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歌第四季（八） 会议▪Conference

苏西芙知道布伦德跟了上来，但故意没去睬他，走到离帐篷较远的一个地方驻足。布伦德在离她三四米远处站定，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你有事吗？”苏西芙开口。 “……没有。”布伦德回答。 “那你跟上来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沉默的时间比上次更短。 苏西芙突然回头直视对方：“别装了。” 布伦德一愣：“什么？” 苏西芙：“我叫你别装了，老哥。” “你在说什么呀？”布伦德决定装傻。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英格拉西斯。”苏西芙也不拐弯抹角了。 “不清楚，我不是。”英格继续装傻。 苏西芙：“……”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苏西芙逼上前，伸手抓向对方的兜帽，话语中带着调皮：“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扒下来？” “苏！西！芙！”英格忍无可忍，往后退了一步，“别闹了！” 苏西芙：“你还装？” 英格：“行了行了，我是——你挺有本事的啊，跟着我和阿基里安后面跑到这来，招呼都不打一声？” 苏西芙：“打什么招呼啊，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不想去见死亡颂者。” 英格气结。 “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还当你把我忘了呢。” “我——回来我就找了所有族人，也没看到你，谁知道你跑到下界去了！” “你还知道找啊。” “……” 沉默。 “你哪来的歌之力？”英格转移话题。 “瓦坎尼斯给的。怎么，你觉得我能用正常的方式得到吗？” “冷嘲热讽的，你还是老样子。”英格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点没变。” “那你呢？” 沉默。 “死亡颂者死了，我是英格拉西斯。” 沉默。 苏西芙上前一步与他的视线相对，叹了口气。 “欢迎回来，英格拉西斯。” 两人四目相对，神情复杂。 沉默。 “把你那玩意儿脱下来吧，这儿没人看。”苏西芙说。 英格回头看了一眼临时驻扎地：“这不保险，万一有人出来，不好收场。” 两人不知不觉离彼此很近了。苏西芙没忍住，向前一步抱住了对方。英格愣了好久，但手臂却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背，两人相拥。 沉默。 英格：“你原谅我了？” 苏西芙：“嗯……算是吧。” 两人分开，紧挨着对方坐在草地上。 苏西芙：“所以你这次又干了什么，让所有人以为你又死了？” 英格：“不，这次不是，我——怎么说呢，我这次确实是死了，但后来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 他把自己重生前在梦境里看到的一切复述了一遍。 苏西芙锁眉。 “这么说……他说的‘那个东西’……指的是光球？” “他？什么他？” 苏西芙把自己在下界遇到神秘人的事跟他说了。 英格皱眉。 “让我去下界找他……不要让别人知道？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他不肯透露更多信息。” “所以你之前其实根本不知道我就是布伦德？” “没错。这次遇到你们不是偶然，我就是特地要找你们。那些亡灵也不是被我赶过来的，它们本来就在这。” “所以你最开始那些话都是在试探我？” “啊是的。我想大不了就上手扯了你的斗篷，结果你先招了。” “我……你就这么相信那个神秘人的话？” “直觉告诉我他值得信任。姑且相信他吧，他既然什么都知道……我们得回去了，天都要亮了。” …… 阿多尼亚，阿多尼人领地。 “……说是在竞技场？人这么多吗？” “六大国度、五大部族以及末地下界，人肯定不少。” （笔者想不出其他的地方……就定在竞技场吧） 森恩一伙人就快抵达目的地了。苏西芙凭她那一身纹路以一己之力给整个队伍招来了100％的回头率以及一张张震惊的面孔，但她统统无视了。 “苏西芙，你确定你不需要做点掩饰什么的吗？”在又一群人目送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目送着苏西芙离开时，英格忍不住问她。 “不做，麻烦，待会儿解释就是了。”苏西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压低声音对英格说，“哪像你。” 英格：“……” 搞得跟我想掩饰似的。 一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快来到了竞技场。四个阿多尼部族的长老、六国以及君主峰代表们、末影女王艾比盖尔和末影骑士、下界君主瓦坎尼斯与下界将军，还有不少围观者均聚集在此。 英格一瞬间有些恍惚，眼前的情景跟他脑海里回忆的画面交织重叠。那是一百五十多年前，他也是站在这里，刚刚成为竞技赛的冠军，万众瞩目，面对四位长老，等待着被授予核心之歌。 