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有疾》上 孤鸿先生著
《一机必中》小剧场魏小婴的书单
注: 前半部分是之前投过的,可略过。

前三十八回是夷陵教主自上位后大杀四方统一魔道的事业线,不看也行。
以下章回自三十九回开始——
“哈哈哈……”魔教教主夷陵飞到悬崖边,用鬼笛指着正陷入苦战的众人,又哭又笑,状似疯狂。
一刀劈开数位进攻魔教总坛之人的魔教护法含光眼底似含冰缀火,看到教主站在如此危险的地方,心生不妙,脚连点数下飞落至离他几丈开,朝他伸手:教主快回来!
“哈哈哈!含光?!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为剿灭我魔教可真是‘身先士卒’,不仅奉上‘忠心’,还甘愿出卖身体。含光……不愧是正道楷模!哈哈哈~”夷陵眼角泛红,对含光凄厉冷笑。
含光看夷陵状态很是不对,不敢莽然过去,只放柔了声音安抚:阿陵,快过来我这里,那里不安全,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这些攻陷我教总坛的‘正道英雄’不是你引进来的?解释给我下药毁我内力之人不是你?还是解释你不是武林盟主?”夷陵冷笑,被心腹背叛致教众被杀的沉重打击下,他再不见往日的高傲清冷,颇似痴癫之状。
“阿陵,是,我是伪装入教,可我没有背叛你,这些人不是我带进来的,求求你,别再往退了!听我解释……”含光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一步一步毫无留恋地往后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伸出手一脸哀求。
偏偏此时有一正道人士一边朝夷陵挥剑一边对含光喊道:盟主!快杀了这魔教妖孽!
“魔教妖孽……呵!”夷陵冷笑不止,随手一拍,将那冲过来之人一掌拍死,随即轻抹去嘴角出的血,狠辣地盯住含光。
含光恨不得出剑把那个乱喊之徒大卸八块,却见夷陵停住了脚不再后退,不免心定了定,想着这般若能激起他对自己的杀意,过来对付自己也好。但这回他又错估了夷陵,本以为这位向来冷傲如雪梅、即便风欺雪压也从不折腰的魔教教主,定会选择亲自了结自己这个‘叛徒’,也不会自苦自伤,却没想到对方只留给自己讥诮一笑,在自己放松之际直接后仰跳崖了,只留下一句:含光,我在下面等你。
“阿陵!!不要——”含光吓得眼睛大睁,立即冲到悬崖边,只看到夷陵笑着闭上那双每每看过来时必令自己心神摇曳的眼,直坠远去。
“阿陵!!!”悬崖上只留下一句痛彻心扉的悲呼!
上回说到,自魔教教主夷陵跳崖自尽后,教内门主、左右护法等人带领残余教众打退了进犯总坛的正道门派。
三毒、赤锋带人遍寻夷陵教主三月无果,回教后右护法含光已强势上位继任教主,泽芜则服从站队。
含光教主雷厉风行、办事老练,快速清理教内叛徒、击败教内不服之人,把教中上下治得服服帖帖。
左护法三毒惊怒之下质疑教主之死与其有关,言其心可诛!继而约战落云崖,含光应战。岂料三毒完全不敌,被重伤左臂后怒而退教,成立莲花坞,誓为前教主复仇。一时之间诸多教众叛教而去,含光对沸沸扬扬的“叛主”之说全程保持缄默,也不阻止教众离开,只将泽芜提为左护法,留下来的赤锋仍任门主。
魔教此番动荡便告一段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正魔两道交锋有损,背后“渔人”则开始蠢蠢欲动。
说到此次魔教被攻,祸乱源头却并非来自正道,正道那群人只是被另一魔教——五毒教当作一枚马前卒罢了。
这便得好好说清夷陵所在的‘罗刹教’与‘五毒教’的怨远恨长了,前番已交待——自夷陵以双儿之身任罗刹首领以来,行事虽狠厉霸道却自有章法,挑三道、制九流,清魔道,禁各个魔教之人无故造杀孽,魔道不良风气自然肃清许多,与正道门派的摩擦也日趋减少。同时,夷陵教主凭借出众才能将宿敌五毒教死死按住,‘罗刹教’成为魔道第一教,正道那边便以‘魔教’称罗刹教了,足见夷陵威名。这般一来,原与罗刹不相上下的五毒教可不得恨得咬牙切齿么!
