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去哪里
今天的世界是资本主义处于绝对统治地位的,有人说现在谈论它怎么灭亡有点过早了。然而早在175年前就有过这样的观点,也就是1848年2月21日,《共产党宣言》德文单行本在伦敦问世,24日正式出版。文中这样说到:
“资产阶级生存和统治的根本条件,是财富在私人手里的积累,是资本的形成和增殖;资本的条件是雇佣劳动。雇佣劳动完全是建立在工人的自相竞争之上的。资产阶级无意中造成而又无力抵抗的工业进步,使工人通过结社而达到的革命联合代替了他们由于竞争而造成的分散状态。于是,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的脚下被挖掉了。它首先生产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注:引用为《共产党宣言》第一部分“资产者和无产者”最后一段]
现在我们可以从这样一个方面来深入思考,即科学技术的应用使得资本在大工业的帮助下终于成长为了资本主义,继而世界来到了资本主义时代。那么,科学技术也将会成为资本主义自己最直接的掘墓人的工具。
我们知道大工业时代最初是由蒸汽机和机器引起的,到今天已经“驯服”了内燃机、电力、核动力、风力等多种自然力。也知道工业化的核心是围绕能源开展的,从过去的简单生物质能如木材、动植物油等到复杂生物质能如煤、石油、天然气再到现象能的新能源如太阳能、原子能、风能等;再围绕这些能源展开工业生产和社会发展,这才造就了如今这个伟大而扭曲的资本主义时代。如果没有能源方面的创新,资本主义也就快死亡了——现在他们依旧非常积极的在做关于能源开发的努力,例如“岩页气”、“可控核聚变”、“氢能”“更新核裂变”,祈求上天的眷顾,送来一个永不枯竭的可以被自己便利使用的能量场。
众所周知,可控核聚变技术是现代能源技术方面的最高追求。许多人梦想掌握可控核聚变,那么资本主义所需要的能源就无穷无尽,商品的生产就无穷无尽,永不枯竭。那么是不是这个技术成功了,资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生长了呢?这种想法在传统思维中是被肯定的,但是我们不能忘记科学技术的应用同样需要相适应的科学伦理。一把刀既可以放在厨房,也可以放在兵器库。在燧人氏和普罗米修斯为人类取得火种的时候,杀人放火就产生了,并且直到今天依旧有这种现象;在铁器时代到来的时候,战争中就多了一种可以更加简单将人杀死的武器;在诺贝尔发明炸药并开始工业化生产的时候,冷兵器就被热兵器取代,成为了一种更具杀伤力的东西;在爱因斯坦发表《相对论》以后,原子能就被利用了起来,今天它取代了传统热兵器而到了热核武器称霸的时代——“五常”。人所能控制的能量越大,这个世界就越处在危机之中,消除这种危机必须消除相当量的不平等,提高人的相当量的伦理认识。如果人们没有普遍的科学伦理认识,那么科学就极易对准人“开炮”,而不是利好。而这样的普遍的科学伦理认识以及基于认识的理性行为,我们看现在身边的事情就可以了解这一点。它在资本主义世界是无法完成的,因而资本主义必须死亡,人类才有可能继续存在下去。
中国有四大发明,其中就包括火药,但是它在中国成为了节日庆典的礼花。“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中国人的春节最少不了爆竹,但是我们转过头想为什么火器最后被西方人掌握精通呢?古代中国是不缺能工巧匠的,因为他们知道这种东西出来所造成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1918)历时四年半,1000多万人丧生,2000余万人受伤。第二次世界大战(1941-1945)约7000多万人因战争直接死亡。更不说在这期间还发生了数次规模的民族战争,国家战争。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因为战争死亡的人数加起来比人类历史上所有因战争直接死亡人数还要多,就足够引起我们的反思。
爱因斯坦说:“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会用什么武器,但第四次人类一定使用的是石头和木棍。”这句话许多人说是人类的文明灭亡了,所以只能用石头木棍。这是对的,但也只对了一半。
今天的世界人民比这个世界刚刚被联系起来的时候的世界人民更热爱和平,这是毋庸置疑的。毛泽东在《论持久战》有一节题为“为永久和平而战”,其中说到:“没有任何一个历史时期像今天一样,战争是接近于永久和平的。”现在我们可以看到近几十年来世界人民反战的自觉明显比过去高了。越战时美国国内曾发起了“反越战运动”,即使在过去日本国内也有很多反战义士。也有许多艺术作品传递了反战思想,其中就有毕加索的《格尔尼卡》,摄影作品《士兵阵列前的鲜花》,达利 《内战的预感》,并且二战以后许多国家都建立了纪念碑。这些文化的广泛传播不仅反映出世界人民对于战争的厌恶,更是对于和平的渴望。尽管现在我们还能看到一些“键盘屠夫”或者“嘴炮屠夫”,但是说让他们上战场极有可能是不愿意的。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思想?因为他们对于战争的认识不够深刻。
