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贝/贝贝珈】试错
阿b,真的没暴露描写,能别给我扣低俗帽子吗
一、
确认自己喜欢上贝拉的第二年,珈乐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怎样都无法真正地走入贝拉的心里。
彼时她刚刚二十有一,贝拉年长她五岁,因着在各个新闻板块间都辗转过,自己作为记者采访过许多不同身份的人,长期浸泡在世间人情冷暖中延时感同身受着当事人的痛心与无力,所以看起来总较同龄人成熟许多。
珈乐与贝拉见面,望向她二十六岁的眼睛,偶尔会错觉她注视她的目光带有一种怜悯的情绪——对身处象牙塔中的孩子的怜悯。
大部分的时间里珈乐都在上课、练功,所剩无几的空余一半是在等满是绿色条框的屏幕弹出一条属于对方的消息,舍友打趣她像许仙在奈何桥等七仙女——在错误的时空等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珈乐听着也只能有气无力地反驳,“别仄…别这么打击我成吗…她忙啊…”
舍友啧啧两声,把珈乐从里到外都嘲讽了一遍:“你为自己做的辩解、你俩的关系,通通跟你的二甲一样塑料。”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珈乐瞪大了眼睛,说话声音终于比平时要大点,分不清她是为自己与贝拉的关系被人说塑料而震怒,还是气愤自己的普通话二甲水平被质疑,亦或是,两者都有。
“哦,那不然呢?”比珈乐矮上些许的舍友艰难地搭上了珈乐的肩,“咱就是说,乐儿,这么漂亮能别老是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吗?要是不行,你直接告白行不?你说你俩都认识快两年了,平时消息有来有回的,她要是真喜欢你早就喜欢上了,不喜欢还吊着你那纯纯是蔫坏,如果真是这种念头干脆一刀两断得了,省得你要为她伤春悲秋,隔三差五找咱们支招。”
说到这里,她舍友还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很为她担忧的样子,“妹妹,姐姐也没谈过几次恋爱,怎么帮你和大咱五岁的大姐姐掰头哟。”
珈乐神情呆滞地坐回自己床上,抬头看她舍友,嘴巴张开几次都没组织出个所以然来,在她舍友恨铁不成钢的注视下一头栽倒进枕头,泪水开了阀门打湿了布料。
她一向没多大胆子,不告白就是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可实际对贝拉又喜欢得不得了,一来二去,竟真的把自己委屈哭了。
舍友被她哭得过意不去,递着纸巾连声say sorry,知道你爱哭还这么逗你,请你吃顿烧烤当补偿。珈乐前脚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哭得一抽一抽,后脚听到“烧烤”两个字就含着哭腔说了句“不要,长胖”,活该被抓狂的舍友掐着脸怒斥不识好歹,两人拉拉扯扯地坐到校门口的甜品店上,叉子还没插进小蛋糕,人就盯上了黑森林上的白天鹅,珈乐愣了愣,满脑子都是好像贝拉哦…
她手一抖,叉子刮下来一大块奶油。
为什么看到白天鹅会想起贝拉呢?珈乐把那块巧克力牌塞进了自己嘴里,边报复性地用力咀嚼边思考,当然是因为自己把好不容易找到的贝拉在桃李杯的芭蕾舞演出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啦!
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贝拉在疑似是用小灵通拍摄的录像里依旧美丽得灼眼,珈乐双手捧着手机,内心虔诚得宛若朝圣,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视频里的人,确信世界上那么多“天鹅”里,只有这一只才是她会为之倾倒的奥杰塔。
没什么,珈乐想,就是觉得有点不公平,她连吃蛋糕看到一块白巧克力都会想起贝拉,允许贝拉彻彻底底地渗透入她的感官与意识,但贝拉却绝对不会像她这样任由对方无知无觉地全方位入侵自己的生命。
珈乐在十七岁那年黯然回国,十八岁参加艺考时采访她的人就是贝拉,不过贝拉可能早已忘记她们在珈乐大学门口见过了,到了十九岁她与贝拉才算正式见过,珈乐自此开启一段将满两年的暗恋之旅。
贝拉知道她喜欢她的吧,珈乐趴在甜品店的桌子上,闷闷不乐地拨弄着眼前的蛋糕,眼前白花花的是奶油,黑漆漆是巧克力,交错着就变成了穿着白色大衣黑丝袜的贝拉,在音乐节现场认识的贝拉。
音乐节开在北京的晚秋,吊带之外只穿有一件薄衬衫的女孩在人群中兀自地打着哆嗦,赔了温度又折风度。过了半晌突然有人把大衣披在她身上,她回头和神情尴尬的贝拉对上,两人一同陷入诡异的沉默,是贝拉率先向她为自己的行为动机做了解释。
“抱歉,我看你好像很冷。”她摸着自己的头的样子不知怎的让珈乐想起憨态可掬这个词。
成为朋友之后她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多的是珈乐主动在微信和贝拉扯一些有的没的,日常生活中的贝拉自带四川人的风风火火与大方爽快,开朗亲和的背面是工作中亲眼见证过的人间悲喜剧陪她沉淀出依托直来直往掩饰掉的低情感付出习惯,被动地将一场谈话的走向带上岔路。
珈乐起初还有点小孩子较劲的念头,血泪史从她诉求的大获全胜到小赢一把再变到希望能打个平手就能窥得一二,咬着被子承认这个人确实有点不解风情,舍友瞟一眼她没贴防窥屏的手机,骂道,“靠,能别那么没出息吗,人家都没回你。”
哦,说白了就是珈乐发五句贝拉回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若即若离又有些脱线的年长者于她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是漩涡也是泥潭,初初接触时绝非不能自脱,而是不愿解离。
珈乐被她骂得脑子一热,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一句,“我还在等她降落。”
“滚啊,我要把你挂到矫组!”
可她所求确确实实不过就是想让她的天鹅降落。
某一天她找了个理由约贝拉出来吃饭,贝拉刚完成一项国内练习生选秀元年的专题报道,在餐桌上随意提过几句,未曾想会打开珈乐一段过去。贝拉在她说完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起身走近将珈乐拥入了怀里,替她擦拭眼泪像是在安抚孩童,“哎哭吧哭吧。”
“我都明白的嘛,”南方人语言习惯听起来本多黏糊,唯有四川人大大咧咧轻轻飘飘,“我以前学芭蕾,腰伤了才不得不放弃,我那时躺在病床上想着实在是太疼了,所以我明白的,珈乐。”
年长者的包容温柔是令人长往的夜焰,但都敌不过一句“我们是有相似经历的人,我理解你”,绣满她青春的锦袍转瞬化作后来人无处可逃的天罗地网,网住全部的少女心事与情思,网住飞蛾蛊惑它扑火。
珈乐紧紧箍着贝拉的腰,眼泪肆无忌惮地从眼底涌出来,双手搂住贝拉挺直的腰肢时她忍不住多生出了一点点的妄想:
如果练习生时期就碰上贝拉的话,或许…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啊,没有后悔过做那个决定,也没有不接受这不如意的结果,只是作为有梦想的人难免会为此惋惜,只是心地柔软的人还是会被人的恶意所刺伤。
她最终把想象中和贝拉一起当练习生的画面从脑海中删去了。
(啥低俗描写没有,后续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