的码头散步。连狗都为谢德林的音乐所动容,音乐惊醒、摩擦、牵动着神经末梢。
表演在同样的托举中结束。伸展我的手臂,伸向克里米亚的天空,伸向黑海,伸向滚滚云雾,伸向生活在这片神圣、无与伦比的土地上的人们。难道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和古洛夫的生活没有“被毁”吗?他们将如何继续自己的生活?
所有的演员依次排队上台谢幕:埃菲莫夫和我,指挥拉扎雷夫,布景设计师莱文塔尔,排练指导鲔利斯•迈亚科夫和塔提阿纳•雷加特,还有创作这么澄澈又感性的音乐的作曲家。
谢德林在舞台上拥抱了我,当着大家的面,诡异地笑着说:“这个音乐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可不打算送你一牧钻戒,现在,不是吗?”
摘自《我,玛娅•普利谢茨卡娅》(415-421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徐思跃译
四.音乐
一个多世纪过去了,一个医学院的学生在他早期的写作生涯中,为了维持生计而取了一个笔名安东•契洪特(Anton Chehonte)。今天,这位作家更普遍地被认为是安东•契诃夫,他较为成熟的文学作品是罗蒂翁•谢德林创作的基础,更具体地说,是契诃夫的戏剧《海鸥》和他的短篇小说《带小狗的女人》。即使是作者契诃夫本人,也很可能会对谢德林成功地诠释了文学潜台词的微妙之处而感到惊喜。谢德林成功地传达了古典芭蕾流派和文学细微差别,而没有放弃作者的真实意图。这种艺术从一种流派到另一种流派的转变,当然不是什么新鲜事。文学艺术的视野及其内在的魔力正在不断地被拓展并应用到其它的创作领域。然而,即使是在我们这个很戏剧化的时代,《海鸥》的呈现也还是受到了一些关注和保留。还有人怀疑把《带小狗的女人》搬上舞台的可能性。主要的论点是对“主题整体缺乏诗意之美”的关注。毕竟,这部作品通常被解读为情节简单的文本范例。
然而,这也许它是等待着英国圆号,或者忧伤的法国圆号和大提琴演奏出最简单的旋律。相比之下,管弦乐的总谱充满了尖锐的抒情、情感的奇异和燃烧的绝望。谢德林的作品中没有哪一部是如此充满激情和细腻之美的。人们发现了一种罕见的真正的音乐表达,充满诗意和真理,“从始至终统治着一个深刻的,共鸣的,无尽的旋律。”
契诃夫原著中的情节围绕着两个人物展开。文本中所有其他的人物都只是被两个主要人物所暗示,或者是在有意的次要存在和模糊的基础上增加了转瞬即逝的影子。这些次要角色在方式上就像人体模型,以强调他们的源起窒息的世界和两个主角正在尝试的现实,如果不是逃避,至少是暂时克服现实。这种被压抑的现实和崇高的避难所的并置在玛雅•普里塞茨卡娅扮演的安娜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玛雅•普里塞茨卡娅扮解释道,在想到《带小狗的女人》的舞蹈表演时,我总结说,它的表演必须以“双人舞”的形式表演。契诃夫的故事情节很悲伤。安娜和古罗夫相爱,但在追求爱情的过程中注定没有幸福。在契诃夫的作品中,有着无穷无尽的细腻、对存在的分析、人物的精神转变和命运的神秘开放……正是二重唱,凭借其亲密性,可以传达所有这些元素是契诃夫的一部分。因此,我拒绝了任何参与的选择,除了安娜的角色,在一个亲密的环境中。受邀参与莫斯科大剧院的这部作品的制作,我感到有必要强调并提出契诃夫的元素,即人类爱的伟大及其改造普通人的能力,将他们提升到更高的地位,作为契诃夫的批评家之一指出,“习惯、礼貌、务实、判断力、歪斜的眼神、两面派的微笑、父母失败、商业关系恶化。我尽可能地像契诃夫对待他所创造的文学人物一样,带着同情和怜悯对待我的角色。”
这部芭蕾舞由五段双人舞组成。这并不符合文学原作的组织结构,同时它使契诃夫在《带小狗的女人》中所创造的整个世界变得鲜活起来。
