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马国】《尘埃之中》#4恶魔
原作者：Vermillion Prose
译者：老连帮主
已取得授权
第四章：混沌恶魔
书房中充满了阳光以及释放魔法时产生的嗡嗡声，暮暮出色地完成了她的工作——十二个咒语交织在一起，融合入一块镶嵌在银项链之上的薰衣草色水晶。
她将其悬浮起来，做了最后一次的细致检查，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向了立侍一旁的红字战士。在进行了一些细微调节后，银项链从盔甲的脖子上自然垂下，那散发着微光的紫水晶紧贴在他胸前冰冷的胸铠之上。暮暮满意地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思考着接下来的工作。
红字战士胸前的那枚水晶发出阵阵暗淡的紫色光芒，将上面那些火焰灼烧后留下的黑色印记尽数消除，恢复了陶钢板原来的铬蓝色。他并没有要求那么多，但这对于暮光的魔法来还是小菜一碟。刻印在红字战士蓝色肩甲上的黄色衔尾蛇印记被抹除掉了，无论如何，他一再坚持要为暮暮效忠，不求回报。
在她日复一日为她们的共同学习尝试着交流咒语的劳累过程之后，她明智地想出了一条长久之计。装饰在红字战士盔甲上的那块紫水晶将他的灵魂和她的魔法稳定在了同一个波长，让她们能够进行心灵感应。
在过去的几天里，她们一直在努力克服着彼此之间交流的语言障碍，而最终，暮暮构想出了一个翻译矩阵，将其编入了那块沟通宝石上的心灵感应咒术之中。这样的话，她们应该就能在见面后的第一次进行流畅而清晰的交谈了。
现在需要的，便是测试一下。
“好吧……我们开始吧。早上好？”
++早安，闪闪女士++
她瞪大了双眼，嘴角上绽放了一个颜艺大笑，然后开始在书房里蹦来蹦去，因成功而感到异常激动。从那一刻起，当她们开始认真交流时，红字战士的回答则显得有些可笑。
暮暮向他询问着他所遇见过的种族，他的所属种族的科技水平，他所掌握的那些灵能秘术，还有灵能和魔法相比之下的差别，以及一大堆的其它事情。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战争、武器，还有鲜血暴力的话题，因为从他的观察和她的叙述中可以得知，他所经历的那些无尽战争对于小马国来说和他本人一样——格格不入。
在他了解到的其它东西中，“小马国”就是这个地方的名称。地如其名。他研究了暮暮和许多奇怪野兽进行搏斗的经历，这几乎没有让他感到任何惊讶。他只是单纯觉得好笑和好奇，那么多古泰拉神话中的生物是如何在这个国度出现的。
因此，她们的讨论开始向许多毫无关系的方向展开，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变化——尤其是和他之前作为普洛斯佩罗的战士，以及学者的生活相比较。暮暮本可以成为他在提兹卡城一同进行研究的出色学者。
可以肯定，（父亲）马格努斯肯定会被暮暮的各种滑稽举动给逗乐的。
这种交谈一直持续到了当天下午，暮暮加强了她和那个被扔到这个世界的、禁锢在盔甲中的灵魂之间的友谊纽带。从红字战士跟她说话的样子可以看出，他真的成为了她的朋友，而暮暮还记得，当他感谢她给予了他一个远离无尽战火的新生活和新目标时，她因害羞而感到脸红的样子。
不幸的是，这个美好下午被从柔柔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尖叫所打破。
#ALL IS PLANNED#
一个巨大的鸟喙勾了起来，扭曲成了一种诡异而邪恶的形状，它的利爪将蝎尾狮残破不堪的躯体扔到一边，尸体上的汩汩鲜血顺着爪子一直滴入到下面的泥土中。看着那只可怜的奶黄色生物狼狈逃走，真是赏心悦目。
