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空ABO现代pa］倒影 ③ 突如其来的发情期
又是梦。
空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异常真实，包括一朵花蹭到自己脚踝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旧伤附近传来微微的痒意。
梦是可以连起来的吗？可空隐约记得上一次做梦自己好像是摔下去的……为什么？
空看着眼前的石桥，它矗立在碧波荡漾的湖水中间，周围有漂亮的芦苇在摇晃。碧绿的其中混杂着几根紫色的小月亮，羞涩垂着头，含着水珠一点一点。
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于是从桥上走下来，毫不犹豫地踩进水里，伸手去摘。
触感好真实，毛茸茸的。空轻轻把它放在脸颊边蹭了蹭，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明明是陌生的环境，却莫名的觉得位于广厦之荫。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出现的时候，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
［你在璃月行走，如遇危险……便呼我名。］
那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空猛的抬头看去，眼前的一切突然开始虚化，有什么东西正在面前缓缓出现，就像大雾散去一般。随后，周围的一切突然开始旋转，向他缓缓靠拢，空后退了三步，却没有踩到坚实的土地。
他低下头，脚下是一片浅浅的水池。
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空？空！”行秋的呼唤声闯入耳畔，趴在桌子上的少年微微睁了睁眼，有些疲惫的侧过头看他。“等我等睡着了吗？午休时间都要过去了。”
“嗯……没关系。”空从桌子上撑起身，缓慢的揉了揉眼睛。他现在晚上睡得很不好，总是在做梦。有些场景记得很清楚，就像昨天晚上这个。有的则非常模糊，醒来的时候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行秋俯下身看了看他，少年清澈的眼现在一片困意，浅淡的暗色在他的眼底沉积，显得整个人都没有颓唐：“走吧，食堂快关了，现在去应该还有饭？”
“唔……不饿。”空摇了摇头，因为昨晚的梦，起床以后他就开始头晕目眩，甚至一度有些反胃，晨跑都没有参加。“你们去吧，我待会去买个面包。”
行秋刚刚应下，突然，一股清甜闯入了他的感官里，是浓郁的奶味混合了些杏仁的微苦。看到行秋脸色一变，空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热浪正在他的脊椎处蔓延，带了酥酥麻麻的痒：“我……”
“我带抑制剂了！你快拿着去厕所！”行秋两步回到座位，从背包里抽出一管抑制剂，快跑两步塞进空的手里。“我来开窗通风，你快去！”
还好教室没什么人，大家都去吃饭了，重云也在走廊那头等着。整个教室只有空和自己，这就……
“……”角落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睡梦中被omega发情期的味道强行唤醒，魈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缓了缓神，赤金色的眼眸粗略地扫了一圈周围，最后落在自己的前桌和现在满脸惊慌失措的前桌舍友身上。
怎么把他忘了！
因为没有吃早饭，本来想撑起身的人又重重地跌回了座位上。椅子出现尖锐的摩擦声，低血糖伴着发情期到来的四肢乏力，空现在觉得自己眼前在一片一片的冒金星。
“魈！你快出去，他发情期到了！”行秋俯下身尝试把人扶起来，空不能留在这里，omega的发情期需要在十分钟内打抑制剂，不然散发出来的气味就会浓郁到影响其他第三性别，那今天下午谁都别想上课。
就算打完抑制剂，omega身上的味道也得用个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才能褪下去，而且大部分时间会伴随着发热，浓郁的味道对这一班血气方刚的alpha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现在必须要找个地方隔离开。
“……你去开窗。”耳边突然传来有些淡漠的声音，行秋愣了一下，疑惑的抬头看去，魈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站起身，绕过桌子，隔着校服抓住了空的另一只手腕。“我带他去天台。”
“天台是锁着的啊？”看到眼前的alpha直接一把把人拽起来扶住，行秋眼睛都瞪直了。魈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等人勉强站稳以后，他隔着校服把空的胳膊搭在肩膀，半拖半抱着带出了后门。
他们班的隔壁就是通往天台的楼梯，比远在走廊另一头的厕所要近很多。因为空的状态太差，魈不敢松开对他的支撑，盯着眼前的锁孔看了几秒，alpha从拽着手腕改为单手拉着对方的手背，腾出另一只手从腰上拆下来一套钥匙，打开了天台的门。
“坐着，坐稳了。”耳边传来alpha平淡的声音，脊椎的热浪已经开始往上翻涌，空的耳朵都变成了浅浅的粉色。袖子被人撸到上面，轻微的凉意和刺痛感传来，omega的喉咙里忍不住挤出了一声哭腔。
