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科学与哲学的问题
最近网哲类up和自然科学类up吵得不可开交,我想在本文中澄清一些问题。
一."科学实在论"
科学实在论也并不是什么多么神圣,离开了就无法研究科学的东西,前沿物理学支持和反对科学实在论的顶尖科学家数量差不多。科学实在论,简单概括就是指“认为自然科学研究的对象(光子电子原子分子等)是真实存在的”一种科学哲学观,虽然叫“实在论”,但是和历史上“否认特殊只承认一般”的实在论关系不大。真的科学实在论基于唯物主义的反映论,认为自然科学研究的对象,虽然不可避免的经过了抽象,但本质上是自然界事实存在事物的反映,因此是确实存在的。
其对立面“反实在论”,则认为电子,光子,力场,夸克等经过抽象的物理模型,只是纯粹研究物理现象的工具,并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科学实在论和反实在论很难说谁是错的(因为这俩其实本质冲突点不再世界观,而是在方法论上是更偏向于没有出现反例就选择相信,还是没有绝对证实就绝不信)。
科学实在论有三个承诺:
本体论承诺:理论描述对象独立于理论本身
认识论承诺:理论至少可以近似地描述对象
语义学承诺:关于理论实体的命题可以有真假值
通俗的来讲就是咱们最好的科学理论对独立于心智的世界的可观察和不可观察的方面给出了真实或近似真实的描述
是网哲却把科学实在论描述成了其实是另外事情的机械唯物论(万物遵循一套大规律)和物理主义(否认精神的半独立性,认为精神就是物质)。就好像A送了个快递过去,然后A神经错乱忘记有没有放东西在里面,然后快递送到了问下B快递是不是空的,但B回了句不存在绝对真空,快递里面肯定有空气。哪怕A和B两个人真不知道绝对真空这回事,也不该网哲想的那么低能。
首先补充一点,发现一些人不仅把物理主义和机械唯物论和科学实在论混淆,还把传统实在论和科学实在论混淆,网哲的“科学实在论”把物理定律当做实在,认为物质产生于物理定律”的观点,其实是相当片面和望文生义的。事实上,科学实在论是坚定的反映论哲学,认为物理定律是从客观现象中抽象出来的一种特殊情况,从来不像传统实在论那样认为存在非物质的抽象实在。
查了一些相关资料,其实网哲就是是在反科学实在论本身的可能性是更大的,只不过闹乌龙,没有搞清楚自己反的是什么。
当然还原论网哲们肯定也是反对的,毕竟还原论也是反实在论对立面的一部分。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知道科学实在论是什么,只是拿不出专门反对科学实在论的观点,只好和其他的相似观点混淆起来一起批判)
网哲们在科学哲学这个领域明显是反实在论的,因此科学实在论就必然成为他要反的靶子(至于科学实在论和反实在论两者谁更对,我只能说都有很正面的意义)
我没记错的话,现代物理学理论定点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就分别是科学实在论和反实在论两种科学哲学观的科学家创造的。
一些网哲不承认科学是逐渐积累进步的(认为科学的进步不是成果的积累的量变逐渐改变旧有体系,而是现有体系不动下矛盾积累引发质变推翻过去的体系),也不认为电子光子这些基于物理学理论提出的亚原子粒子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只把他们当成研究工具),但是这些是最顶尖的科学哲学家们都在争论不休的。因此他只能扩大靶子,来打他反对的科学实在论。
因为他们特别喜欢第一人称,他们你从根本上不可能超越第一人称去谈一个东西,比如说有实在论者宣称有独立于思维的存在,但问题是做出这个断言的恰恰就是思维所以他们要反实在论,因为不可能不去谈论这样一个通道,去涉及事物,所以他们会说相反的操作是独断论的。甚至更离谱说你前反思,说真的我觉得他们这套过不了唐时的禅学,而且离谱的是他们偶然间实现了一种人类中心主义和唯信仰论。
因为他们把人类放进了一个水晶笼里,你只能透过水晶笼去看世界(他们现在整的最多的就是意识还有语言),水晶看不到的地方是超验的,那个地方你信什么都可以,无法反驳的。也就是这群人是彻底舍弃outdoor的人他们没法真正理解科学的,滚回了中世纪,但问题是这跟我们甚至生活都完全不符,用这套是活不了的,你懂吗,他们说到底还是要用他们最摒弃的实在论还是实用主义的意识形态去活。
他们只把科学看作工具,甚至只把基础科学发展纯粹看作带来生产力的应用科学的不可避免的前提而已。很多网哲是科学和技术不分的。
说到底,科学就没有承认过秩序,哪些科学那套秩序能有一神论的水平?谁信科学能全知全能这是件很蠢的事,在这里他们就是缺乏反思的。
总之就是看科普然后就以为理解了不少科学,接触了比较高等的哲学开始想入非非而已,现有科学的问题用的着你们反思?科学家巴不得把现在科学底裤扒了。
二."科学主义"
科学主义(Scientism),又叫唯科学主义,它是一种把自然科学技术作为整个哲学的基础,并相信它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哲学观点,它把自然科学当做哲学的标准。认为自然科学是人类知识的典范 ,而且科学家描述的科学方法是获得那种能应用于任何现实的知识的唯一手段的信仰。 科学主义是一个颇有争议的概念。
我想在科学(指自然科学)界内部也不会有人认同这种说法。科学不是万能的是有局限性的。首先表面立场,我不是科学主义者,我不认为科学万能,科学只对大自然的一部分有效,描述自然和宇宙就是科学的功能。文学与艺术的价值甚至完全比科学重要。
而网哲们嘴上喊得是反对“科学实在论”实际上是反对“科学主义”,最后变成“反对科学”主义。我后半句问什么那么说?