怪物在枝叶繁茂的树上时隐时现，瘦长的羽翼不合时宜地折在身体的两侧。它只不过是通过与一个自称为“梦魇的本质【1】”的东西融合而产生的，因此，怪物原本那色彩捉摸不定的羽翼在阴影之中变换了颜色——一会儿是午夜蓝，一会儿是紫色，过了一会儿则又变成了黑色，在它那原本就已经是极不自然的物理存在之上又覆盖了一层光泽。
它的喙和四肢类似于狮鹫，但它身形挺立，又高又瘦，像是人型生物。它的四肢分有许多的关节，利爪则有着大量的分叉。它的外表一直在不停地微妙变化着，改变着自己的形态，物理躯体的存在完全扭曲反抗着现实的稳定如一。它脑中的许多回响习惯了和梦魇的声音进行搏斗。沉浸在这欢愉的扭曲刺耳的杂音以及彻头彻尾的疯狂之中。
它从森林的阴影之中踏出，用前肢捂住了眼睛。高悬的太阳极度刺眼，阳光灼烧着怪物的羽毛边缘。但太阳正在缓缓降下，而夜晚很快就要来临。
而这次，如果一切顺利，将会成为永夜。
#ALL IS PLANNED#
暮光闪闪打量着踏出森林的这只怪物，双眼无法去聚焦它身上的那些细节，就像是通过望远镜无法找到视野的焦点一样，然而，与之相比，它附近的一切都是十分的清晰。即使是从她的水晶城堡，她也能够感知到这只怪物散发出的恶毒气息，体会到了这个存在之中正在翻滚着的那些可怖巫术。
这些让暮暮想到了小马国上空高悬的那条亚空间裂隙。
她转身走向书房，前去寻找红字战士，发现他就在阳台上，站在自己的身边，面向着那只巨大身形的怪物。红字战士体型高大【2】，但她依旧可以感受到他胸前的那块紫水晶所散发出的能量波浪。不管这个生物是什么，都是来者不善。
柔柔冲入书房，泪水夺眶而出。暮暮向她扑去，拥抱着这匹惊慌失措地描述着怪物所作所为的温柔天马。暮暮的面孔因厌恶和恐惧而扭在了一起，然后毅然决然地决定了迎战阵容。她召集卫兵，命令他们在小镇的周围构筑防御工事，然后便消失在了一阵薰衣草色的魔法闪光之中。
卫兵们正准备动身，一道巨大的蓝金色的模糊身影便一下子冲出了大门，沉重的脚步声强调着他此时的急迫。
#ALL IS DUST#
暮光闪闪站在这只生物跟前，站在它和柔柔的小棚屋之间。动物们四散而逃，而现在，暮暮成了唯一站在怪物和小马谷之间的小马。
怪物低头看向她，而暮暮认为这只是一种娱乐，但它眼中的怨恨令她不寒而栗。小马国里怎么会有这样充满了怨恨的生物？
她毫不犹豫地向它斥责，要求其自首并为自己的罪行负责。它回以嗤笑，仅是这样，都很可能会夺走一匹弱小小马的心神，而它对此毫不在意。暮暮正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起舞……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
怪物用利爪指着她，暮暮注意到了从爪子边缘慢慢滴下的血液以及内脏碎片。在怪物的身后，她瞥见了一滩血正在灌木丛下方缓缓扩散开来。暮暮悲伤至极——一只生物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死了，这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我们即是 梦魇【3】，万变之主的使者，强大无比的恶魔……
梦魇恶魔的尖细声音被一股炽热的紫罗兰色气流所打断——那是从一匹愤怒的小马公主的独角之上直射而出的。暮暮是一位学者。她从发现的一切中探求知识，并且加以模仿。她和提雷克的对决让她对自己的能力大开眼界。她心中的怒火要比和提雷克对峙时的更甚。
提雷克不曾进行过杀戮。
而这只怪物则杀伐果断。
