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王者之刃》（四）

在多纳托斯战役的早期阶段，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和他们的盟友有必要从半岛的瓶颈部向北推进。俗话说，被遏制的敌人就是被打败的敌人。至高王托尔温派出了几十支矛头，每一支都伴随着星界军的侦察部队。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他们要通过侦察敌人的位置来确保运输路线的安全，并为帝国军队的大部队提供一个安全的前进通道，从而为向银金谷发起大规模进攻铺平道路。

我们美丽的阿德拉斯塔波尔是一个拥有粗犷田园风光的世界，包括许多辽阔的平原和崎岖的草原海洋。多纳托斯从来没有这样，自一开始就被人类的手转变成无序工业扩张的世界。现在，由于叛徒的行为，这里变得更加丑陋，对于那些已经习惯了家乡世界的粗犷美和广阔蓝天的勇敢骑士来说，这里一定是真正的地狱。它那灰色的工业城市扩张区被开裂的钢筋混凝土公路交错分割，每一条公路都足够六名骑士并排行进。在这些交通要道的周围，耸立着精炼厂、发电神龛、制造厂、工人休闲区、武器厂、坦克工厂、军火库、工人居住区和其他上千种金属和石头组成的怪物般的丑陋建筑，它们像名副其实的城市丛林一样聚集在一起。有些地方的建筑高耸如独眼巨人，骑士们在这些建筑的阴影下也会觉得自己非常渺小。狭窄的道路网、小巷和管道像毛细血管一样散布在这些建筑中。许多建筑都以严肃的雕像、巨大的骷髅和齿轮相结合的机械教徽章、工业香炉和其他阴沉的哥特式风格而自豪。目击者的描述告诉我们，这些装饰大多是在战斗中被叛军破坏或污损的，装饰上的图案和旗帜表明了毁灭之力的威力。欧姆尼赛亚的雕像被推倒后，散落在道路上。僵硬的尸体悬挂在高耸的建筑物上，像可怕的水果一样，是那些拒绝加入叛乱的人们腐烂的遗骸。

据记载，年轻的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参加了那次远征，他在传令官马科斯·达·德拉科尼斯的带领，以及他的士绅朋友卢克·坦·奇迈罗斯的陪同下，作为一支矛头的一部分行动。在莱尼德·科瓦什少校的卡迪安士兵们的护送下，他们沿着多纳托斯的普里莫斯的东海岸行进，除了帝国海军含糊承诺的空中掩护外，他们没有任何盟友……

——摘自森德拉赫斯特的著作，

《阿德拉斯塔波尔的明智战略》

第十七卷，《多纳托斯起义》

 

卢克·坦·奇迈罗斯挥舞着离子盾，抽动左手的感应器来调整它。光束击中透明的能量场时，在护盾上激起亮光，然后在半空中无害地闪烁、溅射。

“坦·奇迈罗斯，别再浪费时间了。小鬼，那些叛徒在用光枪射击，而不是光炮。”

格兰特子爵的儿子皱起了眉头，因为马科斯·达·德拉科尼斯在通讯中冲他咆哮着下达命令。

“我现在知道了，马科斯爵士，但我不能保证他们的装备。我听从了你的直接命令，要谨慎行事——”

“小鬼，我不需要你把我的话重复给我听。”马科斯粗声粗气地打断道。“我说过，在敌人的地盘上要小心，但不要每次有人朝你的方向发光时都躲在你的盾牌后面。如果我要让你和丹尼尔作为我的矛头同伴来承担这项任务，我不会让你在每个阴影下跳来跳去，并让我看起来像个傻瓜。”（说实话，我想起了我的驾驶教练）

卢克压制住了为自己辩护的愤怒冲动。他认识马科斯·达·德拉科尼斯很久了。在那段时间里，他明白了与传令官顶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马科斯非常肯定地表示，他对从战争到宫廷礼仪、葡萄酒和妓女的每一件事都比“无知的乡巴佬”懂得多。至少在这最后一点上，卢克自认为他可能有一些东西能够教给这只伤痕累累的老战犬。当他的骑士猛烈地颠簸时，他的假笑僵住了。警报器响了起来，他的控制板上的几盏绿灯闪起了琥珀色的光。

“你被击中了!”马科斯恼怒地叫道，“前一分钟像个女婢一样躲着蜘蛛，下一分钟就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朝你开枪。”

