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梦》（Double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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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谎言，金光十足。
我无从抵挡，沉溺其间。
我依旧会梦到你，在那些不怎么美好的黎明。
单
“早上好，你醒了。”
背着晨光，我再一次藐见了那张已经熟悉了很久的脸以及她那可谓瑰丽的金色长发。
但我依旧觉得乏味且厌倦。
“嗯。”我关上房门，从自己乱糟糟的房间里面出来。
“我出去了。”我随便和她打了声招呼，便穿好鞋准备出去。
“好的，注意安全。”她不厌其烦的对我说道。
“知道了。”
我不喜欢她的啰嗦，这让待业在家的我想起了我逝去很久的失败青春里那婆婆妈妈的母亲。
我想起了我昨晚做的那个模糊的梦。
有些莫名的烦躁。
“我今天要去公司面试，你自己吃吧。”我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扣上了门，离开了这个我待了很久的老房子。
双
“你会离开我吗？”
“放心啦，（）（）会永远陪着你的。”
“真的吗？”
“嗯”
这让濒临崩溃的我有点安心了，我按下了我那快燃烧的心脏，接着拿起画笔继续画画。
“原来我没有一无所有。”
画下了她的精致容颜。
我很享受这一刻，享受着感动了我整个人生的一刻。
在这个有着温暖阳光的下午。
单
在公园等待面试时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街头画家，他留着长长的头发，专心致志的画着他的画，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似乎还没到时间，我又十分好奇这人画了什么。
“要不然去看看？”
我走近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画的画。
那是一抹红色的影子，红的令人发烫。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快被那抹火一般的红给烧着了。
有点熟悉，有点感动。
我突然想看他把画画完。
“你要是愿意看我把这幅画画完的话，我就把她送你了。”那名画家突然抬起头来对我说道。
他的目光透过他的长发，直插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还要去面试，可能等不了你画完。”
“我回来的时候，如果您还在，我就收下这幅画怎么样？我会好好保养她的。”
那名画家没有再回我话了，只是接着继续画着那抹鲜红。
我想他可能是拒绝我了吧。但这也不重要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的未来可不是因为一幅画就能改变的。
我很清楚。
双
她没有骗我，她还在我身边。
当抱着画睡着的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依旧在身边的她。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啊！
我突然有点想哭。
“要不然从明天开始，我就去摆夜市吧。”
“死抱着所谓艺术家的尊严，也养不活什么。”
“好啊，我陪你你一起去，我给你赚吆喝！”
我听到了她和她身上的铃铛一起发出了清透而曼妙的音符。
她笑了，笑着看着我。
说道就做到，我和她立刻收拾东西，带着已经为数不多的钱，跑到了最近的批发市场，买了点小玩具，准备去夜市卖点小玩意，补贴家用。
等我们赶到夜市的时候，好的摊位已经被占完了，我们只能找一个没人要的角落，开始了我们的摆摊生活。
我看着自己和她被粗布口袋磨红了的手。
明明她之前也没干过这种活。
我真的有点心疼她了。
她明明可以不用在这里和我一起摆摊的。
她明明可以不在这里受苦的。
单
“这次稳了！”当我从高大写字楼的大门出来的时候，我激动地心情简直难以言表！
我忘不掉面试官那难掩的微笑和明显满意的语气！很明显，他对我很满意！
“终于他妈的遇到一个识货的了！”
去下个馆子吧，庆祝一下。
“哦对了，要不要还是给她讲一声我过了吧？”
“算了，反正都要搬出去住的，家里离公司有点太远了。”
我可不想大清早起来折腾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公司。
我打开手机，开始查询周边租金，准备找一家便宜的，在周边租个房子住，最后看上了一户小小的，但还算便宜的小户房。
