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randmaster

阳光来自天空

碳来自空气

水和无机盐来自土地

我们选择来到土地

就留在土地

我们的成就和功业全在土地

然后，我们去往太空

梁也域看着墙头贴着的便条，心中默念了一遍，他想这个邀请他的人真够奇怪，居然把墓志铭放到自己的房间里。

曼德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没有锁门，而梁也域如他所言推门而入了。

“有什么事要当面谈？曼德先生。”

“事也不多，只是我希望更准确的确认要得到的结果。”

他在说什么？梁也域没有回话。

“我一直听说有个说法叫宗师，在武行这个称呼用得多。我想问问什么叫宗师。”

“宗师啊，这要看您要听哪个。”梁也域只希望眼前这个人能多透点底。

“难不成在你们眼里，宗师这个词还有好几个含意？”

“老实跟您说吧，行家人不会用这么文邹邹的词，更没有这个意思。”

“所以你们会怎么说？”

“山。”

“山？”

曼德脸上的疑惑快藏不住了，梁确定曼德确实不是什么江湖人士，那倒是可以放开谈。

“年轻人身体好，火气盛，资历浅。等身体耗得打不动了，火气烧得差不多了，资历熬到人们看得起了，人人都会敬一分。这样的人按规矩都不动，那就是山。”

“这就是山？”曼德不接受这个结果。

“还有个说法，躺的人成了片，立着的就是山。”

“听起来像年轻人要出头安慰自己的说法。”

“我倒是觉得您把武行看得太好了。”

曼德仰头看向天花板，不一会儿又低下头。“我觉得这山，未免不够高。”

梁也域嘴角露出坏笑。“那我说点一般人爱听的。”

“见到后想跨过的，就是山。”

“这三个说法，讲的是三类人？”

“不是。”梁也域收起笑。“只讲了两类人。”

曼德插不上嘴了，双手抱臂，准备听梁要怎么讲。

“一个门派，耍剑的是面子，用枪的是里子。面子讲以和为贵，里子比谁腕子粗、脖子硬。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类人。”

曼德其实有点听不懂了，但还是问：“那第二类呢？”

梁也域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我。”

曼德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眼前的人也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这样的回答只让他觉得这小子前面那么多的铺垫都是为了狂给自己这个外行人。但梁也域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眼神里透着一股能射穿茶几的坚决。

“曼德先生，要不我换个您能理解的方式。”

反客为主？曼德想自己的邀请果然要来到他想见证的内容了，虽然过程与他想象的大相径庭。

“您有替身能力吧？”梁也域的拇指指向身后的墙，正指着那方小小的便条。

曼德知道这时候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您怎么看出来的？”

梁也域卷起袖子，把玻璃杯放在玻璃茶几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您的能力跟玻璃有关系吧。”

曼德说：“对，方圆三百米的玻璃我都可以引爆。”

“可这桌上的杯子，您一定爆不了。”

“如果失手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您试试看？”

令人窒息的三秒钟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梁也域拿起杯子往桌子上轻轻一磕，杯子瞬间碎成了末。

“崩拳势不可挡，但能被听桥截住；揉手借力打力，拦不下强开中门。功夫高深与否不在劲，不在技，在‘分寸’。”

曼德的耳畔还在回荡着玻璃杯碎掉的声音。

                                                                                                   “你得‘换’一招。”

曼德叹了口气，他可算知道山是什么了。

“我现在没招了，感谢指教。”

The Grandmaster

能力：改变目标受到的损伤程度和效果。

破坏力：？

速度：A

射程：C

精准度：A

持续性：E

成长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