正在专注看着抑制剂里的液体慢慢流入那纤细手腕的人一愣，微微抬起了头。眼前白净的omega身上泛着浅浅的粉，耳垂都红透了。甜甜的奶味萦绕在他身上，金色的眼眸半睁半闭，因为发热太难受，空气中满是他低低的喘息和信息素的甜香，鬼使神差的，魈觉得耳根也跟着有点烧灼。
这好像和生理课上讲的不一样。
这是单纯的直A第一次见到omega在自己面前发情，大部分omega的发情期都是固定在那几天上下，不会有很大差别，所以他们会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打上缓和剂，能在察觉不对的时候阻隔一下自己的信息素和来势汹汹的热度，留出跑去隔离打抑制的时间。可空这次明显是突如其来的，他甚至没有自己带着抑制剂。
魈怔愣地盯着空看了一会，等到手里的药剂已经空瓶，他才猛的反应过来，按住人的手腕轻轻的给人拔下针头。
“你在这呆着。”alpha垂下睫毛，给他揉了揉针眼。“缓过劲了再出来。”
因为对方有应激症，他不敢用自己的信息素给他降温，水泥台阶虽然凉爽，但太久没人打扫，多少有些灰土。想了想，魈的手指勾住了自己领口的拉锁，把今天刚换的校服脱了下来，给人垫在身下。
空混沌的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水泥平台和阴凉处的风带给他灼热的身体缓和的感觉。看他乖乖的趴在自己校服合上眼，魈心口突然一跳，有些慌乱的把抑制剂扣好，转身离开了这片危险的地方。
铁门重重的合上，人影突兀地靠在上面，垂下了头。藏在墨绿色的刘海之下，那双赤金色的眸子里光影晦暗不明。魈就那么看着地面缓了好一阵，才用虎牙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抬起手来看了看。
这次是确实接触到了，可还是没有过敏现象。嗓子也没有感觉发紧，呼吸困难。他的身体一切正常，正常到他都有些茫然。
为什么？
“金鹏？”低低的喊声出现在楼下，一个留着微卷头发的身影提着蓝色的裙摆匆匆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女孩似乎来的有点着急，侧身上楼的时候还被自己绊了一下，险些摔倒。魈长长的吐了口气，揉着太阳穴直起身应了一声。
看见他还是站着的，伐难终于是拍了拍胸脯冷静了下来，她回头跟人说了两句，又等了一阵，直到走廊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才快步走了上来，担心的看了看他的状态：“你没过敏？没事吧？那个孩子呢？”
“……都没事，他在休息。”魈的目光往下轻扫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把空掉的抑制剂瓶递给伐难。“你怎么来了。”
“有学生跑去跟钟离先生说，看到你带了一个看上去意识不清的omega走了。”伐难说着皱了皱眉，似乎对跑来告状的学生有些不满。“虽然我们知道你的情况，可他表达的很……不好，又一直在反复强调那个孩子好像已经走不了路了，是被强行带走的。钟离先生担心你，就让我和应达过来看看。”
“谁说的？”听到［不好］两个字，魈的目光突然一暗，伐难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不用紧张，随后说了一个名字：“钟离先生相信你的，刚刚应达看到那个学生要跟过来，就把他叫回去上课了，你不用担心。”
“……”魈抿了抿唇，没说话。伐难看他这样，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正要出言安慰两句，走廊突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行秋两步两步地冲上台阶，一回身看到语文老师居然在，一个刹车差点拧到自己的腰。
“哎？行秋？”看到自己课代表居然没在上课，伐难也有些吃惊，被最喜欢的老师点名的行秋僵了一下，乖巧的低下头等着被批评。“你来这里做什么？”
迟疑了一下，行秋抬头看了魈一眼，从口袋里犹豫着拽出两袋糖：“我舍友那个到了，还没吃早饭和午饭，刚刚差点晕倒，我收拾完教室食堂已经锁门了，再赶到小卖部就已经打上课铃了……”
听着他这一波三折，伐难也笑的有些无奈。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宝贝课代表，出发点也是好的，最后做主自己陪着他回了教室，还找了一个很不错的理由搪塞了一下。
“我记得，教师食堂是24小时有饭的。”伐难把带回来的糖上沾染的omega信息素擦干净递给魈的时候，走廊突然响起了低沉的少年音。因为太难以置信，女孩湛蓝的眼眸连着闪了好几下，看着自己家老幺平静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饭卡，递给她。“一份饭，一荤一素，肉多一点，带汤，谢谢。”
他支使我？嗯？他居然支使我？外面那么大的太阳！
“葱花香菜吃不吃呢？”
“不知道，单装吧。”
“……”
于是今天钟离收到了关于魈的第二次状告。
空从一片湿热和酥麻中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十几分钟。最近这段时间的睡眠不足，昨夜的噩梦，没吃早饭的虚脱感和发情期的无力混合在一起，让他撑着坐起来都有些费力。
这股香味……是花朵？空看了看自己趴着的位置，那里垫了一件很干净的校服，可能是因为没穿多久，上面的信息素非常浅淡，是柔软的花香带了一些苦涩的回味，已经快要消散在空气中。
