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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Umy《彼岸花》

2022-03-20 11:59 作者:上官寒梦  | 我要投稿

        彼岸,是灵魂的居所。它代表了死亡,也代表了新生。                                            —— 题记


        睁开沉重的双眼,只能勉强打开一丝缝隙。惨白的天花映入眼帘,身体没有任何知觉,却嗅到了一股……极其浓烈和刺激的消毒水味,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刚想要环顾四周,却是感到一阵头痛,脑袋好像好裂开了……视线也在此刻模糊。“你醒了?”极度痛苦之中,一道沙哑的女声询问自己,没由来的耳熟。是谁呢?在脑中寻找关于这道声音的记忆,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失忆……真是个麻烦事。


        努力想要开口回应对方,也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嘶”。“行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步伐声响起,随后渐渐远去。明天?为什么是明天?还没等想明白,又感到强烈的疲惫感,仿佛像是熬了七天七夜一样,当场便陷入沉睡。


        ……


        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身上插了好多的营养管。有那么脆弱吗?需要这么做吗?身体慢慢有了些知觉,总感觉身体下压了个软软的东西,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醒了也别乱动。好好躺着,别扯到伤口了。”她还在这里吗?好香……到底是什么味道?


        ……


        又睡着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望着惨白的天花,一动不动。香味还在,那她……也还在吧?她是谁?主治医生吗?不对,哪个主治医生这么勤快?那是亲人吗?还是朋友?


        又或者是……恋人?心跳莫名的加速,脑子里闪过些许碎片化的记忆。好痛,脑子好像要被撑爆了……


        ……


        耳旁传来的声音,带着浓厚哭腔。“对不起……都怪我。我应该拦着你的,我应该拦着你的……”莫名的想要安慰她,不想让她哭着。别哭了,好不好?不关你的事啦,还活着呢,一切都好,不是吗?嘴巴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


        嗯……所以……又睡着了吗?到底是因为什么?失血过多吗?算了……尽管醒着,也不愿睁开眼睛。讨厌那惨白的天花,更讨厌那刺激的消毒水的气味,唯一能够给予一些慰藉的,也就只有那香甜的气息了。是什么味道?不对,好像想过这个问题。“你又醒了,十五天里醒了五次。身体机能不太稳定,再看看。”迷茫的思绪被人牵扯回来,再看看吗?


        ……


        “嗯……你好……请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呢?”总算能够说话了,除了喉咙干涩的要死,和发声的剧痛以外,还好没有别的痛苦了。“不能说话就别说话,别逞强。”奇怪……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


        “那个,你是谁呢?”向她发出疑问,“你的主治医生。”好敷衍的回答,谁信?“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叫什么名字?”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呜米……”


        “在呢。”咦?为什么……会不自觉的回应?所以……呜米是……“咩栗。”熟悉,这才是她的名字吧?


        ……


        奇怪,明明感觉只是过了几天。为什么已经可以能坐起来了?端坐在白色的病床上,看着眼前的她。杂乱的蓝发,憔悴的神情以及红肿的双眼,这些就是有用的信息。剩下一个口罩和白色制服,是所有医生的标配了。有好多问题想问她,应该先问什么?


        “我们……是什么关系?”思来想去,最重要也最想问的还是这个。“我们……是恋人。”果然,就知道是这样!压下有些快的心跳,然后笨拙的晃了晃身后那蓬松的尾巴。“这是什么?”“你的尾巴。”“尾巴?为什么会有尾巴?”真是不明白啊。“因为你是狼。”狼?往上一摸,确实是毛茸茸的耳朵。所以真的是狼啊。


        “那为什么我会想吃你?”脚踏实地,看向她洁净的颈椎,心跳再次加快。好奇怪……好想吃掉她……“狼当然会想吃羊啊。”她把这句话慢悠悠的说了出来。唉?狼和羊也可以在一起吗?不会把她吃掉吗?“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不起,是为了救我。”尽管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真正从她嘴里听到的时候,还是很不一样的。“没关系了,至少我还活着呢。”“可是你失忆了。”“那有什么关系吗?嗯……”


        “你会咬我。”哪有?怎么会做那种事?好香……好甜……


        “呜米……”徒然惊醒,才发现咬破了她的颈间,正吮吸着血液。连忙退后,却是舔食了嘴上残存的血液。真的好甜……“对不起……”“没关系,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她很是熟练的止住了血。唔……以前也有过吗?