“我的独居新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对从小就没有一个人住过的我来说，十分宝贵。
“再见了！所有的旧生活！”
我的脑海中短暂的浮现了一下她的影子，但立马又被我挥去了。
我见她的时间已经太久了，旧的我都有点厌烦了。
我想好了，老房子她住就行，我自己搬出去住，这样也挺不错的，我也没亏待她。
双
摆摊生活还算是顺利，除了早来占位被别人撵走还抢了位置，除了被熊孩子弄坏商品，被熊家长反咬一口。除了被夜市上的醉鬼的呕吐物恶心了一晚上。除了生意好起来了之后被人恶意举报了好几次。
但我还是觉得很顺利，因为她还在我身边，我们互相支撑着，在社会上慢慢摸爬滚打。
我很满足。
说起来最开始我们的生意其实不怎么好，因为最开始的那个位置太差了，根本就没什么人去，我又是个孤僻且嘴笨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赚吆喝，于是她便提出了唱歌引客的想法，我们便上网选一些现在流行的曲子，拿着音响到夜市上去，她亲自唱歌拉客。
当然为了吸引小孩子，我们准备了些气球和小糖果。
我还记得我们两个吹气球把脸吹红的样子，最后换了打气筒才好起来的。
她甚至放下面子，主动出摊，去外面吆喝，给路过的孩子们发气球。
她可比我好太多了，唱歌好听，人也很有亲和力，甚至能和小孩子们聊特摄，陪着小孩子们摆poss。
而我就只能坐在后面算钱结账。
我无法想象没有了她，我应该怎么走去我原来的象牙塔，我会不会在第一天找不到好位置的时候就打退堂鼓，回到自己那破旧的画室里，画着不为人知的画。
我没有什么能报答她的，只能把她最美的样子，记录在画纸上。
记录下她火红且耀眼的每一个时刻。
单
我一直都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我不介意当个坏人，更不介意唱唱黑脸。
作为人事部门的人，在这家公司，我主要负责劝退业务。
这个活大家都不想干，因为是个十足的黑脸角色，据说我的某个前辈就因为这个，在外面吃夜宵的时候被别人用玻璃瓶爆了头，还住医院住了好久，出来就立马辞职走人了。
顺便说一句，我就是顶他的班进入这家大公司的。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自己有自知之明了吧。
我很认真的完成着自己的KPI，而我的KPI呢，大概就是劝退一定数额的人，每天带着老板的意思在公司晃来晃去，看谁在混日子不干活，然后想办法把那些不干活的人踹除公司。
作为老板的狗，这很正常。
从第一劝退老员工还有些忐忑的我，到现在这个人见狗嫌的我，我经历了太多，同事的白眼，别人的指点，被辞退的人的怨恨。
我知道，这是干这个活的人必须要经历的。
为了我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不介意这些。
“你要不然还是走吧，你这样压力太大了。”她也劝过我。
“万一你也被报复了这么办啊？”
“被报复了就报警呗，我就不信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捅我两刀。”
“他们那些人，没那个胆子。”
“可是你不是说你有前辈就被报复了吗？还进了医院。”
“那是他自己要走夜路，活该而已。”
“那好吧，那你还是要注意安全啊，我先回去了，你——”
“嗯，我知道了，希维你快回去吧，我睡了。”我催促着来看我的她快点回去洗洗睡。
“我明天还要去上班，很忙的。”
“嗯，那我走了。”
“拜拜。”我把她送出家门，将门扣下，关掉灯，回到卧室，缓缓睡去。
这份工作工资很高的，我凭什么走人。
我躺在我拿到工资新换的大户房的卧室里，缓缓睡去。
总有一天，我能凭自己的工资，再买一套大房子。
原来的老房子，就卖了当第二套新房子的首付吧。
双
高雅的不一定是高雅的，低俗的也不一定是低俗的。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我们火了。
而火的原因和我们甚至都没有任何关系。
那天她别着奥特曼面具带着小朋友们唱奥特曼op的样子被人传到短视频平台上，然后她就火了，那个短视频收获了上千万播放量，她也被别人叫做“奥特曼女孩”。
很多人喜欢她唱歌时那纯洁的笑容，和热烈的感情，而她的火热，也一并带火了我。
很多人跑到我们的小摊面前来看她唱歌跳舞，然后录视频，传到网上，乐此不疲。
而有的网友对我——也就是那个在她背后画着她唱歌跳舞的样子的我，产生了兴趣。
就这样，我们获得了足够的曝光度，在网络平台上占据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渐渐的，我们不用在摆摊了，我们开始专门运营自己的社交账号，直接把她唱歌跳舞的视频发上去，顺便再把我画的她也发上去。
