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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梦与君同7(羡忘)ABO生子避雷be慎入

2022-10-04 08:44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夜过三更,魏婴趴在蓝湛窗前正打盹,忽而隐隐听见了些动静,就睁开了眼。

     是因为私自放走了他而被温情罚跪刚回来的温宁。

    魏婴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蓝湛,朝温宁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起身和他往门外去。

    “这是姐姐给您的灵丹,每日服一颗,可以帮助调节内息的。”

     魏婴点头接过,顺手倒出一颗吞下去,眼底一片肉眼可见的疲惫。

     “我听说夫人今日见红了,怎么忽然这么严重?”

      “他知道了一些从前的事,情绪有点激动。”说起此事,魏婴还是忍不住沮丧又烦躁,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压低了声音:“就这几天,他阴差阳错的跑去了青州,看见了我给他立的墓碑。”

      他原以为那块墓碑会是他们不堪的曾经的终结,却没想到它又变成了新的矛盾起始。

     “我原本以为,我只错在先前认错了他,后来仔细想,又觉得我错在了顺应天道,但现在,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又错了,当年我不该强行把他留下,其实……我是不是该放他走。”

      魏婴苦恼的抱住了头。

      他最初是天道命运的信仰者,所以在遇见蓝湛时就曾查看过他的命簿,知他八岁丧父,十岁丧母,寄人篱下,一生除却生老病死,有求不得一情劫,一生无姻缘际会,更无子女后嗣,终于二十五岁,死于一场意外的天劫。

     因为终年不过二十五,所以他的命簿很短,一生并不精彩,只有寥寥几行。

     站在凡人的角度上来说,这样的一生,无疑是凄苦的。

    这其实就是最初他格外照顾他的原因。

    其实那年蓝湛来邀请他看花灯,他本也没过于在意,就随口同意了,可当他后来又收到了大祭司的消息,告知他他的命定之人乃一块并蒂莲同心佩环之主,而他又偏偏在蓝曦臣身上看的这块佩环时,才觉察了不对,进而猜到了蓝湛所谓的情劫,或许正是自己。

     那个当下,其实烦恼的情绪是盖过了他找到那个命定之人的兴奋。

    但他没有犹豫太久,就选择了顺应自己的天命,也顺应蓝湛的天命,因为客观来说凡人一生于冥族也不过弹指相计,所有的痛苦与幸福都是一瞬,自然与宏大而永恒的天命和秩序不能相较。

     不过那个荷包,他确实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了它的具体含义。

     这是后话,当时他们在桥上,他是思考了好一阵,才决定状似无知的把自己和蓝曦臣的事告知于蓝湛——他思考了很久,在无可避免伤害的情况下,这样的方式至少可以为蓝忘机保留尊严。

      他稍微有点遗憾,事实上虽然蓝曦臣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但如果是他自己选,他当然更希望那个命中注定为他解开封印的人是蓝忘机。

     可是也没有什么如果。

    七夕那天晚上,他就向蓝曦臣表了白,蓝曦臣被他的突然吓了一跳,眼睛直直的看了他好一会,最后才有些无奈的笑了。

     “阿羡,别胡闹。”蓝曦臣摇摇头:“你小我好几岁呢。”

     他被蓝曦臣干脆利索的拒绝了,蓝曦臣还把他的表白称之为胡闹。

     他天生缺乏对爱情的感知,自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冷静客观的想,他虽然在蓝家住了有些日子了,但到底是和蓝曦臣相处有限,缺乏凡人眼中可以相守的感情基础。

     于是他没有争辩,甚至乐观的耸了耸肩,推着蓝曦臣大街小巷的玩了一圈,等他走进后院,瞧见蓝忘机房间已经熄了灯,就没有打扰。

     他知道蓝忘机今夜是伤心的,但是没关系,这只是他该历的劫,迟早会过去。

     他是很久以后才渐渐明白,凡人和冥族不一样,他的一瞬,就是凡人的一生。

      温宁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我……我不知道。”他轻叹了一口气,冥族普遍情爱淡泊,他可以明白忠诚,明白血缘的联系,可是两个原本没有关系的人一起建立起的所谓爱情,对他来说实在是从未涉足的课题。

     魏婴抬头看着他,苦笑了一下。

     蓝湛一直到隔天才缓缓醒来。

     他睁开眼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攥在手里,魏婴不错视线的看着他,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一夜没有睡好。

    这样的担忧,真不像是假的。

    他微微偏过头,不愿看见他。

    “你醒了。”魏婴混浊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随即又灭了,他看着蓝湛留给他的侧脸,半晌才道:“我……我去给你把药端进来吧。”

