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五十二）
思虑再三，艾漪儿还是决定要带着傀儡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留下了为数可观的药物供杨若清使用。他虽然没有像自己这样出彩的医术，但却不是门外汉，懂得如何使用。前提得是他还清醒着，否则让别人胡乱用一通，说不定反倒送掉性命。
安置好一切后，艾漪儿让傀儡捧着骨灰盒准备从大门离开。她又不是外贼，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然而她似乎低估了塞上雪的谨慎，居然连自己都被限制了行动。对方还说什么没有塞上雪亲笔手令，谁也不能离开双林山庄。她还真把自己当是土皇帝了，敢对自己指手画脚。
她召唤出灵蛇和玉蟾，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些人要是再不识抬举挡着自己的道，那就别怪她直接将他们当灵兽的口粮。傀儡此时也出声怒嚎，几个挥拳击退了想要偷袭艾漪儿的人。
眼见他们冥顽不灵，艾漪儿也就放开了手脚。这样放肆的杀戮不仅塞上雪喜欢，她其实也不排斥，只是她觉得这样做浪费力气，所以一般都是丢给傀儡处理。不过这一次她正好将心头火一次性发泄个干净，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是病猫。
打得正起劲的时候，塞上雪黑着脸带人过来了，肯定是她身后的莫卡通风报信的，不愧是塞上雪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其他人看到塞上雪来了，本来都蔫了，一下子底气又上来了，忙不迭地躲到他们身后。
“你这又是整哪出呀？”
“我倒是不知道，现在连我想出去都得经过你首肯了。”
“我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外人潜入，搞得双林山庄灰烟瘴气。这事是我忙忘了，没有跟你来得及说，你也不至于发这样大的火吧。”
“哼，我就是说了，难道你就肯放我出去吗？”
“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吧。”
“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向你禀告吧。”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希望你思量清楚。你们还不让开，你请吧。”
“那就多谢了。”
嘴上虽然说谢，可眼神中满含鄙夷。塞上雪的威胁她并没有放在眼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傀儡亦步亦趋地跟上。盯着他俩背影的塞上雪若有所思，连莫卡唤她都没反应过来。
“雪小姐，她也太猖狂了吧。”
“她有猖狂的资本，但并非是不可替代的。你有找到医术精湛的人了吗？”
“出名的那些个都不好应付，不出名的怕是火候不到家。至于那些隐士，就更难追踪其痕迹了。要找一个医术可以跟艾漪儿一较高下，又能对咱们忠心耿耿，怕不是一件容易事。”
“所以我刚才特意给彼此留了点余地，等她回来后立刻派人将她控制住。只要发现她有可疑动向，立刻向我禀告。至于那个碍事的大家伙，必须尽早铲除，否则艾漪儿总是有恃无恐，实在可恶。”
这个时候塞上雪也不装了，眼中满是凛然的杀意。一旦她动了这个念头，那么这个人便不会活太久了。就算找不到合适的替代品，她也不容许自己的身边出现有妄图叛逆自己的人，有这样的火苗她都会在第一时间碾灭。
莫卡看着这样的塞上雪忍不住心慌，艾漪儿也算跟塞上雪多年了，她们之间的关系连自己都比不上，到了该除掉的时候，她也丝毫不心软。这一刻他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就怕下一个落在自己头上。就算自己再尽心尽责，但塞上雪向来都是则利而为，没有价值的便只有被抛弃的下场。
“雪小姐，真的不派人跟着她吗？”
“就算现在派人跟着她，她也会刻意避开。与其浪费人手，还不如等她乖乖回来。”
“万一她直接跑了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如今没有了燕荣泽这颗大树倚仗，外面树敌又多，只要她敢露面，多的是想要她死的人。她要是还有一点脑子，就不会真的不回来。更何况杨若清还在这里，她不可能就丢下他直接走人。”
塞上雪自诩拿捏人心无人可比，可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只因每个人心里都有羁绊之人或物。而自己无心绝情，便不会受人所迫。即便成为孤家寡人也不重要，唯有立于巅峰的人才有资格将其他人踩在脚底下，逼迫他们臣服于自己。
料理了这些破事后，塞上雪准备去看看杨若清。虽然之前吵得很厉害，她还动手打了杨若清，可他真出点什么事，她还是会心疼的。至于那些不该说的话，早说晚说他都是会知道的，就算会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跟他跟自己作对，这便是他要付出的代价。
匆匆来到他的房里，一切都安静得很。莫卡带人守在外面，没有塞上雪的召唤他们可不敢进去。倒是塞上雪长叹一口气，艾漪儿这女人总算还做了件像样的事。说实话，杨若清还是这样睡着了比较听话些，也不会对自己横鼻子竖眼。
他应该是服了药睡下了，否则只要自己走进来他一定会察觉到的。有时候她也在想，要不要问艾漪儿讨了药让杨若清永远睡去呢，这样不但能保住他的性命，也能永远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乖巧的杨若清确实令人欢喜，可她更痴迷于他活生生的样子，无论是发怒还是悲伤，情绪都是格外地饱满，在他身上似乎能看到一个生命最光辉灿烂的人生。
“你若是能听话些，我也不至于费尽心思去对付你在意的那些人。你但凡能分十分之一的情意与我，我便再欢喜不过了。你可真是吝啬啊，对柳霜眠是豁出命的付出和爱恋，可对我却只有算计和背叛。”
也难怪塞上雪会偏执到这种程度，她从小得到的情感就非常的有限，几乎所有人都是将她当作工具使唤，这才导致了她性格上的缺陷。容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别人有的自己也要有，得不到便毁掉，绝不便宜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