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一百一十四）
“可我明白，他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他的身边有许多像我一样的男男女女，无论目的怎样，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供他享乐而已。若是被他厌倦了，便会被无情地丢弃。我乖巧懂事，又懂得进退，所以我在他身边那几年过得还算可以。”
“燕荣泽身边只有蒋夫人是生下了孩子，其他人哪怕怀上了，最后还是生不下来。我也想为他生下个孩子，不仅是为了拴住他的心，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好不容易我真的有了，小心翼翼地隐瞒着，却还是被蒋夫人知道了。”
“她的一碗堕胎药直接毁了我所有的希望，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我的孩子没了，只剩下一地的鲜血。燕荣泽只是斥责了她，并关了禁闭，却没有做出实质性的惩罚。我很难过，他却没有心思安慰我。”
“后来，在他和塞上雪的一次谈话中我才知道。我的孩子他本就不想要，因为嫌弃我的出生低贱，身份又卑微，才借了蒋夫人的手除了我的孩子。连塞上雪都从旁推波助澜，他更是清楚所有的内情。”
“那个时候，我真的是绝望了。痴心错付，遇人不淑，我都遇到了。直到我看到他亡妻的画像，我才明白，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他妻子的替代品罢了。我恨了你那么多年，到最后却成了天大的笑话。”
“好了，你别再说了。你我都是失去孩子的可怜人，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杨若芜摇了摇头，他清醒得比白淼早，才能及时抽身，不至于一生为燕荣泽所累。可叹对他动了真心的，却注定惨淡收场。因为他所有的真心只给了苏小青，其他人在他看来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感情。
“我也是临了才明白的。他对我们都下了慢性毒药，必须定期服用解药才能缓解。我既然选择逃出来，便没打算活下去。趁我还清醒着，我真心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害苦了你。咳咳咳，呕~”
“江大夫，你快给她看看，还能不能……”
“有没有救，她其实心里很清楚。一个人能够选择死亡，也是件很有勇气的事情，值得人佩服。”
“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伟大，我只是个自私的小女人而已。我还有件重要的事告诉你，燕荣泽为了控制大局，这些年搜集了很多人的隐私秘闻，偷偷藏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可惜我却没有时间探查了，但愿对你们有用。”
“我这辈子只知道攀附别人，从来也没有做回过自己。现在我至少可以选择干干净净地去死，再不受这世间污秽所染，也做一回清白之人……”
白淼生前或许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可说到底她也是身不由己，如今走了也希望她下辈子可以过上安宁的日子。杨若芜替她阖上双眼，她的经历虽不似自己坎坷，亦令人唏嘘。他们不过是燕荣泽生命中的过客，生死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若清，我……我就不送你们了。”
“无妨，师父你还是先替这位白姑娘寻个风水宝地下葬吧。她也是个可怜人，能够在死前得到你的原谅，她在九泉下应该能够瞑目了。”
“也是，不然她也不必长途跋涉，忍受毒发的痛楚来寻我。真是造化弄人啊，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坏人，她也是为势所迫。罢了，人死如灯灭，也就不用追究了。”
“……那，师父，我和霜眠先走一步，你和遥思哥多多保重。”
“嗯。”
小七搀扶着杨若清上了马车，柳霜眠则是把自己身旁的空位置让出来给杨若清坐下，还特意垫了条毛毯，好让他少受点颠婆。前往千岛湖虽然路程不远，但道路崎岖，还要转乘水路，甚是麻烦。按理说，他们本该留在长歌好好休息，可经过昨日那一出实在让人无法静心修养，离开那险地才是第一要务。
“若清，要是觉得不舒服，可得告诉我，可别瞒着。”
“我没那么娇弱，只是觉得气力不济，可能是昨日大动干戈的缘故。千万别再逼我喝补品了，我真的喝怕了。”
东西再滋补，喝多了也腻得很。杨若清是没享过什么福，可这种福气他还是敬谢不敏。现在他担心的是瑶见，自己倒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藏剑山庄，她还奉命守在那里。有些日子没联络了，只怕她会担忧自己。
至于叶护法那里，暂时还没有回信，应该还没赶到南屏。不过不要紧，兵器还没发出，时间绰绰有余。在这期间，谁要有什么动作，他都可以一目了然。这是一个局，就看他们有没有胆量入局了。
而瑶见确实非常担心，所以还是偷偷想办法打探了消息。只要银子到位，什么消息打听不出来。据说柳家少主抱着杨若清匆忙离开，说是杨若清得了急症需要去城里找大夫看病。之后又通过城里的线人一路搜寻，才发现他们去了长歌门。
燕荣泽大闹长歌门，杨若清自然无法再待下去，至于他们会安排去什么地方，想来公子安定下来会给自己传递消息。目前她还是需要观察藏剑山庄的动向，因为叶如云已经将藏剑山庄牵扯进了漩涡中，稍有不慎，他可能成为塞上雪对付他们的一把利器。
这段时间叶如云可真是一点都不消停，暗中几乎换掉了藏剑山庄所有的守卫，现在上上下下都成了他的人。叶名照势力已经被架空，他这个三庄主几乎是挂名的。虽然叶如云还没有对他们下手，可一旦竞逐庄主之位，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一日她正在庄外蹲守，却见叶如云的妹妹叶燕燕鬼鬼祟祟从外面回来，还走的平时没什么人的后门。瑶见察觉到事情有异，若只在门外蹲守，怕是会错过要紧的事，所以她便循着叶燕燕的路线追了过去。
叶燕燕也是紧张到不行，要是被她哥发现了，可不是骂一顿这么简单。叶如云一向不喜欢大伯和三叔，对于他们的态度也是冷淡至极。不过他们看叶如云没什么本事，所以从来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