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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边伯贤/伪民国/〔ALF工作室〕

2020-04-06 01:47 作者:沈沉阳  | 我要投稿

以下内容关于民国的只是背景都是瞎编

有什么问题可以评论区。

文章比较长,是以日记的形式呈现,各位可爱还要细细品,如果有哪里不懂,评论区有故事大概简介。

可能第第一次写这种题材所以,也不知道好不好,小可爱们见谅哈。

正文开始


醉过才知道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胡适《梦与诗》

“那我如你所愿,我离开,我这颗心放你这里那么久该回家了,我也该回家了。

其实我都知道,你也不要愧疚,不要哭。”

嘭,枪声响起。

“往后啊没人再陪你为你跳舞了,边伯贤,真是可悲。”边伯贤跪下来,让郁见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摇着,唱着晚安曲。眼泪接连不断地滴在边伯贤怀里睡着的人,那人却没有一丝反应。

傍晚的风吹起,吹乱了两人的发丝,边伯贤替郁见拢发。

“她说过,喜欢醒来的时候我为她替她拢发,还老是打趣我说,伯贤哥哥,你可为我轻理云鬓,我怕你画眉技术太烂。”

有人在喊着船马上开了

有的人在讨论郁见的死状,

有的人觉得事不关己只是匆匆走过。


- [ ] 


始——



民国13年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遇见边伯贤,最不后悔的也是遇见他。


明明是很要好的一家人,却在那天支离破碎。

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我却睡不着,心里总是不安,濡沫就抱着我安慰我,和我说着

“姐姐,要乖乖睡觉啊。”还学着妈妈的样子拍拍我的背。

终于在我马上可以入睡的时候,楼下传来的尽是玻璃不断的破碎和女人的嘶喊声,我的惶恐和害怕碎了一地。

我哄睡了快醒的濡沫,轻声告诉她是不知道哪家醉汉喝醉了被媳妇骂。就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关上。

我听见母亲一遍遍问着为什么,她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我的妈妈是端庄的大家闺秀,当初还是大帅的干女儿,全长沙的男人都等着娶她,她也不知是因为出国留学久了,还对富家子弟看厌了,偏偏选择了家境清寒的书生,也就是我的父亲,就因为所谓一见钟情。这些都是母亲告诉我的,她总是喜欢给我讲她和父亲的往事,我却都觉得不太像父亲,后来大概觉得人都会变,也就无条件相信了。

楼下的争吵声还在继续,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是母亲一个人的独角戏,父亲只是站在一旁,垂着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只能隐约听见什么女人,什么背叛。那个时候哪怕我才十五岁也听出些内容,可是明明父亲那么爱母亲,明明早两天还是好好的。

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便回了房间,那时候好像才懂母亲一直念叨的:世事难料啊。最终我得以彻夜未眠。






民国19年,



母亲在这一年离开了,纵使两年前第一次吵架之后父亲待母亲好像更好了,不去和她吵

让下人无微不至照顾,母亲却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家里活着,甚至不怎么踏出房门,再者是每晚在从前特地装修好的舞室里对着镜子,自己抬起手臂,好像有人和她共舞一般,喃喃自语,还会笑得一如当初。

我从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后来她永远把窗帘关上,不再看窗前的那盆桔梗花,

再后来它最终也随着母亲在这年的雪夜,它安静地飘落,躺在母亲怀里,而母亲也永远安静地睡着。

母亲在睡着之前告诉我,让我帮她守着日记本。

日记本就是母亲这荒唐的一生,她不仅仅是喜欢跳舞,是因为她在晚宴那天在路边碰见独自在原地笨拙地跳舞的父亲,那是他们跳的第一支舞,也是他们的初见。

而日记结尾只有一句话

“every night I'm dancing with your gost.”

可是我不记得父亲会跳舞。

那年长沙的初雪很大。

风也大,冷得我不敢去抱母亲的身体。



民国17年



母亲走了以后父亲每天让下人打扫母亲的房间,自己却再也不敢进去,母亲的舞室我也替她用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我特别喜欢舞蹈。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办法原谅父亲,无论他和母亲之间发生过什么,哪怕我觉得他好像是爱着母亲。

所以我每天醉生梦死,除了舞室就是舞厅,可是濡沫是好孩子她还小,所以我会偶尔陪着她,和她一起读书写字,教她跳舞。我们两个简直就是反面教材,她穿着学生装,我却爱上旗袍,可是我依旧很爱她。她是会抱着我和我说晚安的孩子。

我在舞厅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他长得白净,是我从未见过的。每次我上台,他总是会坐在底下什么也不做,就是看着我。

我忍不住好奇去逗了逗他,

“先生可是喜欢我。”

“喜欢。”

“先生会跳舞吗?”

