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ersistence of Love 

爱而不舍

原文链接: https://www.fimfiction.net/story/494400/the-persistence-of-love

作者：Undome Tinwe

这个故事是wishcometrue《With the Thought of us》的续集。

译文地址：https://fimtale.com/t/27248

译者：海胆(InkD)

简介：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马们也在不断变化。不过，暮光闪闪明白爱是永恒的，即使爱也总会改变。

初次约会

“这好奇怪。”

韵律从菜单里抬起头来，好奇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暮暮。“怎么会呢？”那双美丽的粉紫色眼睛深深地凝视着暮光，仿佛深入到她的灵魂之中。即使现在浑身不舒坦，她那平静的眼神还是让暮光稍微轻松了些。

暮光闪闪花了点时间重新检查她的隔音咒语，然后继续她们的谈话：“这应该是我们的——”她犹豫了一下，有些结巴的说出接下来的话，好像还没能接受当下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实。“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对吗？”

韵律低声笑了起来，那是一种轻柔的，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没错，暮暮。今天早些时候我约你出来，而你答应了，我很确定我们俩都没在做梦。如果这是在梦里，那我暂时还不太想醒过来。”

“我也一样。”暮光点点头。“但我是说，这是初次约会，在传统意义上，初次约会能给两只小马更好的理解对方的机会。在古小马国，这种传统一般被称作相亲，这将是一对小马初次见面并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即使随着约会文化的演变，初次约会也给情侣们提供更好的了解对方的时间，以免双方从一面之缘的相识里错过一些重要的东西……”

她停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用一只前蹄在她们两之间比划着。“但我们不一样。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这世界上绝大多数小马能认识别马的时间都要长，我们分享的感情和彼此的经历也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情侣多得多。”

韵律从她自己的酒杯里轻轻抿了一口绸缎般的酒液。“你和那些姑娘们也是那样，对吗？”

“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类似‘初次约会’这样的事。”暮光闪闪回答，她的思绪飘远到了她和另外五只小马的过往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感情从单纯的友谊到逐渐带有浪漫意味的交往，这个过程演变得非常非常缓慢，直到我们都开始约会了我们才意识到这件事。但这种感情并不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现的。”

包裹着她们隐秘约会的泡泡突然出现了涟漪:餐厅的侍者进入隔音咒语的范围内，将托盘里的沙拉摆上餐桌，并为两位公主重新斟满酒杯。

她们对侍者表示了感谢，向公主们鞠躬之后，侍者很快退了出去，将私人空间还给她们。暮暮无奈地耸了耸肩：“只是，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我们将一件事应当发生的正常顺序颠倒过来：我们非常了解彼此，但现在我们正在进行初次约会。”

韵律将视线投向她们身边，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环视了这件餐厅，两位公主一同打量着“唇边佳肴”里的顾客。虽然暮暮明白她们会成为这些客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尽量避开了她们的视线。这种提示无疑让她的行为变得沉稳端庄起来：她还不能与这位正在和她约会的火辣雌驹有什么过于亲热的接触，除非她想让公主之间的情事成为明天公众的焦点。

当下对这些观众而言，这只是两位小马国统治者在一起友好的共进晚餐罢了。

韵律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暮暮身上：“我从来都不觉得应该给恋爱关系下任何‘通常’的定义，在一段浪漫关系中，想要找到所谓的正常顺序是不可能的。特别是我们——考虑到我们的身份，我们的人际关系和生活只可能与众不同。所以，不要想太多了，在‘初次约会’里，我们只需要尽情享受就够了。”

“这听上去是个麻痹自己的好主意。”暮暮打趣到，但从她干巴巴的语气中不难察觉她现在其实满心焦虑。

这次轮到韵律耸肩了：“这没什么，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暮暮。我们可以就当这是一次普通的晚餐，只不过我们聊的话题和平时有所不同罢了。”

暮光低着头考虑了一会儿：“我想，初次约会的另一种功能就是尝试着去发展一段浪漫关系，从技术上来看，这也是标准用途之一。”