说起来也很梦幻，我发上去的画被一位艺术学院的教授看上了，他说我画的她充满了感情，热烈而美丽。
“像极了爱人的眼眸。”
“因为你只画她。”
就这样，我通过教授的人脉，在一家沙龙搞到了办一场小画展的机会。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她，因为我是准备将这个作为生日礼物，在她生日的那一天，带她去看只属于她的画展。
这是我送她的，我觉得我能给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单
不管再过多少次，我还是要感叹自己的能力，我不光干好了本职工作，还业余做投资，运气好挣到了不少钱。
可能上天的确眷顾努力的人吧。
比如我。
我买上了大房子，甚至还有钱准备买第二套。
俗话说得好，做什么投资都不如买房子保值。所以我把投资的钱全部抽出来，准备买第二套。
我还记得我撤资的时候，我那个基金经理略带吃惊的眼神。
“你买的这支都还在涨，你确定要卖出去？还有升值空间的！”
“差不多就得了，长得越快，跌得越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如回去买第二套房子。”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他有些恳求。
“不用了。”
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了那些被我约谈的公司职员。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爽快感。
按照我的想法，我决定把原来的老房子卖了，至于希维嘛——她现在住在里面，我帮她找一处新房子，让她先搬进去住了再说。
对于这个从不知道哪里来的，父母说是老熟人的孩子的金发女孩，我和她认识了也很久了，我觉得我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甚至都没让她付房租给我。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觉得我简直是个好人，我对很多人都仁至义尽了，包括但不限于那些被我辞退的人。
对于他们来说，业务能力不足，公司被踹走很正常，至少我踹他们的时候还给他们倒过茶，说过好听的话的。
“我觉得你说得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我带着希维从房产中介公司那里走出来的时候。
一个人从旁边走过来向我搭话，而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那天的那个画家！
他的眼神依旧十分锐利，他看着我的双眼，似乎想剥开我的外皮，直刺我的魂灵。
我读到了他眼色中的一丝失望。
他在失望什么？失望我当时没有接下他的画？
我后退了两步。
“您那天画的那幅画还在吗？多少钱？我买下来？”我试探性的问他，以防激怒他，说实话我有点担心这种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的人。
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我那一句话说错了一个字，掏出把刀来捅我。
“不了，那幅画还在，而你不配那幅画了。”
“你什么意思？！”我有点被他激怒了，我感到自己的尊严被他侮辱了。
“我难道会买不起你那张破画？！”
“你别激动，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呢。”旁边的希维看到我似乎火气上来了，拉了拉我的袖子，先让我别激动。
“你买得起，我的画从来都不贵，甚至一度没人要。”
“那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说，你不配而已。”
“你现在丑陋得配不上那幅画。”
“我丑？！老子穿的衣服定制！做的发型专人设计！名牌香水皮鞋！你他妈一个蓬头垢面，头发长的跟个破棉絮一样的要饭一样的混蛋，也配说我不配！”
“诶！！孙子你别走！话说清楚！”
那个画家看着被希维制止的怒气冲天的我，哀叹了一声，消失在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双
与其说这是画展，不如说这是自嗨会，但因为一些风声的走漏，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了这场本质自嗨的画展，有不少人都跑过来看这个画展。
原本对人流量没什么期望的画展居然来了一群人，我甚至还在社交平台上看到有人说我准备在画展的时候给她表白。
