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最后一战(节译七)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CAIN'S LAST STAND》,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七章
“恐怕我们得提前结束此次用餐了,”奥雷利乌斯边说边站起身,引我走出了会客厅。老实说,他那泰然自若的模样已不是第一次令我感到惊讶。我毫不怀疑大多数与他地位相当的家伙此时一定会被吓得语无伦次,或是惊慌失措地围在原地不停打转,无计可施地干挥着手臂。如果我未曾接受过大量在危机中保持冷静的实际磨炼(当然这与我的工作基本相符),我可能也会像他们一样直接暴露出自己真实的心理状态。
“那真让人遗憾,”我违心地回应道,决心不能在宴会主人面前露怯。“你的厨师还是和从前一样技艺精湛。”我轻轻地敲了敲耳朵里的微型通讯器。“斯普利,怕是我们得提早离场。我们的敌人在选择‘光顾’的时机上考虑得不甚周到。”
“我们一定会代为转达你的不满,”奥雷利乌斯向我保证道,此时我们回到了那条通往机库的走廊,若是沿着相反方向继续前进的话,就能够到达飞船的舰桥。“船上炮组成员们的水平值得信赖,他们准能帮你把口信送到。”
“那就交给你们了。”我说道。我们停下脚步,准备就此分别。我以前自然也被卷入到过太空战之中,在我到达佩里亚之前的那一小段经历就是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例子,但我总是觉得太空战并没有普通士兵的用武之地。我倒宁愿选择脚踏实地,与敌人面对面地展开搏杀。当然最好还要有大量坚固的掩体可供我躲藏。
“那真是好极了,”奥雷利乌斯附和道。“要是我们不能把暗影之光送到安全的地方,那么也就只能靠你来阻止让它落入阿巴顿之手了。”
“我会倾尽全力的。”我暗暗祈祷盘踞在心底的恐惧没有直接显现在自己的脸上,并自然而然地亮出他期待的那种低调质朴的决心,给出了回应。“但我相信你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发掉这群乌合之众。”
“但愿如此,”他的话听上去全然没有把握。“我们这艘船的火力与巡洋舰相仿,而以战舰的标准来看,敌人的主力大部分都是些小船。但如果我们承受了过量的伤害,那也就只能选择从战场撤离。”
得出相同结论的我严肃地点了点头。若是奥雷利乌斯拿不到暗影之光,那么将他从恶魔谷获得的数据呈交给安伯莉就变得至关重要。那样的话,即便局势真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至少审判庭还能对他们即将面对的东西有所了解。当然,在此期间我会被困在前线无法脱身,只能竭尽全力阻止一大群混沌狂热分子得到那件该死的玩意儿,但那是之后的问题。此时我只想赶在炮击开始前返回佩里亚。“帝皇与你们同在。”我这一次真地很想让这句话变为现实。随后我与他挥手作别,转身赶往机库,努力不去想自己以后还能否与他再度相见。
就像维泽特尔向我保证的那样,当我赶到机库时,欣喜地发现斯普利已经做好了飞行前的一切准备——他放下了坡道板,启动了天鹰的引擎,在驾驶舱里等候我登机。事实上,在我跑到坡道板顶端前,他就已经开始收起那东西,而还没等我身后的密封门彻底闭合,我们这架破旧的小型穿梭机便已飞离了甲板。
“干得漂亮,斯普利,”我进入了驾驶舱,一屁股坐在维泽特尔在前往小行星采矿站的航行训练期间曾经使用过的那张座椅上,开口鼓励了他一句。即便他发现我没像乘客一样选择在后面的乘员舱里就座,出于礼貌或是因为忙得腾不出时间,这小子也会选择对这个事实熟视无睹。但老实说,这一选择对我而言却很重要,假使我们会遭受敌人的炮火攻击,我也想让自己看清到底是什么试图了结我的性命。“真是教科书般的起飞动作。”