“很好。”韵律用魔法举起她的酒杯。“那就来探讨我们之间发生浪漫关系的可能性。”

在举起自己的酒杯之后，暮光闪闪终于露出了笑容：“永远不要放弃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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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七点整，无序出现在了“唇边佳肴”的大门口。

在无序踏着紫色地毯向里走来的这段时间里，暮光闪闪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听到他亲口说过他会准时到达，她也有点不敢相信。

“如果我开始期待预料之外的事情，理论上讲就算是我已经预料到了这些‘意外’。”当她的约会对象离她越来越近时，暮光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她低声咕哝着。“那么，我该对那些‘意外’有所期待吗？”

“这个嘛，听上去倒是挺矛盾的。”无序说着，将身体的一部分分离出来，组成另一个新的无序。

暮暮对他的搞笑行为摇了摇头：“这可不算。”她说着，打量着这一对混乱的存在。“我只需要拉出我的无序检测表，用专门的混沌测量法找到一个平衡点就够了。”

两只邪龙马又变回了一个。“那就需要你能够预测到我能做到的每件事。”他打了个响指，在狮爪中变出一束发着暗淡光芒的花束。“送给你的。这是一组从平行宇宙里采来的植物，在那个世界，黑暗里蕴藏着数不清的能量，光线反而是黑暗粒子中的杂质。”

“谢谢你。”暮光闪闪花了一点时间用学术性的眼神来欣赏这束花，然后用传送魔法将这份礼物放进她有密闭条件的私人实验室，准备之后再来好好研究无序的礼物。“你对敲开雌驹的心房很有一套。”

“我只是知道你喜欢琢磨这些‘异国情调’。”无序在她面前摆出个pose，展示他身上点缀的各种罕见的装饰品，然后挥挥手将那些饰品消除掉。

暮光闪闪咯咯笑了起来，不过在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在他身上已经流连太久之后，她微红着双颊说道：“那个，我已经让餐厅给我们预留了贵宾室。”

无序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你知道今天的重点是什么不？晚餐，观察小马，看他们的热闹。”

暮暮在嘴边挂上一个假笑：“别担心，我们能看到最棒的表演。”带着之前爱情经验中带给她的关于自己是一只多么迷马雌驹的自信，她昂首挺胸地步入了餐厅里，回过头扇着睫毛向无序递过一个挑逗的眼神。无序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她很少能在其他小马的反应中感受到自己的魅力。韵律从来都不是真正痴情的那种雌驹，暮光发现自己开始享受这种互相迷恋的感觉。随着他们俩穿过大厅走向贵宾室，暮暮的脚步也因为心中的喜悦而轻快起来。

像往常一样，餐厅里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他两身上，但暮光闪闪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理睬其他人。她推开贵宾室的门，伸出蹄子示意无序往里走。

他们走进那间毫无特色的房间，暮光用魔法拉开一把椅子，自己坐了上去，看着无序将另一把椅子变得奇形怪状，在他坐下时，这把混沌之椅像帽子一样戴在了他头上。

等他们坐定后，无序看着她开口：“那么，尽管我很喜欢和你在夜间聊天上消磨时间，但我想你刚刚答应了我会有一场小马观察秀，闪闪公主殿下。”

“没错。”暮暮点亮了她的角，将她右边的窗帘拉了起来，露出一扇窗户，窗户的另一边，形形色色的小马正在享受他们的菜肴。

无序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那扇窗户：“我很确定这墙上刚刚什么也没有。”

“单向镜面魔法。”暮暮自豪的回答。“从外面看，这就是一堵什么都没有的墙，但我们可以从里面看到餐厅的每一个角落。我想，在餐厅里吐槽那些古板的小马虽然很有趣，但是当我们打算增进我们之间的了解时，还是需要……私密一点的地方，”她停顿了一下，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双亮紫色的眼睛饱含着炙热的情感。“……方便更私密一点的行为。”