看看网哲们的发言:
丁仪(小说三体中的人物)是个科学实在论者
丁仪小说中是个愿意为自然科学探索献身的人物,他不愿意关心他认为的“人间琐事”,我认为人的精力有限,人生很短,花大量时间做些自己热爱的事情甚至献出生命不过分,反而很可敬。(参考下文说的阿基米德之死)
现在科学实在论太多了
我估计这人想说的是“现在科学主义者”太多了。那么在他眼中多少算多?在我看来他把一切为科学“辩护”和热爱科学的人都当成了“科学主义者”。
以上言论还有很多,可以看出一个问题:在这群人眼里,科学=科学主义=科学实在论,对科学是一种仇视的态度。
三.霍金和温伯格等科学家关于哲学对科学作用的评论带来的相关问题
有网哲在评论区发言提及“霍金的书是给想从中找世界观的人看的”,霍金的《大设计》首先是一本科学(自然科学)方面的书,获取前沿科学新知才是读此类书籍的目的,而不是所谓“获取‘世界观’”(反正我是没发现谁这样,看得出来他们对科学的了解很少),想了解科学家世界观的人可以看科学家传记之类的书。
至于部分科学家说出“哲学指导不了现代科学”之类的话,这是因为科学家对“哲学对科学的作用”有持乐观态度的(爱因斯坦,马赫等),也有持悲观态度的(霍金、温伯格等)。这是来自于科学家从事研究工作的经验,而不是肤浅地想建立所谓的“鄙视链”。
四.科学爱好与“科学主义”
在看到一名科学爱好者纠正一位网哲up在科学方面的错误时,一位网哲有这样的发言:
“你所幻想的科学崇高感,在学术共同体看来不过是被压抑在底层的民工理科知识分子对科学主义幻想衍生出的实在论罢了。对着饭碗发情莫过于如此”。
看到这段话感觉这位网哲真的偏见很重,从此人的字里行间我看到一种判断:“热爱自然科学=科学主义=科学技术从业者对着饭碗发情”。那么天文爱好者和物理学爱好者这个群体是不是对着别人的饭碗发情,这位网哲是不是对哲学发情呢?
热爱科学不意味着其他一切知识都真的不如科学有价值,只是个人的对知识的偏好,不是唯科学主义。看得出来此人对哲学有兴趣,也犯不着贬低别人热爱的来证明自己更高尚吧,贬低别人能证明自己更高尚吗?科学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科学可不是讲究实用主义,管用就行那是技术的做法。
此人还说:
“与其幻想天外有多少的瑰丽,不如直面现实生活的创伤;这里面发生的故事比你在背景性秩序投射盈余的爱欲精彩无数倍”
这是此人感兴趣的东西,是一种自己的价值判断。
以上,他完成了“拉踩”。
看得出,在他的价值观里:“发情”的对象是“饭碗”,而不是热爱和好奇心。
潜台词大概就是否认科学的客观性,认为没必要纠正在科学上的错误。
还有一位up在“反对科学主义”,此人有以下发言:
“......(科学)在这种封闭的话语里,充当着一种与世无争的理中客,这是一种怯懦的姿态,科学主义者对于自然真理的极度痴迷也是一种怯懦姿态的表现, 预设了一个元语言,且这种元语言与世界具有同构性,这本身就是一种形而上学,这种形而上学是为了与世俗的斗争划清界限,然后为何自己的既得利益,这是一种暴力的符号学假设,到了一些人嘴里就成了清晰的代名词,科学主义者不接受不一致性和主体性,他们坚决不接受辩证逻辑和先验逻辑,甚至形成了一种打压的姿态,让数理逻辑的拥护者跳脚的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先验逻辑的矛盾性和先验逻辑的主体性可以把数理逻辑的完美性的伪装撕扯下来,这种先验逻辑中的主体性和辩证逻辑的矛盾性能把科学主义者心中的形而上学幻梦碾碎,这就是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打压这两种逻辑的原因,这是愚昧且盲目的预设......很多人把他误解为李森科主义......”
