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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向小说】战图——第一章

2023-06-12 00:26 作者:H彐t的kp  | 我要投稿

日安诸位看客~这里是Hypothesis of 彐 FURRY∈R theory(如果嫌麻烦就叫咱kp也可✓),这是咱第一次在b站更文。写得很烂,还请看官勿吐槽(悲)


可能会出现看不懂世界观的情况,具体的世界观以后有时间可能会发出来的!总之就是,开始更文!!

【第一章 青竹排箫】
(壹)
这无疑是最黑暗的黎明。
但也只有经历最黑暗的黎明,才能知晓沐浴在曙光中的幸福。
破晓之际,东方光芒四射。看来太阳已经挣脱了大地的束缚,正尽力演唱着光明的颂歌。
台下没有看客。
瓦砾砖石之间,悠扬的萧声传来,成为了台下唯一的附和。寻声而至,是一个少年;而那萧声的源头,就是少年手中的排箫。那少年吹奏的技术十分熟练,别人口中的桀骜不驯的排箫在他手中,也得乖乖听话。数道音律从排箫那长短不一的竹管中流淌出来,渐渐填满了黎明中的城镇。再加上排箫音色本就辽远,置身在这山水间的小城中更是如鱼得水。
与少年同行的,是一个年龄以及体型都比他大的少女;不同于那些穿着锦绣衣裳,涂着唇红胭脂的富家千金;更不同于青衣挂身,粗茶淡饭的朴素女孩。相反,除了那身布满补丁的衣服,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她握在爪中的长棍;再加上身上脸上一些浅浅的伤痕,不难看出,她是个习武之人。
“这片场地不小,就在这儿吧!”女孩说道,随手把木棍往地上一插,靠在那上面休息了片刻。
“嗯……”男孩看上去有些腼腆,随即,空气中的萧声戛然而止。男孩从身后的挎包中掏出了一个沾有污垢的破旧的陶瓷碗,正正地摆在了面前的地面上。之后姊弟二兽一齐坐在了地上;这是他们工作前最后的休息时间了。
希望今天的卖艺会有个好收成吧!
尽管时节已经进入了初春,天气转暖,但黎明似乎不领这份情。男孩感觉到了寒冷,于是下意识的向姐姐身边靠了靠。
“庆儿?是冷了吗?”
“嗯……”
女孩转过身面对男孩,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冷的话,就往姐姐这边靠靠。”
“嗯……”
就这样,姐弟二兽互相依偎着坐到了太阳升起之时。
“喂!小懒虫!起床了!”原来是男孩还没有适应这起早贪黑的卖艺生活,朦胧之中竟靠着姐姐的肩膀睡了过去。
“唔……知道了……”男孩嘴上嘟囔着,但是身体却和姐姐贴得更紧了。
城东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呦!蓟芳姐!今天这么早?”
“嗯。最近开销紧……不得不早一点出勤了……”就算是习惯了早起晚归的生活,但是在蓟芳脸上依然浮现出了些许疲惫;话语之间,她摸了摸怀中少年的头。
“可怜的宝……再睡会儿吧……”
“话说,木生大哥为啥这么早?”
“害~最近可忙死了。这不,我们家要新添个梁;还有,镇东的户要盖个新房。我得早点去山里整些木头……省的我爹又说我懒。”
“哈哈!”笑容在疲惫的脸上流淌。这个事事为弟弟操心的姐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次展现笑容了。
“哟!难得啊。笑了就好~不要啥事都那么操心……你弟弟蓟庆也该独立了~”木生说罢,径直向山那边走去。
木生的离开似乎是一种召唤,街上的行人逐渐变多,蓟芳怀中的蓟庆也醒了过来。
“你这懒虫!”蓟芳语气中带着些许挑逗,爪子在蓟庆脸上狠狠的一捏。这一捏可倒好,蓟庆光滑的脸蛋瞬间红肿了一块;疼痛感涌上来,让面前的这个男孩眼眶中擒了些泪水。
“呜呜……干什么嘛姐姐!”