     他动作很快,蓝湛迅速嗅到了陌生的药的苦涩气味,混合着食物的味道。

      “你睡太久了,先稍微吃点东西垫一垫再喝药吧。”

      见蓝湛没动,魏婴不得不叹了口气:“你昨日都见红了,这个是保胎药,齐大夫说得喝上几天才能再把孩子稳下来。”

      这句话召回了蓝湛的魂,他仍旧没吭声,但是抬手轻轻摸了摸肚子,然后撑着自己起身,半靠在床头,朝魏婴伸出手:“给我,我自己来吧。”

     魏婴动了动嘴唇,没说出口什么,乖乖把半碗清粥递过去:“好像有点烫,你慢点吃。”

      粥确实有点烫,蓝湛拿着勺子在碗里慢慢搅弄着给它降温,他表现的十分温顺,喝了半碗粥,又接过药,把勺子撇在一边,就着碗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他擦了擦嘴,看见魏婴仍旧站在一边,垂着视线不知在想什么。

     蓝湛动了动,把一个枕头立起来,用他托住腰,让自己舒服一点,然后开口问:“孩子现在是不是不好,我是不是差点把他弄丢了?”

     “没有,齐大夫说你后面尽量保证心情平稳,这药按时喝就好了。”魏婴的声音略显喑哑:“但是我我想问……蓝湛,你还……想要这个孩子吗?” 

     蓝湛闻言抬起头,静静的看了他一眼。

     “我昨天和你吵架的时候,心里很悲愤,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要是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要是没有他,我就能无牵无挂的离开你了。”

      他隔着薄被轻轻抚摸着肚子,觉得喉咙一梗:“可是那天流了血,疼起来之后,我又想我这么疼,那我的孩子呢,他肯定也很疼,还这么努力的想活下去,我就开始后悔,他也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能那么想。”

      魏婴心疼的看了他一阵,俯身半跪在床前,哑声问:“蓝湛,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我发誓我会永远对你好,和你在一起,我们以前说过的一切都算数。”

    他咬了咬牙,艰涩又急切的说:“就当为了孩子,你能不能……能不能忘掉那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的一句话用尽了毕生的乞求。

     他无法向蓝湛解释真相,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蓝湛缓慢的呼吸着,又好笑又心酸。

    他甚至连一句争辩,一句解释都没有得到,他的歇斯底里,只是更加衬托魏婴的冷静克制。

    眼前的这个人,他曾经无比崇敬,感恩和深爱过的人,转眼间就学会了利用孩子来捆绑他。

    多可笑啊。

    他真的低低的笑了一声。

    那笑甚至有些让人毛骨悚然,让魏婴忍不住打了寒颤。

    但是下一秒,他竟然又看见了那熟悉的,温柔的眼神。

     他听见蓝湛轻轻的说,好啊。

     魏婴怔在原地半晌,才试探着问:“真、真的?”

     “真的,我以后都不会再提那件事了。”蓝湛脸上如沐春风般的笑半分不减:“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

      魏婴猛的把他拉进了怀里,抱的那样紧,好像怕一松手他就会飞走。

     “谢谢你,真的,我会加倍对你好的,真的真的……”

     蓝湛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鼻腔有些酸,他的脸上仍旧在笑,心底却在麻木的疼着。

    “去给我拿几个蜜饯过来吧,这药的苦在嘴里一直下不去。”

    “啊……好,好!”

    蓝湛望着魏婴的背影很快的离开,然后听见他和门外的景仪说话,说他已经醒了,药也喝了,让景仪吩咐厨房晌午多做几样菜,让阿箐去请齐大夫午饭后过来看看,还叫人去院子里采栀子花,要插了瓶放在他房间里……

   外头顿时热闹了不少。

   蓝湛麻木的望着窗子里投进来的明媚的太阳,嘴角的笑迅速淡了下去。

    就先这样吧,被魏婴骗了这么久,自己总要也骗骗他。

     剩下这段日子正好互相成全,直到这个孩子出生,全当报答你当年救命之恩,往后再也不欠着你什么了。

     蓝湛真的再也没有提过那件事。

    魏婴把院子里的一片空地整顿成了鱼池,给他养了几条赤色的鲤鱼,于是蓝湛每天能做的事情就多了一样——给这些鱼投食。

    很多时候魏婴都喜欢粘着他,偶尔和他说说奇怪的见闻,蓝湛也都一一听着,给予他回应,有时魏婴不知道哪个角度看他的时候会忽然上前吻他,他也不推拒。

     彻底入了夏,孩子也有五个月了,肚子大的飞快,衣服是隔一阵就要做新的。景仪拿来了几匹料子,说要裁制夏衣,蓝湛翻着看了一眼:“我瞧着这匹正青的不错,料子也轻薄,就它吧。”

    “夫人今年不爱穿白了,往年是一年四季都要白色呢。”景仪拿着那匹天青料子比了比:“不过这青色也好看,夫人白,什么颜色都衬的。主君觉得呢?”