卢克生气地查看着他的鸟卜仪。前方隐约可见正激烈交战的居住区，在他的两侧，只有一片空旷的钢筋混凝土。不难发现攻击他的人，一辆改装得很简陋的地行车绕过了他的盾牌，向他投掷了大口径的子弹。随着王座上的机魂发出的一声嗥叫，年轻的骑士掉转座驾。英雄之剑顺利地响应了他的命令，在腰间的万向节上旋转着，迈出了一大步。卢克让游侠骑士的伐木枪咆哮着，上下翻飞，用一连串猛烈地射击把简易的炮车撕裂成了两半。汽车的引擎爆炸了，卢克通过感应器满意地欣赏着它的燃烧。

“在那儿。它死了。”卢克讨厌自己说话时听起来很暴躁，但马科斯·德拉科尼斯总有办法激怒他。

“匹夫之勇”，马科斯哼了一声，回应道。卢克一边咆哮着，一边砍倒了几个叛徒，以免他们从地行车的残骸中逃生。

卢克下定决心不再犯错误，于是一个念头扩大了他的视野。那些符文在他眼前游移，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完全吸收了在视网膜上滚动的信息。他和马科斯的骑士们站在一个巨大的工业用地上，这是一片50英里宽的钢筋混凝土平原，曾经作为存储无数奇美拉底盘的空间。现在坦克们被叛徒或忠诚者逼着去服役了，什么都没留下，除了一片废墟和一堆油坑。在骑士们重叠的阴影中，一辆笨重的圣物守护者的爬行者在运转。这是一辆装饰华丽的载具，上面有八个装甲气动轮胎，它几乎有一辆超重型坦克那么大。爬行者的电枢装置被加长了，修理吊杆上挤满了人，圣物守护者和侍从对马科斯的骑士进行了轻微的修复。

“丹尼尔，”马科斯在通讯中说，“你把那些叛徒坦克清干净了吗？小鬼。”

丹尼尔的游侠骑士就在不远处，拱卫着高耸的居住区之间的夹缝，俯瞰着整块场地。

“是的，马科斯爵士”，他回答道。“全部摧毁了。”

“干得好。”马科斯咕哝道，卢克听到他在换频道。“科瓦什少校，你听到了吗?再也没有异端来参加舞会了。”

“收到，马科斯爵士。”卡迪亚军官的声音在他们的公共频道上回响，“请转达我们对丹尼尔爵士的感谢。这里基本没有敌人了。”

卢克对此印象深刻。二十分钟前，科瓦什的卡迪亚人进入了居民区，三百人去对付一支由一千多名叛徒组成的可疑部队。

“你需要火炮支援吗，科瓦什少校?”卢克大声说，如果可能的话，他很想协助这场战斗。

“小心点，坦·奇迈罗斯，”马科斯笑着说。“你会冒犯他的。”

卢克的问题得到了回答，西边街区的上三层楼被一连串雷鸣般的爆炸照亮。窗户接连粉碎。玻璃像闪烁的冰雹一样落下，燃烧的尸体也随之翻滚着飞出。在噼啪作响的火焰映衬下，通讯里传来了卡迪亚人的声音。

“该地区已被清理。撤退。”他像是在报告口粮很令人满意，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星界军的金牛装甲车（Taurox）已经就位，好斗的车辆停在街区入口附近，撤退的卡迪亚人可以很快重新上车。

“狙击队，沃切克、康斯坦斯、德拉尔，”通讯频道传来科瓦什的声音，“在屋顶守住。监听情报，谨慎靠近——你们知道规矩，先生们。”

通讯传来回复，是卡迪亚士兵在确认他们的命令。

“向我靠拢。”马科斯的声音在卢克的耳旁回响。“我们要再次沿着47号主干道前进，一直走到77-9-1地点。卢克，我要你后退五步，掩护左翼。丹尼尔，向我前面走四步，掩护右翼。配合节奏，让卡迪亚人来指挥。不准开小差。”

“他是一条刻薄的老狗，”卢克在私人频道上对丹尼尔说。

“他是我父亲的传令官，”丹尼尔严肃的回答，但卢克很了解他的朋友，可以听到隐藏在礼节背后的风趣。 “小心在他背后说坏话，即使是在私人频道上也是如此。 他的决斗变少了。”