1.我不认为运用数理逻辑是在逃避什么,仅仅是数学在自然科学中难以理解的有效性,我们才会用。数学这样的东西可以帮助自然科学准确(可能在网哲眼中“准确”这个词用得也不“准确”)描述未来的实验结果,这才是其无可替代的原因,而不是所谓的“完美”。
“预设了一个元语言,且这种元语言与世界具有同构性,这本身就是一种形而上学,这种形而上学是为了与世俗的斗争划清界限,然后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这是一种暴力的符号学假设”
好,我们看看阿基米德之死:
罗马士兵闯入阿基米德的住宅,看见一位老人在地上埋头作几何图形,阿基米德对士兵说不要踩坏我的图形,你们等一等再杀我,我不能给世人留下不完整的公式!还没等他说完,士兵就杀了他。他是带着遗憾死去的。
请问阿基米德“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了吗?在他只是想完成他最心爱的探索活动,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暴力的符号学假设”。几何世界是不是你们认为的“形而上学世界”,他还提到元语言的同构性,科学实在论的问题已经简单谈过,不再赘述,科学实在论和反实在论各有正面和负面作用。有没有一种可能,科学家真的不愿意花时间了解社会上的矛盾,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为什么都要去关注哪些他提到的“世俗”。
数理逻辑正统来说跟传统逻辑不大一样,计算机是用数理逻辑造的也就是图灵哥德尔那种论证的东西,不是他们信口雌黄的玩意,而是比什么不可思议的有效性还要货真价实的。
2.
“
我不同意他对热爱自然科学的人的看法,就算不是科学主义者,我们就不能有自己热爱的东西了吗?我们热爱某一事物就成了在消极地逃避什么。
3.像精神分析的确不能归类为科学,但是科学没什么好的,这种名词之争很没有价值,全看更偏爱哪一种科学的定义。
此人的视频中,我看到多次用“科学”一次表达“正确”这个意思,这种做法也会助长科学主义。
4.的确,没有绝对的理性,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批判“理中客”,道理都不愿意讲,还有什么可说的。
5.至于科学实在论是不是美帝的阴谋,以及会不会导向zb主义。已经有其他人谈过了,这里不赘述,修改文章的时候可以多说几句。
五.使用狭义的“科学”定义就是“机械唯物主义”吗?
无论社科中有没有规律,其规律是和科学(自然科学,严格意义上的科学)中规律的性质不同的,不可严格运用可证伪性标准。狭义的科学就是现代自然科学,科学一词不加定语一般指现代自然科学。使用狭义的科学定义者,不否认社会历史规律,也没有说社科不对不好,仅仅是不能归类于狭义的科学,仅此而已,不能就此判断发言者“唯物还是唯心”或者“是否认同机械唯物主义或者辩证唯物主义”。
普列津特是列宁格勒大学法律专业的毕业生 ,此人是李森科的长期合作者 ,被称作李森科在哲学上的“激励者”。费拉托夫说 :“李森科主义的一个最重要的方面是他的拥护者在刊物和讨论中使用的特殊话语形式。这种极端意识形态化的话语 ,是从特定的模式、引用的口号和引语等等中汇集起来的 ,它们已经失去了原始意义 ,而很容易转化为标签 ,可以根据形势用来指称任何现象。在同学术对手的争论中 ,这种话语类型很容易把问题转移到‘意识形态和政治的平面’上去。”
孙慕天.李森科现象及其教训[J].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01):25-31.