五毒教信奉毒蛇,擅长养蛊,手段残忍血腥。教内毒蛇坑数不胜数,平日不仅捉来普通百姓,先灌喂各种毒草毒药,再以其血肉饲蛇。教众皆爱炼蛊,全身藏满毒物不算,更有舵主以上以身养蛊,堪称‘毒人’。
夷陵在魔道立下的任一规矩,都仿佛是对五毒教的打压和控制,他们自然无法容忍,且蛇性本喜钻洞,沾染蛇毒之人更是如此,他们对夷陵一个本该躺在床上张开大腿过日子的双儿十分不屑,常有侮辱之语。
夷陵性烈高傲,眼里更揉不得一粒沙子。不过几年,五毒教便被他打得七零八落,再不敢大放厥词。但蛇,可是世上最擅蛰伏之毒物……
夷陵身上蛊毒便是在与五毒教副教主对敌时,不慎被其用自爆内丹之法种下,无药可救。
好在夷陵大难不死,昏死深谷时虽未及时被本教心腹寻回,却也逃过了五毒教敌众的搜查,巧被一白衣神医所救。只他所中毒蛊过于毒辣,当时可谓九死一生。神医再神却不是真仙。只他救人是个爱走偏锋的,又极爱以毒攻毒……故夷陵那身蛊毒无法拔净,却尽数转成了淤毒。每逢月圆之夜,离不得至阳之人及至阳之物‘舒缓’。若无阳汤浇灌,不仅有热火焚身之感,全身内力也会消失。
若非夷陵醒后内力不继,需躺在床上养伤,待知晓解毒法子后他差点没把神医药庐给掀翻了。神医无奈之下只好几针下去把他定在床上干瞪眼,免得糟蹋他的好毒。
夷陵生来自负不信邪,自诩能以一介双儿统领魔教,不可不谓声‘艰难’,他都咬牙挺过,何惧一小小血毒?不过每月强熬一回便是了!再高傲的头颅,一切都抵不过头回发作时那股浑身麻痒,后府空虚喷泉,更令其恐惧的是,全身引以为傲的武力尽数不见,手无寸铁……
这对夷陵来说比死还难受,他能坐稳教主一位,压下所有违逆之声,靠的不就是那身无人能及的魔功么?若被周遭豺狼发现他的弱点,痛快一刀都是奢望,怕是只会变成无数腌臜之人的kx玩物,尊严尽丧……
夷陵冷汗淋漓中醒来,马上警觉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弱点,于是强拖着酥软之身提刀欲将药庐仅存两三人声灭去,便是被咒骂怨恨是“白眼狼”“毒蛇”也是无法了……可神医滑头,早已拖家带口带着全副身家宝贝连夜离开,只在正堂正中摆着一本不薄的本子,上书“解毒之法”,夷陵遍寻无人,只好拿起那本书,打开一看目眦尽裂——栩栩如生的两人首尾交缠……
顶级心腹黑衣鬼奴寻到教主时,便是看到他正满身杀气把药庐剁得稀巴烂。教主厉眼看过来,鬼奴只觉全身被利刃扫过,立刻跪下认罪护主不力。
夷陵当下却没空罚他,而是命他立即传讯鬼医。经过匆匆赶到的鬼医一番诊脉,也是跪求说医术有限,暂时无法,需不短时间研究。无奈之下,夷陵反而认命,惜命的他最为识时务,不过三两瞬便命令两人继续蛰伏,暗地寻找解毒方法。自己则回了魔宫,传了一个令一干心腹莫名其妙的教主令:摆擂选护法。
因夷陵是靠“打”才争来的教主,上位后将权力尽抓于己手,左右护法早已空置十多年,如今神来一笔,教中惊诧之余更添哗声,夷陵教主这是准备放权了?