“少废话,懒虫庆!赶紧起来干活啦!”蓟芳一下子更改了态度。可尽管看上去她很生气,但实际上她心里比任何人都痛快。
“赶紧独立吧!蓟庆宝~”
见姐姐一副生气的样子,蓟庆不敢多怠慢;原本插在腰间的排箫现在已紧握在手中。
四周的环境,在分钟之内由寂静变为了喧闹。镇东颇为亮眼的一道风景,非这姊弟二兽莫属!
排箫本是谈阔述远,是讲奏者之情的乐器。而这蓟庆的排箫,不仅无师自通,而且善移情与他物,甚至是活生生的人。蓟芳的奏乐虽不及弟弟;但是无论是武还是舞,都不是蓟庆能够比拟的。
“诸位客官既然赏了咱的舞,听了吾弟的乐,不知能否赏顿饭钱……!”
异于往常的,人们争先恐后地朝地上那破旧的碗中投着钱币。对他们来说,这两个小孩的表演值得他们支付这些钱。
而对于蓟庆和蓟芳,他们还只是沉浸在获得饭钱的喜悦中。毕竟作为小孩子,他们也不会往深处想;填饱肚子,就足够了。
……
“七十八、七十九……唔,我算算啊……”
经过蓟芳拙劣但准确的计算后,今天二兽收获的钱财足够他们一个多星期的饭钱了。
“哇,这样终于不用饿肚子了!”
“是啊。今天蓟庆真是辛苦了~”
或许应该犒劳一下自己?
蓟芳抚摸着蓟庆毛茸茸的小脑袋。尽管很久没洗澡了,但是蓟庆浅灰的毛发依然是那么顺滑。
看到姐姐亲切的摸着自己的头,蓟庆用他那金色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她。
“……今天一起去吃烤栗饼吧!”

(贰)
时间已经来到中午,街上的行人又变多了些。这些行人基本上是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大概就是回家吃午饭吧。
蓟氏姊弟也不例外。只是对于他们来说,“家”是不存在的;但是这并不会影响二兽去享受烤栗饼的清香。
“……唔……”
蓟庆欣然的将手中剩下的一小块栗饼塞进口中,尽管他上一口还没有咽下去。事实上,与蓟芳相比也差不到哪去。
“别吃那么快啊!有不会和你抢!”
“可是,姐姐也吃的很快啊。”
“你这小家伙,胆肥了是吧?!”
话虽这么说,蓟芳哪里敢对她这唯一的亲人动手啊。蓟庆他,可是娘亲自托付给我的……他的安危,甚至高于我自己。
假如,真的有一天……
蓟芳盯着面前狼吞虎咽的蓟庆出神,嘴里还轻轻念叨着什么。
“真羡慕啊……”
“怎么了嘛,姐姐?”
见到蓟芳一直盯着自己看,蓟庆出于好奇随口问了句。他仅仅是随口一问,因为他没有打算从中得到什么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但是他最终还是问出口了。
姐姐,从来没这样看过咱啊……
大概是有了什么心事吧……
“唔?!没事没事~只是觉得蓟庆吃东西事挺可爱的,就不禁多看了一会儿。”
牵强却又合理的答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将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透露给对方呢?
即使对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姐姐不会是有喜欢的大哥哥了吧!!”
“小崽子,我撕了你的嘴啊?!”
话是这么说,动手是不可能的。蓟庆仿佛早已看穿了似的,不但没害怕,反而偷偷笑了起来。
转眼间,已经过了两个半时辰了。蓟庆蓟芳二兽也算是在这街边的小铺子歇息够了,就又回到一开始他们卖艺的地方,筹备起了下午的工作。
蓟芳攥了攥拳,感觉手中好像缺了什么东西,身体也变得较之前轻盈了些。
“坏了!棍子和钱袋全落在铺子里了!庆儿你在这里等等,我拿到东西就回来!”
