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二百四十六)
“……柳某及犬子们先饮为敬。”
柳庄主没有多说什么,便率先饮下,柳霜隐和柳霜眠都相继饮下。杨若清看着手中的酒碗,却没有动口的意思。他是非常谨慎的人,凡是陈佰枫送来的东西他都是试探过没问题才会吃喝。这一次也不例外,反正柳霜眠不会强迫自己喝的。
柳家人喝下酒安然无恙,所以其他人也相继饮下手中的酒,滋味当真是不一般。霸刀山庄财大气粗,舍得拿这样的好酒来招待他们。不过这也是应该的,他们不远千里来到此地,又遇上了这么多糟心的事,就是想看一眼这稀罕的宝刀罢了。如今能得偿所愿,也不枉受这许多委屈。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酒喝不得。那些人喝下没多久就觉得不对劲了,五脏六腑好像被撕裂般疼痛,全身的气血直冲喉咙,可吐出来的却尽是黑色的毒血,可想而知他们刚刚喝下的酒便是下了剧毒送他们下黄泉的。
“你、你们,好狠毒啊!”
卢镖头挣扎着抽出佩刀砍向柳庄主,奈何他中毒已深,刀还没碰到人,自己就先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其他人也相继痛苦地死去,徒留柳庄主一家子人傻了眼。明明喝的是一样的酒,为何那些人喝了便中毒而死,而他们却一点事都没有呢。
柳庄主看向陈佰枫,刚想走过去质问,却发现自己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到在地上。柳夫人头晕乎乎的,只能硬撑着桌案才没让自己倒下去。柳霜眠、柳霜隐仗着身强体壮,症状没有那么明显,可他们却也没有力气反抗。再傻也猜得到,这一定是陈佰枫的阴谋,而他们已经是陷落蛛网的猎物。
杨若清眼神一暗,趁着陈佰枫还没注意到自己,施展轻功撞破窗户逃离而去。陈佰枫的手下见状正要去追,却被陈佰枫给拦了下来。他清楚杨若清刚才没有喝兑了料的酒,所以才能借机开溜。他的轻功不一般,否则也不会好几次逃过自己的眼睛。凭这群蠢货想追上杨若清,纯粹是丢人现眼。
不过他并不担心杨若清就此离去,只要柳霜眠还在自己手里,只要他还顾忌着他和柳霜眠的一点情分,那么就不怕他自投罗网。如今,他该好好跟柳家人算算账了。要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没想到吧,你也会沦落为我的阶下囚。”
“为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和我的家人,我们不曾亏待你。”
“有没有亏待,你自己没点数嘛。自打我们一家人被你救下,我们一直都对你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不曾有过半分怨言。可你呢,却总拿捏着庄主的架子,对我们呼来喝去。说白了,我们跟霸刀山庄里的下人没什么区别。”
“我和夫人何曾对你们呼来喝去了,虽说不上供为上宾,可也不曾缺衣少食,有过半分慢怠。夫人更是视尊夫人为自己的姐妹,有什么好的必分她一份。你这样说话,未免太寒人心了。”
柳庄主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的多番关照在陈佰枫看来不过是奚落嘲讽,再多的善意也进不到他的内心。之前霜隐跟他提起血枫的时候,他还觉得陈佰枫只是不想外人坏了霸刀山庄的名声而不得已为之,现在看来他是早有预谋。
现在他们中了软筋散一类的药物,浑身无力不说,就算勉强能站起来走几步,可也逃不出这重重封锁的霸刀山庄。想来这里里外外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们一家子倒成了瓮中之鳖,只能任人宰割。
毒杀这些前来参加品鉴会的人恐怕也是早有所谋,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多少是出自他的手笔,难怪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呵,到底是自己太信任陈佰枫了,才会酿成今日大祸。
“我若真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尽管冲我一人来,何苦连累我的家人。还有这些宾客,他们未曾得罪于你,你竟狠心将他们尽数杀害,也太狠心了吧。”
“我狠心怎及得你狠心呢。当年我妻子难产,须得雪颜参救命。可你们呢,却把这东西当成是霸刀山庄的传家宝,不愿拿来救我妻子性命。若非我好求歹求,你们才不得不拿出来。可还是因为耽误了时间,使得我妻子丢了性命。璐儿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到底是在娘胎里待得久了,生来便比寻常孩子虚弱许多。”
“荒谬!我们何时说过不救你妻子的,在听说雪颜参能救她性命的时候,我立刻命人去取。那样东西藏在霸刀山庄最要紧的地方,轻易不可取,耗费些时间也是理所当然。没救回她,我也很愧疚。但你若将所有的错归咎到我们夫妻俩身上,未免也太没良心了些。”
柳夫人突然出言顶撞陈佰枫,她毫无愧意,底气也足,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她更加想不到的是,也许从那时候起陈佰枫已经恨上柳家人,就为了那样可笑的理由。
“更何况,你妻子为何会难产,你自己就没有反思过吗?”
“!!!”
“你不敢说了,我来替你说。那个时候,你还想着复出报仇的事,根本就不在意你身怀六甲的妻子。我虽然能帮着照料一二,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伴在她身边。若你能分一丝精力给她,何至于她从床上摔下来那么久都无人知晓。现在只知道责怪我们夫妇出力不够,那时候你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闭嘴!”
这话戳中了陈佰枫的心窝子,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告诫自己,是柳家夫妇不舍得给自己的妻子用雪颜参导致她难产而亡,可实际上确实如同柳夫人说的那样,自己一心只想着报仇,根本没有在意到她的感受,以致于这些年来追悔莫及。
可他又怎可能在柳家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过失呢,他将恨意及怒火强加到柳家人身上,并做了许多天怒人怨的事。他总觉得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柳家,自己做再多的恶事也是情有可原,然而那些无辜枉死的人谁不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