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四十一）

柳霜眠算是仁至义尽了，按照之前说好的价格将钱给了他们，也算是善始善终。强扭的瓜不甜，他们既然已经心有怨念，再逼着他们留下只会让彼此难堪。弄到现在这个境地，虽然非他们所愿，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送走这些巴拉巴拉说个没完的家伙，方祺冲着他们的背影做鬼脸，似乎很不服气。罗儒玉赶紧拉住人，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虽然说有没有他们影响并不大，但是会打击大家的信心，毕竟连他们这样有经验的都无可奈何了。

“哎，真是对不住啊，这些后生的脾气是真的拗。明明都说好了的，现在却半路撂挑子，钱倒是拿得不客气。”

“趋利避害，虽是人之本能，但他们如此做法，真是令人不齿。”

“罢了，他们走了也好，想走的注定留不住。”

“我们就在这附近扎营，多弄些树木隐蔽。如果有人来了，记得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嗯，我们行动起来吧。注意些，千万别走散了。”

柳霜眠他们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选择以守为攻，等待目标出现。可那些半途而废的猎人们却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自以为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肯定能走出去，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在原地打转。

他们光顾着拿钱，食物和水就自己身上带着的那点，说不好听的，根本撑不了多久。现在他们有些后悔了，可刚才的话说得那么硬气，现在要是低头回去，岂不是要被看扁了？可若是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下去，最后只会累死或者饿死。

他们不是有节气的人，只想着捞点好处，所以在山穷水尽之前，他们还是想搏一把。然而令他们没有料到的是，不远处雾茫茫一片中似乎站了一个人。抱团讨论了下，对方就一个人，他们几个合力就能将对方制服。就算得不到出去的法子，至少能从那人身上搜刮些补给。

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并非只是空穴来风。人要是濒临绝境，便会做出许多不可置信之事。至少在这些猎人看来，自己不过是为了活命，浑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卑鄙。

可还没等他们靠近呢，对方却已经先出手了。速度快到这些猎户根本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双目圆睁，断气倒地了。也许他们当了鬼都不知道是谁杀死了自己，更别说到阎王爷那里去告状了。对方倒是饶有兴致地用剑刺了下这些尸体，保证不会有活口，好整以暇地取走了他们身上的银钱。

就这样，这些猎户悄无声息地葬身于雾林。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更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杀死了他们，又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当然了，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事情，那就是田二叔。不过，也只有聪明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

柳霜眠他们守了两天却没有任何动静，心情都有烦躁，但转机却在第三天的时候来临了。一个仆役打扮的少年吃力地拎着一个木桶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四处张望，像是怕被人看到一样。

他来到了大叶子花生长的地方，用木瓢舀起了木桶里的液体浇灌了上去。一株一株又一株，等他忙完了这一片区域的，已经累得是满头大汗了。他正打算坐下休息一下，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到底是胆小，这样就被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连带着边上的木桶也打翻了。还好里面的液体已经用光了，不然肯定淋他一身。柳霜眠凑近了才发现这木桶里的是肥料，难怪这味道如此呛人。

瑶见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要挟那人将他们带出雾林。可对方却是个哑巴，咿咿呀呀连比带划，甚至还跪下来磕头求饶。他们之中也就瑶见多少能看懂他要表达的意思，其他人则是一头雾水。

“你求我们不要杀你？”

“啊啊啊~”

那人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瑶见才不会相信呢，能够顺利进入雾林而不迷路，难道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吗？于是稍一用力，对方鬓边的一束发丝便会削了下来，顿时吓得那人差点昏过去。

柳霜眠示意瑶见不要如此激进，对方只是个普通的下人，一再威逼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他好心和离景将人扶起来，还替他拍了拍身上沾到了草屑，如此举动令那人颇为不解。

“你别害怕，我们只是不小心迷路了，在这里逗留了很多天。粮食和水都快没了，所以想请你带个路，帮我们离开这里。当然了，我们不敢让你白白出力，这些银子你拿着，就当是酬劳了。”

可对方却死活不肯收下，还一脸焦急地摆着手，好像那不是银子而是烫手的山芋。离景猜测可能这个人怕自己有这么一笔来路不明的钱被燕荣泽怀疑吧，所以才不敢收下。万一被发现了，那说不定还没来得及解释小命就保不住了。

在众人一致耐心的劝导下，这个人终于肯答应了。不过银子还是没有收，柳霜眠也没有强求。那个少年拎起地上倒着的木桶在前面带路，而其他人则是收拾好行装跟上。他的意思很清楚，必须得跟紧了，不然走丢的话他也没办法的。

经过柳霜眠的耐心询问和瑶见尽职尽责的翻译，他们大概了解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份。他说自己叫马五，是双林山庄的一个下人，不过是身份最卑贱的那种，只配干脏活累活。

这次本来是管家哑叔来料理这些植物的，只是最近主子带了个很重要的人回来，连哑叔都调过去专门照料。但这些植物又不能没人料理，最后这差事便落到了他的头上。他只当年来的时候跟着人走过一回，这次要不是哑叔怕他走丢了，也不会给了他一份临时地图。

那份地图瑶见他们也看了，完全看不到这坑爹的线路是怎么一回事，最后还是不得不依赖马五。至于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谁，马五说自己也不知道，他根本没有资格见，也只是听哑叔说起。其他的再问便没有结果了，想想也是，燕荣泽和塞上雪怎可能会让一个下人知道机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