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二十四）
“公子你可有伤着？”
“就凭这样的货色，怎可能伤得到我？只是平白脏了手，恶心得很。”
“来人呐，将此人拿下！”
“是！”
顿时几个壮汉将人从地上给拖了起来五花大绑，然后押着他跪倒在了杨若清面前。杨若清站了好一会儿，也觉得有些累了，便挑了张看起来还算完好的红木酸枝椅坐下。即便他没有对其他人表面身份，他身上所携着的那股子冷厉而狠绝的气劲，也足以让其他人不敢直视。
“说说吧，这人是怎么回事？”
“安瞳，你傻愣着干啥，公子在问你话呢。”
“啊？哦，小的失态，望堂主恕罪。”
安瞳有些惊慌失措，因为他刚刚看到了那人的脸，竟然是陶九阴这个杀千刀的货。他居然没有被瑶见带的人杀死，反而还混在那些幸存者中。若不是正好被杨若清撞见干坏事，倒是让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逃过一劫了。
而罪魁祸首陶九阴趁机恶狠狠地瞪了安瞳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讲话，否则的话他会事后报复。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陶九阴正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他这些年混得不错，惹出了好几条人命却照样过得滋润逍遥，纵使他人对他恨得牙痒痒，却也奈何他不得。
“他、他叫陶九阴，是孙舵主的得力属下，颇受孙舵主的器重。我们……”
后面的话安瞳实在没有脸说出口，要他违逆良心说陶九阴的好话，还不如拿把刀直接杀了他呢。他们这些年被陶九阴荼毒得只剩下这具行尸走肉，连喜怒哀乐这样最简单的情绪都失去了，只剩下了痛苦和绝望。
其他人亦是如此，他们或多或少都与陶九阴有所纠缠，而他本人最是喜新厌旧，换人比换衣服还要勤。一旦他失去了兴趣，那么下场可想而知。之前有个才十五的丫头被他给糟蹋了，意外怀了孩子。可这丧天良的东西居然不认账，还甩手给了那丫头一包打胎药，让她堕了腹中的孽种。
他们敢怒不敢言，想尽法子帮她安置那可怜的孩子。谁成想她受了家里人几句冷语奚落，心一横竟真的将那一包打胎药尽数饮下。结果孩子是没了，可大人也因为失血过多死了。后来他们偷偷向药房的人打听，这才知道这龟孙憋了一肚子坏，要的量是足以致人死地的。
瑶见察觉出众人脸色异常，忙让手下人将他们带出去继续询问。也许杨若清说得对，其中或许另有内情。至于那名颤颤巍巍的少年，却突然扑到杨若清面前跪下，委屈的泪水潸然而下。他清楚眼前之人是自己唯一的希望，所以他决定堵上自己的这条命，若能为死在陶九阴手上的人伸冤，那名便是赔上自己一条命也在所不惜。
“堂主，小人有冤，求您作主！”
“说完再哭。”
“是、是。陶九阴这个无耻之徒本就是个流氓无赖，偷鸡摸狗什么都干。原来也就祸害祸害当地百姓，可后来得罪了一位上面来的大人物便逃来了太原。有次孙舵主遣人打探消息的时候遇上这家伙，他自告奋勇地为孙舵主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孙舵主觉得此人可用便收在了麾下。”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进了阎罗狱依旧我行我素，仗着孙舵主宠信横行无忌。安瞳他们也曾向孙舵主提起此人不可留，却被孙舵主驳回，还训斥我等办事不力，嫉贤妒能。他花言巧语哄得孙舵主只信他一人，我们成了他的陪衬不说，还总是狐假虎威指使我们干这干那。我们要是不服，他就在孙舵主面前打小报告。”
“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敢反抗的？”
“堂主，这可是狱主订下的规矩，反叛者死。我们纵使不甘心，也只能忍下。就算我们不怕死，可我们还有家小，总不能拉着他们一起陪葬吧。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我们侥幸能杀死他和孙舵主，我们又该如何应对上封的追责呢。您或许不知道，上面对孙舵主的业绩还是大加赞赏的，怎可能坐视他被手下人杀害。”
安瞳忍不住为那名少年辩解道，他们这些年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活得毫无尊严，在陶九阴面前连条狗都不如。多少次他们希望有人来拯救他们，可每次下派的巡视人员都被孙舵主和陶九阴轻松打发走了，根本没人管过他们的死活。
既然杨若清要他们实话实说，安瞳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今天既然有这位大人物到来，说不定他们的出路就在眼前了。陶九阴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怎么也不会料到有今日，沦为阶下囚的滋味也该让他尝尝了。
“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不对劲。”
“正是。”
“啪！”
杨若清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给砸了出去，脸色黑得吓人。欺上瞒下竟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真当他可欺不成。还没等他下令追查是哪些人干下这瞒天过海的勾当，已经有三个倒霉蛋急吼吼地冲出来跪倒在他面前，拼了命地磕头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你们随我多年，竟也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你们呢？”
“堂主明鉴，我等受小人蒙蔽，这才做出失之偏颇之举。该罚，该重重的罚。”
“堂主你要如何责罚我等，我等都没有半句怨言。都是我们的失察之过，以致于酿成今日之祸，纵使身领死罪也不为过。”
“……”
这三人中，只有一人始终缄默无语。他的举动引起了杨若清的注意，这个人叫成择，向来稳重谨慎，所以巡查各分舵的事才会交由他和另外几个杨若清特别看重的人。可惜了，他们有负杨若清的信任，让人钻了空子。
“成择，你怎么不开口求饶？”
“他们或许是真的被蒙蔽，而我是有所发现，却没有坚持查下去，所以我没什么好辩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