        好香……她身上的味道……!想要……吃了她……


        脸上凉凉的,感觉理智回复了几分。她喷了什么?“抑制剂。”这个东西到是挺有用的。“乖乖等着,我去给你端碗肉粥。”又是肉粥啊……等等?为什么是又?


        看着眼前血色的肉粥,又看了看她。“别想了,加的不是我的血。”哦……这样啊,那可惜了。


        喝粥的时候,看到了她一直看着这边。将粥放到台面上,询问她。“怎么了?你也想吃吗?可以留给你的。”只见她听完后,无奈的叹口气。嘲讽的说道:“我是羊,吃素。怎么跟以前一样幼稚?”原来以前也一样吗?“那好吧。”


        这粥不好吃,没有她的血美味……不要想这个了。“咩栗?”尝试呼喊她的名字,对方明显一怔。怎么是这个反应?应该没说错吧?“怎么了吗?”“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呢?”右手放在了耳后根上,轻轻揉捏着,等待着她的回答。“你又想咬我?”“你怎么知道?”等说出口,才发现不对。


        “右手,耳后根。”可恶,是原先的习惯吗?“呃……那个……对不起,真的好香……”挠挠头,尴尬的说着道歉的话语。“不用解释的。”她端走了碗,“待着别动,不要出去。”她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番。好吧,不出去就不出去。谁稀罕呢?


        ……


        “还要住多久?”无聊的卷着毛发玩,整个病房里充满了白色的灯光。“再看看。”还要看什么呀?不是已经可以走了吗?“那好吧。”突然又看向她,“嗯?”察觉到目光的她也转过了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个,能不能……”“一点点啊,不能再多了。”她伸出了一根指头。看见那白净纤细的手,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拿来抓被单一定很好看吧?


        利齿刺破了肌肤,丝丝血液汇聚成了一颗血珠。舔掉那颗血珠,尝到了至高的美味。好甜……还想要更多……太少了……这不够。躁动从心中传来,迅速布满了全身。目光灼热的望向她的颈间,咬那里……会有更多……瞳孔似乎在慢慢改变。她往后边缩了一下,“等等!”


        想要吃掉……好香……好香……理智逐渐混乱,将她扑倒在床上,摁住他的双手后,直接咬向了她柔软的颈间。血……锐齿之下,能清晰的感受到,新鲜的血液在跳动,在流淌,在勾引……勾引一只发疯的狼……


        缓缓吮吸着甜美的血液,享受着猎物的惊慌与恐惧。愉悦,极度的愉悦从心里产生!应该还有更极度的愉悦!习惯性的停下吮吸,松开她的手。双唇逐渐的靠近……


        突然,整个人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无以言状的寒冷,将本性压下。茫然的看着她,她一只手捂住了颈间的伤口,另一只手只是握住了一个空的瓶子。瓶口刚好朝下,正对着脑袋。她额头上的汗水还在不断的冒出,帮她拿走了空瓶。“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迅速包扎好伤口,说道:“没关系,这是我的错。竟然在今晚给你喂血,我真是……”


        今晚?抬头望向窗外,还尚未窥得一丝夜色。便被捂住了眼睛,“别看!”慌张的声音传来。月圆之夜吗?怪不得有些躁动。“知道了,我不看。”企图扒拉下她的手。“不准看了啊!”慌张的语气仍在。视线恢复清明,她包扎伤口的绷带也染上了血色。“你没事吧?”心底没由来的产生一丝害怕。“没事,比起那晚,这都算小了。”她轻轻抚摸着绷带,眼中泛起温情。


        那晚?零碎的记忆再次从脑中浮现,哀求般的呻吟回响在耳旁。“会死的……不要咬了……呜米……”抚摸似乎表达不了任何的爱意,萌生出了噬咬的念头。温暖的床上,交织的躯体,血肉模糊的颈椎上,血管还在跳动,血液从破碎的血管中流淌……


        “呜米?”从回忆中惊醒。“在呢。”闪亮的双眼逐渐暗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着她苍白的脸,“睡吧,好好休息。晚安。”她走了,为什么要走呢?就不能……陪陪我吗?


        ……


        “我们不是恋人吗?”焦急,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想要知道答案,从未有如此这般想要知道答案!“是啊,你不用怀疑。”是吗?如果是的话,你为什么好像……不喜欢我?“你喜欢我吗?”仍然不放心的询问她。“当然。”她果断的回答。“我是说……现在的我。”全神贯注,压下剧烈的心跳,害怕错过她说的每一个字,看向她的眼睛,渴望从眼中得到答案。


        但是……当看到她眼中那一丝闪躲时,心脏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闪躲,那是……什么意思?“呜米,我喜欢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喜欢你。”喜欢我吗?还是……喜欢她?是她吧?那我呢?又算得上什么?


