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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证明永久的爱 第三章

2023-07-18 20:08 作者:惠惠的男朋友  | 我要投稿

「青岛,你也差不多可以跟我做朋友了吧? 」

「……不能成为朋友。 」我知道她一大早就开始给花浇水。所以每天早上,我都跑过来问青岛悠乃。一来二去就犟上了。

「哎呀,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坚持? 」

「因为我不喜欢喜欢我的人。 」

青岛小心翼翼地把盛在花洒的水泼到地面上,以免溅到。「那是什么?你是那种自我肯定感低的人吗?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

听了我的问题,青岛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啊,真来气。我明明真的很来气她这幅样子。可是,我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执着于这个家伙呢?「说起来,你为什么想和我做朋友呢? 」「想做朋友有什么理由吗?除了想和你搞好关系以外没有别的理由了吧? 」如果能做朋友的话,就可以牵着手,紧紧抱在一起,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啊。

 

什么?啊,真是的,我怎么了。「我不认为这是……想要和睦相处的态度。 」平时面无表情的青岛露出了非常困惑的表情。那确实有一定的道理。青之岛把空空如也的花洒温柔地放在花坛旁,快步回到校舍。我紧挨着她。看到青岛雪白的脖颈,我看的一愣。

「这么执拗的,只有你一个人 」「我也是,这么执拗的,只有你一个人 」,立刻反驳。青岛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但我已经习惯了,完全不在意。一个男人挡在我们面前。

「啊呀啊呀,原来是青岛啊。 」

好像在哪里见过。多半是棒球部很受欢迎的人。她确实长得很漂亮,但不喜欢那种随意的感觉。这种茶色头发也不适合她。「约会的事,你考虑过了吗? 」

青岛直接无视华丽地咯过,但运动员的心理素质太强还是跟着。男人不知为何,在我的对面和青岛并肩走了一会儿。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啊,如果有两个人的话,那你的朋友也一起吧。 」「啊?我是拒绝的。在被无视的时候早点意识到现实怎么样? 」一副我很受欢迎那是理所当然的态度,「太过分了。 」男人丢下这句话,沉默了。他好像是被娇生惯养,没有消化粗话的能力,就像死机一样停了下来,被我们甩在身后。完成任务。不过,如果这样还来找来的话「——啊,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我可以代替你去约会,然后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想靠近青岛了吧。 」我就像只希望成果被夸奖的狗一样,对着青之岛露出了期望的表情。

「你看,和我在一起的话,所有的烦心事我都会帮你解决的。所以,‘不需要,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啊,好麻烦啊,青之岛。’我想还是快点儿讨厌她吧。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不可思议的是,我看出来了,她好像很悲伤,很痛苦,所以我悄悄地抱住了青岛悠乃。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那清爽漂亮的长发,简直天斧神工。我有些嫉妒:「不会的,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

 

「……玄岩、爱华。为什么? 」困惑摇晃的声音近得让人厌恶。你知道我的全名,我也很高兴。不被拒绝也很开心。青岛悠乃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开心。「你也太固执了吧,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执着。 」应该不是那么难拦截的事情吧。我完全不知道青岛的情况。可是,那又怎样?我想和你搞好关系,其实你也想和别人搞好关系吧。也许没有非我不可的理由。「我不会离开,好吗?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听了自己的话,胸口隐隐作痛。其实我很喜欢你。选择去成了朋友。我选错了。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是谎言,是我自己决定的矛盾。「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的。 」

「啊哈哈,什么妥善处理?那是可以的意思吗? 」

「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我……想和正确的朋友在一起。 」青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虽然很在意,但还没问。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听到。直到青岛——悠乃告诉我。

 

(3)从以下条件中选择气球破碎的条件。

芙蓉祭第一天关门后三十分钟——下午五点半。执行委员会的第一个议题当然是关于印章被盗事件。「嗯,我事先跟你说过,被盗的有四个印章。二年级A班、三年级C班、桌游社、棒球社。 」我翻开印章簿,确认对应的回忆。二年级A班是我班上的鬼屋。我的「和青岛悠乃一起的执行委员活动 」。三年级C班发表研究报告。对应的是美凤的【和白濑杰的交往】。桌游部刚才发生了一件纠纷,是资阳的【与朱鹭羽美凤的交往】。而棒球部则是我们暂且搁置的凪纱的「芙蓉祭的回忆 」。「主要是管理不善的印章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有件事,棒球部发生了明显的纠纷。 」

据他说,那个学生成功地撕掉了全部的九张图板,然后以「作为赠品 」为由,对接待的棒球部员打了一拳,然后抢走了图章。已经乱七八糟了。「关于那个犯人,根据棒球部员的证词已经锁定了。计划采取行动来解决。

 

所以各位委员不必在意。但是,如果出现模仿犯的话就不好吃了,所以请大家周知,印章的管理要彻底。接下来是下一个议题—— 」听到冬木会长的发言,我和青岛同时叹了口气。为了解决问题而行动的,正是我们。会长已经那样传达了。青岛同学像是陷入了沉思,用手指在翻开的图章上划来划去。她的课程已经满了五个。剩下的一个是和我的回忆。

「爱华,为什么? 」

嘀嘀。她的低语好不容易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偷了印章的犯人,是你们的同学玄岩爱华。会议开始前,董事长告诉我们这件事时,我们并没有太惊讶。有偷印章的动机的,只有参加会员拉力赛的人,能偷的人会被锁定在时机上。傍晚时分,我试着联系玄岩。但是没有反应。玄岩如此强硬的理由不难想象。这是为了青岛同学。这是为了阻止青岛自己一个人输掉而妨碍其他参加者的行为。青岛一定也注意到了吧。是注意到之后的「为什么 」。

「还有,关于从明天闭场到后夜祭的流程,你看一下手边的打印。首先是气球的切割。这是五点闭场时我指示的。为了慎重起见,提前十五分钟。 」

 

会议结束后,青岛同学立刻站起来,把行李挂在肩上。

「青岛。 」

「……对不起,今天就这样,让我回去吧。 」青岛同学好像要避开我的呼唤,转过身,步履蹒跚地开门出去了。

大概是看到我们的样子,冬木会长担心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长桌上。上半身朝这边,随意地跷起二郎腿。即使露出大腿的曲线,也毫不在意。怎么说呢,这个人真是毫无防备。「白濑,青岛同学的样子很奇怪,她该不会是…… 」

「…啊,是青岛的好朋友,玄岩。 」

「是吗?那就复杂了。 」

冬木会长困惑地把手放在额头上,仰望天花板。

「对了,会长,其实我今天也有事,可以早点回去吗? 」在会议室的后方,数名执行委员正抱着头面对文件。虽然不顾一切地离开有些过意不去,但在我心中,最优先的事项还是参加拉力赛。「啊,没关系。白濑和青岛在事前准备上帮了我不少忙。

 

「关于那件事,你只要把玄岩的印章拿回来不就行了? 」因为还没有接到具体的指示,我抬头看着桌上的会长问道。

「不,那是不行的。稍后我也会喊青岛君,明天早上,玄岩就在这里。 」

「把她带来就行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 」

「嗯。那么接下来我们会想办法的。不如交给我们吧。不管怎么说——给大家倾注心血的祭典泼了冷水,罪过太大了。得让她好好地赎罪。 」冬木会长一转,以尽情流露不快的表情,换了换脚。

「呃,不,这个…… 」

话题突然变了。我很困惑,却无法插嘴。

「那是当然的吧?首先让她好好道歉,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让她帮忙收拾芙蓉祭。然后让她写道歉信,让她在新闻部登出来。啊,还有就是她他做学生会选举的幕后工作。 」

会长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列举着对玄岩的惩罚。每次听到这句话,我都有一种厌恶的感觉。会长低头看着我,歪着头,大概是出于态度吧。

 

「怎么了?你好像很不满吧? 」

「……你有什么权力? 」我的声音里大概夹杂着愤怒。我无法默默接受这种不正当虐待朋友的提议。会长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的眼睛,想知道有什么不对。「冬木会长,组织的决策应该按照正确的程序进行。 」

「嗯? 」

会长从喉咙里发出声音,眼神中不知何时流露出期待的神情。「的确,她所做的行为明确是恶的。无论怎么强词夺理,都是难以拥护的行动。即便如此,执行委员会和学生会应该没有给予惩罚的权力。如果无论如何都想对她进行审判,就应该向教师会报告,然后听从教师会的决定。 」我态度毅然,平静地将脑海中的逻辑用语言连接起来。在我强烈的视线下,会长露出满意的表情。

「白濑君,不好意思我要试探你。看了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了。玄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她一定有什么理由吧。 」

唔? 」

「什么? 」

我因为突如其来的宣言而动摇了,冬木会长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在那里我感觉不到任何特别的意义,只是慈爱的视线包围了我。「白濑君,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请告诉我,我会很高兴地尽全力帮忙的。如果她已经被逼到那种地步,那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我不是芙蓉祭执行委员长,而是全体学生的伙伴——学生会会长。 」

冬木会长带着充满信赖的无畏笑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说,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原来如此,这个人确实很适合当学生会会长。「……谢谢。到时候请多多关照。 」我们的情况无法向会长说明。尽管如此,这种心情让我很开心。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深深鞠躬,向我们的学生会表示敬意。「啊,那你今天就回去吧。你不是让小女朋友在等我吗?午后我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你和可爱的女朋友关系很好,比什么都好。 」会长愉快地竖起小指,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我。什么时代的人?而且准确地说不是女朋友。

「不过,我还以为你和青岛同学很熟呢。 」

我既不能否定也不能肯定。失去记忆,留在心中的只有结果。结果在冬木会长的指点下,我不禁拍了拍胸脯。

 