也不等蓟庆答应,蓟芳一个箭步冲出,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又丢下我一个人了……我真的跑得那么慢嘛……”
但是姐姐跑的太快了吧,果然还是在原地等比较好……不过也不能这么干等,要找点事做。蓟庆四周环顾了一下,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了怀中的排箫和瓷碗上。
“唉……咱啥也不会,最后还是只能吹这排箫嘛……”
无奈之下,蓟庆再次从怀中掏出了排箫,放在了嘴边。还没等吹出第一个音符,蓟庆就听到一串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是姐姐吗?”他嘴里轻轻念叨着,耳朵灵活的一摆,抬起头向声音的源头看去。可是蓟庆刚刚瞥到个影子,就赶忙把头低了下去。脚步声渐渐逼近,蓟庆这次用余光扫到了他们的真容;是三个比自己高上两头的大哥哥。他们一个个面露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由于被气场压制,蓟庆不禁牙关打起颤来。他真想赶紧找个人多的地方躲起来啊,奈何这片空地下午来人甚少,最后只能把头垂得很低,以免太过于张扬。
但是……
“今天上午,是谁在这里卖艺?”
“就是他!!”
其中一个径直指向了坐在一边的蓟庆。蓟庆刚想抬头,那三人中为首的那个竟已经一个箭步跃过来了。他抓住蓟庆的衣领向上一提就把蓟庆身体压在了墙上。
“就是你小子上午占了本大爷的地方?”
“咳……没,没有……呜……”
那人没有过多废话,抄起右爪就给蓟庆腹部来了一拳;蓟庆本就双脚离地,再加上这么一打,楞是飞出了两三米远才摔在地上。
“呜……啊啊……”
这一拳很明显是给蓟庆打怕了,他吃痛地在地上蜷缩着,感觉刚刚吃的点心就要吐出来了。
“我劝你说实话!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个人又一手掐住了蓟庆的脖子,再次把他提了起来。
“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小姑娘跟你一块。她现在在哪?”
“没,没有……”
“别信他的鬼话!我们亲眼看见的……”
那个人听了另外两个人的话后,反手就把蓟庆摔在了地上。他一只手抓着蓟庆的脚爪,硬是把蓟庆拖到了路边的小巷子里。
“呜啊啊啊!不要!啊啊啊!”
没有人理会蓟庆的惨叫……
鲜血从蓟庆口中溅射出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了自己的头部;当然,在三个比自己大上好几岁的男性兽人面前,这点挣扎聊胜于无。
“姐姐……救我……”
伴随着身体又一阵剧烈的震动后,蓟庆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小东西,嘴真牢啊!”
“既然他不说出另外一个人,那就从他身上搜出点租地费吧!!”
然而他们只从蓟庆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碗和一个排箫。
“嘁……破竹子……”
排箫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已经散架了。但这排箫并不是那恶棍主动摔散的。
至于那个恶棍,已经捂着手臂,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谩骂中夹杂着空气被搅动的声音,如同饿虎扑食,向另一个恶棍袭来。那个恶棍躲闪不及,被一棒打到了小腹;随后一头栽在地上,再起不能了。
“*十二令粗口*!”
来者正是蓟芳。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几个比其年龄大上数岁的恶棍打倒后,便随手将木棍插在了地上;坚实的地面,硬是被插出了个一寸深的洞。
“活该!”
蓟芳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在本该责骂的时间里,她奔向了不远处倒下的蓟庆。
“庆儿!庆儿!”蓟芳想要把蓟庆摇醒,但最终还是将半空中的爪子缩了回来。蓟芳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她满怀痛恨与鄙视的眼神向后一撇,吓得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恶棍头子又栽回了地上;另外几个更是慌忙地向后窜开。
但是蓟芳并没有理会他们,她认为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这等兽身上;况且,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带着蓟庆去药铺那里,他真的伤得很重。
似乎是察觉了那个暴躁的丫头没有理会自己,那几个恶棍匆忙地聚在一起,没一会儿就又都散去了。他们已经记住了,这姊弟俩不好惹。

(叁)
等到蓟庆醒来,已经是几乎傍晚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旁边熟睡的姐姐。
“呜嗷!好痛!”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感把他从半睡梦中拉回了现实。对哦!自己是被打昏过去的,明明之前还在街上,为什么现在却躺在家里?