无序猛地吸了口气：“行吧，就当我被说服了。”他吐了吐舌头。“这话说得可真难听。”

暮光闪闪露出了笑容：“别担心，在这里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合乎逻辑的事情。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初次约会’，我们可以稍微打破一些不必要的规则。”她离开她的座位，快步走到无序身边，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侧。“比如‘把晚安吻留到最后’之类的。”

他们的嘴唇相遇了，暮暮感觉到自己心中的躁动比之前更加明显了。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准备好好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

因与果

“在我们开始其他的谈话之前，有件事我得跟你坦白。”在主菜上桌之后，韵律用餐刀从形状完美的蘑菇肉排上切下一小块，优雅的送进嘴里咀嚼着。

“哦？是什么？”暮暮好奇的歪着头看她，紫色魔法包裹的叉子浮在空中，等待着韵律将她的餐点咽下去再重新开口。

“几年前，你提出关于天角兽都具备‘预言能力’的理论时，”韵律放下自己的餐具向她解释道。“我告诉你，我能看到爱情的过去，但并不能预见它们的未来。”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和韵律来一场关于魔法理论的辩论是件有趣的事情。“我们最终的结论是，我们能够拥有和塞蕾丝缇雅与露娜一样的预知能力，但预知的范围仅限于我们的专属领域。”

“嗯，我们预料之内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爱之公主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让她牢牢地将注意力放在对面的雌驹身上。“几天前，我预见了一条关于你未来的预言。”

“哦……”暮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如果韵律只是因为那则预言才约她出来……

“你就坐在这里，在这间餐厅，和某马在一起，你们看上去很愉快。”韵律无视了她无意义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对面的小马是谁，但我很肯定绝对不是我。”

“哦。”好吧，暮暮看上去非常不知所措，但她真的给不出更具体的答案来了，除了被动的看着韵律坦白心意以外，年轻些的公主什么也做不了。

“这……吓坏了我。”暮光被她声音里的不安和脆弱触动了。“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我真的，真的不想将你交给别的小马。”

“所以……你就改变了我的命运？”暮光认真思索着，希望能避免因为随意更改预言而对未来产生更深远的影响。“这样做正确吗？在小马国历史上，关于预言的命题从未得到过详细的研究，也没有任何改变预言的文献记载。但是我觉得我们的预知能力来自于天角兽的魔力根源。”

“我不知道。”在暮暮继续她的理论演讲之前，韵律打断了她，毕竟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我同样不认为爱情会被轻易改变，总有一天，你会遇到这位神秘的情马，在这里拥有一个美妙浪漫的约会，然后，你可以带他/她回家，见见你的另一位伴侣。”她两都脸红了。“我只是希望，我也能在那里。”

“好吧，这也说得通。”暮暮明白自己并没有错过一次体验爱情的机会，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但如果你真的可以预知爱情如何发生，那小马和谁坠入爱河是否是命中注定的？我们是否在爱情上没有自我选择的机会？”

韵律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我觉得预言只是向我们展示了未来的可能性，而不是强迫我们顺应命运。时间定律并不能控制小马的思想。”

暮光对此表示了同意：“我也认为是这样。”她举起餐刀，也切下一片蘑菇肉排，尽量让动作显得文雅而得体，完美的符合她的公主身份，毕竟现在她还在被一整个餐厅的小马眼睛所包围，而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如果我还要在这儿约会，我得建议他们建个贵宾室，这样我们能拥有点隐私空间。”

“听上去不错，如果下次我们还来这约会的话，那样一定更舒服。”暮暮心中的一部分提醒她自己，她们之间可能并不会百分百拥有“下一次的约会”，但她还是对此感到欣喜不已。“不过，为了不让我们完全与世隔绝，应该可以考虑在贵宾室放一面单向镜子。”

“那一定蛮好玩的。”她是友谊公主，魔力之源，她拥有庞大的知识储备，健全的理论体系，如果命运想要尽情的作弄她，那就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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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虽然我不确定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但我明白诚实和坦率是任何关系发展的基础。”