命运这种东西真是奇妙……想不到一百五十多年后的今天，他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大战的导火索被点燃的地方。 “森恩长老，你终于到了。”说话的是赛迪利安，门多里斯长老。 “麻烦各位等了这么久，”森恩回话，“这些都是阿多尼亚骑士团的成员。”他向身后的队友们挥挥手。 苏西芙再一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这位是……”森达里斯长老看着苏西芙，面露疑惑。 “她叫苏西芙▪伏尔塔里斯，英格拉西斯的妹妹，之前躲过了下界的进攻，大战结束后加入了阿多尼亚骑士团。”森恩简单地替她做了介绍。 “好吧。人已经到齐了，那现在……”大家把目光转向艾比盖尔。 艾比盖尔：“我长话短说。下界遭到袭击，有不明种族入侵了下界，据瓦坎尼斯判断，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潜伏在了阿多尼亚。瓦坎尼斯，麻烦你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瓦坎尼斯把环柱阵中的遭遇以及猪灵的造访详细复述了一遍。了解这些信息之后，大家并没有立刻发表观点，窃窃私语声弥漫了整个竞技场。 “猪灵？”君主峰代表发话了，“哪有这种东西？” “他们自称自己是这个，我也不知道，”瓦坎尼斯回道，“后来我翻遍了下界存留的历史记载，都没有找到关于这个种族的任何信息。 “还有就是天灾，那个自称猪灵王的家伙亲口说的。所以我认为，猪灵只是天灾中的一个种族，还有其他的种族在暗处隐匿，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察觉。 “最重要的是，他们拥有的那个神秘力量。那么大一个……法阵？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法阵，只在一些传说故事中有所耳闻，但也只是一个名词而已，况且谁把传说中的东西当真呢？那个猪灵王就是用法阵将一大堆猪灵士兵传送到了下界，效果和信标差不多，但应该比信标方便。猪灵王的那个法杖可以随意地创造——没错，是创造，凭空变出物品并操控它们。还有他们的异能，竟然引动了土石来用于战斗。不管什么地方，土元素哪儿不是无处不在？我就是在这吃了不少亏。同样，关于这些什么法阵、异能等我都没找到任何历史记载，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最让我担心的是，我们对他们完全不了解，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个种族存在，他们隐藏在哪都不得而知。现在的局势可谓是敌在暗，我在明。真的要打起来，我们几乎毫无胜算。” 瓦坎尼斯的一番话让整个竞技场都陷入了沉默。敌人的出身、历史、能力、位置等等什么的都不清楚，只知道他们的名称，这仗还怎么打？ “不管我们有多不了解我们的敌人，最基本的防御还是要做的，以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进攻，”森恩发话了，“至少这次我们事先得到预警，不算没有一点防备。” 森恩的话得到了在场很多人的支持。 “同意森恩长老，”卡尔塔里斯长老说，“那么当务之急是尽快制定出防御措施，随时准备面对一切来自异族的袭击。” 这个会议进行了很长时间。各方代表纷纷献策，最终大家筛选出了最优方案，交由各个代表们下达。 阿多尼亚、末地、下界三大维度统一战线，均宣布进入备战状态。 …… 异度空间巴尼亚，区域中心，城堡，大殿中央。 猪灵王看着下面排成一排的猪灵，从王座上走了下来。 “之前还是大意轻敌了，我没料到他们居然真的会去尝试破坏炼金阵，导致我们只能选择撤离……不过至少我们制造了一定的混乱，初始目的已经达到。那么对于接下来的行动，诸位有何良策？” “联系其他空间，随时准备开启炼金阵从各个方位突袭。开始的规模无需太大，先给他们制造一些动乱，等到那位大人回归、位面核心被我们掌控后就可以发动全面进攻了。” “这个方案确实不错，不过我认为不需要把动静搞得那么大，不必动用异度空间中的人马。天灾所属不是有很多都转移到了阿多尼亚么？让他们先给我们打头阵，我们养精蓄锐，等时机到了，全员出动，发起最后的进攻。毕竟他们不知道我们猪灵族，但亡灵族是很常见的。” “外界对我们完全不了解，我们必须充分利用这个巨大的优势，不能有任何一点信息外泄。” “我认为……” “……” 大殿内讨论声响成一片。 “好了各位，”猪灵王出声打断了嘈杂的讨论，“那我现在决定：空间内的人按兵不动，告知已转移至阿多尼亚的天灾，开始进攻，无需操之过急，以制造混乱为主。可以使用我们的能力，但一定要谨慎，不能让三界知道掌控它们的方法！” “是！”十几个猪灵齐声说。 “好了，都下去吧。咒蓝（Zoulan），你留下。” 其它人纷纷退出大殿，只留下身披灰色斗篷的猪灵乙，也就是咒蓝。 猪灵王：“那些……还是没有线索？” 咒蓝的声音低沉，就像是在念一句古老的咒语。 咒蓝：“没有，王……不过关于那位大人及其传承者，我已经有了找寻他们的方向。” 猪灵王：“还有那两个位面核心呢？” 咒蓝：“目前没有线索……我会尽快的。” 猪灵王：“嗯，至少终于有进展了……你办的不错，下去吧。” 咒蓝眼中闪过一丝猪灵王没有看到的焦虑。随着斗篷的沙沙声，他转身离开了大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