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恨16 连城璧X齐衡 朱一龙水仙

看着书桌上的一份份证据，连城壁终于相信齐衡说的都是实话，这件事调查了整整一月，虽然朱厚照死了，不过他曾经身边的仆人也好，下属也罢，都一一招供。甚至就连让齐衡找连白壁去救花无谢一事，也是朱厚照设计安排的。更别说让齐衡找一帮众臣辅助朱厚照上位，这些都是精心设计安排的，而齐衡只是那颗棋子，待棋子失去了用处，便直接弃之。但即便是弃子，朱厚照还是将他放在了自己身边，目的就是为了激怒自己，如果齐衡在连府死了，那么朱厚照就能以莫须有的罪名，加上为齐家讨个说法的理由将自己发配边疆，再在去的路上除之。可以说，朱厚照的心思缜密，只是他算错了连城壁这人，自然也算不到齐衡会爱上连城壁，哪怕受尽屈辱也因这份爱而苟延残喘地活着。

齐衡站在窗前，这一个月，自从自己苏醒后总能看见连城壁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他看得出他眼底的憔悴和痛惜。可齐衡已经不会再去自作多情，而当他对连城壁没有了期待后，反而轻松了很多。

连城壁恢复了齐家的清白与自由，但早已没落的齐家已不复当年，而齐衡也不可能再回朝廷。连城壁对齐衡的态度转变了很多，可这对不再对连城壁抱有期待的齐衡而言，反而更拘束了。总管连城壁总是好吃的好喝的派人拿来，但齐衡的食欲并不好。

“齐衡，你明日想吃什么，我让御膳房给你去做。”

“陛下，您大可不必如此，我没有觉得这些东西不好吃。”

“那你为何不吃呀？”

“陛下，齐衡感激您还了齐家一个清白，可齐衡想求陛下一件事。”

“何事？”

“陛下可否还齐衡一个自由？”

“你要离开我？”

“陛下，您留我在身边无非就是想折磨我，可如今您已经知道了真相，若您还是不能原谅我，请赐齐衡一死。”

“就算真相大白了，你齐衡也是我连城壁的人，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连城壁脱口而出，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放齐衡离开。

齐衡不解的看向他，随即道：“难道我的身上还有什么值得陛下利用的吗？”

“齐衡，你记住了，从你进入连府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连城壁的人。我在哪，你就在哪。”

“你在哪我就在哪？呵呵，你想要我？”

闻言，连城壁皱眉，不知为何他的心很乱，跳动的也很快，没有敢去看齐衡便冲冲的离开了。

可等到了晚上，连城壁依然心系着齐衡，他陪着他一起用膳，随后两人一个看书一个批奏折。入夜，连城壁拥着齐衡入睡。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半年，齐衡发现连城壁对自己的态度确实变了，甚至就连那方面连城壁也开始会询问自己的意见，如若齐衡不答应，连城壁便不会强求。

齐衡坐在庭院里，天气已经入秋了，齐衡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敢回齐国公府。当日朱厚照一事，齐衡一回府就被齐国公赶了出去，无论齐衡如何解释，齐国公都置之不理，甚至直接让府里的侍卫将他架出去。齐衡记得非常清楚，那日下着暴雨，他被扔出了府，齐国公不许他再踏入齐府一步。他眼睁睁看着齐府的大门被关上，而他有家不能回，好在他在府中人缘不错，府中的一个小厮偷偷让齐衡暂住在离连府不远的家中，再之后就是连白壁的死讯加上被送去连府了。

想着昔日种种，泪水从眼角滑落，连城壁一进屋便看见齐衡在默默流泪。他上前询问，齐衡什么也不愿说。晚膳期间，齐衡还是开口道：“陛下，齐衡有一事相求。”

见齐衡有事恳求自己，连城壁心下高兴，齐衡告知连城壁自己想回连府看看，连城壁答应。不过连城壁想陪同齐衡一同回府，被齐衡以一句有失陛下身份而拒绝。被人拒绝连城壁自然是不悦的，入夜，齐衡主动拥抱连城壁，这让连城壁欣喜若狂。见齐衡答应与他交好，连城壁疯狂的索取，似是要将着半年来的份都补回来，齐衡也主动迎合。在连城壁看不见的地方，一滴清泪从齐衡的眼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