无序从菜单上抬起头，好奇的瞥了一眼面前坐着的小马国公主。“哦？你有什么不为马知的脏脏小秘密要和我以诚相待吗？”

“事实上。”暮光看上去有点紧张，盯着他说道。“直到你把我传送到这间餐厅时我才想起来。之前我和韵律在这里进行初次约会的时候，她提到了一个预言，关于……你和我的。”

“你说预言？”他打了个响指，在鹰爪里变出一个播放着天气预报的水晶球来。

“没错。”暮光沉默了，犹豫片刻之后，她强撑着继续开口往下说道：“韵律有时候能看到关于未来的景象，它们通常和爱情有关。她看到我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将和一只小马在这里约会，我想就是指现在我们两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停下来看着无序，想知道他会对此有反应。

“哦？那她看到这菜单上的定价多离谱了不？”无序把菜单转向她。“一堆我都能找到的东西要卖50金币一份，我找到的蔬菜还不用花钱呢，这简直就是一场骗局。”

暮光看着无序的脸沉默了片刻：“所以……你不生气？”她歪着头，有些困惑。

“不管怎么说，来这儿消费的上流马都是有钱烧得慌。”无序回答。“我可不在乎他们是不是和他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挣来的钱说再见。”

“我是说预言。”暮光有些愠怒。“你是混沌的代表，你不为别马预测到你的未来而生气吗？”

出乎她意料的是，无序在听到她的说法之后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响亮而低沉，在她还未成为小马国统治者时，暮暮总觉得他的笑声有些邪恶，不过现在，她只觉得邪龙马的声音让她温暖又安心。

“哦，暮暮，你这单纯的家伙，看来你还有得学呢。”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把滑稽的胡子。“在我的混沌领域中，预言拥有一种更有趣的表达方式。”

“真的？”

那撮胡须消失了。“当然啦。”无序笑了。“当预言发生时，会影响我们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又会导致预言的发生——这完美的体现了一种物理定律的倒转：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其必然的原因。当你试图改变预言的时候，要么会将事情往该发生的道路上引导，要么就是打乱正确的时间线。”

他召唤了一把弓箭，箭的尖端有一面时钟。“我想不出有什么比打乱时间线更混乱的事情了。”他拉弓射箭，看着那根离弦箭向后飞去撞上墙壁，然后在一片红色的烟雾中爆炸，变出一群刚孵化的小鸡来。“哎呀，看来这个比喻不太对。”

“我从来没往这方面考虑过。”暮暮低吟。“谢谢你，无序。”

“乐意效劳。”无序啪的一声将他变出的一片狼藉清理干净，重新拿起了菜单，然后他古怪的下巴掉到了桌子上：“一百金币在这就只能买到这么个鬼东西！？”

选择

“这次约会让我过得很开心。”暮暮优雅的飘起餐巾擦了擦嘴，对着韵律说道。

“我也是。”韵律轻柔地回答。“谢谢你。”

“我能用支票支付吗？”餐厅里每个人都盯着你的好处是，你不需要费多大劲就能引起侍者的注意。

韵律哼哼着：“说得好像他们会让我们掏钱一样。”

“那也得付。”暮暮说。“我们得给那些上流马做点表率。”

“有道理。”韵律抬起一只前蹄，在空中做了一个签名的动作。过了一会儿，一位女性侍者将账单送到了她们的桌子上。

在侍者再次离开隔音咒语的范围后，韵律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了，付清了。”

暮暮耸了耸肩：“我猜这里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吧。”她点亮她的独角，从随身的私人小金库里掏出一大把金币放在桌上的托盘里作为小费。“这么多应该够了。”

韵律叹了口气：“你不觉得这种所谓的‘秘密规则’挺烦人的嘛。”