“序幕双人舞”的缓慢乐章将观众带入一种焦虑的期待状态,作为一种前兆和即将到来的象征。在其中,一个人发现一个未完成的幸福和快乐,悲伤的象征是双方在雅尔塔意外的见面。接下来是“散步双人舞”,这是一首献给尚未到来的无限快乐的歌曲。在这一点上,主角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狂喜感觉的起源。这种喜悦在第三段 “爱情双人舞”中达到了高潮。这段双人舞是对那一刻激情奔放的音乐表达。接下来是一段名为“隐居”的冥想片段,它成功地诠释了古罗夫在莫斯科经历的难以忍受的孤独,在他意识到自己内心发生的变化和应对“他的未来会是什么”这一沉重问题之后。接下来是最后的“见面双人舞”,这对情侣再次在一起,但非常清楚“未来会带来什么”的问题。与悲伤的大提琴回声两个小提琴和双簧管的歌唱般地交织在一起。最困难的时刻还在前方等着我们的主角们去解决。
四.后续版本:
1.娜杰日达•玛莉吉娜萨(Nadezhda Malygina)版本
2003年6月15日,娜杰日达•玛莉吉娜萨编舞和编剧的《带小狗的女人》由萨马拉歌剧院和芭蕾舞剧(Samara Opera and Ballet Theater))上演。
剧中角色的人物也随之增加:包括安娜的丈夫和古罗夫的妻子。
娜杰日达•玛莉吉娜萨希望创造了一种抒情的表演,以她自己的方式理解了音乐的框架,并看到了每个灵魂都渴望的简单的人类幸福的梦想。她的芭蕾舞是梦想的赞美诗。
由特穆拉兹•穆瓦尼兹德(Teimuraz Murvanizde)设计布景和服装;玛丽亚•塔诺格拉德斯卡娅(Maria Tarnogradskaya)饰演安娜•谢尔盖耶芙娜;亚历山大•图尔迪耶夫(Alexander Turdiev)饰演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古罗夫;谢尔盖•沃罗廖夫(Sergei Vorobyov)饰演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的丈夫;阿拉•诺沃舍洛娃(Alla Novoselova)饰演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古罗夫的妻子。
为纪念罗迪安•谢德林70岁生日,萨马拉歌剧院和芭蕾舞剧院演出了由他作曲的两部芭蕾舞剧《带小狗的女人》和《卡门组曲》。作曲家为他的妻子和缪斯玛雅•普里塞茨卡娅创作了这两部芭蕾音乐,但这两部芭蕾舞剧的命运不同。《带小狗的女人》自从1985年首演后就再也没有在舞台上出现过,相反,《卡门组曲》(1967年)却大获成功。原因不难猜测,它是在音乐的本质中。
在谢德林的编曲中,比才的旋律充满着舞蹈的表现力,但受契诃夫故事启发的音乐却不适合舞蹈,可以说是“反芭蕾”,尽管它创作得很精湛。音乐的溪流不紧不慢地流淌着,在契诃夫的英雄们的戏剧中表现出印象主义的色彩和情绪。作曲家把它描绘成一个人类灵魂在日常生活的囚禁中憔悴的故事,梦想着幸福,并在艰难和非常世俗的爱中找到生活的充实。《带小狗的女人》的音乐融合了焦虑和渴望,温柔和痛苦,与契诃夫的故事语调相呼应。但如何把它变成一种芭蕾动作,避免单调、久坐的行为以及他们不可避免的伴侣——无聊?解决方案是由娜杰日达•玛莉吉娜萨找到的。她找到了音乐的“钥匙”……在音乐本身,在它简单易懂的戏剧结构,主要是在她抒情诗的呼吸。芭蕾舞剧以梦幻般的节奏展开,但这个梦是如此神奇的美丽,让人不想醒来。特穆拉兹•穆瓦尼兹德的布景完美地表达了编舞的意图。转眼间,日常生活的画面变成了诗情画意——夏日的雅尔塔。堤岸的栏杆,蓝色的海,天空中白色的海鸥,乎是一幅古老的风景。但是穆瓦尼兹德魔术师般地我们感受到充满阳光的空气,看到水面有着珍珠色的光芒,在融入度假天堂游客的幸福悠闲中,一位带着雨伞的漂亮女士,怀里抱着白色狐狸犬的“迷人女人”安娜和优雅的男人古罗夫,在这美丽的国度里开始了。短暂的相遇,轻松的离别。可是,原来的生活是多么阴郁的一种束缚啊!