恶魔王子开始大声反驳，但暮暮抓住了它的喙，将其重重地摔在地上，让它什么也说不出来。它跌跌撞撞地立起身子，目露凶光，来自亚空间的熊熊火焰在爪中缭绕。它汇聚不知名的灵能，朝她投射出了一团翻滚着的球状灵能，当这团阴险扭曲的灵能轻易击碎了暮暮的魔法护盾时，它扭曲地狞笑着，等待着这团能够灼烧灵魂的烈焰将对方焚成一团无法辨认的残骸。
但正相反，一个鸡笼径直砸在了它那怪异亵渎的脸上，让它叫出声来，那刺耳的尖叫中有着惊讶，疼痛，以及十足的愤怒。紧接着，一只由魔法能量场包裹的蹄子实实地锤击在了它的身上，让它摇摇欲坠。
暮暮在它面前落下，她向它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以及目的。她要求它即刻投降。
恶魔则将自己力量的完全释放作为回应。
现实在它周围弯曲，四周的空间中短暂地出现了一个个孔洞，并让瞥见了帷幕之后的生物全部陷入癫狂。恶魔将利爪深入了刚刚那样的一个现实裂口中，并从其中抽出了一根弯曲的权杖，顶端刻有弯曲蛇形的亵渎图案——命运之神的徽记。未经锤炼的亚空间能量顺着法杖之上的沟渠纹路喷泄而出。
随后，随着蹄下的大地转了个圈，暮暮的世界便陷入了一阵痛苦之中，她周围的空气发出了尖哮，暮暮匆忙汇聚成的盾牌让她的娇躯避免了被那股不可能的歇斯底里的疯狂撕扯成碎片的下场。
恶魔抛出了小马国之中任何法师都未曾梦想变出过的热焰巨浪。它们是梦魇之中的熊熊白炽烈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将一切的事物扭曲成可怕样子，或是直接让其像蜡一样融化。
大地在暮暮的周围晃动着，巨石和庞大的土块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边，凭空制造出来的魔法护盾在这股力量之下土崩瓦解。一颗连根拔起的树木砸在了暮暮的身上，双翅被硬生生折断，一条后腿脱臼的痛感让她尖叫了起来。鲜血从身上许多的伤口以及她的鼻子中缓缓流了出来，她也不能确定这些伤势是因为面部被击中所导致的，还是因为魔法屏障破碎时产生的无数碎片。
她拼尽全力试着去施展魔法，用魔法去逃跑、去治愈伤口、去做任何事情，但那钻心剔骨的疼痛以及恐惧让她无法集中精力。然后，高高在上的恶魔制造出迄今为止最为猛烈的由亚空间烈火汇聚成的火球，无情地朝着瘫倒在地的被困雌驹扔去。
暮光闪闪常常想知道在小马们死亡时，生命的回忆是否会真正地在她或她的眼前闪过，而如果真的会这样的话，那她眼前闪过的回忆一定会是朋友们的经历，就是在她成为天角兽之前将朋友们的可爱标记恢复原样的那一次。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生命的疑惑让她感到十分有趣。她即使是在生命垂危之际，仍然在做着研究和假设。
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的记忆闪过。她唯一能看见的，便只有亚空间烈火朝她飞来时，在空中留下的那道令她作呕的由各种亵渎颜色所组成的彩色轨迹。
她几乎快要迎接那笼罩了她生命的无尽黑暗。
但来临的并不是那取她性命的火球。
它很高，并且，直立行走。
#I'M COMING FOR YOU#
暮暮尽可能地抬起脖子，在火球在他身上爆炸开来前的一瞬间，认出了那位红字战士，然后便被一阵巨大的爆炸弄昏了。
译者注：
【1】即“昙特巴斯”
【2】第三章中，根据作者的描述和设定，这位红字战士的身高只有2.0米，完全低于普通阿斯塔特的平均身高。
【3】‘NightmareMorphos’，“Morphos”是“morphosis”的变体，意为“形态结构”
【4】因为学业，下周无法按时更新，所以本周二连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