“我一直都挺不喜欢这个的。”暮暮回答，将视线转向她。“我一直都想伸出蹄子给你一个拥抱，或者是一个亲吻，或者是别的什么情侣间应该做的事情，但我们都有自己应当履行的职责。为了小马国的安稳，我们还是得循规蹈矩，保持距离得好。”

“有些话我不得不说。”爱之公主反驳道。“爱可以是任何形式的，但它不应该循规蹈矩，一成不变。有时候，顺应自己的心去做些出乎意料的事情，说不定能看到许多新的可能性展示在你的面前。”她一蹄子踢掉自己的凳子猛地站了起来。

出于本能，暮光闪闪也离开了她的座椅。“什么——”

她的话被打断了，因为她的约会对象在转瞬之间就越过了她们之间的距离，用两只前蹄把她抱了起来。“我太渴求你了，暮暮。”韵律低语着，向她倾过身体。“我需要你。”

暮光睁大了眼睛，震惊马上变成了恐慌。“韵律！”她嘶嘶地吸着气。“有小马看着呢！”她不敢去看四周，她不知道餐厅里的小马对韵律不得体的行为会有什么反应。

“那又如何？”韵律贴着她的脸说道。“我不在乎那些小马，暮暮，我只在乎你。我们需要做出很多选择，但我们不会让其他小马或者是什么命运之类的东西替我们做决定。你只需要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从某个方面来说，暮暮很难不按照韵律说的那样做，毕竟她刚刚提到的那个器官正在她的胸膛里砰砰作响。另一方面，暮光又很想看看周围，评估那些小马的反应，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一个风险评估。

但韵律是对的。爱不仅仅关乎于理性、逻辑或是社会风俗，更重要的是她的心里真正想要什么：暮光闪闪偏过头，将嘴唇贴在她约会对象的嘴唇上。

当热烈的情感淹没暮光时，隔音咒语也发出一声脆响，在她们身边崩落。在她的身心都被面前这只饱含爱意的火辣雌驹所吸引住时，她听到四周隐约传来祝贺的鼓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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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瑞瑞在这儿，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暮暮指着一只头戴缀满各色宝石帽子的雄驹，窃笑着说道。

无序缩起了脖子：“作为混沌的代表，我觉得这有点过了。我是指，现在所谓的‘时尚’。”

暮光看了一眼他身上穿着的那套近四十年都不太流行的复古套装，决定不予评论。“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嗯？”无序好奇地瞥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贵宾室的门就突然打开了，侍者用托盘装着他们的菜肴走了进来。他们两向侍者道了谢，然后继续他们的谈话。

“这个嘛，我们正在餐厅吃晚餐。”暮暮解释她刚刚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我们聊得很开心，我们抱怨这里的价格，吐槽那些古板的上流马，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无序扬起眉毛。“我想让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是的，但这并 不 是 你。”暮暮低声回答。“你一整晚都表现得相当绅士，但你从来都不是一只完美的小马，无序，你应当是完美的反义词。”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暗暗在心中感谢韵律带给她的关于爱的自信。紫色的天角兽用一只前蹄托住混沌之主的下巴：“我想和你约会，无序。”

无序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然后笑了：“如您所愿，公主殿下。”

他举起自己的爪子，猛地将它们握紧。

他们身边的墙壁开始塌缩，只有他们的餐桌还漂浮在一片空白之中，周围环绕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门扉。“这家餐厅挺有趣。”无序评价着，“但对我来说，有点太对称了。”他咧开嘴笑了起来：“你想去一个用函数算式来当做距离单位的平行宇宙里吃饭不？”

暮暮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蹄子蹬地，猛地向他靠了过去，在他紧闭的双唇上留下一个火热的吻，直到心中的烈焰吞噬了他们。天角兽气喘吁吁地说：“那就出发吧。”

除了那扇正确的大门，其他的门扉都在这片空间里消失了。当他们随着无序的魔法飘向那扇敞开的门时，暮暮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无序和韵律有着很大的不同，和他的约会将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但她并不希求用别的方式替代这趟旅行。

暮光闪闪作出了她自己的选择，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她都将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