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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陈往事.忏悔(4)

2021-07-09 12:03 作者:是无暇哟  | 我要投稿

 抱歉啊各位我的问题,我把望月阁首席执行官秘书和执行官本人搞混了。其实整个事件是望月阁首席执行官的秘书搞出来的,执行官自己其实一直在警察局呆着。前面的内容我会改改。

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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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医院病床上醒来的,被拷在床头冰冷的金属上。一个高个子的绿发警官坐在她身旁。一切都失败了,陷入了混乱。她记得最后那场混战,那个混蛋用了极其危险的源石技艺,透支了不少自己的生命来让自己变得强大,正如烧得正旺的焰火。

  陈推开病房的门,带着一身烟味走了进来。目光紧紧盯着望月阁的首席执行官。

  “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开始你的叙述。”陈阴沉着脸,提了根凳子坐在床前。

  病床上的她苍白地笑笑,脆弱得仿佛被水泡烂的纸:“十五年前那次谋杀彻底改变了我。他是我的同桌,我们也在一起经历过美好的事情。每一次都让我狠不下心来对他痛下杀手。但他杀了我的父亲,我没有选择。在我眼中,他曾经是如此的听从理性与道德的呼唤。但他变了,变得认为自己有权力决定他人的生命。而让他如此凶狠的,正是他的道德,他对于母亲与父亲的爱。他陷入无比的矛盾。我看得出来。歪歪曲曲的自我,表达了强烈的自我怀疑,自我问责,充满了痛苦。人就是这样的生物,渴望有一个答案,但怀疑总会扬起一点致命的尘埃。我目睹了他的转变,所以我知道在他心中,道德已经没有重要地位了。所以我策划了复仇,他一个生意人,应该是不会拒绝金钱的诱惑的。我便日日夜夜地暗示向我们的首席执行官暗示。她也表示同意。但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查出了我的身份。他想要提前自首来抚慰自己仅剩的良心。他也知道我不会饶过他,即便他已经自首了。所以。。。”

  “所以你的动机,也是因为你心中对父亲的道德感不允许你坐视不管。”星熊分析道。

  “对,但同时我也很难过。”她的目光暗淡下去,“因为我发现自己最后也变成了残忍的野兽,失去了剥夺他性命的资格。”
  “你无论何时都不具备这样的资格。”陈厉声道。

  “是吗?”她忽然有些愤怒,转而变成一种冷笑,“我和他不一样,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陈警官,我绝不会。他饶了我一命,因为他的良心不允许他在杀了一个父亲之后继续葬送他的女儿。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带着愤怒死去的。因为他的道德已经变成了一种心理疾病,一种义务和强迫,所以。。。”

 “你胡说!” 陈大怒,猛地起身想要抬起椅子砸她,被星熊拦住。

  “你不要以为你有能力审判我的行为,人与人之间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不同。”她紧紧盯着陈说,“仔细想想吧,陈警官,你经手的每一件案子,逮捕或杀掉的每一个犯人,都是你的一部分,或者说,终将变成你的一部分。。。”

  星熊把陈拉到了门外,让她消消气。

  “怎么回事?”星熊一眼就能看出陈今天的冲动。

  “我刚刚去了趟警察局,办理火化尸体的相关手续。”陈点了跟烟,右手搭在星熊左肩上,两人走到走廊尽头的水房处,看着窗外蓝色的,比海更深的夜晚,“我看了那尸体。除了他施展源石技艺割裂的伤口外,他的手臂上还有很多细小的疤痕,隐藏在血污中。我见过那种疤痕。”

  “你的意思是。。他尝试过割腕?”

 “不仅是尝试,他甚至对割腕上了瘾。因为那疤痕很多很多。”陈深深吸了口烟,燃烧纸卷的声音微微响起,“他一直生活在内疚与挣扎中。他是书籍与电影的孩子,只有这种人才会迷茫,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挣扎于理想与现实。我不能容忍一个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如此侮辱一个逝去的高贵灵魂。”

  陈继续道:“还记得出发前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那个乌萨斯狙击手的故事。”
  星熊静静地点点头。

 “那个故事,其实还有另一个版本。。。”

  

 寒雪封山,天地间只剩黑白,细密的白砾砸在山上每一棵树,每一寸雪地上。偶尔传来枪炮声,提示着我们一场凶险的猎杀正在时刻进行着。

  又是一记炮响,从山的南面传来。陈代领的小队遭到了伏击,立刻开始四下逃散,像是盐罐里的蚁群。陈提着步枪,裹着大衣,溜进一条较深的沟壑之中,里面刚刚铺上一层细雪。恰好掩盖里其中的陷阱。陈的右腿一阵刺痛,她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低头查看伤势。迷迷糊糊中,她发现自己的右边小腿腿被捕兽夹给夹出了,小腿肉被贯穿,鲜血流出黑色的棉裤,滴在白色的细雪上。

  周围已经静了下来,队友要么死,要么逃,要么和她一样重伤不起。她靠在身后的土墙上,听着乌萨斯的靴子一步步踩在头顶的积雪上,她闭上双眼,屏住呼吸,颤抖不已。只有在这时她才会回想自己的一生,在最接近死亡的时候。

  想到了塔露拉。

  最后,一位看上去比较年长的乌萨斯士兵发现了她,跳了下来。陈与之对视,忽然感觉不再害怕,而是要紧牙关,控制自己不再颤抖,看着他举起自己的枪对准自己。但那人并没有扣动扳机,而是缓缓垂下枪口。远处有其他乌萨斯士兵在呼喊:“找到敌人了吗?”

  “没有。”他高呼,然后放低声音,呼出白汽,“我这里没有敌人。”

  那人回头,看着友军渐渐走远,边蹲下来,掰开陈腿上的夹子,陈头脑发昏,汗如雨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不叫出生的。那乌萨斯士兵又拿出随身准备的医药用品为陈包扎。

  “为什么?”陈如此问道。

  “我也有女儿,比你小一点儿。”他摇摇头,“天哪,为什么要让你们这样如此年轻的人上战场。我女儿在学校里,一天到晚就想着组织什么学生自制团,真她妈叫人不放心。我希望在战场上积点德,保佑我那不懂事的女儿以后别吃什么苦。你运气好,今天的天气恰好让我想起了我女儿。”

  “天气?”陈用僵硬的手指摸出烟盒,递给他一根。他接过去了,但没有立刻抽,因为这样很容易暴露陈的位置。

  “对,她喜欢自称凛冬,因为我告诉她她就是在这样的日子出生的。”他竟然还笑了笑,但随后边起身,背上枪离开了。陈独自坐在沟里,等麻药发作,紧紧握着手中的枪。

  大雪已停,天色将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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