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霸伞】落秋思(九/上)
是时候来个人教教阿貂“死”字有几种写法了[doge]

痛,太痛了……
若说起先还只是痒,可是真等到渐入佳境,两人之间的游戏越是发展就愈发变得不可控制——柳应将他平日里的温柔抛诸脑后,月光是淡淡的,而方闻如水球一般晶莹易碎,藉着短暂的抽离,他瞧见那纯洁如斯的绯红面颊上泪痕遍布。
方闻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他只是小声地啜泣着,浑身颤抖不已,急促的呼吸声一阵阵的,是微微的湿,却带着烫人的温度。
“唔……”
方闻感觉自己仿若梦中,却是失控,什么也抓不住,就像是脚下大地突然龟裂开,唯一同他链结的是崖边那一根又粗又长的带着荆棘的绳索,还叫他焦灼于什么时候它也会断掉,自己就会直直坠入其中无底深渊不可自拔……
“啧……”
柳应试图用亲吻转移他的注意力,也好叫那口牙放过自己的肩,可那凄楚的目光如有实质,直叫自己作恶的念头愈演愈烈——
越是喜欢谁就越是要欺负狠了,自己怎么还跟个稚拙的小男孩似的呢……
“阿闻,你听话好不好?放松些,我给你上药,不这样的话我们两个都不会好受……”
这人管自己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倒是轻易!
方闻的力气到底不比柳应,手腕一直被他扣着,容不得抗拒;可身体被旁人占据、控制的感觉并不好受,而他则是一直攥着拳,直至掌心的汗已经濡湿了自己整个手掌——生怕一个忍不住就会全力拍出一式“碧海缥缈掌”,然后闹出人命来。
衣服贴在身上的黏腻感令方闻不由自主地挣动起来,他压根不想拓展对自己身体的认知,管那一层层挂在身上的是汗也好,是别的什么东西也好,他抿住唇一语不发,此时只想把自己泡进浴桶里清洗干净。
“啊……”
方闻来不及反应,自己就像海滩上的小龟一般被柳应翻过了身,润滋药膏接触娇嫩肌肤的清凉感叫他打了个寒颤,随即后颈被咬住,再次胡乱地容纳了那叫自己不适的根源;他已经感觉自己分明在难以忍受的边缘,可是嗓子好像被挤压住了,压根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有脑子嗡嗡乱响——
疼,太疼了……
柳应这个狗东西……他娘的就是个杀千刀的混蛋……
不行不行,骂脏话是不对的……
“阿闻,你别乱动了,实在难受就喊出来好不好……我轻一点,尽量……”
“我要、要你……嗯唔我要杀了……去死啊……”
最后的最后,无可避免的痛楚伴着高昂情绪稍纵则逝,两人大汗淋漓,待到余韵徐歇痛定思痛,伴着呼吸声一阵重过一阵,头顶天窗依旧静静流淌着月光……
……
一定是做梦……
他一定是还在做梦!
今儿个阳光打进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方闻是习惯早睡早起的,可疲惫同忸怩令此时的他掀不开眼——他能感受到身侧有旁人的存在,呼吸都是战战兢兢的,装作翻身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只希冀对方莫要发现自己在装睡然后趁早离开……
他只依稀感受到对方摸着自己的头发,在说:“方……阿闻,你别生气……我昨天真的是一时犯浑才……打开,别闷坏了……你、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伤?什么伤?他受伤了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模糊而混乱的记忆被难以启齿的阵痛逐渐撩拨开来,身上各处更是像有蛞蝓一类蜿蜒过的痕迹,方闻看不见沾染在床褥上的斑斑殷红,只是不想理人,借着睡意继续发出糊涂的嘤咛声。
柳应知道他已醒了在使性子,也自知昨个晚上是做得过火,便伏在方闻耳边柔声哄道:“阿闻,我去打水一起洗洗好不好?当时太晚了你又累睡着了才没清干净……听话,要是生了病会更难受的……”
他要听的才不是这些!
方闻身上难受,心中憋屈得紧,又是难堪——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拉着他做那种事?光顾自己宣泄了,可为什么他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还欺负成这样!
可叫他无地自容的是,自己最后居然顺服了,还深深浸浴其中……不对不对,他一定是病了!居然在这时回味!
“阿闻,我……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我当时真的是情难自禁……你要不打我几顿吧。”柳应坐在床边,一时语拙不知该说什么,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搭,眼见气氛僵持着,而方闻压抑着的断续的抽气声愈发清楚,叫他整个心都揪起来了:完了,哄不好了!八成是记恨上了!
他可不敢再越雷池半步,试探着问:“我给你把水打好然后只在外面等,阿闻若有任何需要就叫我一声,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方闻只听见水灌进浴桶的哗哗声,柳应将门带上出去了,他再三确认过屋子里没有旁人的气息后才窸窸窣窣从被窝里缓缓钻出来。
一旁就有镜子,如今他整个人都邋遢至极:哪哪都痛,蓬乱头发上还沾有淡淡的腥味,嘴唇是破的,泪痕留在脸上有种紧绷感,还有这一身被狗啃过似的印迹……再怎么将温热的水浇在身上都是洗不干净的。
方闻大力揉搓着自己的皮肤,血痂都挠开了,近乎狂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声地哭泣着:
亲就亲了,摸都摸了,抱也抱了,自己现在到底在计较什么?他跟柳应明明都是男人……
“该不会……”
方闻专心时才感觉到有明显的腹胀感,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想起那要命的生子蛊来:两人长枕大被一整夜,万一……自己真跟柳应有了怎么办?那时他该如何自处?爹爹跟父亲那里又该怎么说?
他昨夜是真的痛到口不择言才说要柳应去死,可若是叫方殊辰还有吴決知道了,按他二人一个比一个护短的性子,就算是自己若即若离不假,柳应岂还有命在!
房间的小窗传来鸟喙撞击的哆哆声,方闻下意识地就扒紧了桶边,面露惧色。
“纤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