“除了没有人向我们开火射击。”看来斯普利对此还略微有些失望。好吧,反正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让他称心如意。学员稍微加大了油门,我们开始向着前方那扇巨大的黄铜门飞去,透过缝隙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正在不断扩大,由繁星点缀而成的深空。当我们穿过大门,进入外面的空间时,我注意到船体外侧出现了很多与我们自己留下的影子平行移动的阴影,我随即抬起头,发现那是一队先前见到过的重型穿梭机,此时它们就像是围在格洛克斯兽身边打转的苍蝇一般在商船巨大的船体周围组成了防御屏障。它们自然不是那些货真价实的战斗机的对手,但它们能够按照主人的意愿灵巧地拦截掉来袭的炮火与登船舱。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为奥雷利乌斯的手下们没有荒废战斗技能而感到高兴。
“再见,祝你们好运。”我的通讯器里奥雷利乌斯的声音发出了轻微的回响,货船启动了主引擎,以强劲的动力挣脱了佩里亚的重力束缚,那样子就仿佛是潇洒自如地抖落了身上湿漉漉的雨披。
“帝皇保佑。”我不假思索地回应道,希望这一次这句祈祷能够变为现实。
“他们开打了。”过了一会儿,斯普利说道。
我望了一眼鸟卜仪的屏幕,试图弄清楚整体的战术态势。和往常一样,进入太空战会让我暂时失去方向感,直到大脑补足了行星地面战斗缺失的三维空间概念,这种情况才会有所好转。此时有三艘敌舰似乎正在逼近“金钱协约号”,或者也可以说情况恰好相反,而另外两艘更加讨厌的敌舰正向着我们脚下的星球进发。总之,我推测目前的战况应该是奥雷利乌斯选择了先发制人,依据就是为首的那艘敌舰突然从屏幕上消失了。
“首开记录,那么……”我说道。这时我的耳机里响起了一连串惊慌失措的话语声,差不多我可以接收到的每一个频率都没能幸免,这些人的喋喋不休影响了我继续观察接下来的战事,看来剩余那些缺乏组织的行星防卫部队终于注意到我们正在遭受敌人的攻击。【注:这样的说法有失公允,因为当叛军舰队从亚空间中现身时,奥雷利乌斯那艘商船舰桥上的船员们就已在第一时间向守军们发出了警报。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守军的反应相当迟缓。】
“我们直接返回忠嗣学院吗,长官?”斯普利问道,我摇了摇头。
“不,”我给出了指示。“我们前往海文道恩。”要是某人再不采取些措施将下面那群乌合之众组织起来,敌人轻而易举就能攻破我们的防线并占领首都,那样的话也许即便不说是朝不保夕,我自己的处境也会变得极其艰难。
“遵命,长官。”这位大红色头发的学员俯下身子去摆弄他的那堆仪器,绘制出了最佳的飞行路线,而后抬起头,咧嘴笑了笑。“总之,这应该会很有趣。”
“怎么个有趣?”我问道。
有一群细小的光点正在逐渐赶上从奥雷利乌斯座船旁边溜过去的两艘敌舰,斯普利冲着鸟卜仪屏幕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相当愉悦的表情。“那是我们的战斗机,”他说道。“履行他们的使命,吞食敌人的诱饵。”
“什么诱饵?”感到脖子后面寒毛倒竖的我连忙问道。此时我们这架穿梭机微微晃动了几下,仿佛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不安,不过我脑中的理性部分把这种感觉划定为机身与逐渐浓厚的大气层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太空防卫部队的船只眼下都集中在外层警戒线上,”斯普利提醒我说道。“这是为了防备虫子们再杀个回马枪。而这些敌船正好出现在我们的防御圈之内。”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为了保证不被外侧的守军拦截,他们现身的位置距离行星的重力井实在是太近了。那帮家伙一定是疯了。”
“他们当然已经疯了,”我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毕竟这些人是崇拜混沌的狂热分子。在他们看来,自我保护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另外你说这些战斗机打算做什么?”
