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谣言四起
而就在廖广膺和姚安柏宣布退出数竞之后不久，孟植也找来廖棣赓，说道：“赓哥，我觉得我应该也不会继续了。”“你也要走？你资历也比较老啊。”廖棣赓惊讶地说道。不过顷刻之内，他又改口道：“罢了，反正那两位大佬都退了。”
而就在此时，数竞又有几人跟廖棣赓表示，自己也要退出了。廖棣赓一边记录，一边无奈地说道：“行吧，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我理不了你们了。”记录完之后，他便来到走廊散心。而在此时，庞广伦突然扑过来，问道：“我们班那边有人说你也退了，这是不是真的？”“嗯？”廖棣赓惊得眼镜都快落将下来，回道，“这是哪个人吹的妖风？”接着，他又摆手道：“也罢，毕竟那两位大佬都退了。”
随后，庞广伦又问道：“是了，你们班现在尚存几个数竞生了？”廖棣赓摸摸下巴，回道：“照目前来看，应该至多就两人了。而且，廖护卿说他大概率会退，但具体如何仍不可知。”接着又说道：“你们那边应该还有很多吧。”“确实，9班数竞退的人不多，现在除我之外，还有‘反腐队长’、鼐哥、大帝、连永亮、梅胜英、萧弘光、唐德。”庞广伦回道。“那很多啊，看来9班还是强啊。”廖棣赓赞道，“那胡智江呢？他有何想法？”“他啊，倒还是想继续坚持的。据王教练所言，待分班之后，就让他转正。”庞广伦回道。
“那其他组呢？”廖棣赓继续问道。庞广伦听后，面露难色地说道：“那我可能会说出不少你不认识的人。”“那你就说说你们班现在尚存几个竞赛生吧。”廖棣赓说道。庞广伦淡淡地回道：“30个上下吧。”“果然，我就知道9班比10班厉害一些。”廖棣赓赞道，“我们那边尚存不足25人了。”接着，他便回座位拿出自己绘制的“时局图”，并交予庞广伦查看。庞广伦看罢，淡淡地说道：“果然，现在竞赛生的区域反倒是被退组生区域包围了。”
随后，他又一脸严肃地看向廖棣赓，说道：“赓哥，先不管这个了，反正不管时势如何发展，你我都还是需要继续学习的。我最近又寻到了几个好题，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做一做。”廖棣赓听罢，马上回道：“好的。”
回班之后，廖棣赓又寻思道：“目下竞赛生已仅剩五十上下，刚好可以凑齐一个班。看来，主任这一道命令下来之后，竞赛班确实是可以合并了。”
“你在想什么呢？赓哥。”海永志见廖棣赓像块石头一样坐着，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廖棣赓听后，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遂回道：“你看，现在我班竞赛生不足25人，9班不足30人，合在一起是可以凑出一个班的。”“那不是正如你所愿吗？”海永志回道，“你不是也觉得竞赛班分A、B班很荒谬吗？”廖棣赓听后，点头回道：“那倒是，毕竟竞赛到了后面肯定是不能大部队前进了，精简人员是必须的。只不过廖广膺和姚安柏退组，确实不是我想看到的。”
“算了，人家非要退，你也管不着，是吧。”海永志淡淡地说道，“反正等段考结束之后，一切自有分晓。”
然而事情在两日后又发生了变化，在这日的数学课上，王菊对大家说道：“我们竞赛组的人和年级组进行了一番商议，最终结果是……”廖棣赓听后，内心兴奋地喊道：“段考后分班！段考后分班！”但是，传入耳中的却是：“我们可能不搞竞赛班了。”
此言一出，全班哗然。
王菊见状，连忙挥手平复大家的情绪，随后继续说道：“反正到时候，你们中文化课成绩优秀的人都会被分至综合班中，和非竞赛生共同进退。按照我们商讨时的说法，这叫做‘竞赛生综合化，综合生竞赛化’。至于文化课成绩达不到的同学，那就只能去平行班了。”话毕，廖棣赓顿时寻思道：“‘竞赛生综合化’倒是可以做到，毕竟年级组很重视文化课嘛；‘综合生竞赛化’就很奇怪了，感觉不太现实。”
数学课结束后，又有几人向廖棣赓报告情况，称班里的某某某也退组了。廖棣赓见状，只好苦笑道：“唉，意料之中，这种搞法只会令人心更为不定。”
而在化学课上，宋和光也跟大家提及了此事，并补充道：“到时候，竞赛班就会退出历史的舞台了。据年级主任所言，重新分班之后，会有三个物理综合班和两个历史综合班，而我，将会教其中一个物理综合班。”此话一出，台下的诸多同学已经开始思考凭自己的排名能否进入综合班了。
宋和光见大家正在忧虑，又继续补充道：“本学期一段考成绩也是分班的重要依据之一。你们要是担心自己，那就在一段考中考好些，这样就不会搞得自己很痛苦了嘛。”“那一段考后能分班吗？”台下有人问道。宋和光自信地说道：“大概率是可以的。”
而在此后的日子里，黄允灿选择只上语、数、英、物、化的课，在其他时间都在生竞室闭关修炼，开始专注于竞赛的内容。这一来是因为联赛在即，他计划尽力拼这一回，如果这回不过，那自己也不继续了；二来则是因为现在消息不断变动，以至于班内人心惶惶，自己不想被这种情绪传染。
在一段考临考前，廖棣赓得知自己的座位居然被安排在了第二考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寻思道：“果然，我还是被中考的成绩拖累了。”
而一段考，黄允灿并未参加。当然，他的座位在第一考场，所以廖棣赓本身是不知道的，是秦源昌后来跟他提，他才知道竟有这一回事。随后，他不由得感慨道：“他这也确实是太冒险了，我还以为他只不考非选科呢。王教练确实让我勿要太在意文化课的成绩，但我若是不考段考，他定会批评我的。”“人家有人家的选择嘛。”秦源昌淡淡地回道。