“哈，”卢克咕哝道，为他的骑士的动力推进器充能，并大步进入队列。“欢迎他来试试我。”

“他会击垮你的，”丹尼尔笑着说。 “现在安静下来，注意你的鸟卜仪。 我们在战场。”

在卢克的前面，马科斯爵士的守望骑士大步走到了位置上。骑士看起来和驾驶它的人一样令人敬畏，在虚张声势的背后，卢克暗自庆幸马科斯是他的盟友，而不是敌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得喜欢这个粗暴的老怪人。

“来吧，你们这些傻笑的小侍女，”传令官命令道。“提起精神，注意你们的王座。卡迪亚人要行动了，我不希望你们俩中的谁跟不上，而给我们的家族带来耻辱。”

“遵命，马科斯爵士，”丹尼尔尽职尽责地回答道。 卢克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到他的战友身后，他们驾驶着骑士在棚屋之间穿行。 这将是漫长的一天。

 

时间在卢克的计时表上一分一分地过去，慢慢变成了几个小时，他们的矛头沿着海岸高速公路在高耸的、破败的建筑物之间推进。他的王座喃喃低语者，自他适格以来，它的幽灵对他来说仍然模糊不清。卡迪亚人乘着金牛装甲车，在骑士们沉重的脚步旁隆隆前进，武器已经打开，准备好战斗，但敌人并没有出现。

然而，每一次新的亵渎和残忍的景象都让年轻的骑士更加憎恨叛徒们。

“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卢克问，与其说是对他的同伴们，不如说是对他自己。

“我不知道，”丹尼尔回答，声音有些不安。“这太糟了。”

“恐惧，”马科斯爵士咆哮道。 “绝望。 一种或另一种弱点。 不要试图理解异端，小伙子们。杀掉他们就行了。”

“森德拉赫斯特写道，了解你的敌人是打败他的第一步，”丹尼尔回答。“我希望我能理解，是何种悲伤或谎言会让善良的帝国公民犯下如此异端的行径。”

“书籍，”马科斯突然生气道，“不能代替冰冷的钢铁和勇气。你不需要理解他们的悲伤，小鬼。你得把他们从银河系中清除掉，他们就是群异端人渣。我们是德拉科尼斯的骑士，不是缮写室里耍笔杆子的。”

“我只是想说……”丹尼尔开口辩解，他的语气是防御性的，但马科斯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小鬼。《明智战略》不是没有它的优点，但这是战争，不是龙之尖塔图书馆!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战争，丹尼尔，我们是在战争中，而你们俩就像高地草原一样青涩。所以，别再讲哲理了，在异端把我们和王座分离之前，赶快开始看你那该死的鸟卜仪吧。”

听了这番话，卢克皱起了眉头，但他忍住了朋友被训斥时涌起的想要为他争辩的怒气。现在争辩是没有用的。此外，他们正在接近一座横跨石油化工河流的宽拱桥。即使从远处看，卢克也能看出这个地形对他们不利。

“在前面。”卢克说，打破了令人不安的沉默。

“我看见他们了，那群败类，”马科斯补充道。

在那座宽阔的桥中间，一个摇摇欲坠的大理石拱门下，异教徒筑起了路障。残破的民用车辆、在战斗中受损的防御部队的坦克、沉重的钢筋混凝土石块，以及异端们能够拼凑起来的任何碎石，都被垒得又高又厚。每个部分都用偷来的钢筋加固，而路障的顶端则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铁丝网和腐烂的钉头。

卢克提高了他的鸟卜仪的放大倍率，在他的标准视图上叠加了热探测过滤器。

“那后面有很多人，”他说。“数以百计。”

丹尼尔的骑士已经在桥头停下来等待同伴，但众王卫没有回答。相反，是卡迪安团的领袖科瓦什少校通过通讯发言。

“荣耀之火矛头，敌人集中在前方四百码处。请提供建议。”

当卢克和马科斯在火之誓言旁停下时，卡迪安装甲车向路的两边散开。停顿片刻，在这期间，烟雾从远处的火焰中慢慢地飘过头顶，深红色的闪电划破了上空的云层。卢克可以看到路障那边的动静，就像躁动的岩鼠巢。

