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一百五十八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再次回到学徒状态,张云雷少了胆怯忐忑,多了得意甜蜜。
曲艺行嘛,师父越看重的徒弟打得越顺手骂得越随意,一个练功室里那么多人,最有地位的是常挨打的那个,最没地位的是老师看不见的那个。
而他独占着杨九郎全部的注意力。
落挂重学,张云雷对以前的段子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不再是九郎说什么他听什么,现在更多的是俩人一起探讨,对这个人物怎么理解?主题是什么,主线是什么?哪里能变,哪里不能变?老先生是怎么使的,师父为什么那么拆洗?他们能不能使,他们要使的话得怎么改?
有时候九郎会惊喜地带他上楼说给师父听,老郭听得连连点头,“小辫儿长功了!”
杨九郎鼓掌!
晚上十点睡,早上六点起,中午小憩,吃饭定时定点,张云雷渐渐丰润。
张云雷站在体重秤上心惊胆战,杨九郎却十分满意:不错不错,那是相当的OK啊!
张云雷眯眼看:到底多少啊?
不给张云雷叽叽歪歪的机会,杨九郎直接把他端走:没多少!饭还得好好吃!
“还要怎么好好吃?”张云雷叫起了撞天屈,“你可真是你师父的亲徒弟!”
是不是天底下的爹妈都一样?但凡哪觉得对不起孩子了,就给吃好吃的?
难得他俩能一块儿在家,哪儿也不用去,几个大人和生怕逮不着他俩一样,各自使出看家本领,桌上的菜越来越多越来越硬,张云雷吐槽:“我这是在当美食节目的评委吗?”
杨九郎一边踱步一边揉肚子,是吃得有点多:“沏茶去!”
喝茶,助消化!消化完了,下一顿好吃。
张云雷低着头,认真观察自己的肚腩。听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但他的肚腩好像一顿饭的功夫就能长出来。
那还是他厉害呀。
人的情绪好像弹簧,被挤压到极限,就会触底反弹。
也许是逃过一劫的庆幸,也许是从重重工作中解放出来的轻松,也许是病好后的舒适,总之,他们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杨九郎喂张云雷吃西瓜,张云雷咬走西瓜尖,杨九郎把剩下的吃了,又给张云雷揉胳膊:“不跟你说了耗不住别扛吗?”
张云雷摇头:“那不行。”
那不行,一是上课的时候要有规矩,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二是如果我说我扛不住,你会担心的。
张云雷摸杨九郎毛扎扎的胡茬,娇娇嗲嗲:“叔叔。”
杨九郎一秒入戏:“小朋友~跟叔叔一起玩,好不好?”
张云雷:“玩什么?”
杨九郎:“玩游戏呀~”
张云雷天真:“什么游戏?”
“大人的游戏。”
“我还是小孩子,我不会玩大人的游戏。”
杨九郎猥琐:“叔叔可以教你呀~”
张云雷犹豫:“我还要回家做作业,不做作业我爸爸会打我的。”
杨九郎:“叔叔帮你做作业,好不好?”
“那、那我可以吃棒棒糖吗?”
杨九郎干咳一声:“想吃什么都行,都有!”
张云雷笑喷,换回正常的声线:“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你!”
“谁不要脸啊,到底谁不要脸?”杨九郎不满意地冲张云雷嚷嚷,“不许跳人物!”
“屁的人物!”
这里有个猥琐的叔叔,在教小朋友玩奇怪的游戏。这个游戏有点不大对劲,小朋友想跑:“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孩子!”
张云雷笑得全身发软,杨九郎把张云雷抓过来揍。
多可气这小子!
忘了14年还是15年来着,他俩使个文哏活,本来好好的按词儿说“玩游戏”,张云雷突然就来了一句“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孩子!”
一句话勾起杨九郎一脑子的黄色废料,杨九郎怎么也控制不住,差点把自己给笑废了。
一下场,张云雷拔腿就跑。那时候的张云雷身轻如燕,嗖就没了影,胖乎乎的杨九郎死活追不上这小东西。
哼,那年没追上,现在揍也一样!
张云雷捂着肋叉子喊哎哟。
挨打都能笑岔气!杨九郎给他顺气儿:“你说你那会儿多可气!”
张云雷嘟嘴:“我这会儿就不可气了吗?”
杨九郎亲亲他的嘟嘟嘴。可气不可气不知道,可爱倒是越来越可爱了。“你早这么乖多好!”
杨九郎向老郭请假:“我跟辫儿晚上出去吃,不搁家吃饭了!”
不管老郭准不准,杨九郎抱起张云雷就跑,换衣服,上车,走!玩切!
“上哪儿?”
“巡店!”
张老板的理发店筹备得七七八八,该去看看了。
当不上理发师,那就当个理发店老板吧。张云雷溜溜达达,这看看那看看。
还以为以后再也不能说相声了,以为以后只能教学、只能开理发店,只能做些零敲碎打的事儿,强颜欢笑看别人上台。
老天爷终究是疼他,一次又一次。
杨九郎蹲角落里,腻腻歪歪地给老郭发语音:“您吃什么?多远我都跑!不是师父,您一杆子把我支保定干嘛,我又不是哪吒,师父您不让我回家啦……买买买!您要什么我都买!光您有,没有辫儿的,师父您看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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