        “这位羊姐姐,你闻起来好香啊。”


        “违法的?蛤?谁在乎那个?”


        “好杂的血味……原来是位医生呢。”


        “好甜……”


        “好啦~只是一点点而已,没什么事的。拜拜,姐姐晚安。”


        ……


        “嗯?又是你?拜托,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良民。”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哦,我是你的房东兼室友。”


        “咦?你不走吗?我是一只狼哎!”


        “什么?我是良民?我有说过吗?好了,开玩笑的,我会尽量克制的。”


        这些……是什么……


        “呜米?”“在呢。”又出现了,那闪亮的眼神。在希冀恢复她的记忆吗?那我呢?被取代吗?“我是谁?”她有些兴奋的问道。“咩栗。”只是回答,不再有动作。“没什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没有。”


        撒谎。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她失望的走了,自己却是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手。撒谎了,对她撒谎了。心中隐隐作痛,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不能是我吗?我不就是她吗?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和她有什么区别。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有错吗?只是喜欢你而已。这有错吗?锋锐的指甲刺进手心,疼痛蔓延的全身。却不及心间的万分之一。一个疯狂的念头从脑海中萌生,可以赌吗?可以赌,也必须赌。


        ……


        “为什么?”她瘫坐在空灵的水面上,望着眼前一模一样的她,冷冷开口。“没有为什么,你已经死了。凭什么取代我?”“我不就是你吗!”愤怒从心底升起,可笑。你是你,我是我。“为什么要反抗呢?我们都是一个人。你愿意看到她难过吗?你愿意看着她落泪吗?”她扭过了头,“不愿意。”忍不住笑了笑。“那不就行了。别抵抗了,我们可以一起照顾她的。不是吗?”她似乎彻底放弃了,起身向我走来。“很好……”颈间突然传来巨大的压力。


        “呵呵……”嘴边挂着一抹冷笑。以为算不到会被反咬吗?真是天真,熟练的动动耳朵,摆摆尾巴。啊……记忆回来的感觉真好。门被打开,她如往常般进来。“可以出院了,我们回家吧。”罕见的没有穿上工作服,而是换了一身蓝色的衫衣和短裙。原本杂乱的长发也恢复成记忆中的模样。从床上跳下来,兴奋的拉起她的手。“那还等什么?回家!”终于能离开这该死的医院了,待了两个月,都快要把我闷死了。“嗯,我们回家。”她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笑容。


        家……多么熟悉……承载着许多美好的回忆。“呜米?快进来。”踏过玄关,再观察着熟悉的家。“这就是……家吗?”“怎么了?”她好奇的问道。“没什么,就是感觉熟悉。”“当然,这可是你选的。”是啊,我选的。“想吃点什么?”她走进厨房。还用说吗?当然是想吃你。


        “都可以啊,你煮什么就吃什么喽。”随便说道,跟她一起走进厨房。她站在那里,与记忆深处的身影重合,一模一样。嗯……以前是怎么做的呢?对了,是这样。上前搂着她的腰,亲昵的蹭上她的颈肩,整个人都靠在她的身上。软乎乎的,真舒服……“呜米,别这样。我炒不了菜了……”骗人,以前可以,为什么现在就不行?恶趣味的想要掀起她蓝色的衫衣,却被她抓住了手。“停下!你给我松手!”惊愣的望着极度愤怒的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做。不可以吗?为什么?凭什么?


        “给我去客厅上待着。”平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是那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错了……”道歉。“没关系,毕竟你控制不了自己。先吃饭吧。”以为是习惯使然吗?这样啊……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便过了十二天。决定不再伪装。


(注意:以下由第一人称转换为第三人称)


        呜米醒来后,便开始思索着,该怎么去安慰她?不久过后,她摇摇头。算了,先这样吧。呜米将咩栗搂在怀中,“干嘛?你怎么起的这么早?”疲惫的声音从怀中传来。呜米抱紧了咩栗,温柔的说道:“早上好,咩阿栗。”怀抱中的人,只是轻轻的颤了一下。便紧紧的抱着她,越来越紧。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了呜米的怀里。直到五分钟后,咩栗似乎才敢确认,她真的回来了。