“趁现在，小伙子们，”矛头的公共频道传来马科斯的声音，“我们发起冲锋。在前方做掩护，快速前进，稳定压制火力。不管他们后面有什么，我们都可以防御，但卡迪亚人不行。我们承受异端的火力，突破他们的路障，然后卡迪亚人赶过来，迅速救出幸存者。”

“荣耀之火矛头，”科瓦什的声音再次传来，“重复，请提供建议。”

这一次，马科斯爵士进行了回复，概述了他的策略。他说完后，丹尼尔开口说话了，这是他几分钟以来的第一句话。

丹尼尔说：“马科斯爵士，我们离所有支援部队都很远，而且这里的信号很差。”

“由于靠近西岸的电子神庙，机魂不稳定。很难准确地看到离这里一英里以内的任何地方，包括桥上正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传令官阁下。”

“如果他们那边有足以让我们担心的大动作，我们就能看到。丹尼尔，谨慎是赢不了战争的。”

“请确认我们的策略，”传来科瓦什的声音。“我会把我们的三辆金牛装甲车布置在爬行者附近，为圣物守护者们提供额外的保护。”

激动之余，卢克只听了一半。一场时机正好的冲锋。将在突袭中夺取荣誉。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激动得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当他意识到某种渴望正通过与他的机械王座的神经连接传过来时，他开始行动了。他的先祖们喜欢战斗。他第一次能够听到他们的低语，开始变成真正的话语。

…举起你的武器，注意侧翼，始终将你的盾牌置于最佳偏转位置，不要给你带来耻辱…

“你听到了吗?”他私下里在通讯上对丹尼尔说，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重叠的单词上。过了一会儿他才得到回应。

“来自王座的声音?”是的，我的已经低语了一段时间了。这是在……分心。”

“我感觉我要疯了，”卢克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

“别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丹尼尔回答。“监视你的仪器设备。检查你的感应器。在脑子里背诵骑士守则，想想什么是真实的。我读到过，你越不特意去关注幽灵，你就越容易控制和理解它们。”

“好吧，”卢克说着，吸了一口气，对他的驾驶舱系统进行了战前检查。“不要专注于它。专注于真实的东西。”

“让头脑保持清醒，卢克，”丹尼尔不安地补充道。“我一直在看战略地图，上次对环道用鸟卜仪进行扫视，显示敌人在这里有重型装甲。”

“你能从那堆乱七八糟的符文中看出来?””陆问。

“是的,”丹尼尔惊讶道。“你不能吗?”

“先生们……”马科斯爵士中断了谈话。“愿德拉科之火保佑你们。准备好你们的武器，举起你们染血的盾牌，让你们的祖先感到骄傲吧。听我命令，发起进攻。”

马科斯带头冲锋，卢克大步走在他的左侧，丹尼尔在他的右侧。卢克给他的座驾充能，当英雄之剑的机魂享受即将到来的战斗时，他感到了一种迫切的兴奋。桥梁随着他们的脚步而摇晃，大块砖石从敌人路障上方的大理石拱门上崩塌。他驾驭着他的座驾，为它的加速而兴奋不已，感受到骑士的每一大步都在左右晃动。他的座驾的发电机在咆哮，回应着他的期望。在后面，他隐约地察觉到身后的卡迪安金牛装甲车正以分散的队形向前推进，但现在它们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的骑士炉心砰砰作响，风在他的装甲上呼啸着，准备解放武器的渴望蛰挠着他的心。在前方，叛徒们的路障越来越近。

突然，当骑士们逼近一百码之内时，路障的顶部像统一日的烟花一样亮了起来。

“接敌！”马科斯咆哮道，他的座驾一马当先，以和领航员一样的积极步态冲进了烈焰风暴中。“注意你的盾牌，尽情开火。”激光武器闪烁跳动。单兵作战武器灼热的枪口喷出阵阵等离子体。遭窃取的火箭弹被发射出来，在上空飞过，留下灰黑色的尾迹。