「节日还在继续,白濑君,你可别太过紧张啊。 」「会长你才要好好休息,别倒下啊。 」

***

葡萄汁和甜瓜苏打混合的液体在凤纱含着的吸管上升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是一个作战计划。这需要你的协助,我能拜托你吗? 」同时,我结束了对凪纱的说明。我们在当地的家庭餐厅制订了对秋草资阳的作战计划。由于玄岩强夺了印章,对资阳来说最重要的和美凪的回忆没有传到任何一方的手里。不过,恐怕在其他的回忆里,优阳是答应交换的吧

一。

也就是说,这是比优阳先盖上桌游部印章的战斗。这就需要先让玄岩把印章还给她,但她也不是真心想把四份的回忆一扫而光……我想相信。她的目的是为了不让青岛输而采取的拖延行为。也许是想在这段时间里说服坚持的青岛同学吧

 

也不知道受到那么大的打击的她会不会听进去。「交给我吧!我会全力协助杰前辈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支持杰前辈的可靠夫妻呢。 」

「是啊,不过还没有结婚哦。 」「听起来就像是已经结婚似的。 」我们还没有交往呢。不过,我也不讨厌这样的未来。「我已经完全融入了将来的规划中。大学毕业后,杰学长当上了公务员,我也…在感觉不错的地方变得很好。 」

你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是怎样?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啊。不过杰前辈毕竟是前辈,比我早一年成为大学生或社会人吧。如果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出现了有魅力的女性的话……就麻烦了。 」

凤纱不甘呻吟着「呜呜呜 」,像在思考什么似的用食指抵住了两个太阳穴。叮,叮。像是突然灵光一闪,探出身子。「杰学长!你愿意为了我……复读吗? 」「原来如此。那样的话,我就不会丢下你——这肯定不愿意的吧? 」

 

凤纱窃笑着,满满的汉堡被端了上来。她立刻拿出刀叉,两眼放光。「……我说凪纱,对了,你说想独占过去和未来。 」我并不觉得她的感情沉重。「那你对我和美凤是怎么想的?…还是很在意吗? 」

「是吗? 」凪纱深思熟虑着,先把汉堡肉全部切好,然后把叉子换到右手。「每次想的时候,还是很羡慕的。但我喜欢包含了那样的过去的杰前辈和姐姐。 」凪纱腼腆的脸,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语言沁人心脾,令人倍感温暖。这大概是我想要的正确答案。从凤纱的口中说出的事,我真的好高兴。

「可是…… 」

沉没。凪纱小声说。

「我很不安,很害怕。我也知道最近特别任性,总有一天会被杰前辈讨厌的。 」我再次看到她在屋顶上露出的阴沉的表情。你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

 

是啊。是谁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我。「怎么可能讨厌呢?喂,凤纱。丘比特对你说了什么? 」

 

「杰前辈去巡视后不久,不知为何遇到了经营摊子的丘比特先生——他问我,你觉得杰前辈会永远爱我吗? 」

「……永远的爱吗? 」这是暑假时闯入我房间的丘比特说出的话。「我无法点头。我并不是不相信杰前辈……但是,我知道,心情总有一天会变的。 」

一段恋情,像烟花一样,从燃烧到熄灭。凪纱知道这一点。我和美凤交往了两年。内容想不起来了,但一定很顺利。尽管如此还是分手了。

「……啊,是啊。所以我必须努力。为了爱情的永恒。 」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台词,是心中的真理。不知道是从记忆的哪个抽屉的。想不起来一定是因为失去了回忆。「我觉得杰前辈说得对。…但是,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凪纱低着头。我花了几秒钟的时间解释问题的意思。在这段时间里,凤纱低着头对着自己的膝盖吐露心声。

「爱、心情、人都是会变化的。这我明白。因为一个月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那……怎么做才能了解对方呢?

 

能一直喜欢吗?怎样才能一直不被对方讨厌呢? 」

最后射穿我的那只眼睛,是殷切的盼望。

「那是—— 」

我一时语塞。提出理想虽然很简单。实现自己的理想要困难得多。为了让爱情永恒,具体应该做些什么努力呢?

「那是—— 」

再次,同样地震动着空气。但是无法自动地继续编织。我还不知道答案。想从头开始和你一起思考,那是理想论的极致,她根本不需要,所以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听我说,我心里有负面情绪,刺痛。 」凪纱似乎真的很痛苦,她心痛地皱起眉头,双手贴在胸前。

「只要青岛前辈和杰前辈在一起,不,只要想象在一起,不,只要青岛前辈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杰前辈,我的身体就会缩成一团。 」

凤纱的气息变浅了。她痛苦地、快要哭出来了。

 

「有一种感情,是无法用「吃醋 」这种可爱的词语来概括的。 」让人产生这种心情的,是我。没有过程的恋爱。和青岛悠乃的关系。在不稳定的脚手架上堆积的过程,还是会崩塌的。我必须要重新站起来。明明已经对凤纱发誓了。那毕竟是理想,无法实现。

「…凤纱,很让人不安吧。 」现在的我,半途而废。回忆消失了,对青岛有好感。事到如今,连我为什么喜欢青岛都不知道了。这样的,乱七八糟的。本来在这种状态下,她不可能和凪纱待在一起。现在不是兴致勃勃地讨论未来规划的时候。要不要解除恋人候补关系?脑子里浮现出这句话太过正确,但我觉得只有这句话是绝对错误的,于是咽了下去。「没关系,凤纱就那样好了,那一定是很自然的感情。 」

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漂亮话。

「你说的再正确不过。我也有点高兴。凪纱在意我到这种程度 」至此,真的,凪纱是满意的呢?能消除她的不安吗?不可能的。

 

「都是我不好,是我让凤纱感到不安,所以我担心你会被讨厌。 」

没有重量的话语脱口而出

啊,太肤浅了。明知道没有相互咀嚼,但我的内心只有这个。这种说话方式,我是从哪里学来的呢?这根本不需要考虑。不记得了,大概是和美凤交往时穿的吧。我没有看凪纱的眼睛、脸和心。不能看。她的视线所及之处,

看着切开的汉堡。「……这样的话,我会非常嫉妒的。这样也可以吗? 」而凤纱也没有看我。只是用自己的嗓子重复着当下最自然、最保险、最具建设性的台词。

「嗯,当然。 」

「我太担心了,可以夺走杰前辈的回忆吗?那么我可以随便偷看,了解更多我不知道的杰前辈的事情吗? 」

这是一个既可怕又可爱的可怕的请求。我苦笑着回答。「别说傻话了,状况变得更糟 」突然的灵光一闪。

啊 」

点与点连在一起。每次在大脑中反复进行验证,心脏就会不停地跳动。

 

「那个,杰前辈?怎么了? 」对应着回忆的六个印章。五名胜者。夺取回忆和交换。我在脑海中制定了再成员拉力赛的攻略法。对啊,对了。那不是不合理不公平的规则。全部都是必要的规则。胜利条件是「收集全部百分之百的印章 」。而且这个游戏可以「剥夺别人的回忆 」「交换回忆 」。把这些条件合起来——就能想出一个不失去回忆的通关方法。

「行,行,这样的话…… 」方法非常简单。需要的只是凤纱的协助。如果彼此的印章都只剩下一个的话,就像资阳那样,夺走彼此的回忆就好了。这样一来,关于凤纱的我,每一个凤纱都是我的回忆。如果交换了它——即使不填满印章,也能找回所有的回忆。这样一来,青岛就没必要输了。「你在听吗?杰前辈。 」

「啊,不,对不起。凤纱,其实…… 」想要发表刚刚完成的理论,直觉上舌头止住了。凤纱。如果我阻止青岛先生,你会生气吗?不知道。

 

凪纱当时的表情和刚才痛苦的表情重叠在一起。

「不,没什么。 」看到我形迹可疑的态度,凪纱歪了歪头,红色缎带按照物理法则摇晃着。迎面的凤纱不知何时似乎已经远去了。桌子比刚才更宽敞。我们之间有这么远的距离吗?

刚洗完澡湿漉漉的拇指犹豫着。玄岩还没有回信。是发送追击信息,还是打个电话,还是应该交给青岛同学呢?正当我在脑海中构思作战方案时,画面切换了。来电了。对方是美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点击了应答键,跳出来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的道歉。「啊,嗯,没关系的。虽然不能说……,但是我会想办法的。但是有点意外。 」你没有瞒着我吗? 」我当时并没有把他的企图告诉美凤。那是用来吓唬人的东西

 

告诉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也不知道资阳的情况。所以暂时保持沉默,没想到自己主动坦白了。「嗯……是啊。资阳好像也有很多想法。因为我严厉地批评过他,说偷别人的东西是不行的。 」「可是,我还没有想起和你交往时的事,我觉得只能说些客观的意见。 」如果资阳在反省的话,就好办了……不过1也别抱太大的期待。「对了,那之后你盖过几个章吗? 」

「一点点吧。剩下的我和资阳各两个。对了,偷印章的事不要紧吗?我和资阳都被骗了。 」

「我不知道。……不过,她也不是坏人,我想总会有办法的。 」听到我无助的回答,「我洗好了! 」凤纱从扩音器里传来。

「啊,你女朋友好像从浴室出来了。 」

「不要给我不必要的信息,还不是女朋友。 」

「好,那就切换到视频通话,去看看洗完澡的凤纱吧。

 

「如果把手机给她的话,肉色成分可能会多一些,哇,好期待啊。 」

「别说了。 」

「反正总有一天会看到的,现在也没关系吧? 」

「什么——那、那肯定不行。 」我差点就答应了,慌忙晃了晃脑袋。面对我的慌乱,美凪哧哧地笑了。

港木

「……我们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

「大概吧,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现在的我们,没有交往时的回忆。只是彼此都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前女友而已。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她很重要。灵魂明白,如果不找回与她的回忆,后果将不堪设想。「那个,杰,我突然问你一个奇怪的问题,可以吗?可以吧?现在的我们没有回忆补充吧?所以,我希望你坦率地回答我……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里现在只剩下我和美凤交往两年的结果。我对她抱有怎样的感情呢?她似乎很在意那个。「太突然了。嗯,我现在还是觉得你很重要。当然,没有恋爱的感情。不过……是啊,可能有点可怕。你那仿佛看穿一切的表情,控制场面的言行等等。现在也有点紧张。 」

