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oliveEN同人】Pandorxituimo 2
P̷A̴N̶D̴O̷R̷X̶I̴T̴U̶I̷M̶O̷ 2
Like a Dreamy Illusion, Like an Empty Bubble
「这样的城市，这样的国家，真是无聊透顶！」 少女站在市中心高声喊着，周围看着她的人则大惊失色。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国度，你也许听说过它那曾令人肃然起敬的名字。 亚特兰蒂斯。 源远流长的历史，宏伟壮阔的建筑，熠熠生辉的科技。 它曾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最伟大最繁荣最强盛的国度，不可一世地屹立在这片土地上。 忽然有一天，上天降下了倒转海洋与陆地的灾难，亚特兰蒂斯永远地沉没在了海洋中。 王国并没有就此覆灭，只是消失在了陆上人的记忆里。 亚特兰蒂斯人在海底生存了下来，延续并复兴了自己的文明。 少女名为古拉。 她和其他的年轻人一样，对陆地上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和其他年轻人不同的是，她对自己的身世很是陌生，如同失忆一般。她的故乡，她的家庭，所有的事情都模糊不清，从记事起她似乎就是独自一人。 亚特兰蒂斯专门为她安排了监护人。监护人对她十分严苛，她不允许古拉提任何和陆地上的世界有关的事情，更不允许她前往那种地方，经常对她发火或是体罚她。 每当古拉听到从陆地回来的人们讲起种种趣闻时，她心中对亚特兰蒂斯的印象就又坏了几分。 「我受够了！」在又一次被那位监护人体罚过后，少女泄愤似的喊道，「就算舍弃亚特兰蒂斯人的身份我也要离开这里！」 街上的人们吃惊地长大了嘴，从没有人会这样抱怨这个繁荣昌盛的国度。 而古拉也觉得自己只是简单地发泄了几句。她从未料到这几句话会为她招来天大的灾祸。 几天之后，她被宪兵抓走了，并且以玷污亚特兰蒂斯的伟大荣光为由被判了严重的刑罚： 放逐，和一道『恶咒』。 中咒的人无法再说出任何言语，直到有人愿意为她敞开心扉。 古拉被赶出了自己最后的容身之处。 她茫然地望着海面和近在眼前的陆地，越是接近它，她的心就跳得越发急促。 浸泡着她的海水因为严重的污染已经变成了灰色。古拉低头看着她在海面上的倒影，倒影也在看着她，而且带着几分戏谑的意思。 「……统统都毁掉吧……」有人在她心里低语着。 她的心正在被什么东西所填满，究竟是恐惧、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她自己也分辨不清楚。 肢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后面的事情，她自己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唯一隐隐约约还能回忆起来的是，她的身躯变得无比巨大，或者更准确地来说，她正控制着一副巨大身躯飞驰在空中。 如同梦幻泡影一般虚无的记忆，感觉却是那样真实。 …… …… 唔，头好痛…… 古拉缓缓睁开眼睛，她正躺在一个洁白的房间里，身下是一张有些发硬的床铺，不过比起她在亚特兰蒂斯时睡的床要舒服很多。 离她不远处有两位少女，金发的那位正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咬着指甲；橙发的那一位则是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 一看到古拉睁开眼睛，金发少女立刻跑出了房间，橙发少女则是来到她的身边。 「你还好吗？感觉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她温柔地询问道。 古拉眨了眨眼，她张口想说自己头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她说不出来，那道恶咒还在她身上。 「你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吗？当时你泡在那样脏的水里，相当危险的。」 「……」 「你叫什么名字？有办法能联系到你的家人吗？」 「……」 「不说话是因为不舒服吗……没事的，Ame已经去叫护士过来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哦，我叫琪亚娜……」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少女，阿米莉娅和一位看起来冷冰冰的护士走了进来。护士很熟练地做了几个简单的检查后，向阿米莉娅点了点头。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带走她了。」 「等等护士小姐，她还说不出话……」琪亚娜打断道。 护士冷冷地看了琪亚娜一眼，吓得她向后退了半步。 「那你们最好告诉我你们是能负担得起看护费用的。这里可不是什么慈善中心，这里是医院，而且雾之城的医疗资源相当紧张！」 「明明其他几个床位都是空着的……」 「你说什么？！」 「啊啊啊没什么，我想问她的症状可以医治吗？」 病床上的古拉在疑惑眼前这个穿着白衣的女人为什么在争吵。