段考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大家看后，有喜有悲：廖棣赓考了第12名，秦源昌与何立珩重返年级前十，萧允宁依旧是年级前十，廖护卿考了第21名，吕晴晴考了第22名，廖广膺进步到了年级第二，胡池发考了第13名……
得知考试成绩后，廖棣赓非常兴奋，寻思道：“我这三次都在25名以前，看来年级主任是不会再小觑我了。不管怎么说，综合班，稳了。”海永志见他这个表情，也大概猜出他在想什么，便愤愤地回道：“你是不是在想综合班的事？你有什么好怕的呢？就算只算你最差的中考成绩，你不也一样能过？”接着，他又哀怨地说道：“反正我是肯定要去平行班的了，我都让我家长做好准备了。”“那你就好好调整学习方法，争取在后面考好些吧。”廖棣赓无奈地说道。
海永志又接着说道：“我听说到时为了方便管理，会将平行班的竞赛生集中起来安置。到时候，恐怕庞广伦、胡良璟、成耀辉也都要过来陪我了。”“都是些竞赛课水平不错，但是文化课水平有待欠缺的人啊。”廖棣赓叹道，“你们自己去找教练协商一下吧，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海永志继续说道：“其实去平行班倒不算什么，毕竟我早有心理准备了。不过，看到自己要和班里大部分人分开，我还是舍不得的。”“我到时不也要与班里大部分人别离吗？”廖棣赓淡淡地回道，“我选了这种非主流的组合，肯定和大多数人分不到一个班的了。”“罢了，反正距离分班也不远了，到时再说吧。”海永志叹道。
与海永志讨论完后，廖棣赓又问了一下班里其他社会名流的意见。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对未来也没有太多想法，因为分班在即，想等重新分班后再看看如何调整。
在问到吕晴晴时，她昂起头，苦笑着对廖棣赓说道：“赓哥，本来这次我还想跟你携手进前二十的，但可惜还是不行啊。”“上上回我们不都在前二十吗？”廖棣赓摸摸下巴，说道，“况且今次我九科是比你高，但是我六科比你低啊。六科，才是最重要的。”“这倒是怪事了，上上回你的六科比我高，九科比我低，这回倒是反了过来。”吕晴晴感慨道。
“毕竟我这回非选科考得比较好嘛。生物那个题刚好对应到组合计算题，很舒服；然后政治和历史的话，我在考前也过度复习过。”廖棣赓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说道，“但也许我这样做不是很妥，有些短视了。”“怎么讲？”吕晴晴好奇地问道。“因为我今次对六科反倒是不太上心了。但是高考考的是六科，非选科是不计分的。”廖棣赓用略带悔恨的语气说道，“我感觉我是想跟年级主任斗气，所以才这么做。”
“不同的人看事情的角度是不同的，年级主任劝退膺哥也有她的理由嘛。你又何必为此生气呢？”吕晴晴劝道。廖棣赓听后，连忙摆手道：“我不是因为这个生她的气。罢了，我也不解释了，免得你说我格局太小。”
“那你计划改生物吗？我看你这次生物考得很好啊。”吕晴晴问道。“不改吧。”廖棣赓用迟疑的语气回道，“毕竟我必修一学得那么烂，上学期一段考那么简单的题，都把我劝退了……”“生物必修一不是很简单吗？”吕晴晴说道。廖棣赓听后，眉头微蹙着回道：“你都这么说了，还不如你自己先改生物算了。”“好啦，好啦，咱俩都不改吧。”吕晴晴苦笑着说道。
此时，廖棣赓见廖护卿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只好无奈地叹道：“我也知道自己是‘非主流’。若换作从前，生物再难我也会死顶下去，但我现在还要用这个弱势学科来跟你们这些强者比较吗？当然我也知道，到时我很可能就跟你们这些大部队的人不同班了。不过这也不紧要，反正我可以和‘反腐队长’成立‘流亡政府’。然后综合班再怎么拆分，终归不会隔得很远，我想看你们应该还是易事。”“我也舍不得你啊。”廖护卿回道。
到了当晚，年级组发来了选科确认表，看看还有哪些人需要换选科。表格下发后，不少人内心都认为分班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表格上交后，何立珩好奇地问廖棣赓：“你改生物了吗？”“不改了。”廖棣赓仰头长叹道，“必修二后面的内容，我又不太会了。”何立珩闻讯，神情非常激动。廖棣赓见状，只好苦笑着摇摇头，寻思道：“有什么好激动的？你是不是未看我前两次的成绩啊？”
翌日，宋和光却对大家说，分班一事又要推迟了，可能要等到清明节上下了。至于后面会不会再搞竞赛班，则还在争论当中。
然后在数学课上，王菊又对大家说道：“我觉得，这个学期可能都不会重新分班了。”消息一出，全班哗然。而在下课之后，王菊又单独找到廖棣赓，说道：“现在班级秩序已经比之前还要混乱了，我觉得你可以去华磊中学那边感受一下那边的氛围。时间，我也已经商量好了。”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关于四月份分班、五月份分班、下学期分班的消息都到处乱飞，而另一方面，关于会不会有竞赛班、没有竞赛班该如何处理竞赛生的问题也铺天盖地。这些内容来自各种各样的人，至于是谁先传出来的，那也不得而知了。但大家肉眼可见的是，由于分班问题迟迟未能解决，竞赛班内部，已经开始愈发凌乱起来。
清明节过后，年级组依旧未有分班的迹象。为了能让大家清楚那边的想法，廖棣赓便让秦源昌帮忙去问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