网哲们就是想给科学捣捣乱搞搞破坏,想用哲学给世界立法。用欧陆哲学和后现代哲学控制科学哲学,再用科学哲学控制科学。大量网哲喜欢在对科学仍然没有什么理解的情况下对科学指手画脚,或者由一个科学概念望文生义地解读然后逐渐引向与科学毫不相关的政治和社会话题。
相对于基于密尔归纳法与数学归纳法因而跻身高级抽象的自然科学而言,除了分哲之类的怪胎之外一切哲学都是基于简单枚举归纳法的低级抽象——草草列举几个一知半解的物理现象之后就匆匆上升至传说中的哲学高度,从而决定了一切哲学思维都是粗放的,进而决定了一切哲学都是朴素的,可这种朴素的文科思维模式又偏偏热衷于以夸夸其谈的油腻姿势掺和自然科学话题。我们可以说,哲学家一思考,科学家就发笑。
网哲们认为:哲学可以改正科学“已经异化”的范式,科学也无非是意识形态,科学理论也必须从某种哲学出发。
那么事实真的像网哲认为的一样吗?并不是。
科学哲学对于科学家的用处就像鸟类学对于鸟的作用。哲学家时不时说一大堆什么是科学必须的,但就像我们看到的,总是幼稚的,甚至是错的。
--理查德·费曼

哲学界备受推崇的黑格尔,其人在自然科学领域留有诸多可笑言论。黑格尔曾讥笑天文家学忽视哲学,说是哲学能够给他们证明不可能再存在新的行星,免得他们浪费时间和精力。像极了一些对“统一场论”等理论是什么都没搞明白的网哲对科学指手画脚的样子。与此同时,欧洲的自然科学正日新月异,欧拉、拉格朗日、拉普拉斯等诸多伟大天才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推动着人类文明的进展。
黑格尔的言论包括但不限于立场鲜明地反对牛顿的光学,反对用数学方法测算光的种种数据,并声称白色光是最基本、简单、纯粹的色光,其他颜色都产生于白色。黑格尔进一步声称,颜色只不过是眼睛变换出来的,是“一种明暗关系在眼里的变形”,并且主张“空间是非感性的感性与感性的非感性”,并且在化学领域抨击近代化学之父道尔顿的近代原子论化学体系,转而弘扬来自古代的四元素化学论。
当然,最为经典的当属黑格尔的三段式自然科学研究方法,也就是将太阳、行星、彗星构成一个三段式;在化学过程中,黑格尔把氢、氧、碳构成了一个三段式,他认为氢代表对立的肯定方面,氧代表对立的否定方面,碳代表对立的统一。他更是直接用三段式解释了“芝诺悖论”,比如飞矢不动,飞矢在任意一个时刻,都处在“既在此处又不在此处”的矛盾中,这个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矛盾让物体有了速度并形成运动,这样的解释实在让学习过极限的人都忍俊不禁,也证实了那句话,哲学家一思考,科学家就发笑,也难怪爱因斯坦将黑格尔的哲学称之为一个醉汉的胡言乱语了。
黑格尔临终前都在感叹世上没有人理解自己的哲学思想,自己最好的学生也没有。而在他死后却冒出了无数黑格尔主义者对自己的理论如此自信并且动辄用黑格尔哲学对其他人与事口诛笔伐,让人不禁感叹“吕布一死,人人皆有不下吕布之勇”。这也反应了哲学不规定任何可靠的东西, 也没有任何有效的纠错系统的事实,黑格尔一死,人人都懂了黑格尔,颇有一番因信称义的味道,人人都在释自己的经祈求升天。
哲学本身并不具备严密论证任何命题的能力,语言的掣肘注定了哲学是一门孱弱的学问。此学科声称爱智慧,但其本身并非一种知识,而只不过是诸多平庸意见的堆积,一种无聊的智性游戏和语言游戏,更是一种扭曲的认知疾病。跃然于纸上的只是纯粹的符号乱码,勾引着那些 头脑空空的神秘主义恋词癖。

上世纪中叶至末期这段时间,西方知识界出现了一股后现代主义思潮,这股思潮做的事情就是掀桌子,已经建立好的知识体系,建筑学、文学批评、心理学、法学、教育学、社会学、人类学、政治学等等,都需要推倒,重新搞一套体系来组织和理解。这股风气终于刮到了科学领域。后现代主义者质疑科学的客观性,并用各种晦涩难懂的词汇批判科学方法与科学知识。 1994年,生物学家格罗斯(Paul R. Gross)和数学家莱维特(Norman Levitt)写了一本书《更高级的迷信:学术左派及其与科学之争》Higher Superstition: The Academic Left and Its Quarrels with Science,批评后现代主义者自以为很懂科学,其实讲的都是连胡言乱语都算不上的东西。 纽约大学教授的索卡尔(Alan Sokal)读过Higher Superstition这本书后,冒出个疑问,这帮文科人有这么差劲吗?他决定测验一下。 索卡尔胡乱写了一篇批判量子物理的论文,投稿给后现代主义的期刊《社会文本》(Social Text),竟然真的顺利发表了。在文章见刊的同一天,索卡尔声明,该论文是“在我能找到的范围中,有关数学和物理最愚昧的语录”,是完全仿照后现代主义的文风的“完完全全的胡扯”,任何正常的编辑都能辨别出来。这个事件使后现代主义知识分子颜面尽失。 完美实践了什么叫“用你的方式打败你”,说明他们对科学一无所知但仍然厚颜无耻地大发议论。 温伯格在报纸上读到索卡尔的故事后,击节赞赏,专门在《纽约书评》上发表了两篇文章,做了细致分析,指出后现代主义知识分子评论物理和数学纯属出洋相,后现代主义知识分子在危害科学的健康发展,甚至给人类文明带来恶劣影响。