当下人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魔教之人本就以强为尊,否则夷陵不可能以双儿身份坐稳教主之位,自他上位至今十二年有余,不服之人比比皆是,但都被其实力碾压,无法不服。
擂台赛后,含光、三毒、泽芜和赤锋四位力压众人,其中赤锋原是十二大舵主之一,而三毒和泽芜却是教主暗卫出身,含光则刚入教两年,从分舵处竞身上位。左右护法只需两人,最后一轮比赛由教主亲自出马考查,为了公平,魔宫主殿大门紧闭,四位俊杰一一进去比试。最终定下了三毒为左护法,含光为右护法。赤锋与泽芜虽不是护法,却被留在魔教总坛,成了魔教六大门主之一。
又过一年,左护法三毒为魔教多次立功,在教中声名显赫,颇有威信;而右护法含光并无什么大的功绩,却备受教主宠信……
一年前
夷陵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大殿上浑身异香,身材凹凸有致的美人:你便是伊春夫人?那个用媚术诱杀了我十七个下属的人?
被酷刑折磨了半个月的美人早已没了以往的桀骜,她不知为何三日前这位冷酷无情的魔教教主会让人恢复她的功力,还将她盛装打扮,拖着镣铐低声道:是。
“嗓子果然不错,不愧是合欢宗的长老。这是你的武器。”夷陵将一条红色血鞭扔到她身前:“本座给你一个活着离开魔教的机会。待会儿你会有四个对手,只要你有本事将他们一一打败,本座不止放了你,你的两个嫡传弟子也可放了;若你胜了其中两个,本座便放你一个弟子。如何?”
“夷陵教主说到做到?”伊春夫人抬起色如春花的一张俏脸,那双猫眼闪过一丝喜色,衬得越发魅惑。
魏婴手一挥,瞬间震断她手上镣铐。伊春夫人吃了这下马威立刻收回那股媚态,不敢再作妖,只捡起自己的武器一甩,鞭上密密麻麻的细针倒刺微微开合。
“我这血鞭最爱刮人皮肉,若是全力,旁人顶不住三招……”伊春夫人丑话说在前头:“夷陵教主,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夷陵用右手撑住下巴,面具下滑出一声轻笑,似嘲似讽:若是小孩儿过家家,何必请伊春夫人出手呢?
伊春夫人便直接一摆手,将鞭子卷上细腰。夷陵看她使鞭收放自如,反而心下满意:看来不算个草包。
心腹来报,参加最后一比的四人已侯在殿外。
夷陵便道:按年纪,最大的先进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吗?
“是。”心腹恭敬下去传唤。很快,赤锋便提着大刀进来了。
“三炷香内,赢了她,你便是护法。”夷陵懒洋洋地指了指跪坐在他左下侧的伊春夫人。
赤锋粗声粗气地抱拳:是!
伊春夫人擅用绵劲,赤锋的刚猛之道正被她克住。两炷香后他便浑身是血地倒在殿中央。
伊春夫人也浑身汗水淋漓,那身魅香反而愈发浓郁。夷陵让人将赤锋抬下去:下一个。
一身书生气的泽芜含着微笑走了进来:泽芜拜见教主。
夷陵轻飘飘“嗯”了一声。
下一瞬,伊春夫人快速朝泽芜射出血鞭,泽芜往侧边急闪,那锐利鞭尖直接将石板钉出一个深洞!