虽然并没有这样准备，但我的确很想利用这场画展的气氛给她表白，但不是大家想的那种。
我真的很感激她，感激她的一切。
更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这个女孩。
我站在沙龙前。
“今天的阳光很好啊，很适合给她拍张照。”
我看到了陆陆续续进场的人，心里泛起了十足的满足感。
“这是我和她一起的努力结晶。”
我的满足感一直持续到一声急刹车的响起。
我看见了微笑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她变得猩红的那一刻。
“你说，同样是红色，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她被一场人为制造的车祸带离了我的身边。
“凭什么只有她过的那么好！！”那个开车撞向她的疯子这样对着所有人大喊。
这个人，他将她带走了。
“为什么我混成这样！我的作品被人嘲讽！凭什么！这不公平！”
这个人，他看着我，像我吼道。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只记得一切结束后，她送给我的那块画板上沾满了红色，以及，它碎了一地。
我时常在想，为什么离开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这么猝不及防。
明明我们前几天还在和朋友联动开派对。
明明那个时候她还笑的那么开心
明明这个下午，光还很好看，光她还照耀着我。
单
“都是因为你！”
我记得这天下午太阳很大，可以说是光天化日。
在我将希维送到新租的房子后，我坐在公司下面的露天咖啡厅里喝咖啡，享受着美妙的阳光。
我丝毫不关心究竟是因为什么我才能在这里享受昂贵的咖啡。
我只知道能坐在这里喝咖啡全都是因为我的爱岗敬业，我的能力卓越。
以及被称为“工贼”。
我从来没想过被我辞退的人，他们会怎么过。
包括上午刚被我踢掉的那个女孩子。
我只关心我自己。
以及我的钱。
我感觉到了一丝金属的冰凉进入到了我的胸腔靠下的位置。
我听到了耳边传来的一声愤恨的声音。
“都是因为你！”
我想起了那天那个画家的那句话。
“我觉得你说得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还是那么喜欢我的一句话。
“被报复了就报警呗，我就不信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捅我两刀。”
“他们那些人，没那个胆子。”
“求求你......帮我报个警........120.......”我捂着腹部，滚倒在地，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求求你们........”
但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嘲笑。我甚至还看到了在大楼里靠在玻璃窗看着躺倒在地的我的现同事们
他们似乎在看我的笑话，然后一边讽刺我。
“原来你也有这天。”
我很讨厌这样求人的自己，我觉得这一刻，我很像当年四处求人，想要入职的自己，更像那些低三下四求我不要辞退他们的前同事。
像极了一个失败者。
我不想回到过去！
我好像在恍惚中看到了希维。
我还是那么讨厌见到她，因为一见到她，我就想起了我那失败的过去，那段只能待在老房子里在各大招聘软件里四处找工作的自己。
我突然觉得，我真的是不想看到她吗？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不想见到过去的自己。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明明在我过的最不好的那段时间里，一直在家里陪我的是她，而我却只顾着给她甩脸色。
明明她完全可以不管我的。
而我只是将自己那失败过的过去自顾自的投影到她的身上。
明明她一直陪着我。
我想见她了。
我觉得自己失败透顶了。
“我要一无所有了吗.........”
而这个失败，和钱和社会地位，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突然，一阵温暖降临到了我的手心。
有一个人，在周围人难看的目光下握住了丑陋的我那扭曲而冰冷的手。
“我带你去医院！你撑住！”
是她的声音，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我突然安心了。
“谢谢你，希维”
至少她还在。
双
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她不在了........