 

我想,大概在交往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掩盖这份感情的,是两个人积累的回忆。「啊哈哈,你害怕吗?是吗是吗?谢谢你回答我。嗯,你得反省一下。 」一瞬间,完全变成了无声。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好的问题?不,我只是回了个问题。正当我感到不安时,耳边传来一阵踌躇的叹息声。「……我能回想起的和杰的记忆,都是和你在鸟居前分别之后。我觉得很悲伤,很寂寞,很留恋。 」现在吵架的我们,连我们为什么分手都不知道。是吵架了,还是商量的结果?可能是我提出的,也可能是美凤提出的。「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呢?不,我知道,分手是正确的选择。我觉得就算现在和你恢复关系,也不会顺利。我想当时的我们一定也是被回忆牵着鼻子走,才意识到这一点的。 」我也这么想。揭开回忆这层美丽的面纱,却意外地发现许多并不美丽的东西。所以,过程还是很重要的。无论结果看起来多么相同,过程就是结果

 

赋予了色彩。也许有人会说,正因为如此才不需要过程。「虽然回忆被夺走这件事是不能原谅的,但回忆消失之后,你也会明白一些事情吧? 」

喃喃自语着,突然意识到。「对了,我说美凤。你啊,让资阳嫉妒你,享受着吧。 」这是在烤布丁咖啡店里的对话。当时我也以为她只是怀念和美凤的回忆,在揶揄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明白了。「……啊,哈哈哈。是啊,我还是不安。 」她又怯懦地叹了口气。她好像在钻牛角尖。

「怎么了,美凤? 」

「紫阳很可爱,很喜欢我。很坚强,很帅气。但是我很不安。我真的很喜欢紫阳吗? 」「但是,我一开始就搞错了,我说过,我对杰恋恋不舍。我拖着小杰,拖着回忆,为了忘记这些,才和资阳交往的。 」我想起了资阳对我说的充满嫉妒的表情。啊,说不定资阳也注意到了。所以才会过分敌视我。「所以啊,我现在也觉得,资阳是不是为了填补我的寂寞而存在的。

 

这样下去就完了。我对我的心情没有信心。于是我参加了拉力赛。我想知道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怎么说呢,我想得太多了。但我总觉得她很像我。所以我说的是我曾经对凤纱说过的同样的话。「既然知道错了,那就从现在开始走正确的道路。而且,你一定已经做到了,所以没关系。 」虽然我还没有做到。

「呵呵,你这么说我应该很高兴吧……那我就向你小小道谢吧。 」突然切换到视频通话。但不是内摄像头,而是外摄像头。应该是美凪的房间吧,映出地毯和小桌子。镜头马上对准了门,镜头里是穿着睡衣的凪纱。「啊,凪纱,不行吧?头发要好好吹干才行! 」「就这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要听我讲和姐姐的回忆吗? 」「刚想起来,感觉特别鲜明啊!…对了,姐姐,你为什么把手机对着我呢? 」「哦,这是。。。。 」

 

我慌忙挂断电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胸口一阵刺痛。不是心跳加速,而是闷闷不乐。她心里涌起棉花糖般甜蜜的悸动,凪纱和平时不同的样子深深印在她的眼底,挥之不去。

九月十二日,星期天。在玄关边穿鞋边反复阅读青岛的留言

「爱华说要来 」,是昨晚和美凤通话后不久的事。他说约好早上八点到第一会议室来,具体情况还没谈好。我也准备在那个时间出门。顺便一提,玄岩好像已经填完了自己的路线。还有青岛。这是和我的回忆。后来我因为执行委员的身份没能盖上印章,剩下三个。其中,与美凤的回忆被资阳夺走,与青岛的回忆被玄岩偷走了。凪纱剩下两个,同样被偷走了芙蓉祭的回忆。如果玄岩也想自首的话,应该会把印章还给他吧。我乐观地想着,脚尖踩在水泥地上。

 

「白濑君,你已经出门了吗? 」「我正要出去。 」我回复了刚好传来的信息,像往常一样打开了门。

「早上好,白濑君。 」

「什么? 」

青岛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僵住了。「咦?为什么青岛会在这种地方? 」

「不是这种地方吧,这里是白濑君重要的家。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

「不行? 」

青岛背对着皮包,眨巴着眼睛歪着头。我立刻移开视线,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不行吧?因为我甩了你。 」

我翻看了昨晚和青岛的留言。我被告白的那天,从「今后请多关照 」开始的话语的对答,虽然略显平淡,但也渐渐显出亲密——但是从某个时候开始,只有事务联络了。我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从字面上看不出来。但不是情侣。

 

到现在为止。不久,我和凪纱互相吸引,决定选择凪纱。「……确实是这样。不过,对于好不容易来接你的朋友,一般情况下,你会置之不理吗? 」虽然很尴尬,却没有退缩。青岛站在我旁边。这是理所当然的决定

就像位置和主张一样。「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址的?你来过吗? 」走着走着,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即使有这样的事实,也已经从青岛的记忆中消失了。但她毫不犹豫地回答。「白濑君的家……我想没来过,只是看过日记就知道了。 」「啊,对了,你有日记吗? 」昨天,她在屋顶上看的过去的记录。那是一段回忆的备份,里面详细记载着让我决意忘掉自己的悲伤记忆。「日记里写了很多对你的思念。 」

「这样啊……呐,青岛,我们是什么关系? 」寒凤凛冽。青生按着缎带,一言不发。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说我们交往过——你相信吗? 」

「…不信。 」

 

「如果我说,被气氛吞没,只吻过一次呢? 」

「不信。 」

「我说牵过你的手怎么样? 」

……我不相信。 」

「那就别问了。 」青岛不高兴地扭过脸去。看着她那通红的耳朵,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我心跳加速。我想象着和她牵手的样子,接吻的样子。想象,完成了。光是这样,我的好意就快要溢出体外了,慌忙摇了摇脑袋。

「…对不起。那么,到底是怎么确定我家的呢? 」「白濑君,你仔细看短信软件了吗?我在上面写地址,是在邮购上买的演出器材的收货地址。 」

「啊,这么说来。不过,知道地址和实际来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关于那里有什么情况吗? 」

青岛听了我的问题后,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地说:「可是…… 」「……我要忘记白濑君。虽然已经忘记了,但是游戏一结束,这份感情就会消失。所以最后,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点点时间也好。 」

 

「那就…… 」

她果然没有隐藏好意的意思。所以我一定要隐藏对她的好感。只要和她心意相通,她就不会放弃我吧。说到底,任性的还是我。我不想让青岛抹去回忆。但是,我希望你放弃我。这是不可能的不负责任。但这是我的心情,是正确的过程,玄岩也希望如此。

你不必忘记。我想告诉他。这是我昨天灵光一闪的「成员拉力赛攻略法 」。那样的话,说不定她的心情也会改变。如果没有「必须有人忘记 」的支持,说不定他或她也会搭上你的顺凤车。但我的脑海里却浮现出凪纱的脸,说不出来。

真是严重的矛盾。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但还是想稍微转移话题,接近正题。「对了,玄岩的事,谢谢你了。 」

「嗯,没什么。 」

 

青岛的反应不太好。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情吗?

「不会有什么争执吧?我只说了最低限度的话……不过,我已经不知道爱华在想什么了。 」

「什么?玄岩是为了你—— 」

「你好- ! 」一大清早,街道上就响起了仿佛要淹没我话语的尖叫声。是体力过剩的少年秋草资阳出场了。啊,原来美凤的邻居就是这里啊。

哎呀呀,回头一看,已经逼近了。不妙,就在我摆好架势的瞬间,他全力伴了我下——就在我快要倒下的时候,青岛慌忙地抓住了我的手。

「……没事吧? 」

「啊,谢谢你,青岛,帮了大忙呢。 」

我看着牵着的手,慌忙想甩开,但又觉得帮了我的忙太失礼了,结果还是紧紧地盯着我们牵着的手。这

「呵呵,白濑,你出轨了! 」

 

「不,这怎么看都是不可抗力!喂,别拍了! 」我急忙放开牵着青岛的手,认真地追着四处逃窜的资阳。凭借体力的差距,成功地消除了绯闻照片。最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隔着青岛瞪着对方走向车站。「对了,白濑!你明明有凪纱先生在,就不要老是和女人在一起!这个人也好,啊,那个金发痴女也好! 」

"... 痴女l"

或许是被资阳的话吸引住了,青岛语气微妙地重复了一遍。「那也没办法,我的交友关系男女比例不均衡。 」「那为了让凤纱安心,你就多和男人混在一起吧。 」

「别胡说啊… 」

「白濑君交友范围太小了。 」

迷之吐槽。看来她也知道我几乎是个孤零零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把这点忘记。

「啊,真是言之有理。那么,青岛前辈,你喜欢白濑吧? 」

哇,这个少年,真的是突然扔炸弹啊。那种地方有点和横真很像。但是青岛似乎并不在意,继续和他正常地对话。「……是啊。所以,先从花心开始吧。刚才的照片,你发给我很开心。 」虽然看起来像是删除了,但好像已经备份到云端了。 」「喂,等一下,那个不是删除了吗?什么叫备份?别这样。 」

「太好了!这是不可动摇的证据。对了,白濑的人生就结束了。 」「喂,资阳,别想破坏我和凪纱的关系。 」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打从心底不喜欢,如果我和美凤小姐结婚,你就成了亲戚。 」

和现在的女朋友结婚什么的,我听的丢人得要死。「放心吧,白濑君,都是开玩笑的。我也知道捣乱的人是谁。 」青岛望着高高的天空,仿佛看到了什么,小声嘀咕着。资阳从背后默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下了电车,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很近了。青岛说了句「对不起,我有点急 」,打算一个人先走。我也跟在后面。