女人又回头看了古拉一眼，从她的眼神里感觉不到任何和「友善」相关的东西。 「那不是我的工作，你去问医生就好，记得带够钞票。医生也不会欢迎付不起费用的大学生的。」 护士走开了。 「可恶啊，句句离不开钱，这就是雾之城的大人吗。」 阿米莉娅捏紧了拳头，而琪亚娜则是狠狠地咒骂了几句。可是发再多的牢骚也没有用。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 「喂，你们两个，发生什么事了，谁受伤了吗？」 从两人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三位少女同时把目光移向了门口的方向。 「诶？！怪老头？！他怎么会……」 「那由他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穿着一身已经褪了色，打着许多补丁的西服的那由他正站在病房门口。 「我在街道上散步的时候，偶然看到你们急急忙忙地往医院跑，有些在意就跟上来了。」那由他解释着。 「那由他先生会出门还真是稀奇呢。」阿米莉娅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一旁的古拉好奇地望着这个男人，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打扮的人类。 「喔，很在意他吗，他是……算是Ame的师傅之类的？阿米莉娅有个想当侦探的小小愿望，她想在侦探事务所打工来着，可是没有任何一家事务所要她，除了怪……除了那由他先生。」 看着古拉的表情，琪亚娜向她解释着。接着，琪亚娜在古拉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不过啊……她在那由他的事务所除了打杂以外，从没有做过任何和侦探工作有关的事情……虽然他付的薪水不少，但是总感觉把我们的小侦探变成了女仆之类的人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很过分啊。」 古拉带着五分茫然和五分犹豫点了点头。 另一边，在阿米莉娅向那由他解释了一番现在的情况之后，那由他摆着手，用说教似的语气告诉阿米莉娅： 「海边捡的的来历不明的小姑娘？那我劝你不要去管她，这世上多管闲事只会招来各种麻烦。」 「那由他先生，就这一次，请你帮助我。」阿米莉娅一反常态地用请求的语气说道。 「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吗？」 「理由……」 阿米莉娅喃喃着，回想着不久前见到白发少女时的情景。 她不顾上海水有多么污浊，径直蹚着水来到少女的身边。 抱起少女身体的时候，少女脸上似乎露出了微笑般的表情，而就在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心里的空白被填补了一些。 「说起来，我想做侦探的原因，就是想要去帮助弱小而孤独的人们。」阿米莉娅回味着抱起少女时的那份触感，「这几天我一直在为找不到来雾之城的意义而烦恼着，可是看到了她以后，我大概能看到实现那个意义的方向了。」 「呵呵呵，帮助弱小孤独的人？我从不觉得当侦探是为了这种理由。」 「那由他先生，很多事情要试过才能知道。」 「呵……我可不想被你这种小孩子教育。」那由他淡淡地笑着，「不过你的回答还挺有趣的，她的费用我就包下了，算是对你的奖赏，可不是为了帮你而赠予你的。」 谁让你是那个『华生』的孩子呢。那由他心里暗想着。 「那由他先生……谢谢你……」 「用不着谢我，别把我这种人弄得像绅士之辈一样，我可不像他们。」 那由他走出了病房，可是很快又折了回来。 「啊，还有一件事，这两天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特别是感觉被人跟踪的时候，请立刻联系我。」 留下了那样一句奇怪的话之后，那由他离开了。 不久后，那个护士走了进来，不过和之前相比，她的态度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待她们相当地热情体贴，还保证说会给白发少女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个，Ame，你是了解那位怪老头的吧，他对护士小姐做了什么？」 「恐怕是给她看了看银行卡余额之类的，雾之城嘛……大概就是这样的地方吧。」 …… …… 翌日。 由于城市被严重破坏的缘故，学校暂时停课，阿米莉娅则趁着这个时间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医院探望那位少女。 昨天晚上她曾经和琪亚娜讨论过很长时间该怎样称呼少女，少女似乎说不出话，不能告诉她们名字。当琪亚娜借来纸笔让少女写出来的时候，少女却画出来了4个奇怪的符号。 「这写的什么啊，这是字母吗？」琪亚娜对着那些符号大叫着。 「也许少女不讲英语？」 「可是她听得懂我们说话欸！」 尝试无果，两人只能先为她起一个昵称。 「那就叫她『艾丽儿』！她让我想起了那个哑巴人鱼公主。」 「这种时候用不着致敬经典吧。名字的话，不如叫她『噶呜』。」 「为什么？」 「你想啊，每次我们问她名字的时候，她都会把嘴巴张得挺大，可是除了一排尖牙以外什么也看不到，倒是模样像一只在凶人的小鲨鱼。」 「她的确有一条鲨鱼尾巴……这样看的话『噶呜』确实还不错？」 白发少女的名字就这样被确定了下来。 