     魏婴在一旁怔了片刻,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笑笑:“都好。”

    听他这话,蓝湛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徘徊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一直努力的控制自己,劝服自己不要再去回忆那些事,不是为了魏婴,而是为了肚子里一天天长大的孩子,他尽量让自己每天都平和,魏婴想方设法逗他开心时,他也会尽量调动自己真的开心一下。

     也有好的事情,他的孕吐反应终于熬到了头,胃口也见好,魏婴十分兴奋,日日恨不得摆出百人大宴的架势为他变着花样进补,补的齐大夫急慌慌的拦着,怕孩子太大难生,魏婴这才作罢。

      但他依然嗜睡,不知为何,自打有了孩子,他的精力就消耗的很快,睡梦中断断续续的梦见自己的过去,那场还没正式开始就结束了的感情,他依旧不死心的爱慕着那个肆意洒脱的少年,尽管他一直不曾看清楚他的样子。

    醒来后,他就会感到一阵失望,那愈发走向悲伤和惨烈的过去让他走进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搞不清楚前进的方向,究竟是该重拾过去,还是继续现在这段已经完全失去信任的虚假的感情。

    近来走在街上,蓝湛瞧见街边流浪的难民明显增多了。

     “听说南边这些日子愈发的不太平,前些天瘟疫横行未平,雨季一来又遭了水灾,逼的人都不得不往咱们北边来……”景仪十分怜悯的看着路边风餐露宿的难民:“这些孩子,都还那么小呢。”

     蓝湛低头看着人堆里一个削瘦的男孩子,脏兮兮的,脸色蜡黄,却又一双黑而亮的眼睛,一直看着他。

      他停下脚步,想叫阿箐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能买给他们的,但又想起魏婴嘱咐过他,这些难民逃难许久,都是饿极了的野狼,他施舍一个,就势必引来一群,推推搡搡间怕是会伤了他和孩子。

      他正犹豫着,忽而听见不知谁喊了一句“前面有人施粥”,一群死气沉沉的难民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蜂拥而去。

     蓝湛远远的瞧过去,见是个红衣的少年,搭了个草棚子,备了几大锅米粥和烧饼,正忙着布施。

     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长相十分秀气,是一种温和的,有灵气的俊俏,衣着看起来也像是富户人家,夷陵就这么大地方 ,倒是没听说哪个富户家有相貌如此出众的小公子。

     有了这么个善心的人也好,蓝湛略松了口气,正打算回家去,一回头看见那个难民男孩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那边,那边有人给你们吃的。”蓝湛指了指红衣少年:“快去啊。”

     男孩像听不懂一般,歪着头仍然看他。

     蓝湛心道这孩子许是有些痴傻,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段路,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个包子给他 。

      男孩儿接过包子狼吞虎咽了一阵,最后又抬起头看着他。

     蓝湛愣了一下:“没吃饱吗?”

     男孩儿摇摇头,朝他走近了些,举起枯瘦的小手 ,在他面前摊开,是一块木雕的佛像,不是什么好木头,技艺也并不精湛,需要细细打量才能勉强看出佛像的样子。

    “给我的吗?”

    男孩点点头,隔着衣服轻轻摸了摸他隆起来的肚子,嗓音稚嫩: “保……保佑、弟弟。”

     蓝湛的心柔软下来,接过那个佛像木雕放进随身的荷包里:“谢谢你。”

     男孩儿看了他一眼,转头跑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帮了人,蓝湛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愉快,连沉重的腰身也轻快了许多,他边走边想城里难民的事,魏府也算是夷陵地区拔尖的富户了,如今世道不太平,他们还未被灾祸波及,能帮人一把也是好事,今日那个施粥的红衣少年让他印象很深刻,他想着,他是不是也可以做些什么救助这些可怜人,权当给孩子积德了。

     但是这不是一笔小支出,总是要和魏婴商量的,他琢磨着,听说魏婴在书房,就推了门进去。

     他有些日子没进过魏婴的书房了,尽管已经多有克制,但隐隐想到一些事,还是难免不适。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被拼好的,但应该已经已经无法再弹奏的古琴搁在架子上,脸色微白了一下,旋即垂下视线,作没看到,站在门前轻声道:“你在忙吗?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魏婴欲盖弥彰的扯过来一块布把琴盖了起来,轻咳了一声,走上前把他往门外带:“那边吃晚饭边说,厨房都备好了。”