 

「白濑君,你不用来……因为这是我和爱华的问题。 」说完,快步离开了。剩下的我和资阳互相打量了一会儿。我们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立场,用什么样的方式说话呢?「啊,对了,紫阳。真是巧。虽说是在附近,但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时间见面。 」「啊?肯定早就埋伏在那里了吧?为了向你宣战。 」紫阳不满地抬头看着我,瞪着我。果然完全没有反省。「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回忆呢? 」

「你真的要夺走我的回忆吗? 」「没错,我……我要把你的回忆和我的回忆都得到。不这样的话,我的目的就达不到。 」

资阳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早上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很有精神,但仔细一看,他的脸上毫无生气。睡眠不足……是吗?但我觉得对他说些担心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最后还是继续说游戏的事。

「达到目的后,不会还给我吗? 」「很正常吧?我不喜欢你还记得美凤小姐。 」

「可是资阳,昨天不是被美凤骂了吗?说偷别人的东西是不可以的。 」

 

「啊?你怎么知道的? 」

「电话里听说的。 」

「住手! 」

资阳越来越不高兴。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能管他的人了。「这么说来,美凤今天没来吗? 」

「说有事要晚来。真遗憾啊,没能见到我爱的前女友。 」「你说什么爱?你比昨天还瞎说呢。 」他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冲到我面前拦住我,抓住我的衣领,使劲往下拽。

「这不是很过分吗? 」

资阳的声音在颤抖。

「……听说她和前男友还在联系,一般人都会不高兴的吧。 」啊——我恍然大悟。这是当然的。

我都没发现。我从没想过这种事。而且他现在已经没有和美凪的回忆了。倒不如说——我和美凤的回忆。

「……不好意思。是啊,我其实没这么想。是我太冒犯了。 」

资阳松开我的手,露出复杂的表情,然后低下头,踌躇着开口。

 

「…我啊,喜欢美凤小姐。但是,和美凤小姐的回忆消失的话,留下只能是非常难过的心情。美凤小姐和我……还不是真正的恋人。我觉得是这样。 」

「怎么可能? 」

我毫无根据地否定。

昨天的美凤也因为类似的事情而烦恼。

如果重叠的记忆有意义的话。去掉那个的结果,真的是真实的吗?

「白濑杰,一决胜负。我要赢了你,成为和美凤对等的男人。 」

「我知道了,我接受。 」

「白濑,你听好了,我一定会比你更早去桌游部盖章。就算你变成完全不同的白濑杰,我也不知道,也不负责。这样可以吗? 」

这样就可以了,我不能这么说。但是我。

「啊,真是求之不得。 」

我无法从他那认真的眼神中移开视线。

 

「肯定的,没有怨恨,后悔也不知道。 」资阳跟我并排,想一起穿过校门,却被接待处拦了下来:「不好意思,一般参观者还进不去。 」

「哦,哦,你给记住 」悠哉地走进学校的我背后,有个资阳叫道。现在竟然还有人会说出这种话。我回过头,故意用挑战的眼神回答。「啊,要是能记得就好了。 」最近记忆被剥夺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能断言绝对不会忘记。秋草资阳似乎很喜欢他充满童趣的回答,爽朗地笑着说:「哈哈,这是什么回答啊。 」

来到芙蓉祭执行委员会的要塞——第一会议室,发现委员们在走廊上一字排开。这是什么状况?我随便跟旁边的女学生打了声招呼。「早上好。那个……难不成,门锁着? 」

 

「啊,没什么。 」

女学生似乎难以回答,声音哽咽起来,然后咔嚓咔嚓敲了三次会议室后方的入口。于是门一下子开了,只露出冬木会长的脸。「哦哦,白濑君,你来了。现在,修罗场才刚开始。 」死去的眼睛,深色的黑眼圈。浑身无精打采的冬木会长低声招呼我进来。我挨着总裁靠在关上的门上。

会议室前方的教学桌上摆放着大量的能量饮料空罐。这个人真是完美啊。我责怪地望向会长,无奈地举起双臂摇了摇头。「其实后夜祭还没处理完,这是必要的牺牲。 」为什么这个人要一个人承担呢?不,现在的问题是——在房间中央互相瞪视的玄岩和青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呢?两人都瞥了我一眼,又马上互相交换了视线。「我不是说过印章要还给你吗?这样就行了吧? 」「不行,偷印章再怎么说也太过分了,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青岛语气强硬地指责玄岩。一看就知道在生气。「……可是,没办法啊。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游戏就结束了。 」

 

「但是,我不想悠乃输。 」玄岩握紧了纤细的拳头,用微弱的声音反驳道。我大致了解情况后,会长在我耳边说。「喂,我完全搞不懂,你们是在用表情包打赌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疑问。外人几乎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也不认为解释了会让人相信。

「啊,嗯,差不多了。总之先拦住他们。 」就在我想要朝她们走去的时候,有人用力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用眼神呼吁冬木会长离开,冬木会长却不为所动。「等一下,白濑君,现在是静观其变的局面。 」

「不,怎么想都是一触即发的局面。 」但冬木会长似乎有什么想法,默默地摇了摇头。在此期间,两人的争吵还在继续。

「我明白爱华的想法。那是为了我?还是为了爱华? 」玄岩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心中也没有答案吧。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在拼命地转动脑袋。不等回答,青岛继续说。

 

「爱华,你打了棒球部的人,是真的吗? 」「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是知道那个人的,大一的时候一直缠着我的学长。爱华在走廊帮我赶走的人。 」玄岩像是害怕青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青岛马上又进一步说道。更进一步。「……爱华,你说你和那个人约会了,是真的吗? 」

——! 」

玄岩晶莹剔透的眼眸圆睁着,冷汗从额头垂下,喉咙上下起伏。不该被发现的事情被发现了。是这样的反应。身经百战的百人斩。

这就是玄岩爱华的外号。和男人交往又马上分手。我也知道这样的传闻。她那开放的言行举止,粗枝大叶的外表,确实会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但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我觉得这是常有的误解。而且,最近已经完全控制了流言蜚语。但是……从她的反应,我现在察觉到了。玄岩真的对各种各样的男人都动过手吗?

「是啊。 」

 

玄岩平静地回答。「为了保护悠乃不被害虫侵害,不光是那家伙,我还和很多男人交往过。 」这次青岛被玄岩的话吓了一跳。她动摇了,眼睛晃来晃去,痛苦地用双手按住胸口。「但是你听我说,悠乃,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做过那样的事。我不喜欢任何人。约会让对方爱上我之后就甩了,或者让对方变得冷淡到不想再接近我。确实,我也遇到过一些危险,差点被逼着,但都逃掉了,所以,仅此而已—— 」

「爱华为什么要这么做? 」

青岛痛苦地问道,刚才的问题还在继续。这是为了青岛,还是为了玄岩?我觉得这样定义是很危险的。因为,为谁做点什么,不就是这样吗?不可能有这么简单的二选一。

「会长,还是算了吧,这可不行。 」

「……我说白濑君,你觉得人类可以互相理解吗? 」她注视着两人,不知为何露出落寞的表情。「啊?这种时候怎么了? 」

 

「人是永远不可能互相理解的。不可能完全理解对方。我经常想。 」

那是当然。如果能这么简单地互相理解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产生纷争了。只是为什么现在问。

「即使这样,互相理解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永远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嗯,白濑君说得没错。所以,你明白了吧?那就是现在,我认为那才是她们互相理解的方式。 」

确实如此。不过被这么一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插嘴。那么,这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请进这间会议室的呢?这个人到底看到了多远?

玄岩轻轻解开紧闭的双唇。玄岩为什么要对青岛这么做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因为你是木头人嘛。 」

玄岩的声音很小,我却听不到。或者,青岛也是。所以她又重复了一遍。

「因为喜欢悠乃啊! 」

 

溢出的思念,已经停不下来了。「我说过吧?我喜欢悠乃! 」青岛点了点头。我以前听人说过,暑假时玄岩向青岛先生表白,结果被甩了。「但是,我对悠乃和白濑的事,是相当支持的。悠乃变了,毫无疑问是受了白濑的影响! 」我知道你被白濑甩了,想要忘记也是理所当然的。悠乃的心情我也很理解,我非常理解。但是,即便如此,我,我——还是希望你是有过这种经历的悠乃。因为我喜欢所有的悠乃,我最喜欢的悠乃的最高记录,一直在被刷新! 」连走廊都能听到的声音,青岛肯定也听到了。但青岛只是静静地、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玄岩爱华。

「为了悠乃,我什么都愿意做!所以,我更希望你能依靠我,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如果不明白的话,我想和你一起思考。所以,悠乃— 」玄岩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低下了头,吐露着迫切的想法。

「听我说,爱华。 」

听到青岛的呼唤,玄岩转向前方。

「爱华说得没错。其实,我并不想忘记。我已经放弃白濑君了。 」

 

我理解什么事都做不了。爱华在替我而行动。

被这样对待,我很高兴。太厉害了 」,玄岩顿时脸上放光。再次拉近距离,拉起青岛的双手。「——!对吧,悠乃。悠乃不可能放弃白濑的。太好了……谢谢你告诉我真心话。无论如何我都会协助你的,所以。 」我并不是为了让你做这种事,才和爱华成为朋友、挚友的。 」青岛地松开了玄岩的手,低着头的视线已经不再和她接触了。

「你走 」

「什么? 」

不可能。不能相信的话语。从玄岩的声音里可以听到她的惊讶。「所以……你出去吧。 」青岛慢慢抬起右臂,直到与地面平行,指着会议室的出口。

「啊,悠、悠乃,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

青岛没有回答。只是顽固地摇着头。「你完全,什么都不知道! 」

玄岩从自己放在旁边长桌上的包里取出印章,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我咬紧牙关,拼命挣扎。她大步走向我们对面的出入口,摇晃着不高兴的马尾辫,故意发出声响出去了。「喂,玄岩! 」我为时已晚的呼喊被紧闭的门挡住了。不,就算听到了,她也不会有一毫米的反应。