不过泽芜虽武功高强,伊春夫人也不差。因他未能在三炷香内将她打倒,只能遗憾退至一边旁观接下来的两场比试。
伊春夫人遇到的第三个对手三毒,却是个强敌,且他的武器也是鞭子,鞭法并不比她差。伊春夫人连战三人,却毫无疲态,那道血鞭反而使得愈发凌厉迫人。大殿上香气扑鼻,一边盯着场上对战的泽芜突然发觉自己全身燥热还心绪不定,赶紧运转内力,将魅毒死死压制住。
等体内热气平复了下来,他再看伊春夫人已是十分忌惮。
一时间魔殿上紫色与红色的条影不停交错,挥舞时形成的鞭风仿佛能撕裂那道无形的香障。不止泽芜看得认真,连夷陵都饶有兴趣地挑着唇角。
两炷香刚过,伊春夫人便发现自己颓势已现,只能以肩上一鞭换来三毒武器被绞,趁三毒拔剑时伊春夫人却是收鞭改了近战。
夷陵眯着眼,看本已占上风却被伊春夫人迷惑住,立刻改攻为守的三毒,不觉往他腰下一看,眼神微微发凉。
“嗯~”伊春夫人被拷住双手抵在石柱上时,不知是疼是惊地低呼一声,三毒眼神一扫,恰好看到那道烙在雪背上的红色血痕,红愈红,白愈白。同时身上察觉到某种轻擦,不觉一僵。
待确认已超过三炷香,他便干脆将手下美人往旁边用力一掼。
伊春夫人一个翻身,沉默地站了起来,表示认输。殿上一阵沉寂,泽芜突然拍了几下掌。
夷陵看了下侧心腹一眼,他立即道:三毒胜,升左护法。
三毒闻言,很是志得意满一笑,单膝下跪抱拳道:多谢教主,属下定当为教主效犬马之劳!
“退下吧!”夷陵冷淡地下了命令。
三毒借起身之利迅速抬眼,不觉有些失望:这么好听的声音,容貌必定不俗。可惜戴了面具,只能看到一个秀气雪白的下巴……
转身往泽芜那边走时,三毒下意识又望了站在原处的伊春夫人,看她眼神流转间投来一抹春意,心下一动:真是个会勾人的妖精,想来武功……不差。
夷陵看伊春夫人喘气声微促,突然问:还有几人?
心腹机灵道:还剩一位候选教众。
夷陵似有些不耐:既然还余一人,开比前命他不许用武器。看看他的真本事,可否升任右护法。
泽芜和三毒面面相觑,互相对望,不知是侥幸还是替下一个倒霉的对手默哀。
“是,属下这便去安排。”心腹快步下去传令。很快将最后一个“幸运儿”带进来。
“属下含光,拜见教主。”一身白衣的男子躬身行礼,一脸平静。
夷陵不自觉端正了腰背,认真扫过他全身上下,片刻后动了动鼻子,手指在弯起的膝盖上点了点:看来魔宫又进了一只除魔卫道的小老鼠,啧!可惜了那张俊脸。不过……若是用来解毒,也并无不可。看在那张脸皮的份上,夷陵突然来了点兴致,于是屈尊降贵地问:“你收到最新的命令可有不服?”
含光表情不变:属下不敢,自当从令。
夷陵轻轻一笑,笑里藏着冷气:哦?是“不敢”……不是“不会”~
含光抬头正视高座之人:属下不敢,亦不会。
胆子倒是不小。夷陵冷哼:“三炷香,只能活一人。”
伊春夫人握紧了鞭子,含光仿若不觉对方眼里杀气,只转身正身鞠躬行了半礼:请指教。
一举一动淡定如昔,任谁都看不出他将要与对方以命相搏。
泽芜心下叹气:几日相处,含光兄温文好性,是个雅人。这次运气实在不好,没有武器,这一仗怕是难了。
夷陵看含光仍是那副冷淡模样,心里猛现一股火气:好一个正道伪君子!不知那张脸皮扒下来有几斤几两重?