蓟庆驱动着酸痛的手臂,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姐姐……没有反应,大概是睡得太熟了罢。蓟庆又看向床头的小桌子,上面摆着姐姐的钱袋;但是这个钱袋相比于中午又扁了许多。他伸手将钱袋拿过来,果然在里面只有寥寥无几十颗颗钱币还在挣扎着闪着光。
蓟庆不禁鼻子一酸。他猜到了这些钱都花在了哪。他转过头看了看熟睡的姐姐,懊悔的呜咽起来。要是自己能再坚强些……他这样想到。
闻闻自己身上,有一股尘土还夹杂着血腥的奇异味道;啊,当然还有一股难闻的草药味。想到一般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是在河里洗澡游泳才对,而伤口愈合的瘙痒感将蓟庆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中。
余晖透过窗,落在蓟庆稚嫩的脸上。他现在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现在应当去做什么;当然,这些都是在腹中的“晚餐铃”
响起之前的事了。“为什么姐姐今天这么嗜睡……”他嘟囔着,径直走向了门外。他想出去找点吃的。
残阳喘息着,吐纳之间尽是各家各户的炊烟。而蓟氏姊弟所居住的小茅草屋似乎是个例外。这个小屋几乎无法为灶台腾出空间,不过好在炕下有个烧火的炉子,可以烤些甘薯来吃。
但甘薯要从哪来呢?
“偷些来吧……”,蓟庆说。
与其于说是偷,不如说是借。当然,是没有归还的借。蓟庆虽然胆小,不过好在长了一副遭人可怜的相,同村的邻里通常都会给他一些甘薯吃。今天也不例外。
于是蓟庆成功整到了几块甘薯,虽然现在它们还是生的。
“要赶紧回家,不然姐姐就要担心了。”蓟庆顾不得腿上有伤,略微加快了行进速度。“但愿炕还热着,不然就要重新烧火了。”

“陛下,这是来自大峰山脉地区的甘薯,请您过目。”
衣冠华丽而整洁的狰兽人手持托盘将几块呈对称摆放的甘薯递到了身着长袍的龙面前。
“味甘而回甜,是个美食。但多食会引起喉干……”龙细细品味着这些甘薯,丝毫没有因为这些是平民凡兽的食物而厌恶。
“狰,天下可是太平?庶民温饱可否?”
“陛下不必过多顾虑,一切交给属下即可。”
“你是当朝的宰相,我是当朝的皇帝,宰相辅佐皇帝乃天经地义。而你似乎要独揽皇权,居心何在啊?”
“陛下息怒,这并非臣本意。陛下日益操劳,应试当休整才是。”
“倘若我一夕安寝能换来一日太平,也是好的啊……前几日,大峰山那边似乎有话混沌出没,纳卷阁的人过去查看了没有?”
“查看了,陛下。最后被定为谣言。”
真的,只是谣言嘛吗?但管他是不是谣言,现在重要的还是要吃饭啊!
蓟庆刚回到家后就迎面撞到了准备出门的蓟芳,她也要出去找食物。
“这么多甘薯?!看来今天和明天的饭都不用愁了。”
姊弟二兽二话不说就把甘薯塞进了炉中。万家的炊烟被晚风吹息时,蓟庆家的炊烟才刚刚升起。相比于其他的村民,蓟氏姊弟的晚餐相对而言简单了许多;姐姐一块甘薯,弟弟一块甘薯,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晚餐。
当残阳彻底落入地底的沼泽,弦月突破桎梏,为夜行的旅人点灯,也为点不起灯的家庭赠予一些微不足道的光源。而蓟庆家明显属于后者。但是本来蓟庆在夜晚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最多就是对着月光吹两首曲子。但今天,排箫已经被摔坏了,况且他似乎累坏了。
“庆儿?”
“睡着了呢……”
蓟芳试探性的叫了下蓟庆的名字,在十分确定这孩子睡过去后自己独自溜到了后院,带着她的齐眉棍。
后山几乎同时传出了一阵笛声。
“老师!”蓟庆赶忙半跪下行礼。
“免了。”
这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出的,所以无法明确声源的位置。
“今天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蓟芳。毕竟我对棍法所知也甚少。”
“那么……老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还是要劝你三思而后行,毕竟这个问题很难做出抉择。再等等吧。”
“是……”
的确,在战图使和弟弟之中做出选择还是太难了。蓟芳沉默良久,直到那神秘的笛声渐行渐远,最后彻底归于寂静。
“姐姐!你在外面干什么,为啥不回屋睡觉?”