「……冬木会长,这样你满意吗? 」我没有看向她,带着愤怒的声音问道。耳边响起的台词

是。「啊,真是一场精彩的碰撞。所以白濑君,现在开始任命你们为特命委员。任务——当然是撮合青岛和玄岩。 」

「欸?是…… 」

你应该没有这个权限吧。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么一句不可爱的话,接着又想起了「你们 」这个词。我和谁被任命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问,突然推了我一把,我踉踉跄跄地穿过长桌,冲到青岛面前。青岛的表情一看就很阴沉。「啊,青岛同学。玄岩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不过,说是为了你,也是气话。

怎么说呢?总之,再冷静地谈一谈怎么样? 」青岛的反应很淡。但很不巧,我没有能对她立刻说的话。之后就……只有那个话题。「啊,那个。对了,青岛。我忘记说了。今天早上我没能告诉你,其实我找到了一个不丢掉回忆的方法。 」青岛终于抬起了低着的头。她的眼睛和刚才完全不同,闪闪发光。正如她刚才所说。她其实也不想忘记。

「真的? 」

「啊,这个游戏有隐藏的规则,在自己的图章上盖上其他参加者的图章的话……就可以夺走那个回忆,然后那个回忆可以和其他的回忆交换。如果应用这个的话—— 」话还没说完,青岛就微笑了。脸颊微微泛红,嘴角上扬。然后自然地、理所当然地。紧紧地抱住了我。

「啊,青岛……?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心脏用力、快速地跳动着。感受着温暖的体温,同时也感到恐惧。急剧上升

 

我的心跳,我隐藏的心情,会不会被她发现?「我很高兴,白濑君。谢谢你。为了我,你烦恼了好久吧。 」因为刚才玄岩回答说是为了青岛,所以两人决裂了。我和那个有什么不同呢?我一点也不明白。即使想要思考,涌上脑门的血液和鼻腔里喷涌的香水味也会阻碍正常的思考。

「什、你在说什么?好了,放开我。 」其实没必要让她放心。我力气大,可以粗暴地甩开。但我无法拒绝青岛。她的喘息很痛苦,每一次,罪恶感就刺痛我的胸口。明明我不记得自己甩了她。「不,好不容易逮住了。 」

「什么? 」

你说什么?把我……抓到了吗?「白濑君,对不起,我说谎了……我真想忘记你。 」

 」

这一点你刚才不是跟玄岩说过了吗?所以我才告诉青岛攻略法。话很奇怪。不,不是。我意识到。她刚才说了谎话。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忘记,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忘记。 」

这样的话。「难道,你在屋顶上说的话都是假的?你说想忘记,都是在演戏? 」我被骗了?一开始就在青岛悠乃的手掌上自顾自地烦恼吗?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理解她的意图。不是。思路一直避开一个地方。太危险了。不要再插手了。明明知道,却已经晚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青岛像是在等待我的提问,顺利地凑到我耳边。一通宣言「白濑君还是喜欢我,是吧? 」

「那、那、那是—— 」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急速膨胀。对。看到窗外——像气球一样。胸口的泵更快地把血液送去。每次膨胀起来的气球就像随时会破裂一样。如果破裂的话,会怎么样呢?

「在失去回忆之前,我就发现了白濑的好意。为了鼓舞自己,我把它记在了日记里。我——决定这么做。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嘛。连这一点都没隐瞒住吗,我。

「说想忘记也好,不想忘记也好,白濑君一定找过这个方法。结果是一样的。但是,过程不同。如果我也说不想忘记的话,白濑君就是为了大家而行动的。但是,因为我说想要忘记,白濑君才会只为我行动。他一定为我考虑了很多,并试图制造出我站在青生一边的状况,将我想要隐藏的爱恋之心凸显出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现在这一瞬间。现在的你,能选择吗?是我?还是朱羽凪纱? 」「能选择,这是决定了吧?我只能和凤纱交往了。 」心痛,但这是必要的痛。就算我心里有矛盾的感情,也没有背叛凤纱的理由,这样就足够了。 」

然而,青岛悠乃并不满足。我心里的空隙,马上就被戳中了。「对我的感情还残留着吗? 」

 

「所以,那是—— 」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支支吾吾,就在那一瞬间的沉默。「咚 」的一声闷响。咔啦咔啦。放在桌上的空罐倒了,掉了下来。其中一个撞到了我的脚,停了下来。视线从脚下抬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讲台上露出了一小块红色的布。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岂止是背脊发冷。全身僵硬,微微颤抖。……不会吧?难道,她就在那里?我慌忙挣脱青岛的拥抱,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

「……凪纱,你在吗? 」

红丝带没有回应我的呼唤。代他说话的是冬木会长。「……啊。是你的女朋友吧?不,不是吗?总之,今天早上我在那附近看到她了,所以就先让她躲起来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这真是出乎意料的发展啊,哈哈哈。 」

会长尴尬地干笑着。你们是指我和凪纱吗?不开心的对答结束后,真正的修罗场终于拉开了帷幕。我的候补恋人从教室后面稳稳地出现了。

 

「因为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我突然把她拉到这里,没想到最后会让她看到这样的场面……真没想到。 」凪纱的肩膀在颤抖。如果这是梦该有多好啊。伸手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罐子,转念一想,现在不是那种场面。「对了,对了,杰前辈。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打算吗?你有什么辩解吗?我看到了,一切! 」呼啸而来的凤纱,让人眼看就要哭出来。谁都是这样吧。看到那样的状况,不可能满不在乎。「对不起,凪纱,我不希望青岛忘记。 」凪纱就这样跪在地板上,像是要盖住坐在屁股后面的我。和上次在漫画咖啡店时的姿势一模一样。抓住我的双肩,使劲摇晃。「不只是这样!什么让所有人都找回回忆的方法!这种话,我一句都没听过!为什么,为什么对我沉默? 」如果告诉你的话,你会很伤心的。我觉得不应该让你担心。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解决,而不是你。辩解就像泡沫一样,伴随着刺痛,不断浮现不断消失。像是事不关己似的看着自己,对自己的浅薄感到惊讶。

我把朱鹭羽凪纱当成什么了?娇小柔弱,喜欢我,我想交往的女孩?只会追求理想,只会说些浮夸的台词。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朱鹭羽凪纱 。我选错了。

「…对不起,凪纱。 」

「不是的。我想从杰前辈那里听到的话不是这样的。 」颤抖的声音中夹杂着泪水,但眼睛里包含着绝对不会哭的坚强意志。

「凪纱,我……弄错了。 」「也许吧……不过,杰前辈也说过,如果知道是错的,可以从那里开始纠正。 」

凤纱倏地站起来,一脸严肃地向我伸手。我抓住她的手,凪纱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拉了起来。「杰学长,我说过我不懂。 」

我想阻止青岛。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找回对青生的回忆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我现在明白了。…我很讨厌。大概是生气了。好可爱。

「我当然会这么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因为我,对前辈无可奈何的喜欢- 」我没有像她那样深呼吸,一定是为了空出选择语言的时间。「没办法,我想让青岛前辈心中的杰前辈消失。 」

我该怎么办?青岛已经没有说过想要抛弃回忆之类的话了。我的理想实现了。但是,青岛没有放弃回忆的理由是,他发现了我的好意。结果,就无法挽回了。

重要的是想解开的线被更严重地缠绕着,被接住了。那是因为我弄错了,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纠正呢

?

「青岛前辈,拜托了。…请彻底放弃杰前辈吧。 」凤纱对着青岛同学鞠躬。但是青岛没有回答。「杰前辈已经喜欢上我了。 」

「…是我先喜欢的。白濑君其实也不知道我是谁。和我没关系。 」

 

「那我们就来一决胜负吧,青岛前辈,在游戏上一对一吧。 」

「凤纱,这是—— 」这和我们制定的作战计划不同。但是她们已经在我够不着的高度了。不是我插嘴的地方。「如果我赢了,就按照当初的约定,请青岛前辈忘记杰前辈。 」缠在一起的线,只能剪断了。这是凪纱的想法。

我不想剪。但是我找不到说服的手段,事态就像空罐子一样离开我的手滚了下去。

虽然离开放时间还早,但桌游部的入口前已经有数名学生排成了长队。我们排在最后,一言不发。在这样的状况下,在这样的关系中,说什么才是正确的呢?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是凤纱打破了沉默。「那个……青岛前辈,你和玄岩前辈吵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

 

「不是,那是认真的。……我无法肯定爱华的行为。 」青岛似乎想起了愤怒,静静地握住裙子,挤出了皱纹。「为了我,即使有人牺牲了什么,扭曲了什么,从而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我也不会感到高兴。…所以我决定和谁都不要有关系。 」暑假,和玄岩在拉面店聊天的时候,出现了这样的话题。她一直拒绝与同学接触。我当时就理解了,所以我大概也听青岛先生说过这件事。

「你跟玄岩前辈说过了吗? 」凤纱一脸担心玄岩的表情问道。青岛摇了摇头。

「没说……因为没人问。 」

「你没想过让她知道吗? 」

「不是没想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不出来。也许,我一直在期待着。我不说也会明白。 」不说也会明白,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那是—— 」

我和凪纱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但是,刚说完这句话,就被上午九点的铃声打断了

芙蓉祭的第二天开始了。那一瞬间。

「白濑杰,一决胜负! 」秋草资阳从不远处的厕所里跑了出来。普通观众应该现在才入场。「不,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偷偷溜进去了? 」「当然,不然我就赢不了你。 」资阳甩了甩头上的叶子,跟在我身后。紧接着又有一班在校生站了起来。资阳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样一来,我不与他交战就无法取胜了。「你知道吧白濑,这是一对一的真刀真枪的较量,赢的人先盖章。