“它们是我们此时唯一能够对抗敌军的防御军备,”斯普利说道。“所以它们自然便会冲上去与敌人交战。可这样一来会使得我们在大气层内籓篱尽撤,没有任何能够拦截敌方登陆艇的空中力量。”
“登陆艇?”我继续问道,已经开始有些理解正在靠近的敌船的运动轨迹了。
斯普利耸了耸肩。“只要我们那些战斗机飞行员开始攻击敌方的承载舰,敌人随时都会发射登陆艇。当然我们的战斗机意识到受骗之后就会停止自己的行动,但等到那时,敌人的登陆艇已经深入到大气层以内了,在他们落地前我们的战斗机根本就追不上敌人。您只要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一战术属实相当狡猾。”
我点了点头。虽说这孩子眼下还只是一名学员,但他对于三维空间作战的认识十分透彻,而我也不是刚愎自用,不愿听取他这样更为专业人士的见解。只要他别拿我的生命冒险就好。“那么敌人这些承载舰又会怎么样呢?”我问道。一想到轨道上还停着两艘货真价实的战舰,而它们能够对任何自己中意的东西尽情地发动炮击,我的心里就感觉极不舒服。
“它们哪儿都去不了,”斯普利对自己的这个判断颇为满意。“这是一次自杀式的旅程。”我再次瞥了一眼鸟卜仪的屏幕,能看得出他说得没错。照理说它们此时本应该启动制动装置,准备停留在轨道上,但事实证明它们还是沿着先前的航向继续下降,跟在我们后面一同进入了行星大气的外层。敌人或许希望能够绕着行星进行弹射,但我们的战斗机肯定是给它们的引擎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它们会成为‘引人注目’的目标。”
已经从通讯器里喋喋不休的对话声中收集到同样信息的我又点了点头。“情况和你说的一样。”斯普利满意地咧着大嘴笑了笑。
“那么等待它们的结局,要么是起火燃烧,要么就是坠毁。”他说道。随后的事实证明,这两种情形全都应验了。离我们更近的那艘敌舰才刚放出一群穿梭机,就和自己的同伴一头扎入到我们头顶上那浓密的大气层中。它们就像是成对儿划破天际的流星一般沐浴在火焰之中,当船壳外板与外部装置被从船体上强行剥离汽化时,在空中绽放出了一阵细小的火花。“请您抓稳,过会儿的飞行体验可能不是很舒服。”
由于事先得到了预警,我赶在冲击波撞上穿梭机的前一瞬间系紧了安全带,那随后而来的感觉就像是直接撞上了由沸腾的空气组成的“海啸”。我们这架勇敢的小型穿梭机就像是鼓中的豆子一样跳来跳去,而我很是感谢维泽特尔极有先见之明地为我指派了一名出类拔萃的飞行员。这孩子处变不惊,行事有条不紊,他就像是一位演奏羽管键琴【译注:羽管键琴即古钢琴,是钢琴的前身,诞生于16世纪的佛罗伦萨。它与后世的钢琴一样都是通过蹦紧金属丝弦的震动发音。但不同的是,羽管键琴是通过羽毛管制成的拨子拨动一根金属丝弦发音,钢琴却是用小锤敲击一股(一般是三根)金属丝弦发音。基于这构造原理上的差异,羽管键琴的音色纤细,而钢琴的音色混厚。】的首席演奏家一般游刃有余地摆弄着控制装置,将我们的穿梭机逐渐地调整回了稳定的飞行姿态。当他完成这一调整工作之后,我朝前方的挡风玻璃外面瞥了一眼,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畏惧之情。此时的我们较之先前更加接近地面,紫色的荒野和耕地从我们脚下飞速掠过,除了一片色彩斑驳的印记之外,根本无法看清其余的细节,这一幕景象成功勾起了埋藏在我脑海深处有关于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记忆片段。
“高超的驾驶技术。”我由衷称赞道。斯普利严肃地摇了摇头。
“我们还没降落呢,长官。我们这架穿梭机上的部分设备严重受损。”他聚精会神地浏览着“沉思者”的屏幕,那上面滴滴答答地显示出一长串的故障诊断,而我再次瞥了一眼鸟卜仪。两艘混沌船只再次从大气层中现出了身影,它们此时正沿着一条不规则的轨迹翻滚着向地面坠落,无疑会被包裹住它们的灼热空气融化成一堆残渣。【注:实际上,星船远比凯恩描述的要结实得多:尽管文中提到的那两艘船此时都已是死气沉沉,它们的外部船体变成了毫无特色的凝固金属废料,但它们的大部分内部结构依旧完好无损。战争结束后,异端审判庭的调查小组登上了这两艘船并进行了检查,不过我确信他们在任何一条船上都没有找到什么特别令人感兴趣的东西。】主要是为了寻求从他那含有暗示的不吉利的话语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试着再次联系了奥雷利乌斯,而结果相当出乎我的意料,我这一番无心之举居然获得了成功。
