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独
我不怎么惧怕死亡,我处在成功边界,我俯视着腐朽的生活,相信命运终将抵达。直至某个通达心灵的梦,狠狠击碎这些笑料。你方明白,一切都是弱者的狂想,和懒惰者的意淫。沙发上尽是灰尘,在曲折逼仄的小房子倒也不意外,撕下包装,龟缩其中。听着隔屋的嘈杂,手机还有些声响,我要开始做梦了。都不怎么相信我,我打量着大家的目光,这样勉强令我好受些,我不甘心的大声讲了几句,除了门口那个女人似乎没人搭理我,她长得像我母亲,所以她一定要看见我。同她讲了话,她却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灯光太暗我描不清她的眼眸,我放下背包,收拾了下沙发,她就这样直勾勾瞧着,见我撕下崭新又泛黄的包装,也没有言语。我陷在沙发里,她又突然变了副态度,不管如何还是像我母亲,她话多了起来,像诉说闲事的,我母亲。暂时,这儿,我只知道一座沙发和女人的小屋,成了我家。好了我可以做梦了吗?似乎是在进行某个游戏,我却自然的知晓了规则,中性男声响彻在心底,那些人面孔模糊,我只知他们一定有人识得我,人影冲我袭来,附带解说声音,淘汰的竟然如此之快,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这里的广场,是我最熟悉了解每一处的童年回忆。我猛然惊醒,脚下是悬天铁锁,这次我不是参与者,而是见证者。那老头把着手中突然出现的弓箭,听着规则一次次掉下去,又刷新着爬上来,他系着绳子,他的马同他一起摔下去,底下就是一片天空。这时,害怕的却是我,我不敢再看,我咬碎了自己的牙齿。甚至能感觉到它掉了碴子,我下排牙齿能前后活动,不由得气愤起来,那真是我。抬头,我面前摆着家里的镜子,自然的张开嘴看看那副咬碎活动的牙。我发现,松垮垮的皮肤被几根骨头支撑着,脖肘漆黑一片,只穿着内裤挺着肚子,脚倒着身体站立着。我安慰自己,心底泛起声响,一定清楚的知道这就是我,这具散发着恶臭的身躯,歪曲扭转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