“自然会,不太娴熟还望姑娘海涵。”

他主动牵起我的手,拦上我的腰。

我倒是被他弄得羞红了脸,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若不是我,先生会跳这舞吗?”

“不会。”

“当真?”

“你若不信,那我为什么要每每在坐这烧钱看你唱歌,嗯?”

他坚实的手臂抱得我更紧了,却让我有一种莫名归属感和安心。

他说完最后一个嗯,轻佻地笑了一声看着我。

我不知道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亲了他的脸颊。

他虽然有一瞬愣住,却好像甚是满意地盯着我,我以为他要有所动作却听见

“郁小姐,鄙人边伯贤,还有郁小姐穿旗袍好看的很,但是学生装好像更适合小姐的年龄。”我还没细想他是不是看到过濡沫,这支舞也结束了,也不知道他哪里变出来了的桔梗花,说要送给我,他朝我微微低头,和我道了句再见。怎么会有人这么奇怪,送女孩子不送娇艳欲滴的玫瑰。

可这是我最喜欢的花。

也是母亲最爱的。

那晚是初雪,但下得很大。

我觉得我可能喜欢这个男人了。

大概会爱惨了这个男人,

真是世事难料。

晚上我回家之后仍是像往常一样,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回到房间里,父亲却叫住我,:“你能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玩的不要太放肆。一直成为濡沫的样子吧。”

我知道他想要拿我和濡沫比。

“明天我会娶一房姨太,别坏了好事。”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进了房间,说实话我已经不觉得惊奇了,他都那样对待母亲了,况且哪个男人人耐得住寂寞,哪怕他是曾经很爱母亲的父亲。

我开心地和濡沫说起说起晚上遇到的男子,

“濡沫你知道吗,对边伯贤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心动也是最后一次。”

“姐姐,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可是我也知道边伯贤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出现,况且还知道我的姓名甚至认识濡沫。

果不其然,第二天来我家的新姨太居然还是个拖儿带女的人,那孩子还是昨天我碰上的边伯贤,果然啊,世事难料。

“郁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

父亲和那位所谓姨太倒是没什么反应,大概接近我也是他们吩咐的吧,不然他怎么会和我这种人勾搭。

更何况我还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边伯贤居然是父亲和那位姨太的亲生儿子,那母亲算什么。

那姨太自知我不待见她,也就没怎么讨好我,边伯贤倒是挺勤快地找我。

会在吃饭的时候告诉我多吃点,

会替我拿鞋,责怪我光着脚跳舞

会陪我在舞厅像从前一样听完我唱歌便送我回家。

是在替他母亲赎罪吗?

........好像爱上他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了,可是我无法原谅他母亲,也连带无法原谅他的存在。

可是濡沫告诉我,边伯贤很好,还和我小声叫着他伯贤哥哥。

民国1929

又是一年了,这一年里,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在母亲的舞室里不断地跳着,只是多了一个边伯贤,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想要留在家里。或许因为他总是突然出现要求我和他一起,刚开始我倒是没发现他脸皮原来这么厚,死活不放开我的腰,

甚至说

“你再不同意我就要吻你了。”


“真的是疯子,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吗?”

“知道啊,那又怎样,我可以抛弃伦理泯灭道德地喜欢你,走向你。”

“别开玩笑了,不可能。”

“那么认真干什么,板着脸。”

他放开了我,“去吃饭吧。”

“骗子。”

我就知道,他只是玩笑,可是我刚才那一瞬间就信了,差一点就告诉他我从一开始就动了的念头,我那破旧不堪的心脏最后一丝跳动是因为他,就差一点点。

我明明知道母亲因为他们才会日日寡欢,就这么走了,我却越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边伯贤,可明明我应该恨他的。

濡沫告诉我,这不是我的错,那是他们上一代人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如果不是这种关系我大概可以会毫不犹豫去爱我的边先生。




民国19年

那年,父亲不知怎的,居然成为了日本人的走狗。

边伯贤订婚仪式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他的未婚妻居然是个素未谋面的日本人,大概也是为了讨好日本人吧,据说对方还是个上长官,

而我也在房间里对边伯贤避而不见三个月了,也是我们撞毁最后底线的第三个月了。

那晚我喝了许多的酒,在订婚宴上一遍笑着一遍对他敬酒,

“伯贤哥哥,我能和你跳舞吗。”那是我第一次叫他哥哥。算是了了濡沫的心愿。

“哥,嫂子好漂亮啊,你要对她好。”我在仰头喝下那一杯最烈的酒之后,就离场了,带着我那廉价的眼泪。

可是晚上却仍是忍不住还是到他的房间里,打开门,我望向边伯贤有些迷茫的眼睛,大概他也喝了不少酒了吧。

“边先生,我喜欢你。”