旁边传来铁门轻轻的响动，随后被人拉开，alpha单手抵住门，侧过头看着他：“醒了？”
“嗯……抱歉，麻烦你了。”低血糖虽然昏沉，但空还是隐约能听到一些。魈感应了一下周围的信息素，已经散的差不多，这才正过身打开门，慢慢走过来：“是因为没吃早饭？”
“嗯，我宿舍里有面包的，我回去吃一口就行……哎？”空脸上歉意的笑容还没散去，就看到他递过来一个装得满满的塑料袋。魈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刚刚伐难跑的太快，都没帮他想个好点的借口：“吃了再回去吧。”
空隔着袋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有些迟疑，这么多的食物肯定花了魈不少钱，他不能占他的便宜。可如果冒昧拒绝或者直接提出还钱，是不是有些不尊重别人的关心？
目光落在魈上身那薄薄的T恤上，又快速划过自己刚刚趴着的校服。空稍微思索了一会，抬头跟魈笑了一下，伸手接受了他的好意：“谢谢，让你破费了。”
金眸一弯，在阳光中璀璨又明亮，那一瞬间，魈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有些熟悉的画面，木质栏杆上，有个金色的身影朝着日落的夕阳看去，那片风景明明有万人称颂，他的目光却在一瞬间被他的笑抢去了所有。
“今天实在是给你添了大麻烦，我改天请你吃饭作谢吧。”眼前的omega真心实意地看着他，虽然脸色还很苍白，但魈就是从他的态度里听到了不许拒绝这四个字。“你这周末的话……有时间吗？”
“嗯……嗯。”魈有些茫然的应了一句，那一阵，大脑被眼前人的笑容填满，他根本没想过自己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那就这么说定啦，我到时候联系你。”听到答复，空很开心地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递给他。“你的校服被我弄脏了，这两天天气好，我洗了再还给你吧。”
因为没有社交软件，一直跟自己兄弟姐妹都是电话联系的魈面对眼前的黑白块有些手足无措。听到空的提议，他抬起眼，正准备说不用，目光却落在了omega刚拿出来的透明饭盒上，身形陡然僵住。
厚实的米饭看上去像被压了好几层，能感受到往里面装饭的人有多么大的怨念，满满当当的米粒上，厚实肉沫排成了一个工整的心形，中间还放了一排绿油油的小菜。
……伐难！
“……啊，量好大，我恐怕一次吃不完。”空有些歉疚的抬起头，脸上依然挂着柔软的笑。“抱歉，可能要浪费了。”
这时候说打饭的不是自己已经来不及了吧。Alpha叹了口气，拍了张照把手机还给他，俯下身把袋子里的水拿出来帮他拧松：“吃不完就算了，不必勉强。”
空轻笑着应了一声，拿起了筷子。魈往旁边侧了两步，靠住身后的墙，继续补眠。
“哎呀，他俩怎么不说话呢。”宿舍楼的天台上，一红一蓝两个身影正拿着小望远镜特别认真的在那里看。发现两个人各干各的，应达直起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抱怨。站在两个姑娘身后帮忙打着遮阳伞的男人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是我那个小爱心摆的不够明显吗，弥怒？”
“金鹏真是的，这时候睡什么觉呀。”伐难也小声的附和。“笨死了。”
浅褐色长发的人干笑两声附和了一下，算了算时间，那个转校生跟老幺一起上课的时间连两周都不够吧。就魈那性格，还有他的体质，还有转学生档案上写的病症，这俩恐怕靠近都有些困难。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浮舍疑惑的声音，女孩子们眼前一亮，纷纷回头看去，弥怒摸了摸鼻子，自己刚刚就是这么被拐过来帮忙打伞的。
看来老大跑不掉了。
魈从旁边的人动作停下的时候就醒了，他睁开眼，那份饭被吃了一半，汤也喝了些，omega正拿着筷子迟疑地看过来，正好跟他撞上了视线。
“吃完了？”看对方精神似乎恢复了不少，魈也就适时开口，omega发情期注射了抑制剂后多少会有些体力不支，今天下午的课他肯定是上不了了。“吃完了就走吧，我送你回宿舍休息。”
“啊？可，我没跟班主任请假啊。”空小声的回应。“虽然已经错过一节课了。”
都难受成那样了还惦记着请假，魈抬起手，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已经帮你请过了，走吧。”
看到alpha帮自己拉开了门，空赶紧把他的校服叠好，快步跟上去，但是和魈擦肩而过时，对方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是自己身上的气味还没散干净吗？空疑惑的低头嗅了嗅自己，好像已经控制住了呀。
又走了几个台阶，听到后面还没有动静，omega回头看去。魈保持着刚刚拉门的姿势目视前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过了大概有个一分多钟，魈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人在等自己，alpha长长的吐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对面宿舍楼上一红一蓝两把伞，还有伞下拿着望远镜跟自己挥手的应达和笑的一脸温柔的伐难，板着脸关上了门。