是吧? 」

「嗯,这里的表情包本来就是这样的。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是预料之中的发展。但关键的作战计划还能实行吗?瞥了一眼凤纱,却不高兴地移开了视线。资阳默默地看着我,「哦 」了一声,得意扬扬地笑了。

我们在社员的带领下各自就座。我和资阳面对面坐着,旁边的桌子是凪纱和青岛先生。到旁边只要一个人伸手就能到的距离。

 

「谢谢你来玩,这是游戏的菜单。 」社员递给我一本像餐饮店菜单一样的小册子。接下来就要选择胜负的项目了——资阳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从菜单上敲了敲桌子。「等一下!你们两个人,先把印章……交出来。 」看着旁边的凪纱他们,资阳无礼地交替竖起食指。

「为什么会这样? 」

青岛立刻问道。看着她的美貌,资阳回答道。

「因为你们可能和白濑勾结起来了,让凪纱先生假球获胜,然后像我那样,凤纱姐在自己的图章上盖上这里的图章,这样就能收回回忆了吧。所以,你们之后要交换回忆。对,一定是这样。

「……那么,怎么样呢? 」

优阳比想象中聪明。或者可以说是胜负强吧。如果轻视他是个普通的中学生,他会很干脆地回击。我有这样的直觉。两人按照资阳的要求,拿出图章递给他。资阳把里面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合上,收进桌子里。

 

   「ok。现在是真正的较量了,白濑。 」「…我从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 」轻轻耸了耸肩回答。不知道资阳是不是认真的。「有两个人答应了你的要求。接下来轮到你了,资阳。游戏就选这个‘气球扑克’,可以吗? 」作为执行委员的我,知道这个游戏。因为收到了购买与装饰用气球相同的气球的申请,并仔细检查了内容。向经销商订货后,桌上放着一叠卡片和一台手泵。水泵上装有橡胶气球。旁边的凤纱和附近的桌游集团似乎也选择了同样的游戏,庄家把四桌集中起来,向他们说明了规则。简单总结一下,就是玩超简化的扑克牌,输的一方用水泵把气球吹大。如此反复,破裂的一方就输了。

我们立刻从桌子中央的十张牌组中各抽出一张卡片。扑克牌部分也是相当特殊的规则,没有卡片交换,标志也是一种。我只能用刚才抽到的红心5来决胜负。但这完全是运气的游戏。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规则。「白濑——你的牌是6到8吗? 」

「不,不是,是5。 」

 

我回答后立刻拿出自己的牌。优阳的手牌是9。我推拉了两次手泵,让气球稍微鼓起来。离破裂还很远。「为什么?因为你手上的牌太大了。 」「为什么?因为你手上的牌太大了。 」刚才轮到我的时候,资阳是「提问者 」,我是「回答者 」。「提问者 」首先向「回答者 」提示「连续的3个数字 」。「回答者 」回答自己的卡片是否包含在数字1中。然后按照「回答者 」、「提问者 」的顺序,选择拨打或呼叫。

打到一半的情况下,用水泵泵两次空气,呼叫的情况下,数字小的一方为败者,用水泵只泵自己数字的量的空气。

但是,如果「连续的3个数字 」都是正确的,「回答者 」一方就不能折叠,被强制1决胜负。在现在的情况下,如果是资阳指定的「5到7 」,我就会被强制分出胜负,差一点就要输掉五次空气。「不是的。这个游戏一开始什么都不要想,噌噌地前进就好了。反正气球还没爆呢。 」

正像资阳说的。这个游戏有不完整的部分。除了最后阶段以外,任何策略都毫无意义。我也这么想过,因为这是面向普通顾客的游戏,所以在游戏初期故意将其设定为无凤险的,也就是所谓的指南式定位。

 

「确实是这样。不过,要想看穿你的癖好,最好有更多的情报。 」胜负已经开始了。在盘外战中一边威吓对手,一边收集情报。我看了看放在桌子边上的两张画牌。这是最后的规则。即使数字正确,在游戏中也有两次可以说谎说「没有正确 」。因此在这个游戏的最后阶段谎言会乱舞,有可能因为读错而吃到大的伤害。把牌组洗牌后,我抽到的是——幸运的是,0。最强的数字。问题是如何不让优阳察觉。

「好,资阳,你的卡是2到4吗? 」「没中。小的范围,就是说你的牌没那么大吧。假装成……,别以为自己相当厉害。好,这里是fold。 」被扔在现场的资阳的牌是8。如果要一决胜负的话,就要打八局,没想到只打了两局……相当敏锐的解读。我对认真地送着空气的资阳说了一句话。「刚开始不是很顺利吗? 」「我想识破白濑那看不清的唬人把戏,给他施加压力。 」虽然才打了两场,但从手感上看,他似乎不是轻易就能赢的对手。

之后,我们又打了几场比赛。我积极地选择了安全的牌,与旁边和其他桌子相比,我们这桌的进度稍慢。

 

我观察着眼前的红气球。差不多有人体模型的头那么大了。接下来还能坚持多久呢……说实话无法预测。资阳开始东张西望。大概是出于同样的想法,他试图从其他桌子上气球的样子倒推剩余空气的可注入次数。「好了,资阳,不要东张西望了。我因为执行委员的工作而吹气球,所以知道——红色的气球更容易碎。 」

我指着他的气球迷惑他。顺便一提,这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骗人的吗?不是不容易碎啊——是吗? 」「啊,是吗?你的目的是让我觉得这东西不容易碎吗? 」资阳掉进了我的圈套。这个谎言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是为了浪费思考资源的谎言。这就是所谓的「在意就会输 」。我迅速抽了张卡。数字是4。这是多么微妙的数字。「优阳,你的卡……是7到9吗? 」「不是,好白濑,一决胜负。 」

资阳立刻回答,把卡片伏在地上。这是……哪一个?从7到9,如果最直接地接受的话,这是为了「在0的时候让对方输掉 」的数字,折掉是暂时的安全之策。我之所以敢坐那里,是因为我的卡低

是因为容易看出来吗?实际上,从数字上看,他们的实力很弱,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既然如此。

我拿出红心4。另一方面,资阳卷起的牌是3。被打败了。如果一决胜负就会赢吗?我纯粹地不甘心,一瞬间,咬紧牙关。「白濑,你的扑克牌脸走样了。不过,就算你把表情压得很低,你想做什么事的时候,我也大致能看出来。 」

「……因为我平时是个老实人啊。 」到了这个时候,被人翻来翻去,说实话,会很痛苦。放了两次气,气球离破裂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制造失败的趋势是不可取的。

我感到一种沉闷的空气在我周围滞留。不管做什么都会被读到的错觉。资阳的目光酝酿出足以制造出这一切的气氛。我笨拙地洗牌着牌组,为了调整心情深呼吸。就在那一瞬间。从旁边的桌子——凪纱他们的桌子传来爆炸声。「哇! 」「啊! 」「哇! 」

耸肩的优阳,捂着脸的凪纱,伏在地上的青岛先生。对于破碎的气球,三人都吃了一惊。放在桌子上的水泵前端垂着蓝色的橡胶。心脏怦怦直跳。结果…怎么样了?凪纱他们在旁边站了起来。我们赢了吗?还有——我们的作战计划还能适用吗?一种无可奈何的紧张在胸中涌动。不久,凤纱站在我们身边。我不安地抬头看着她。她回答道。

「杰前辈,我赢了。 」

「凪纱,恭喜你。 」也就是说,青岛先生输了。我瞥了一眼身后的青岛先生。在整齐的面表情的背后,她在想什么呢?

不,别想多余的事。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我和美凤的记忆。我和凤纱制定的作战计划还有效吗?凤纱还会配合吗?

凤纱看着表情僵硬的我,噗哧一笑,把嘴凑到耳边。「虽说赢了……不过也算是胜负造假吧。 」

「凪纱,那—— 」

「是的。我也向青岛说明了情况,得到了她的帮助。毕竟杰前辈遇到了危机,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所以,资阳君,对不起。 」凪纱看着资阳,微微低下了头。「什么?什么?凪纱小姐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

优阳陷入了混乱,但他似乎渐渐理解了状况,原本不安分的手脚开始乱动。

 

平静下来。也就是说,他发现了自己最初提到的假设——我们三个人的勾结。「不好意思,优阳,在和你了断之前,我要夺走你的回忆。 」很抱歉,我这边也有重要的东西。「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因为、因为凤纱姐的图章刚刚—— 」资阳激动地站了起来。但是,凪纱像是要否定他的话一样,从包里取出第二个图章。

「什么? 」资阳慌忙把手伸进桌子里。然后——取出两本图章。「怎么回事啊,凪纱先生,这是假的吗?不过,我最初收到的确实是——纪念仪式用的,上面有凪纱先生的照片! 」「冷静点,资阳,凪纱拿着的是我的图章。 」

我的一句话让资阳吃了一惊。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策略。「剥夺回忆这种无聊的事,没必要。只要让别人替我盖就行了。你太天真了,优阳,昨天我把图章寄放在凪纱那里。我早就料到你会怀疑凤纱,甚至会把凤纱的图章封起来。 」没想到你一开始就放弃了自己的图章,对吧?

「可是,如果你先赢了,你打算怎么办? 」

 

「所以我选择了这个游戏,在采取了拖延战术,就是希望凤纱能更快地获胜。 」对我来说,出乎意料的是与凤纱的争执,以及凤纱和青岛的对立。不过凪纱很好地完成了作战计划,所以我可以把重要的东西拿回来。「你看,结果,全部,全部,都是计划中的吗…… 」资阳的脸不甘心地扭曲着。他低着头咬着嘴唇,拳头紧紧地握着。看到这里,我想起了他今天早上说的话。

白濑杰。我要战胜你,成为和美凤平等的男人。

「那么,杰前辈,我去盖个章! 」

我的心在问我。……这样真的好吗?