伊春夫人战意熊熊,她已输了一场,若这场能赢得漂亮些,或有机会以自己的命换取二徒弟一线生机。故她虽对面前有礼男子有些好感,仍决定待会儿使出杀手锏:请。
两人战到一起,含光却并不显颓势,身姿悠然地闪避着伊春夫人的血鞭。这样你攻我守了一炷香,伊春夫人看他滑溜地像条泥鳅,根本无法近身,有些沉不住气,之前那丝好感早已烟消雾散。她的攻势愈发迅猛凌厉,含光却已感觉到她已后继无力,但他并未心急,反而继续远程防守。
第二炷香已烧了三分之二,含光仍不急不缓,细看他的步法和身法完全没乱,不疾不徐。追着他打的伊春夫人已隐隐有些恐惧——他没有武器,只能一直用内力自保,但只要他用了内力,便会立刻被自己魅香缠上,直接中招……那自己要对付一个动作迟缓之人简直易如反掌!岂料他竟毫无反应!
三毒看含光只顾闪躲不敢反击,心中不屑便显出一二分在脸上:时辰快到了,是好汉便别只守不攻!
夷陵却在沉思——若是两人一直这般僵持下去,自己却是可以大方饶那小白脸一命,只废了他的内力,将其收为男宠肆意宠爱一番,玩腻了再杀。想着又突然有些懊悔:这么妙的法子怎地一开始未想到呢!
不过几瞬,形式突然逆转——含光内力化掌,寻机将伊春夫人重拍出去,伊春夫人分心不慎被至烈掌风打中内府,重创之下吐血倒在地上再无力动弹,只捂着伤处痛吟。她所修武功至阴至柔,与含光至阳内力相克,眼下两股内力在体内炸开,其中痛苦难忍,只恨不能立时死了去!
夷陵看了一眼冒着最后一点火星的香,不阴不阳道:时辰已到,她却未死,你是在违抗本座命令?还是怜香惜玉了?
含光冷静道:属下不敢。属下这一掌虽不能令她立时毙命,却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属下愚见,为告慰我教兄弟的在天之灵,体现教主您对兄弟们的慈爱之心,不可让其轻松死……
“呵!”夷陵站起来一道内力打出去,伊春夫人瞬间断了气:“胆子不小,本座做事,何需你来说教?来人,将这女人丢下断魂崖。”
察觉到夷陵已发怒,三毒立即跪下:教主息怒,为此等小事伤神实在不值。
泽芜借着走出两步的错位,扯了扯含光后背衣服,也跪下向夷陵求情:教主,右护法做事莽撞,实属不该。但他并无忤逆之心,请教主饶他一命。
夷陵看含光老实地跪地求饶,便道:哼!念你初犯,自去戒律堂领罚。
“谢教主不杀之恩。”含光看了夷陵一眼道。
“都下去吧!”
他们退出去后,夷陵便对心腹道:盯紧了他们。若有不对,立时杀了。
心腹抱拳:属下遵命。
夷陵又挥手让心腹退下。过了一会儿,鬼奴从暗处走出来:教主,属下查到,泽芜的别庄里住着他的竹马,叫孟瑶,体弱多病离不得药;三毒无亲人,但极为贪财好色;赤锋脾气火爆,对唯一亲弟很是宠爱。含光无亲人,却有一未婚妻。
夷陵似笑非笑:哦?未婚妻?是谁?
鬼奴垂下头:是骨龙分舵舵主黄欢的女儿。黄欢舵主嫌弃含光是个小白脸,同意定亲的条件便是要他当上护法。
夷陵一乐:所以,本座的‘右护法’却是他的聘礼了?呵!本座看上的东西,谁敢肖想?
鬼奴:可要属下去警告黄欢?
夷陵却抚着下巴道:不!本座有个更好玩的……
这边三人离开大殿刚回到暂住的院子,便有长老过来分派新院,以及邀请他们参加荣升贺宴,三人自然不拒。
长老与他们做好交接便离开了。泽芜刚给他们道完喜,含光留下一句要去戒律堂便提步走了。三毒本就对他有敌意,如今对这态度更是不满:若非教主心善,又有你我求情,他现下怕是到断魂崖底了,猖狂什么?