“怎么了？”空小声的问了他一句。魈锁上门，把手插回口袋，看了一眼乖巧跟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的omega，刚刚还有些蹿上头的磨牙的冲动突然就平复了下去。他快走了两步，护在人的前面，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没什么。”
刚刚踏出天台，空已经感觉到了皮肤在紧绷。发情期前后是身体最敏感的时期，这时候空气中混合的信息素落在皮肤上会引起针扎一样的疼。他按着自己的胳膊，努力不让自己的异样被前面的alpha发现。
听到背后隐约有一声压抑着的闷哼，魈立刻停下了脚步，因为两个人离得不远，空的注意力又在忍着痛上，没防备一下撞上了对方的后脑。
“对不起！”看到眼前的人吃痛了一声，捂住后脑看过来，omega一下慌了神。“对不起，很疼吗？我……我走神了！抱歉！”
“应激症？”这一转过来，魈就看到了问题，空的脖颈上烙印着一片一片的红，而且似乎还在蔓延，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已经陷进校服里去，应该是在压着痛处。“快，回宿舍！”
“等等，我不是故意的！”空还着急解释，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就打铃了，走廊里如果出来更多的人，他只会觉得更疼：“别说话了，快走！”
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魈控制着力度尽量不捏疼他。脚下的步伐加快，硬生生赶在下课铃响起以前把人拽出了教学楼。
“你们在看什么？”宿舍楼的楼顶突然响起了一个威严却带着丝丝苍老的声音。四个人回头去，钟离背着手站在身后，似乎是已经看了很久。
“钟离先生，他们正在看老幺……呃……帮助同学。”浮舍给应达举着伞，表情有种被抓包的尴尬。钟离轻轻挑了一下眉，走了过去，站在天台边往下看。“先生小心。”
石珀色的眼睛里映出了正急匆匆赶往宿舍楼的两个少年，魈在早秋的微凉中只穿着一身夏装，拽着人的手腕，板着脸疾步走在前面，那个看上去苍白又有些瘦弱的omega表情惊惶，胳膊上搭着一件校服，因为前面的人脚步不停，他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长长的辫子一甩一甩的，看着马上要被欺负的样子。
气氛突然有些沉默，四个人站在天台上面面相觑。第三类性别者说实话应该避嫌的，没有哪个正常同学关系的alpha会在发情期的时候这么帮助omega。生理卫生课的时候讲过，就算omega向其他第三类性别者求助，那人也应该立刻帮他寻找老师，或者身为beta的同学。因为抑制剂打迟了，不光alpha会被发情的omega影响，其他omega也会被诱导进入发情状态，是很危险的。
可四个人心里其实都有私心。老幺的性格大家有目共睹。自从三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他对所有的第三类性别者都敬而远之，浮舍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他连和普通人接触都产生了很大的不信任。是“那件事”到底给他留下了不安的阴影，至今没有走出来。
他们这几个兄弟姐妹，其实并不是说想看着魈早恋。只是，他太孤独了。除了和他们在一起，他这三年没再交过一个朋友，哪怕不是第三类性别。他们也曾尝试劝说过他，可魈每次都是沉默以对，过后依然我行我素。
直到应达发现他对这个omega的不同。
空是这三年来唯一的例外，魈对这个转学生的在意，也许能让这三年越积越厚的风雪有所变化。所以他们明里暗里一直在帮助他俩，尤其今天，几乎可以说是看到了质的突破，所以在确认魈的体质没有发作以后，他们谁都没有提出要替代他去帮助这个转学来的omega。
但……就算转学生是特别的，先生不同意的话，老幺绝对不会违背先生的意见。
伐难悄悄往下看了一眼，两个人已经很宿管阿姨说过，顺利的进到了宿舍楼。钟离也抬起了头，看着远处教学楼里的高二一班，目光有些深邃。
又过了一分多钟，就在浮舍手心都紧张的有些出汗的时候，钟离突然缓和了所有表情，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径自往天台入口处走去：“别总是盯着他们。”
“有这段时间，不如去把对面打扫一下。”
伐难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大哥，应达却先笑了起来：“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把心思完全放在这里，两个孩子的事儿，顺其自然就好。”
“先生对金鹏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哎。”伐难甩了甩袖子，搀上应达的胳膊。浮舍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头：“这下，能不能带回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真的能行吗……”想了想自己家弟弟那张臭脸，弥怒还是叹了口气。浮舍从后面拍了拍他的头，弥怒抬头看了自己家大哥一眼，跟着笑出了声。“也是，小孩子们的青春就让他们自己争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