他盯了我许久,突然俯下身吻了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回应了他,在一切即将不可收拾的时候他问我

“后悔吗。”

“不后悔,这辈子都不后悔。”

他反手锁上门,把我抱到他的床上,按住我的手,一边进行着,一边轻声告诉我


“害怕吗,没有过吧。"


“别怕,我在。”

还有说了无数遍“我爱你”

我再也克制不住,我也告诉他我爱他,

两具身体紧紧相依,在这个晚上坦诚相待

满是摇床声,

延绵至深夜,在熟睡前听见他最后一句

“晚安”。

这个晚上我们犯下的滔天大错总会有报应。

第二天早上,当我起来,屋子里满是狼藉以及白色床单上那一抹红,可是都已经发生了,不能挽回,我索性继续睡着,

“不行哦,快吃早饭了小郁。”

“伯贤哥哥,你可以为我轻理云鬓吗,我怕你画眉技术太烂。”

边伯贤被我这突然话,问得有些愣住,但还是笑了笑

轻轻为我拢起耳边的头发,还拿起不知道哪里来的梳子,替我梳好每一缕头发。

“好了濡沫该上学了。”


那天之后我不愿再见到边伯贤,害怕一见到他,所有的情绪都全盘崩溃。

我觉得我会一直恨他,却又放不下爱他。




民国20年

边伯贤今天突然在书房和父亲要求把我送出国留学,他这是怕我们事情败漏还是怎么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送我走。父亲却好像很生气,还大发脾气。

我去问了边伯贤“你就这么想要我走是吗?就这么讨厌我吗?还是说怕别人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你说啊!”我已经藏了三四个月的情绪再也隐瞒不住了。

“郁儿,我……”边伯贤不再说话,剪断我最后一丝吊着那块石头的线。


再后来,我决定离开了,我听下人们讲父亲要把我送给给那个日本人,巧的是他是我准嫂子的哥哥,他还是在边伯贤的订婚宴上看上我的,真是可笑,还是一家人啊。

边伯贤这是在干什么,他不应该高兴终于我不用缠着他了吗?

那天晚上我找到边伯贤,我说想和他跳最后一支舞。

他说好。

我问他你爱我吗

他说爱

他说我不属于这里,我和濡沫都不属于这里。

他说他一直爱着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我也知道我们的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却也错乱地美丽生长了。


那晚我看了母亲最后几页日记,

“我知道,那个人早就不在了,小郁的父亲也不是他,骗了自己这么多年

该醒醒了,小郁啊,母亲对不起你,你的父母根本不相爱,一切都是个笑话。

都该结束了。”

那晚我抱着母亲的日记本哭着,

哭得放肆,

哪怕听见边伯贤在外面拼命地拍着门,

最后我拖着极其疲惫的身体靠到门边,

我说“边伯贤,你吵死了,坐下来我们说说话吧。”

“好。”

“你知道吗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父母相爱都是假的,我以为他们只是累了,以为相敬如宾就是相爱,后来以为母亲说父亲有多爱他都是假的,我甚至恨你们母子,抢了我母亲的位子。我是不是很讨人厌,才发现我以为的相爱全都是笑话。我什么都没有,还真是世事难料啊,还有,边伯贤谢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

“现在你有我啊,是世事难料,难料到我居然爱上自己的妹妹,这个惹人爱的小鬼。”

边伯贤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他没听见我的回应也猜到我大概是睡着了。


第二天我开门就看到靠在门上睡觉的边伯贤,被吓醒

我把准备好的自己的日记本连带母亲的日记本给了他,也把我自己养的那盆桔梗花交给他

让他好好照顾

我写在最后一页的那段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


如果让我说出三个愿望

那么能对你说我爱你

能听你说你爱我

再是每天对你说晚安午安早安

前面两个都满足了

最后一个留着当遗憾吧

我知道这是在为难你了

你已经被我小心翼翼藏进那年初雪

因为我知道

你总会有踏着星光走向别人的时候

我也祝愿你找到那个人

我知道我是个罪人

爱上你的罪人

只对你俯首为臣

虔诚地爱你,穷尽一生的罪人。


“every night I'm dancing with your gost.”




其实我早就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不知道多早了,不管是无条件爱着对母亲的父亲还是一直陪着我的妹妹,濡沫。

怎么样够虐吗。

乖乖们要是觉得喜欢,

咱们就走个过场
点赞评论,没错我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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