「不—— 」

不可能好。我抓住凪纱的手臂。「什么? 」我没有看凪纱惊讶的样子。我在这里应该看的对象,只有秋草紫阳。「别盖章了,就这样观战吧。 」资阳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这边。我扑哧一笑,宣布。

「那我们继续吧,资阳。按照我们最初定下的规则,我们要认真比赛,赢得这场比赛。 」

 

「……不,这是怎么回事啊?既然超越了我,那就赶快夺过来吧。 」「啊,是啊,我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因为觉得麻烦,所以无法改变自己。正因为有重要的东西挂在上面,所以才会更加的努力。 」

我从牌库抽卡。优阳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但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是啊。胜负嘛,游戏嘛,就是单纯的快乐。

白濑君打出了心形的6,秋草君打出了4。白濑君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在盘外战中超过了秋草君,明明夺回了重要的东西。最终还是要一决胜负。不惜舍弃好不容易制定的作战计划。我知道。那就是白濑杰,我喜欢的男孩。「白濑,你在说谎吗?不是4到6之间的! 」「啊,对了。不是有规定说两次谎吗? 」白濑君把角落里的一张画牌翻过来。意思是用完了。

 

「可恶,可恶,白濑你…… 」秋草君不耐烦地咬着自己的指关节。刚才是秋草君失策了。刚才白濑君的盘外战似乎已经拖了尾,因为太害怕白濑君而挖了太多底,输得很惨。气球还没破……但是,到了该决定胜负的时候了。如果气球一直撑到破裂的前一刻,即使摔坏了也会输。也就是说,卡片的运气会逐渐变好。

「优阳,你还是转换一下状态,稍微冷静一下比较好,接下来的一战相当重要。 」顺势而为的白濑君,从容地对秋草君说。当然,这也是他的策略。指出不冷静的事情,施加压力,使其动摇。「我、我知道,这点小事。 」

但是,我明白。旁边担心地嘀咕着「杰前辈 」的朱鹭羽凪纱也注意到了。白濑君从堆积如山的牌库中抽出卡片,他的手因紧张而颤抖。

白濑君先确认秋草的表情,而不是自己的手牌。脸色很难看。朱鹭羽凤纱看到这一幕放下心来,但断定这是坏手段还为时过早。虽然连续读错,但他的表情从未如此露骨。可能是故意做的表情吧

一。

「那么,怎么办呢? 」

 

白濑一脸奇怪地吐露心声。视线集中在手牌上,片刻不动。「提问者 」转换的要点有两个。用「提问 」回答对方的数字。如果觉得自己的数据高,就不要让对方下去。他现在一定在考虑那个方案。……看这个样子,虽然看不出来,但应该是很大的数字。

「喂,白濑,长考吗? 」

「啊,当然了。 」

白濑君冷静地回答。但是,不是。不是长考。白濑君的眼睛现在正盯着什么。计算着时机。视线的对面是——秋草君斜后方的桌子。

"Youyang -"

没错,就在他开口的瞬间。啪的一声,又像刚才那样发出「啊 」「完了 」的惊叹声。气球就在白濑君盯着的桌子上破裂了。

「是-0、9、8中的哪一个? 」

「不、不对——不过,既然有画牌,肯定会这么回答的。 」

白濑君飞快地问道,秋草君立刻回答。恐怕他并没有说谎。说谎似乎需要复杂的思考。所以当我感到惊讶的时候,我就会说出真心话。

 

我曾在书上读到过,有很多人会故意说出正确答案。白濑君瞄准的就是这一点。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他刚才用降序呼叫了数字。他感觉到一种别有用心的气氛。那是陷阱?还是破绽?秋草君注意到了吗?他是怎么解释的呢?这大概是决定胜负的关键。「那你要怎么做呢,资阳?放弃也没关系。 」秋草君看着自己的手牌和白濑君的手牌,犹豫不决。

「白濑,你的手牌是—8吧? 」秋草君明明不是「提问者 」,却突然向白濑君提示数字。当然,「规则并没有禁止。白濑君无可奈何地嗤笑了一声。秋草君想尽可能从白濑君的反应中找出情报,竭尽全力地展开心理战。 」你为什么这么想? 」

「你为了弄清楚我的手牌,不惜等到气球破裂为止。我不认为那个数字是唬人的。所以你应该有很大的数字。……然后白濑,你犯了一个错误。喂,为什么把8放在最后?是不是下意识地害怕最先说出自己的数字? 」真是有趣的推理。根据略显单薄。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我觉得可能性很高。不过,那真的是白濑的失误吗?「…那么,既然你这么想,为什么不马上取消,而是问我呢? 」

 

「没必要这么说啊。 」白濑君抛出的是没有必要回答的问题。秋草君如果回答这个,很可能会不经意地透露信息。「资阳,我先跟你说一件事,我知道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演戏,读错了,看起来很焦躁,其实你一直很冷静。因为你的眼睛不是一直闪耀着快乐的光芒吗? 」

白濑君这么一说,秋草君立刻开心地叫道:「哈哈哈,暴露了吗? 」……谎言。真的吗?我吓了一跳。朱鹭羽凤纱也「啊 」了一声。那么,秋草的态度是为了让白濑放松警惕?「不过现在我明白了,白濑,你设下了圈套吧?你用一副知道我的态度,想把我引到大数字吧?所以你的手牌不是8,只是让我以为是大数字而已。我下不了牌,看胜负。 」

秋草君「咚 」的一声,用力把卡片扣在桌上。然后,白濑君也应了一声,扣下了手牌。这一定会决定游戏的胜败。对白濑君来说最重要的是——关乎白濑君本身的命运的胜负。

「求求你—— 」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抱着双手祈祷了。闭上眼睛。我好害怕,不敢看到结果

轻轻地,卷曲的声音。在旁边屏住呼吸的朱鹭羽凤纱发出「啊 」的一声。谁赢了?

「可恶,我被打败了! 」秋草君懊恼的声音传来——那么,也就是说,白濑君赢了?睁开眼睛,场上有8和7。差距不大。放下心来的我瘫软在地,一把抓住朱鹭羽凤纱的肩膀。

「啊?那个,你没事吧,青岛? 」

「…对不起。我还不能放心。 」

最终结果还不知道。秋草君慢慢地咬着嘴唇,因为害怕被吹破而表情僵硬,同时吹大了气球。一次,两次。还在膨胀。三次、四次。气球膨胀得很厉害,但还没有破裂。五次、六次——即便如此,还是没碎。

「拜托了—— 」

两人的恳求声重叠在一起,就在第七次送入空气的瞬间——鲜红的气球发出巨大的声响,破裂了。飞过去的红色,瞬间映入眼帘。

资阳哑然无语,魂不魄散。再坚持一次,就有机会了。我知道会输,但是还有最后的希望,还是不行。一定很懊悔吧吧。

"赢了-"

但我也觉得危险。所以我想称赞他的奋斗精神,但在那之前,首先。有一个人温柔地抚着他的头。

「很好很好,你努力了吧,优阳。 」

「美、美凤,你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怎么了? 」资阳抓住戴在头上的手,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美凤。

「啊,嗯,说有事是假的。我嘛,我的处境有点困难。一直都是站在外面看。……真可惜啊。虽说输了,但真的努力了。 」

「呐,是我不好吗? 」

「啊哈哈,我不是说过了吗?不管有什么理由,不好就是不好。 」虽然错过了招呼的时机,但对现在的他来说似乎没有必要。我从凪纱手中接过自己的图章,走向室内中央的图章台。册子上已经盖上了执行委员的印章,但我毫不犹豫地又盖了一层。花纹乱糟糟的,分不清。但是——啊,这种感觉没错。

 

秋草紫阳的回忆涌进我的脑海。

晚霞很美。也许是透过秋草紫阳的视角,感觉天空比平时更远了一些。和回想起自己的记忆时不同,我不知道资阳的心情。但我想,他之所以突然走进路过的公园,大概是想从更高的地方眺望这美丽的夕阳吧。在那里,少年偶然发现了一个女人。

 

「美凤,你怎么了? 」

在滑梯顶端,朱鹭羽美凤紧握着扶手,踏上了斜坡。

 

她伸伸出手。和她对应的是一片蓝天,那一定与成熟的她格格不入。「啊,好久不见了,资阳。大概有半年没见了吧?就算是邻居,能不见的时候也不会见。 」美凤转头看着优阳,脸上浮现出微笑。但那是和平时不同的笑容。那是逞强时的表情。虽然没有和她的记忆,但我知道。「总觉得你精神不太好,不像美凤姐吗? 」

「嗯嗯,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

少年听了这飘逸的回答,不禁「啊 」了一声。「什、为什么?交往的时候,不是那么开心吗? 」惊讶和愤怒混合在一起。这又让我感受到秋草少年的纯真。对于机会的到来,他丝毫没有喜悦之情。「……那么,我为什么要放弃呢? 」

只有台词末尾的低语,似乎没能传达到美凤的耳边。「虽说是分手了,但那是半年前——去年十月的事。不知为何,到现在才突然有了实感。真是不可思议。 」

「你看,夕阳真美。 」美凤慢慢伸出手,指着即将下沉的太阳。这次,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是刚才脸颊被什么东西卡住的那种。「我想告诉杰,我想起我们还没分手的那些日子了,现在感到很寂寞。说来也奇怪,明明一直都很好。 」美凤又向我露出侧脸。资阳向滑梯走了两步、三步。用担心的声音向上说。

