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我们只是一群围观的羊

我的人生，已淌过十八载春秋。

 

每每走在城市的道路上，我便仿佛置身于草原之中。闭上眼睛，川流不息的公路变成蜿蜒的小溪，婆娑的树影飘出芳香，形成了糅杂着青草的湿润气味，而我，在这大草原上，总能看见一群羊。

 

这群羊的数目不多，也不过百头。它们总是堆积在一处，绕成一圈又一圈，一环又一环。内环的羊总是微微后退着，外环的羊则像是探求宝藏一般，趋之若鹜。

 

它们究竟在看什么？我尝试着披上羊皮，和这些羊一般从外环拼命地向着内环挤去。我探求着，像是寻找着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跟着外环的小羊一样趋之若鹜。

 

最后，我挤进了内环，成为了内环羊群的一份子。可我看到的，确实一件无聊至极的事情——两只羊在吵架。

 

它们在斗嘴。

 

“咩啊？”一只羊道。

 

“咩啊？”另一只羊争论道。

 

（注：广东人确实就是这样吵架的，而“咩啊”在广东话里面就是“什么”的意思。）

 

我睁开了双眼，潺潺的流水已变为拥堵的车流，鸣笛声漫天飞起。而羊群，也慢慢站立，变成了人，也变成了“看客”。那争吵的两只羊，也变成了圆圈中间的“表演者”。

 

“他们为什么要争吵？”

 

“谁在乎呢？你看他们骂得不是挺好玩的吗？”

 

那些外围的人，拿着手机在拍摄，眼神里充满着好奇。

 

从小，我们就被教育着“从众”。如果跟别人做的不一样，那边是怪异，便是错。即使自认坚守正道的人，走到羊群之中，也会被披上“羊皮”，成为“羊群”的一员。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羊群效应”。

 

我不由心生可悲之情。

 

可悲的不是这个所谓的“羊群效应”，而是其背后日益趋寒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