我们可以从玛丽亚•塔诺格拉德斯卡娅和亚历山大•图尔迪耶夫的精彩表演中看出芭蕾舞的主角们。安娜水彩画般女性的温柔,即使在多情的忘我中也很精致,而迷人的,聪明的古罗夫是一对令人惊叹的和谐和美丽的夫妻。一种深厚的感情激励着主角们。
最后一个比喻是,当两个人爱的灵魂被结合在一起,像白色鸟一样翱翔,理所当然地为梦幻芭蕾、幻影芭蕾加冕。它的整个结构是隐喻的,甚至是细腻的“速度”节奏,被混乱的独白和双人舞点燃。年轻的编导娜杰日达•玛莉吉娜萨也是一位聪明、有创造力的编导,她知道如何构建一个整体,创造了富有表现力的场景,并为精挑细选的细节赋予含糊不清的含义。例如,编导的举动被证明是重要的——一个巨大的钟摆从舞台中央的格栅上降下来。起初,它象征着时间的不停流逝,同时也把舞台空间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古罗夫夫妇,另一部分是安娜和她的丈夫。钟摆几乎成为事件的平等参与者,并在许多事件中占据主导地位。他的圆盘,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放大镜,会变成一个魔镜,用奇妙的视觉引诱主角,一个未知的幸福的海市蜃楼。当模糊的梦想变成现实,主角们意识到他们不可能没有彼此时,他们会怀着希望和渴望紧紧抓住魔镜,但冰冷的玻璃将作为不可逾的越屏障挡在他们之间。
象征性的编导,风格上无可挑剔的舞蹈与音乐和布景设计的和谐结合,优雅而深刻地表达了契诃夫风格的文学杰作的精髓。
2.阿列克谢•米罗什尼琴科(Alexei Miroshnichenko)版本
2010年1月20日,俄罗斯编舞阿列克谢•米罗什尼琴科编舞和编剧的《带小狗的女人》由纽约城市芭蕾舞团上演,为了这次演出,谢德林稍微缩减了音乐。在这次表演中,不仅有一只真正的狗(它出现了一会儿),而且还有八个天使陪伴着这两个角色。
由塔蒂亚娜•诺吉诺娃(Tatiana Noginova)设计布景和服装;斯特林•海汀(Sterling Hyltin)饰演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安德鲁•维耶特(Andrew Veyette)饰演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维奇•古罗夫。
这是阿列克谢•米罗什尼科科在纽约的第一部作品,他把它献给了玛雅•普里塞茨卡娅85岁生日。
此时,俄罗斯编舞阿列克谢•米罗什尼琴科已深深爱上了纽约。在这方面,住在纽约的俄罗斯音乐评论家所罗门•沃尔科夫(Solomon Volkov)说:“在纽约,俄罗斯编舞比在莫斯科或圣彼得堡跳芭蕾容易得多。阿列克谢•米罗什尼琴科的编舞引起了美国评论家的注意,并没有迷失在“世界之都”的许多文化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