她不在了！
我看着那张工作人员为我打好的讣告，我没有接它。
我讨厌它！
就是它告诉别人她离开我了！
但我知道，是我没能保护好她，如果当时我反应过来，冲上去抱住她，那离开我的，就不是她了。
是我像一个白痴一样，呆在原地，什么都没做，只能任由她离开我。
我一个人在已经空荡荡的房子里，窝在冷冰冰的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她的声音，那是她留给我的一切。
里面什么都有，那里面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而温馨。
有她的言语，有她的欢笑，有她的歌声，有她的朗诵。
有她在我这里的一切的一切。
“你会离开我吗？”
“放心啦，（）（）会永远陪着你的。”
“真的吗？”
“嗯”
你的谎言，金光十足。
“不论以什么形式，什么面孔，我的心，都会陪着你，走向未来。”
“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因为你也这样陪过我啊。”
“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也在陪着我啊。”
她对我这样说道。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想相信你。
因为我爱你。
“已经逝去的无法再挽回，但我还是想给你个机会。”
“给你一个机会。”
“挽回另一个你们的生活。”
那个人是这么给我说的。
我去了。
梦
有很多事，人必须要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才知道轻重，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可惜，很多人没有这个机会。
我运气真好，我头一次这么觉得。
但我知道，这不是我所谓的自己能力卓越。
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来到了我身边。
“你这失血量，要是晚来几分钟，可能就当场失血而死了。”
“当时这个小姑娘满身是血，背着你跑到路口，然后给你做止血，硬撑到救护车来。”
“如果没有她，你早死了。”
我看着熟睡的希维，我实在是说不出话。
是什么让她这样都要救我这个烂人呢？明明我什么也没有为她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看她的时候都烦躁不堪。我甚至还骂过她.......
“你会离开我吗？”
“放心啦，（）（）会永远陪着你的。”
“真的吗？”
“嗯”
这句话总是在我的梦中出现，但我却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而我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总会想起这个模糊的梦。
每次想起这个梦，都让我有些烦躁。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烂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之前那名画家出现在了我的病床边。
“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说你只要看完我画画，我就把那幅画送给你吗？”
“为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想要阻止你的时候。”
“如果你当时没有去参加那场面试，现在你也就不会躺在这里，而凭你的能力，找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很容易，想要一个所谓的新生活，也很容易。”
“你太着急着去寻找所谓的新生活以及自我证明了。”
“以至于你的魂灵变得丑陋不堪。”
“是啊，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太蠢了。”
“知道吗？我当时也是那样，着急着证明自己，和家里决裂，自己一个人，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跑出来，想要在艺术上证明自己的能力。”
“后来呢？”
“我快破产了，那时可真是一无所有啊，兜里空空的，房东都来喊我滚了，到快被扫地出门的时候，都没有证明出来个什么。”
“唯一证明的，可能就是我是个傻逼。”
“你运气可比我好，我都是在要被扫地出门的那天，才遇到了她。”
“你画的那个女孩子？”
“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她。”
我看向了希维，感到了不可思议。
“你想表达什么？你要带走希维？！”我有些惊恐。
“这倒不是。”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刚刚挨了一刀，希维就到了你身边呢？”
“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明明我帮她找的新房子离我公司很远的。
“因为我在你被捅之前就让她赶过来了，120也是我提醒她帮你打的。”
“要不然你以为你在你公司那个样子，除了她真的有人会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吗?”画家看着我笑了。
“人啊，有很多事情比钱，比成功都重要。”
“珍惜你该珍惜的，不要像我一样。”他看向了熟睡的希维，“你还是这样，你没有骗我........”
“你是谁？”
“你觉得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透过画家的长发，我看到了一双熟悉的双眼。
“我希望你对自己好一点，更希望，你对她好一点。”
“她一直都陪着我们，从未离去。”
“她明明可以不这样的........”
——
“不论以什么形式，什么面孔，我的心，都会陪着你，走向未来。”
“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
你的承诺，金光十足。
我无从抵挡，沉溺其间。
我依旧会梦到你，在那些越来越美好的黎明。
Ps.这是同人，属于是我相隔半年的感慨（包括我自己的人生经历），然后以我之前做的一个梦为灵感，写了这样的一篇文章。
Ps.希维喜欢奥特曼，我也喜欢奥特曼，我和奥特曼和希维贴贴（），觉得希维意外的电波和我听搭调的（我也喜欢看《血界战线》和《月刊少女野崎君》，强推一部轻松搞笑的《雷欧奥特曼》）
Pss.我一直都不喜欢某个大厂，之前说过。
Pssss.感谢梁静茹给我的勇气。
Psssss.附送插图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