「美凤小姐,你是不是哭了? 」现在大概是因为能和紫阳共享美丽的夕阳,以及寂寞的心情而高兴吧。「分手了,你不难过吗? 」

「嗯?我没有哭,因为我不悲伤。 」

「嗯,是啊。刚分手的时候,我很后悔。不过,他对我说的分手的话让我耿耿于怀。我觉得重新开始也不坏。 」

和昨晚在电话里听到的一样,语气更让人感到迫切。但这是过去的事了。美凤继续说着,与我的想法和动摇无关。「但是,我还是没有看到将来和杰在一起的愿景。 」资阳一边听着美凤的话,一边移动着地点。从滑梯旁边来到斜坡的前端,来到美凤的正面。「…那么,就拿我来代替吧。形状有趣的云朵、逃跑瞬间的野猫、美味的甜点等等。全都报告给我吧。终于有人给我买了智能手机,我都上初中了! 」美凤似乎有些佩服地噘起嘴,朝着资阳滑了下来。没有多大力气,脚很快就着地了。美凤坐在地上,爽朗地笑着。作为住在附近的熟识的姐姐。「是啊是啊,你已经初中生啊,那么小的优阳,你长大得真快啊。 」看到美凤这么快走过来,他大概有些惊慌失措吧。资阳想往后退,但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站在原地。

「我、就是那个,美凤小姐……和我交往吧。 」

资阳显示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将画面转向美凤。资阳的手、脚、声音都在颤抖。然而美凤却丝毫不为所动,自然地窃笑着。「这是第几次告白了? 」

「啊,我不记得了。我从小就喜欢美凤姐,每次告白的时候,都把我当小孩子对待,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对他来说,证明他的就是自己的联系方式。怎么说呢,令人欣慰。美凪也有这种感觉,脸上露出了笑容。

 

「啊,你真是太可爱了。 」

「不、不可爱吧,应该是说帅吧! 」「嗯嗯,这一点挺可爱的,资阳君。所以,你看。 」美凤伸出手,摸了摸紫阳的腰骨,向右转。她顺从地背对美凪,呜呜地说。被拉住的紫阳被美凤完全压在膝盖上,从后面抱住。「那么,这次交往的对象是帅帅的秋草资阳吗? 」

伴随着美凤温柔的声音,从回忆中回归。我的感情受到了巨大的动摇,呼吸好像停止了——实际上,应该是停止了吧。为了呼吸氧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美凪..."

我只能自言自语。怀着百感交集的心情。这是……很强烈。我自己也无法解读心中旋涡的感情是怎样的。我和美凤已经不是恋人了。现在连回忆都没有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不能把这光景说成是美好的。我回过头,回到座位上。

 

「资阳,你体验过这个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回忆。那是夺走我回忆时的事。因为资阳现在正喜欢着美凤,却知道我和美凤之间发生的一切。就像现在的我一样。在经常见面的公园打羽毛球。在绿色巴士上分享耳机。在结缘神社里,两人还亲密地挂上了心形的绘马。虽然没有请求,但关于资阳的记忆却浮现在脑海中。「是啊。我夺走了你的回忆,让你看到我的回忆——好厉害,好难受……我吐了,做梦都是这样的场景了。今天早上,我只是像平常一样走着步,脑海里就突然浮现出两年前的白濑和美凤小姐的回忆,我还以为自己的脑袋要疯了呢。

不用问也知道。我现在有他的回忆。无数的回忆和今天早上听到的台词,在我心中随意组合,在被说之前就接受了。

「为了比较我和你的回忆,为了确认我是被美凤小姐爱着的……一开始,我想用冠军奖品问问美凤小姐的真心话。但我总觉得不太好,不费任何力气就知道答案,我不喜欢。 」

资阳咬住嘴唇。从把头扭向一边的,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和我相似的气氛。「美凤连这些都知道吗? 」「嗯……所以这也是我的责任。 」她虚弱而尴尬地说。美凤暧昧地微笑着,大概是想说服我,就算资阳赢了,也要把回忆还给我吧。

「对不起,紫阳。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杰昨天对我说了很多,我也注意到了很多。所以,以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就好了。 」美凤抚摸着紫阳。资阳的头发乱糟糟的,「够了! 」直到遭到反抗,一直如此。

「……那么,资阳,我们交换一下回忆吧。可以吗? 」「我知道,我输了,我服从白濑。 」

出了桌游部的活动室就到了走廊。在角落里,我向秋草紫阳伸出右手。怀着对对手的感谢和尊敬。优阳用裤子使劲擦了擦手汗,又把它叠在我手上——握手成立。那一瞬间。关于资阳的记忆逐渐消失。刚才还在脑海里打转,现在却想不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我那两年的回忆。也向她告白过。

在家的学习会完全没有进展。还有作为惊喜写的信的内容。最后一次约会去了结缘神社。原本已经褪色的东西,现在反而更加鲜明。所以,我都快哭了。但是没有流泪。好像全部都流尽了。没有一滴一滴的水花。我望向站在资阳身后的美凤。现在全都想起来了,最想告诉她的是什么呢?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是。「美凤……你要好好对待资阳啊。 」「 」,这句话一般都是对资阳说的,叫她好好对待美凤。真讨厌。 」但从现状来看,这样才是正确的。「那我也去找回和你的回忆。 」

美凪一脸轻松地牵着资阳的手向楼梯走去。剩下的我们三个人,不由自主地步调一致,彷徨地寻找着可以安顿的地方。「凤纱。谢谢你。青岛也。…能找回回忆,多亏了你们。 」「是啊,我们的作战胜利了! 」

「白濑君,你完全无视了我的计划。 」「我确实很担心你,不过你很有杰前辈的凤格……你很帅。 」凪纱脸颊泛红,手指交叉在胸前。

「啊,谢谢。 」

气氛就好像刚才的争吵没有发生过一样。所以一瞬间,我有些期待。正所谓「欲欺敌先欺自友 」,青岛提出的胜负本身,不就是凤纱的作战计划吗?但是,现实并没有糖那么甜。我们来到活动室大楼一楼,在禁止入内的胶带后面,穿过第一会议室,来到更里面的最里面——打不开的仓库前面。这里应该不会妨碍对话。「那么,青岛前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胜负。可以吗? 」

凪纱双手叉腰,让身体看起来更大,向青岛宣战。青岛用力地点了点头。用下定决心的眼神。「我绝对不会输的。能得到白濑君的人是……我。 」

于是她们自然地转向我。就像征求我的同意一样。正如青岛所希望的那样。我实在看不下去两个人,恳求凪纱。「凪纱,拜托了,有件事你能不能听我说一下?你可能不知道,青岛变了。对玄岩以外的人封闭心的青岛,努力地做芙蓉祭的执行委员,被学生会长注意,在班上也交了很多朋友。……这不是好是坏,只是这种变化确实是她自己所希望的,正因为如此。我认为不能否定整个过程。 」

「……杰前辈的心情,我明白了。 」凪纱的眼神有些迷茫。摇晃着。因为,没错。因为朱鹭羽凪纱很温柔。其实我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现在驱使她的,只是不断的不安。「青岛前辈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也是。我不想否定改变了的自己。喜欢上白濑君的我,以此为契机想要改变的我也是。 」

「如果杰前辈绝对不会回头看青岛前辈,也不会改变吗? 」「即使如此。无论多么痛苦,多么痛。…我都不想忘记。因为抱着那样的想法的结果的我,就是我。 」

眼神充满了决心。凤纱听了,悲伤地垂下眉毛,虚弱地靠在门上。向上空呼出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这样啊……这样啊……真是的,该怎么办才好呢? 」

啊,就是这里。我应该在这里消除她的不安。我知道。这是我要做的事,应该是只有我才能做的事。如果不那样做,她就会消失在这扇门的另一边。但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答案就出来了

「我已经很讨厌这种不稳定的关系了,所以我想通过这个游戏听听杰前辈的心声。我想确认一下对青岛的感情是否真的消失了,想要消除这种令人厌烦的嫉妒心……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凪纱压低了颤抖的声音,用双手抓住了我的制服。夹杂着泪水的上抬眼珠刺痛了我的心。

「杰前辈,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

「那当然了,我喜欢凤纱。 」

「那杰前辈,拜托了。 」

这次,凤纱向我恳求。

「请你忘了青岛前辈。 」

「这个…… 」

那个,不能忘记。选择了这个,我就否定了过程,否定了自己的主义。不只是否定回忆这个过程。用超常的力量「忘记 」,只得到解决问题的结果。

「求求你了。为了我,请改变你的想法。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放心了。即使青岛前辈一直喜欢杰前辈,我也可以忍受。 」

「我 」

 

凪纱的食指贴在我犹豫着张开的嘴唇上。她虚幻地笑了笑,摇着头说:「不用着急,没关系的。 」「为了防止实在无法选择的时候,我准备了另一个选项。 」凪纱背对着我。为了不要让我看到她的表情。「那就是——结束杰前辈和我的关系。然后,就像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应该那样,和青岛前辈交往就好了。 」不可能选择的,这种选项。 」「对不起,这么说,是故意刁难,我很麻烦吧? 」凤纱的选择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这种状态一直得不到缓解,肯定会感到不安。她的主张没有一个不合理。不讲理的是我。

「怎么可能! 」

「我知道。谁都没有错。杰前辈也好,青岛前辈也好。如果是正常的情况,那是最糟糕的。但是,本来就不是正常的状况。但是,我也没有什么错。大家都幸福是不可能的,这是这个世界的现实规则,所以这是我们必须克服的命运。 」

「…我也这么认为。 」

 

我只能接受这个选择。哪个都不能选的撒娇回答,在这里是绝对不允许的。或者再做一个选择的话。如果能想出其他消除她不安的方法就好了。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会再次喜欢上你。我曾对凤纱发誓,结果什么也没做成。什么也没改变。两人美妙的梦已经结束了。

我取出糖罐,让柠檬味在舌头上扩散开来。我们早就从梦中醒来了。接下来要看的就是现实。没错,这就是现实中常见的二选一。这是我至今为止从未达到的选择。

是与现实妥协,还是贯彻自己的主张,继续梦想?「杰前辈,还有青岛前辈,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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