     蓝湛说起南方的天灾和夷陵城里的难民,魏婴的神色不由得凝重——因为他知道这其中玄机自然不是天灾那么简单,南方灾区大都依赖于灵渠长河,千年来河仙镇守于此处,才得以让灵渠长河滋养人间,哪知前些日子河仙却遭到屠戮玄武杀害,这让本就闹瘟疫的南方雪上加霜,几乎民不聊生。

     他们不得不承认,大抵是天性本邪,屠戮玄武这样随性又残暴的作风祸及天,人,冥三界,似乎根本谈不上目的,如果有,那就是他只想扰乱现存的秩序和平静,恨不得看天上人间都生灵涂炭。

     而最让他们气愤的,却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在追查屠戮玄武,可却一直没能成功的阻止过他。

     好在是如今他们终于迎来了机遇——屠戮玄武杀害河仙时,恰被一只鲤鱼妖看见,鲤鱼妖生性懦弱不敢抗争,只敢在河仙被害后偷偷跟踪屠戮玄武,最终确认了屠戮玄武的临时落脚处,大概是在南北交界处鸣山的一处石洞中。

    想到天帝已经派了人前去诛杀屠戮玄武,想来这些难民应是不会颠沛流离太久。

    只是人间不太平,善良的心终归是可贵的,魏婴没有反对蓝湛的提议。

     彼时,街边的难民领了施舍的粥和饼,已经相继散去,红衣少年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牵着一匹小马驹一路沿着出城的路走,行至城外僻静处,将借来的马还给养马人,然后随手在路边摘了一把野雏菊,又挑挑拣拣了些顺眼的树枝,一路抱着往山里去。

      山洞里只有一张简陋的石台,他把这些东西抱进来,然后点了火折子,把洞里照亮。

     石洞里还坐着一个面色阴郁的黑衣少年,两个人一起站着,说不上是谁违和了谁。

     “你又去凡人的地方。”黑衣少年的声音有些许诡异的嘶哑:“身上都是凡人的味道,臭死了。”

     红衣少年没有吭声,兀自忙着自己的,把前些天扛回来的粗木桩打磨平整作简易的桌子,柔软的枝条编成瓶状,精心插了野雏菊。

     黑衣少年歪着头看他忙活,半晌才半是嘲讽半是不满的道:“你知不知道你搞这些人用的东西的样子特别蠢,我们是兽,根本用不上这些多此一举的东西,还是说,你还没有改掉笨鸟可笑的筑巢习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根本不是鸟,就是一只发疯把自己变成赤羽的傻孔雀。”

      红衣少年瞥了他一眼,仍旧不言,这样淡漠的态度点燃了黑衣少年的愤怒,他上前一脚碾碎了地上散落的石块,凶狠的逼近对方:“别妄想瞒着我,火雀,你去给那些落难的凡人送东西了,你想干什么?背叛我?”

      “我没有,我只是心怀愧疚,我本意并不想伤害他们。”火雀似乎在克制某种情绪,说话的语气很是压抑。

     黑衣少年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你,好歹也是天界神鸟,对一群凡人愧疚?你我如今上天入地在三界都人人得而诛之,你真把自己当好人,心怀苍生吗?”

     这话未免是过于尖锐,火雀深深吸了一口气,抬眼与他对视:“玄武,你是不是差不多闹够了。”

     玄武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

    火雀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冷淡了,于是轻轻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我救你出来的时候,你只说你想要报仇,当年派大军诛杀你的是天界,关押你千百年的是冥界,你要疯我不拦着你,你说过做完了这些就跟我回蓬莱,我才帮你做了那些事,可是现在,你把手伸到了人界,你过线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玄武没有立刻说话,石洞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沉寂了一会儿,才响起一声嗤笑:“天界,冥界,他们不过是帮凶而已。”

    火雀愣住了。

    “你我心里都明白,谁才是罪魁祸首。”玄武十分讽刺的笑了:“只是你太懦弱了,不肯承认我们都被利用了而已。”

    火雀睁大眼睛,眼里透出一丝惶恐:“所以,你是要……”他紧紧的皱起眉:“他已经是成佛了,无量佛尊超脱三界万物,他不会再出现了!”

    “佛佑三界万物!我若搅乱这三界众生,甚至天地混沌,他难道永远不出现?”玄武忽然暴起:“他凭什么心安理得成佛,我们做他往上爬的云梯,他达成目的一走了之,我们两个如丧家之犬,火雀,你不恨吗?”

     火雀觉得自己的喉咙滚动的无比艰难:“玄武……”

    “别叫我玄武了,我不是。”

    “我是……屠戮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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