        “呜米……我好怕……”呜米以为会听到大量的哭诉,已经做好了长久安慰的准备。却没想到,仅仅是这五个字,辛苦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就转瞬崩塌。这五个字里,只有对恋人的思念,以及害怕失去挚爱的绝望。呜米毫不怀疑,要是她真的知道自己回不来,那她绝对愿意和她一起去死。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究竟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痛苦和煎熬?“别哭了,我在呢。”呜米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是温柔拍了拍她的后背。而咩栗,也只是将自己陷入更深的怀抱里。死死不肯撒手。“别再离开了,好吗?”呜米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我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了。”


        “呜米,你饿了吗?”怀抱中的人儿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饿,很饿。咩阿栗要去煮早餐了吗?”咩栗抬起头来,眼角处的红肿和脸上的红霞,让她看起来非常可怜,极大程度的激起了呜米的保护欲。她扯下自己的衣领,主动露出白净的玉颈。“懒……懒的做了。所……所以……吃现成的吧……”羞涩的美人总是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只是……某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失落转眼变成了火热,“那我就不客气了哟……”


        不知道为什么,呜米总感觉近几次吸食的血液要比记忆中的更加的诱人,更加的甜美。这是至高无上的美味,更是爱人对她的绝对信任。所以她格外的珍惜,也格外的渴望。她只是我的……


        过了好一会,咩栗才再次开口。“吃完了吗?”她虽然也很享受爱人吮吸血液带给的愉悦,可也不能无限制的享受呀,会死的好吧。“没有~想吃点别的。可以吗?”呜米真诚的询问。咩栗被她灼热的目光看的面色发烫。“不……不可以……”“谢谢咩咩!”呜米的手自觉的摸上她柔软的腰肢。“别……”


        ……


        “快点吃吧,该睡觉了,咩阿栗。”呜米一边用手撑着脸颊,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正在细嚼慢咽的咩栗。让她升起了一番调戏的心思。而咩栗则是慢条斯理的对她说:“有本事你待在下边试试?”“没这本事。”呜米耷拉下耳朵,委屈的动了动。“那不就行了?等哪天你能从早上撑到下午,还有精力吃快点的时候,再来跟我说这话。”咩栗擦擦嘴后,开始收拾餐桌。只留某人独自在原地装可怜。待咩栗走后,呜米翻开了手掌。凝视着手心上一道道的痕迹。呜米突然笑了笑,握紧了拳。


        ……


        “出去玩吗?”“能去哪啊?”咩栗慵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连话语间都透露着一股子庸懒。咩栗上眼皮和下眼皮早就打起来了,到现在都没停下来。没办法,春天到了,真的好容易犯困。尤其她还躺在柔软的床上,只是苦于被某人抓住了尾巴,时不时就会被揉一把,根本睡不着。“烤羊肉店去不去?”呜米抛出一个狗都不会问的问题。“呵呵……你想死吗?要不我们去一趟狗肉店把你卖了?”咩栗勉强保持着理智,还能够跟她对骂。“开玩笑嘛……”呜米又开始装可怜了。


        咩栗向她勾了勾手指,就立马靠过来了。“嗯?怎么了?”“尾巴,借我抱抱。”咩栗努力的想要够到尾巴。“大早上的,怎么净想着睡觉呢?”呜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尾巴送到了咩栗怀里。咩栗抱着软软的尾巴,便不在理她了。不一会,呜米就听到了从尾巴后面传来的呼吸声。“讨厌,这样我就看不到你了。”呜米抱怨道。说完,她自己也闭上了眼睛。阳光透过窗台,撒在了床上,一张金黄温暖的被褥就这样形成了。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被微风带向远方。


        ???:“啊……失败的交易……”

        ???:“哈……想开点,这不是挺可笑的吗?”

        ???:“你给我滚。”


        ……


        “咩阿栗啊……”呜米撩开咩栗挡在额头上的发丝,“又怎么了?”咩栗询问她。“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有点怪。”咩栗突然就疑惑了,“我怎么就有点怪了?”“嘿嘿……有点怪可爱的。”呜米不要脸的凑上去,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咩栗脸上泛着好看的红晕,“哪……哪里学的土味情话?害不害臊!”呜米蹭着她微烫的脸颊,说道:“不害臊,对咩阿栗才不会害臊呢!”“讨厌!你快走开!”“不嘛,不嘛!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了……”明明是一只狼,撒起娇来却是……算了……