“铦袭为上,勿美也,若美之,是乐杀人也。夫乐杀人,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这就是为什么是“为和平而战”。
“一切进步的战争都是正义的,一切阻碍进步的战争都是非正义的。”[出自《论持久战》为永久和平而战]世界人民拥护和平,不代表不愿意战争。他们不怕战争,不怕流血,为的是未来的和平。
为什么我们讨论科学技术而跑到了“战争”上去呢?因为历史的所有最先进的科学技术都最先为政治服务,为战争服务,直到现在依然如此。这些科学技术首先成为国家机器的暴力工具,它们会在军事竞争中不计成本的被开发,实例就是“美苏冷战”。现在我们不知道这些技术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我们知道它们现在有更大的能量、更多的手段、更强的破坏。这些东西将来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们不知道,但是一定会继续发展下去。
现在我们回到关于可控核聚变的讨论之中,就可以发现不解决科学的伦理问题,人类迟早要毁在自己的科技之中,即使生产力如何发展,商品如何丰富——多藏必厚亡!这种情况下现实世界的物质分配必须事实的保障社会公平,而不是停留在满口的道德之上。否则那些遭到绝望的不公平者会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反应堆来报复这个社会。十马克的面包可以吃,50万马克的面包就会诞生希特勒。科学失去了伦理远比发病的野兽凶猛——野兽会疲劳会死亡,但科技容易保留得多。如果有人企图把这些危机的解决寄托于法治,那么就像把未来寄托于神仙和上帝一样可笑。立法不能解决这种危机,它只能在心理上谋求自我安慰;道德也不能解决这种危机,它只能迫使人类社会产生更大的危机;唯有真正的平等、自由、解放!那么资本主义必须死亡!
同样的,由于资本主义所产生的任何文化的抽象或者具体形式,都会使资本主义灭亡。
曾经我和一个人讨论这个问题,他说当可控核聚变被人类掌握了,就不会在污染环境了,我反驳“能源本身就可能成为污染”,他依旧在向我说明各种逻辑,说我因噎废食。我不予反驳,因为我们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我也就闭嘴了。
纵观人类史,时至今日这种思想就没有停止过,但都没有实现可持续发展。归根结底是各自的认识有冲突的地方。无论是宗教冲突、民族冲突、文化冲突、经济冲突,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是各说各话。现在全球化下,这些冲突已经开始被弱化或者被分解了,出现了许多多民族、多宗教、多元文化人民共存的国家,就足以说明人们的认识进步了。但是我们明白,现在的威胁更多来自资本主义,它是今天世界人民的公敌,要如何消灭这个公敌,马克思为我们指出了一条路。现在我引出另一个旁门左道的拙见,以供参考。
中国是世界上出现的最早的复杂多民族国家,尽管她在一些时候有这样那样的错误,但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引领了世界的发展潮流,代表了世界先进水平。这不是简单的把人放在一块就可以就能成的事情,要追寻思想的根源。这里就不得不提“秦始皇”了。他能被称为“千古一帝”在于对民族统一做出的巨大贡献,在于对大一统国家做出的巨大尝试。尽管秦朝二世而亡,但是它影响深渊,至今在国家乃至世界的各方面,我们都或多或少的受益或者继承了一些内容。我们不能以现代的眼光去看待秦始皇的作为,而应该将它放在历史中去评价他。且不说历史,就以欧洲为例,现在的欧洲也还没有形成真正意义的大一统国家。在他们的历史中,多位封建君主曾意欲统一欧洲,都没有形成共识。那么我们就要追寻这根源在哪里——去秦以前寻找。在中国先秦时期,有道家、儒家、法家,这些思想深刻影响着中国的历史发展。许多人将儒家作为中国思想史的核心,我以为是不妥的。以下是我的见解:
治天下依靠法家;行天下依靠儒家;运天下依靠道家。
一个国家如果想要长治久安,靠法律那么必定会暴政,不行;如果想依靠儒家那么必定有“吃人”的道德,不行;如果想要想要依靠道家,真的可以。但是前提是对于道家有正确的理解,特别是《道德经》。
中华文化的根源在《易经》,它给我们提供了分析世界的运行规律和状态的方法,而《道德经》则是取其精魄,为我们指明了最佳道路——返也者,道之动也;弱也者,道之用也。
世界各有参差,要将这种参差化解,只有回到哲学的道路上来。现代的各种学科是没有这种能力的,因为它们认识的只是存在的某些方面,而不是存在本身。期望依靠它们去解决问题,只会多一些不必要的口水。各自的学科人自说自话,永远争论不休。即使利用它们去解决问题,也不过是搬东墙补西墙,看起来有点像打地鼠。哲学是人类这个胎儿与自然存在之间的脐带。人类需要哲学,但自然存在不需要人类。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多不胜举。苏格拉底、柏拉图、释迦摩尼、默罕默德、莎士比亚、康德、卢梭、黑格尔……但作为一个中国人,读一读《道德经》并将它发扬出去是很荣幸的事情。这也是我立志于将《道德经》重新整理和解释,供他人多一个思考和讨论的谈资,希望它传遍世界有助于人类重新认识自我和认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