“你那边儿仗打得怎么样了?”我问道。此时第二艘与他交战的敌舰从鸟卜仪的屏幕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能撑得住,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奥雷利乌斯说道。“我们已经失去了右舷的炮组和主火控系统。眼下我们能做的就只剩下回收穿梭机了,他们勉强给最后一艘敌舰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最好赶在还能行动时尽快撤离战场,”我不太情愿地提出了建议。根据我通讯器里那喋喋不休的谈话声,我得知太空防卫部队的船只正在归来的途中,它们应该能够干掉这唯一幸存的入侵者。不过它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抵达战场,而如果“金钱协约号”在这段时间内被敌人击毁,那么准备送交给安伯莉的情报也会随着商船一起完蛋。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奥雷利乌斯听取了我的建议,我就有可能抓住这最后的逃生机会,赶在敌人的大部队到达佩里亚之前与他一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刚好有这个打算,”行商的语气非常严肃。“我们正准备进行折跃。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状况,都一定要保管好暗影之光。”
“这事儿你尽管放心。”我言不由衷地向他保证道,心里还在奇怪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应承下这么一桩麻烦的差事。好吧,在那之前,我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随后,标示他那艘商船位置的光点闪烁了一下,彻底不见了踪影,他那唯一一个幸存的对手彻底控制住了战场局势。此后不久,这艘敌舰也突然离开了战场,无疑是要赶回到它的出发地,向上级报告对我方防御力量进行查探的初次尝试并没有收获全功。
“我们正在接近海文道恩,”过了一会儿,斯普利向我告知了这一信息,此前从天鹰机体上传来的一阵阵微弱的颤动这时已经开始变得更为明显。“您打算在哪儿降落?”尽管问题变得愈发得严重,但我能看得出他还是在尽力让穿梭机能够继续飞向我们的目的地,而且小伙子的语气还是那般满不在乎,这显而易见的自信极大地平复了我的情绪。
“行星防卫部队司令部,”我指示道。“我们需要组织一个‘接待委员会’来迎接那些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敌方穿梭机,我们现在可没有多少富裕的时间了。”
“遵命,长官,”他说道,然后又去忙着摆弄那些操控装置。我们这架天鹰不停地颠簸,勉强攀升了一点高度,我也终于望见了远处的行星首都,大教堂由大理石制成的穹顶被落日的余晖浸染得有如鲜血一般殷红。但愿这不会是在预示着一个不幸的未来即将降临在我们所有人头上。
“我是凯恩政委,”我用通讯设备呼叫说道。“正乘坐忠嗣学院配属的‘血染的尤文尼斯号’穿梭机进入行星首都上空,预计到达‘莱特帕特’【注:这座行星防卫部队负责保卫行星首都的主要空军基地,显然是以某位战斗机王牌飞行员的名字来进行命名的,而这位英雄人物在第一次围城战中击落兽人飞机的数量令其他人望尘莫及。此地毗邻行星防卫部队的指挥中心和兵营,所以凯恩才会选在这里着陆。】的时间为……”我顿了顿,瞥了一眼旁边的斯普利。
“大约七分钟后。”他给出了答案。
“四分钟后,”我干脆地下达了指示。“派一辆车在着陆平台边上等候,准备送我前往作战指挥室。”我又瞥了一眼身边的飞行员,注意到了他脸上那略有些茫然不解的神情。“让他们忙碌些总归没有什么坏处。而且这么一来,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们说不定可以赶在我们到达前做好一些准备。”