熟悉的少年嗓音从身后传来,蓟芳警觉的转过身,她感到很震惊。
“蓟庆?你不是睡觉了吗?”
“唔唔,没有姐姐睡觉我睡不着……”
“啧,好吧~姐姐这就回去陪你睡觉,好吗?”
“嗯嗯!”
远方的丛林中传来了几声低吼。蓟庆惧怕野兽的吼叫声,缩到了一旁姐姐的怀里。
“姐姐……”
“怎么了?”
“有野兽的叫声唉!”
“你怕吗?”
“不、不怕!蓟庆可是很勇敢的……”
这句话说到最后却泄了气。
“果然还是怕啊。你要勇敢点啊蓟庆,别玩了你可是个男子汉啊!万一哪天……”
“好了姐姐,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想姐姐走……”
“哈,好孩子,姐姐不会走的~姐姐会一直陪着你长大的~”
“嗯嗯!谢谢姐姐!”
丛林中再次传来了几声吼叫,而蓟庆,将永远不会忘记这种叫声。它撕裂了命运的纸张,纵使是“陪伴”这样如此简单的梦想也将难以实现。
又是一个无梦长夜……蓟庆睁开双眼,他不知道这是他失眠的第几次了。想再次睡着?对于蓟庆来说几乎不可能了。
起来溜达溜达,蓟庆这样想。摸摸旁边空空的炕,看来姐姐又起床不知道去做什么了。蓟庆轻叹,为啥姐姐连睡觉都不肯陪我呢?
明明是夏天,但是气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这是一点。而且,就蓟庆对于现在时间的判断,东方的地平线应当吐出几枚火舌了。
但现实是,二者都没有发生。
出门去街上转转吧……蓟庆下炕,伸手去打开了漏风的木门。野兽的吼叫声再次从四周响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些吼叫似乎离镇子更近了。
镇东响起了钟声。
蓟庆知道那个钟声代表着什么。那个挂在镇西老槐树上的铜钟是这个镇子的警钟。它既然在这个时候嗡鸣,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蓟庆刚准备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就听到门外已经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蓟庆上前应门,门外的是一脸焦急的木生。
“木生大哥?这么晚了……”
“别说了蓟庆!快跟我走!”
“怎……!”
木生抓起蓟庆的手臂就朝着东边的林子跑去。“到底怎么了啊!木生大哥!我姐姐呢?”。木生没有回答蓟庆;当然,他也没有空回答蓟庆。他一心一意地拉着蓟庆奔跑着。
但那是大概几秒前蓟庆所看到的场景了。“木生大哥!”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明明刚刚还在跟着木生奔跑的他,现在却又独自一人回到的镇子中央。
疑惑,担心,好奇,恐惧……现在蓟庆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缠绕着他的身体,殊不知一只血喷大口早已悄然接近。
耳边疾风呼啸而过,一道黑影迅速挥动着木棍好似扭曲了空间。仅仅是双手一抖,那跟木棍便贴着蓟庆的左耳重重敲在了巨口的主人脸上。
如此重力的攻击竟对那东西影响甚微,它几乎在瞬间就克服了木棍带来的冲力,反而想要反咬一口。那道黑影也并非等闲之辈,双手直撑棍棒从地面跃起;期间还不忘抻着蓟庆的外衣向自己身后甩去。
这力道蓟庆很熟悉,“难道是……”蓟庆从地上爬起,果真是那道熟悉的背影!
“姐姐!!”蓟庆想要从后面搂住蓟芳,但看到姐姐面前的那个庞然大物,却又将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你是傻吗,蓟庆!”蓟芳声音中饱含焦急,“还不快跑!!”
“那姐姐,你……”
“还有时间担心我呐!!以我的身手对付这些东西足够了!”
蓟庆知道姐姐这句话纯属是在逞强,这种逞英雄的行径蓟庆不愿意让它发生在任何一个自己身边的人身上,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姐姐。但就眼下的局势,如果自己不跑又或者执意拉着姐姐跑,绝对会被那个黑色的庞然大物吃进嘴里;但如果什么都不管……

不过好在脑中的思考不会影响身体地行动。蓟庆还是不负蓟芳的期望,爪底抹油向镇东溜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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