泽芜自然替含光说好话,却惹来三毒愈发憎恶,不等泽芜说完便甩袖而去。其实他也是看不起落败于女人之手的泽芜,故也不想与他多走动。
泽芜看着三毒背影,想起他满脸倨傲的样子,只微微一笑。
晚宴热闹至极,宴上尊位最高的便是两位新出炉的护法了。比试不过半日,已有一些门主和舵主明里暗里地“押注投诚”,其中因右护法含光刚荣升却去了戒律堂受罚的缘故,拥护左护法三毒之人远远多于他,所以三毒不仅心安理得地坐在主位上,还命人将并排的另一张椅子撤了下去。
晚到的右护法不知是不在意还是认怂了,反正很自然地坐到了主位的右侧下首。三毒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宴席上更是喜气洋洋,颇有些张扬。
酒宴畅饮至亥时,含光拒绝了他人的搀扶,自己回了新院子。刚踏进院落,看见房内烛光摇曳,他脚下一顿,还是稳稳地继续往前走。
门外站着一个管事,笑呵呵地迎上来连声道恭喜:右护法大人,您好福气,教主命人送了许多赏赐,就放在您屋里。今晚可得好好享受!
含光扫他一眼,微微颔首。管事便轻快地躬身行礼后退下了。
含光推开门进去,床榻边端坐着一个红衣美人,看见他进来好似有些羞怯,不敢直视,只站起来低声道:护法大人,奴是陈情。
含光面色清冷,又看看摆满屋子的木箱,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他又回头直直看着红衣美人:不必服侍,你退下吧。
陈情赶紧抬头,泫然欲泣:奴,奴是教主赏给大人的……求求您,千万别赶奴走!奴会好好服侍大人的!
含光凝眉:本护法已有未婚妻,不需要你服侍。
陈情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大人,奴不求名分,愿为奴为婢侍奉您!若是大人不要奴,奴便要被罚去小倌馆接客了……求大人怜惜……
说着,他抖着手要为含光脱衣,却被他握住手腕扯开:既如此,你便在地上睡一晚,明日再离开。
陈情,也就是夷陵心里开始骂:这还是男人吗?本座如此美貌,他竟如此不解风情!还是说……
夷陵猛地拉掉腰间红绳,红衣瞬间落地:大人,管事说为了让大人尽兴,奴必须提前服用助兴之药……求您~
含光闻言,把红晕满布的陈情上下每一处都仔细扫过一遍,那审视的目光让饶是见过不少风浪的夷陵教主都有些退却,心里更气:这狗男人什么毛病?只看不摸,莫非……他不行?不是吧?不会这么晦气吧!
“本护法给你叫桶冷水泡一泡,你忍过便是。”含光说完转身欲走,被陈情从后面环抱住:大人……奴很厉害的,您不尝尝吗?
含光垂眸,看着那条纤长的腿沿着自己的腿缝往上滑,猛地伸手钳住对方细白的脚腕:本护法并非来者不拒,你有何本事与我何干!
被提高了一条腿的陈情完全不抖,只将脑袋靠在含光背后,双手抱住他胸膛:奴还会许多花样。os:嗯?这是……啧!还以为他有多忠贞不渝?不过如此!
含光松手转身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冷冷逼视他脸上每一寸:会叫C吗?会****,会****,会****吗?
夷陵笑都僵硬了,心道:本座能把这狗男人的头拧下来吗?
“不会?不过如此!”含光松开手,拿出帕子细细擦手。夷陵眼里煞气一滚,转瞬又压下了那胸中杀气:忍住!今晚是该死的月圆之夜,不可莽撞。罢了,算他有骨气,今晚不与他计较,等本座功力恢复了再收拾他不迟。
想着,陈情转身去捡那件红纱衣,完全忘了一弯腰便将全部美景尽展现于人眼。含光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看陈情已收起勾人作态一边认真穿衣一边往门外走,不假思索便问:你去哪?
夷陵刚出口便反应过来不能露馅儿,便随便秃噜一句:我……奴要去左护法院里……啊!大人?!

手痒痒~~~我要写个腹黑狠辣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