        ……


        “咩咩!这里!”呜米一手抓着肩包,一手招呼着咩栗。“来了!”咩栗一路小跑过来。“我们去公园的人造湖看看吧!”呜米兴奋的摇着尾巴,“走啊,发什么呆呀?”呜米后知后觉。“咩阿栗!竟然偷跑!”“唉嘿!来追我呀!”“哼!追就追!”呜米向着人造湖的方向奔去。人造湖很快就到了。不过说是人造湖,整个景色却是十分的自然。碧绿的湖水下长满了水植,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水植中嬉戏捕食。湖边上游着几只鸭子,正在接受游客的喂食,几只鸟儿盘旋在水面上,久久不愿离去。“和以前一样呢。”呜米看着碧绿的湖水感叹道。“是啊,这里充满了活力的色彩。”


        “嗯……潮湿的气息。”呜米嗅了嗅空气,又看了一眼咩栗,一丝渴望出现在她的眼里。“喂鱼吗?”咩栗晃了晃手中的一块面包。“不是什么动物都像你一样吃素的。而且与其喂它们,不如把它们抓上来吃掉。”呜米舔舔嘴唇,咩栗无奈的指向不远处的一块立牌。“你又忘了,‘肉食性动物不许下湖捕鱼’,每次来你都能忘。”“哈哈~有吗?没有吧?”呜米摸了摸耳后根。咩栗先是一愣,随即脸红。“回家吧……这里人太多了……”“知道。”呜米拿过她手中的面包就啃。“先委屈一下,吃点素吧。”


        本来是来人造湖玩的,结果被她这么一搞,现在谁还有那心思?


        ……


        呜米感到奇怪,对于血液的渴求变浓烈了,三天一次。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呜米再次习惯这平静的生活,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到她,每次都想要抱一抱。习惯了她变着花样的早餐,习惯了每天中午的依恋,习惯了每天晚上的倾诉。她真的好想一直这样,永远都不会变。永远都属于她……


        只是……某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正在抚摸着咩栗丝滑的蓝发。却突然感觉到,心脏停止了跳动,然后,有人在停止跳动的心脏上,写下了一撇,烙印在心房上。心脏又恢复了跳动,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呜米摸上额头,那里出了一堆冷汗。一种无言的恐惧感瞬间包裹了她,那是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寒意从心底里升起,身体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尾巴已经炸毛了。


        那是什么……幻觉吗?不……绝对不是……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又感受到了。这一次,那人在一撇下面又加了一撇。呜米稍稍镇定,“两个撇?这是什么意思?”呜米的眼睛不断转动,大脑飞快思索着。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与此同时,她同时感到了身体的孱弱和精神的衰退,这是……


        ……


        “咩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们一起去吧。”呜米似乎知道了什么。“嗯?想去的地方吗?没有哦……如果真的要找一个的话。那就只有你的怀里了……”咩栗趴在了呜米的怀里。呜米感到一阵心慌,该怎么办?能做什么?


        ……


        她看到了,第一个字是“彼”。彼?是彼岸吗?彼岸……代表着……新生?还是死亡?看身体的衰退程度,应该是死亡吧?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她!


        生活还是继续呀……陪伴永远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怎么样?你还好吧?”咩栗摸着呜米额头,却没有感到较高的温度。体温计上也显示着36.5摄氏度,体温没有任何的异常。“没事,就是感到有点累了。”呜米虚弱的回答她,“怎么会累呢?你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呀?我们也没有……吃坏了吗?更不可能呀,我做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问题?”咩栗说出的话语里,似乎有一种平静。


        咩栗把一个花盆撂到了窗台上,花盆里除了土以外,什么也没有。“你种花了吗?”呜米强打起精神询问她,“嗯,一朵很好看的花呢。不久后就可以看到了……”不久以后吗?呜米侧过头去,心想“再好看也看不到了。”


        ……


        彼岸已经要成型了,还差最后一竖。“咩阿栗……”呜米艰难的开口。“呜米……”咩栗抱紧了她,“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听到这句话,咩栗的身体颤了颤,主动开口说道。“我知道。”呜米也是一颤,叹了一口气。“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不拆穿呢……”声音越来越微弱了。咩栗抱着她的手更加的颤抖,“呜米……我爱你……无论怎么样……我都爱你……”咩栗看向了窗外某个方向,那里只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咩栗却好像透过了那片天空,看向了隐藏着天空下的东西……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活力。微风从窗外吹来,只有窗台上的一株双生并蒂的彼岸花随着晚风微微摇曳,彼岸花的花瓣红的像血,似乎还在缓缓流动。


        ……


        “两百年的寿命换三个月的陪伴,还不一定是原本那人,这也愿意。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谁知道呢?人类本来就这么复杂。”


        “两百年,她干嘛不换一个?这么死心踏地爱一个死人干嘛?”


        “谁知道呢?也许这就是情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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