他点了点头,把注意力转回到那些控制装置上。“也许我们还能找来一位机械师为我们检查一下这些系统。”学员试探性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主意,”我再次启动了通讯器,补充了一句。“再叫一位齿轮小子过来待命,我们刚才有点儿过于接近敌人的大型船只了。”我自然没有详细描述具体的情况,但我认为这样的措辞会给不明真相的人造成一种“我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错觉,这么做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坏处。
“遵命,长官。”基地的通讯员回应道,声音听上去略微有些激动,他随后就暂时切断了通讯连接。
“我能看到目的地了,”斯普利的语气颇为平静,他驾着穿梭机穿过市中心,径直朝那里飞了过去,毫不理会首都上空的民用空中管制。待等我们进入到最后的着陆阶段时,穿梭机从更为高大的建筑的尖顶中间急速掠过,毫无疑问,由此产生的巨响震碎了我们身后一连串的窗子。当我们降低高度时,我能清楚地看到那一张张有如白色斑点的面孔正抬头仰视着我们。【注:基于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我个人怀疑他此处的描述有些夸大其辞,因为机场附近的建筑的高度远不足以妨碍到进场飞机的飞行路线。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归根结底,斯普利明显在维持穿梭机飞行姿态上遇到了一些困难,所以我认为他的描述里还有那么一丝真实的成份。】“我们正在进场。”
出于安全起见,我再次检查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准备迎接我们这架仍在苦苦支撑的穿梭机与停机坪碰撞时产生的强烈冲击,但让我感到有些惊喜的是,这种情况并未发生在我们的身上。斯普利启动了着陆推进器,让机首恢复至水平姿态,而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块停机坪,那些不停闪烁且在渐浓的夜色中显得更加明亮的灯光标示出了它的范围。一台多用途卡车刚好停在旁边,里面涌出了一伙略微有些手忙脚乱的荣誉卫队。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撞击声,我们的穿梭机撞上了混凝土石板,斯普利脸上的肌肉猛地颤抖了一下,但说实话,我这辈子总是会遇到比这更为猛烈的着陆,甚至在他关闭引擎前,我就已经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发自内心地说道。“谢谢。”
“这不是我最好的一次着陆,”他略有些懊悔地回应说道。“但总算是完成了任务。”说完他降下了坡道板,伴随着引擎的咆哮与乱哄哄的人员谈话声,一股燃料燃烧后产生的味道与压抑的恐慌情绪从外面涌入了机舱。
“那么是时候继续完成我的任务了。”我说道。
“您最好能快点儿,长官。”斯普利指着鸟卜仪的屏幕,上面刚好显示出了一小群正在快速移动的光点。“敌人马上就到。”
编者按:
此时似乎正是附上以下内容的绝好时机,它以一个更加广阔的视角对后续事件进行了概述,从而弥补了凯恩在百忙之中无暇从他的角度完成这一工作的不足。
摘自《在那极暗之夜:千年战争总体评估》,阿伊贾佩·克劳泽伊尔,127.M42。
尽管仰仗“金钱协约号”的协作与驻守在海文道恩市郊“莱特帕特机场”的战术战斗机联队发动的协同攻击,我们成功击退了敌人的初次入侵,但突然消失的异端分子还是留下了恶毒的遗物。敌人的突击穿梭机开始在几个地方登陆,当地的行星防卫部队守军赶到使其伏法前,里面涌出的敌军已经给那些地区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其中最严重的莫过于我们的行星首都,它首当其冲地受到了敌人的猛烈攻击。正是由于敌人的这次进犯,凯恩政委被先行卷入到了这一正在逐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戏剧性事件之中,他毫不犹豫地向勇敢的守军们施以援手。毋庸置疑,彼时彼刻他们的心中对我们的这位英雄充满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