回到现在，阿米莉娅已经来到了病房的门口，心里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见面的冲动。还没有进门就已经说起了问候语。 「早上好啊小噶呜！今天……诶？」 病房内的少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陌生的男人坐在那里。 阿米莉娅又确认了一下，她没有走错房间，那么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呢，少女又去了哪里？ 男人注意到了阿米莉娅，他站起身，向她打着招呼，给人感觉他是那种相当平易近人，且又不失礼节的大人。 男人长相十分英俊，也比那由他看起来年轻很多，唯一让人感到刺眼的是他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从眉毛到眼睛一直延伸至脸颊的一边。 「对不起，直接闯了进来。」阿米莉娅连忙道歉，「这里原本住着一位病人，是一位少女。」 「你认识她吗？」男人直截了当地问着，很明显他知道噶呜的存在。 阿米莉娅本来想回答「是」的，可是男人问出的问题让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算不上，我们昨天才初次见面。」出于谨慎，她这样回答道。 「是吗……」 男人淡淡地说着，他站起了身，递给了阿米莉娅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组电话号码。 「不用紧张，我是警察一类的人物。」男人解释道，「先前在这里的那位少女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我们收到消息来抓她的时候，她却先一步逃跑了。如果你发现了她的行踪的话，就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可是，你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 「因为工作需要，我不能随意透露名字。」 「好吧，我知道了。」阿米莉娅把字条收进了口袋。 「嗯，感谢你的配合。对了，我们之前有在哪里见过面吗？你的这张脸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应该没有，我才搬来雾之城不久。」 「我想也是，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女孩子呢，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那个，没事的话我要先离开了。」 不知怎么的，和那个男人谈话的时候总有一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阿米莉娅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心还在砰砰乱跳着。 记得昨天，那由他就告诉阿米莉娅可能会遇到「奇怪的人」。 那由他指的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呢。 还有，噶呜为什么会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呢。 阿米莉娅的心里越想越是感到不安，不会真像那由他说的那样，因为搭救了噶呜而惹上了麻烦事吧。 她像逃跑似的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男人拨通了电话。 「什么事……老大？」电话另一边传来了一个有些怯懦的声音。 「刚才我看到了一张很有趣的脸。」 「很有趣的脸？」 「嗯，非常有趣。现在我要安排一个任务给你。」 「是是……不管什么任务我都会尽力完成的……」 「很好。请你查出雾之城所有姓华生的女性的档案，从在校学生查起。」 男人——珀伽索斯——如是吩咐道。 …… …… 「糟了糟了，这下子真的糟了。」 阿米莉娅几乎是跑着来到了自己的公寓附近。 她的体力其实不算很出众，一路上，她更像是被自己心里的不安感拉着向前跑的。 她终于停下了脚步。在她低头喘口气的时候，又有一种违和的感觉袭向心头。 那是背后有人跟着的感觉，就是那由他提醒过她的，『被人跟踪』的感觉。 阿米莉娅本能地感知到危险的气息就在身后。她立刻回过头去，可是跟踪她的人也躲藏得很快，并没有被Ame所看到。 「既然如此……」 阿米莉娅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立刻捡起了地上的砖头，像恶作剧的人一样埋伏在小巷的转角处。 只要对方不是什么老练的人，应该就会不假思索地拐进来，到时候可要给他来个痛快的。 果然，就如同Ame所预想的那样，有人面向小巷探出了半个脑袋。 阿米莉娅大力地把砖头挥下去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原因很简单，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医院失踪了的鲨鱼少女噶呜。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