面对突然出现的冰雹般的火力卢克本能地向后退，他的骑士踉跄着回应。爆炸在他的离子盾上绽放，一枚导弹在头盔前几英尺处爆炸，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王座！”他大喊，他的离子护盾吸收了敌人的火力。当第一重弹幕袭向他们时，丹尼尔也犹豫了。马科斯没有。传令官的守望骑士还在全力冲过桥梁，对异端的阵地进行还击。 加特林机枪沿着路障的边缘咀嚼，将大量的石屑、弹片和火花喷射到空中。异端们像布娃娃一样被扔了回去，或者像血泡一样被大口径子弹击中而爆裂。马科斯的伊卡洛斯炮为轰炸增添了怒火。爆炸声如雨点般撕裂了瓦砾和金属，当烟雾散去时，敌人的路障中出现了一个大洞。（异端:“帝国的骑士都是怪物吗？！”）

卢克现在再次加速，决心不落在马科斯后面。丹尼尔也在做同样的事，当这对朋友几乎同时开火时，卢克咧嘴笑了。成堆的残骸发出白热的光，然后炸成碎片云。倒塌的砖石和被玷污的雕像破裂并爆炸。当两声热能炮的爆炸声冲破敌人的防御工事时，数十名异端分子消失了。

叛徒进行了还击，他们的火力造成了一定损伤。一枚导弹被丹尼尔的离子盾反弹，飞出路面，迎面击中一台金牛装甲车。卡迪安装甲车升起一团火球，掀飞了车顶。当等离子击穿卢克的盾牌，融化了他的座驾的右膝甲时，他仿佛受到了同等的痛苦，发出哀嚎。不久之后，枪手就被荣誉之火像打桩机一样的铁足踩死了。传令官熟练地把他的骑士向前倾，挥舞着他的雷击拳套穿过街垒的顶端，将一大群敌人打成血肉模糊的可怕暴风雪的，同时他的枪炮仍然在轰鸣。

卢克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三个衣衫褴褛的人争先恐后地越过路障，直奔丹尼尔的骑士而去。三个人都在胸前抱着笨重的东西。他的鸟卜仪一瞬间确认了这一点，并在他的视网膜上亮起原理图，并将警报数据直接传输到他的大脑皮层中。那是爆破装置，从近距离投掷，他们可能会炸断丹尼尔的骑士的腿，或者更糟。

用伐木枪。瞄准你的目标。密集射击。

这句话不经意地从王座涌入卢克的脑海。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做出了反应，抽动了一下感应手套。子弹从他的伐木枪里射出，在一片血腥味中撕裂了冲锋的异端们。三人都倒在了距离火之誓言不超过十英尺的地方。丹尼尔正向路障外的导弹小队持续输出火力，根本没有时间转身交战。不过，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片刻后气喘吁吁地道谢。

“射得好，坦·奇迈罗斯，”马科斯爵士说，“我们会让你成为骑士的。”

“我已经是骑士了，”卢克嘟囔道。尽管如此，他还是对马科斯的技术感到惊讶。荣耀之火大步跨过街垒的防线，践踏了残存的几个敌人。到了西岸，鸟卜仪上出现了几个模糊的符文，这是一支叛徒黎曼鲁斯中队。卢克的数据库告诉他，那是征服者型。机甲杀手们，这正是丹尼尔所担心的那种威胁。

荣耀之火的加特林炮将其中两辆坦克变成了滚滚燃烧的火球。第三辆进行还击，那长得出奇的主炮向马科斯的骑士发射了一枚跳动的炮弹。传令官巧妙地用离子盾牌挡住了炮弹，并在爆炸中安然无恙。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大理石拱门，把它击得粉碎，砸在下面的异端身上。荣耀之火用它的拳套碾碎了坦克的征服者炮塔。在爆炸前，火焰从破碎的车身喷出。

卢克意识到，不是丹尼尔说错了。这并不是说马科斯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险，尽管他可能看起来不屑一顾。只是马科斯·德拉科尼斯爵士对自己所做的事非常在行，他与他的骑士融为一体，所以他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

荣誉之火傲立在叛徒坦克的残骸中，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的战友和那些甚至现在还在守卫街垒，用刺刀拼杀，消灭最后一个活着的异端的卡迪亚人。传令官将他的骑士自动三角旗升到最高，并高举他的拳套。

“荣耀与功勋!”他吼道，两个年轻的骑士也跟着他高喊。

“荣耀与功勋!”

“这座桥是我们的了，你们俩都还活着。”马科斯粗声粗气地说，但很满意。“做得好。让圣物守护者把战斗损伤修补好，然后我们继续前进。在夜幕降临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对于那些落后的人来说，没有什么珍贵的荣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