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凯恩政委短篇《昨夜于金碧辉煌之中》上

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银河系各处奔波,而且其中的很多时间都是在致命的危险、歇斯底里的恐惧或两者兼而有之的状态下度过的,所以随着我年龄的增长,难得的平静时光往往在我的记忆中显得更加突出。其中,时间最长的一次是我在职业生涯早期在凯菲亚(Keffia)度过的几年时间——并不是说它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危机。比如有一次,当我发现自己要面对一整个基因窃取者群落时,只有我的助手尤尔根、几个当地警察和一些宿醉的卫队可以与我并肩作战。但总的来说,在我的经历中也算是一个相对平静的时期。时至今日,我在回顾这段时期时仍有一种淡淡的怀旧之情。
如果你读过我以前对我在第12野战炮兵部队度过的时光的任何记录的话,应该知道那是我被踢出忠嗣学院后的第一个任务——那时的我带着新的大红肩带和大多数教官发自内心的叹息。你绝对不会惊讶,关于我所经历的这些令人难忘的危机——无一例外不是迪瓦斯造成的。托伦-迪瓦斯是炮兵连的一名低级中尉,由于我们的职责(在他看来,包括莫斯特鲁上校不屑一顾的任何行政琐事,尤其是涉及到与我互动的时候)所以我们或多或少每天都在一起,他是我在卫军中最接近朋友的人,我应该对他们的士气和纪律感兴趣。由于他对自己作为塔罗牌玩家的能力有着过度的自信——你懂得,当我手头有点紧时,他就会给我送来“帝皇的礼物”((我称为),所以我发现他所在的连队一般都足够融洽--除了他习惯于使用我名字各种亲密形式,我觉得这让人非常恼火。他一直没能了解我的看法,以至于我最终放弃了提请他注意这一问题的尝试。
“凯(cai)!我来了。”他大步走进我的办公室,轻而易举地越过尤尔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助手试图阻碍他前进的迹象。我不想在他离开后再去打圆场,因为尤尔根认为任何违反礼节的行为看成是在向帝国天鹰吐口水,所以我用眼神叫住了尤尔根,向他点了点头,他才退到桌子后面,继续阅读数据板上的那啥(你懂得)玩意,不时抬头看一眼访客那完全无视他的背影。“今天晚上有什么事吗?”
这得看炮手们了。”我回答道,并快速看了一眼休假名册。当晚没有任何捣蛋鬼被准许休假,所以我们不大可能会被叫去处理重大事件;可能我所要做的就是在早上去当地执法办公室领取当晚的扫地垃圾,对此我已经轻车熟路。他们的高级中士韦妮塔·普(Wynetha Phu)当值时,这绝不是一件不愉快的差事,但她在星球之都,向凯弗安法务官(Keffian Arbites)办公室汇报寻找我们在一起偶然发现的仍不见踪影的基因窃取者族长,这意味着我首选的同伴至少还要再过一周才能来。
“你有什么打算?”
“音乐厅的票,”迪瓦斯说着,从他的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了票,一副成功表演了一个魔术的样子。"我有两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不妨如此,”我同意道。“可是你那么喜欢的那个女孩呢?”
他已经在什一税办公室里跟一些当地平民进行了数周的调情,试图鼓起勇气与她谈论一些比为电池供电更有趣的事情,而这本来是一个更好地了解她的完美机会——不过很快,我的思考赶上了我的嘴巴,所以我采取了适当的同情表情。
“哦。她拒绝你了,是吗?”
迪瓦斯有点脸红了。“不是这样的,”他说,“她被卷入了大清洗。她原来是你发现的那一窝的混血儿之一。”
“哦,”我又说了一遍,一反常态地不知所措。“我很抱歉。这时,一种更令人担忧的可能性出现了。“你没有…你知道,吻她什么的,是吗?”这整个事件中最糟糕的事情是,这一群混血儿把自己的污点传播给了粗心大意的卫队士兵,当他们的基因混合在一起时,蜂巢思想便会吸收他们的灵魂,只有当他们开始毫无征兆地攻击自己的战友时,他们那早已变质的忠诚才变得展露出来。”
迪瓦斯又脸红了“从来没有机会。”他说,我如释重负。“我希望如果我约她出去……”他耸耸肩。“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有票了,浪费了似乎太可惜了,所以……”
“确实是这样,”我说,装出一副满腔热情的样子。歌手和杂技演员并不是我的兴趣所在,但怀妮莎不在了,我经常光顾的酒吧和赌场要么关门了,要么就会有心惊手跳的卫兵带着激光枪定期光顾,寻找未被发现的混血种,所以当时我的娱乐选择似乎有些有限。此外,迪瓦斯现在看起来就像有人刚刚踢了他的小狗——我隐约觉得自己要对此负有责任,我其实并没有打算杀死他未来的女友,只是为了在那群人攻击我的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我至少能做的是确保他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我们答应了,虽然事情总是不按我俩希望的那样发展。
剧院位于商业区上一个不怎么干净的地方,虽然还不至于像我在正常情况下会去寻找娱乐的地方那样糟糕,它位于一条宽阔的大道的半路上,那里挤满了平民,他们在我们经过时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而当卫兵们在看到我的制服时,就好像突然发现街道的另一边有什么非常有趣的东西那样走开了。并非所有的建筑物都是旅馆,但大多数都是,其余的都是用来提供茶点的,看起来也没有比通常的卫队口粮更有胃口的,或者是普通士兵幻想的那种能征服他们内心(或者至少是身体的某些部位)的花哨玩意。
“这里似乎是个很热闹的地方,”迪瓦斯高兴地说,一边绕过一个卖油炸软骨的摊位,而我却不引人注意地用我的链锯剑剑柄刺进了一个当地违法者的胸骨,他假装给我同伴让路,手指却不经意间摸进我同伴的口袋。
“当然,”我同意道,向潜伏在附近巷口的一群舞女礼貌地点点头,她们一直饶有兴趣地关注着我们的进展,然后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也许在他目前失恋的状态下,迪瓦斯最好还是不要注意她们,所以我稍微加快了脚步,把他引到汇聚在目的地剧院的观众流中。我抬了抬头,看见了门牌上用花花绿绿发光字体写的名字
“金碧辉煌,可真是低调得很呢。”
“听起来像是一艘星际飞船,”迪瓦斯说。在我职业生涯的早期阶段,我也曾乘坐过一些名字奇怪的飞船,所以当我们穿过玻璃木门进入大厅时,我只是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应该也见过类似的地方,所以我就不多做描述了;在任何中等规模的帝国定居点都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不同的只是它们的建筑材料和地毯的粘性程度。这家店用的是深色的木头,对于一个农业世界来说更是如此,它的地板上布满了令人偏头痛的红色和绿色的漩涡图案,幸好其中大部分都藏在这里顾客们的脚下,还有各种有趣的污渍,而我可不想猜测它们的来源。无论是对我们制服的尊重,还是看见了我们携带明显的随身武器,人群都以一种最令人满意的方式散开了,迪瓦斯和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破损的柜台上方的小窗口前,被一个瘦小的年轻人盯着看,他的门牙突出,头发松弛,油腻,有一种淡淡的心不在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